李治正想出面时,只见武媚居然笑了起来,对着陈昭仪说道:“陈昭仪还是不费手段,这便是想要打发了我二人啊。”
陈昭仪听到后,慵懒的笑了笑:“本宫何必为难你们,如此说是要污蔑本宫故意陷害了?”
“妾不敢,只是想,陈昭仪掌管司值之权,竟然为我二人如此上心,还真是劳烦。”武媚不紧不慢的回复道,陈昭仪听到也不恼,对着武才人说道:“你本是小小才人,胆敢如此与本宫说话,除了故意损坏圣物,不敬文德皇后以外,还需治你不敬上宫之罪。”
武媚如此才说道:“这才是昭仪还有的样子嘛,方才假惺惺的也不知道演给谁看呢,若陛下知道昭仪表里不一,想必也是不喜吧。”“大胆,胆敢如此与昭仪说话。”一旁的张婕妤也是喝道。
“如此便是你二人了?看来我与徐才人刚刚入宫,便被你们惦记上了,不知道两位为何如此。”武媚依然不惧。
陈昭仪制止张婕妤再次辨下去,而是对着武媚术道:“这等道理还是去了掖庭再说吧,我想哪怕陛下知道你们不敬文德皇后,又以下犯上,也不会纵容吧,来人带两位才人去掖庭,等候发落。”
“好热闹啊,不知道这么多位宫中贵人在这里干嘛呢?”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李治在说话前,对着一旁玄策悄悄说了两句话,玄策闻言后退离开,他一人走了出来。
陈昭仪听到声音眉头一皱,看到了走出来的李治,晋王大好之后便一直养在皇后身边,众人每月初一阖宫请安时倒是都见过,如此陈昭仪连忙起身,携众人向李治行李道:“妾见过晋王殿下。”李治说了句不必多仪,一改往日之态,而是小跑到一旁的亭子坐下,举止像个贪玩的孩童,倒也符合他如今年岁,李治坐下后对着陈昭仪说道:“不知昭仪小娘在此作甚,这么多人。”
陈昭仪见李治此形态,也是心中想不过稚童,打发了便是,回道:“妾正在处理宫务,不劳烦殿下费心了,殿下可随意。”
李治闻言说道:“哦,那你们忙,我在这里等我阿耶过来,不用管我。”“大家要过来?”陈昭仪连忙欣喜道,但一想到皇帝稍后要过来,看来得加快把徐武两个才人发落了,不能等皇帝过来,避免多事。
随即,陈昭仪便对着一旁说道:“带武才人徐才人去掖庭吧,免得污了陛下的耳朵。”说着一旁出来几个女官便要带武媚与徐惠离开,武媚见晋王前来,便知道自己无碍了,便说道:“陈昭仪着急做什么,我等觉得被人陷害,正好可以让陛下来评断。”
陈昭仪面色一冷:“两个小小才人的宫中琐事,也敢污陛下耳朵。”
李治在一旁说道:“武才人你来我这里,陪我玩。”武媚听到连忙说:“好的殿下。”说完便去了亭内,一旁的陈昭仪面色微变:“晋王殿下,这两位才人犯了错误,还是不要让其伴随殿下了,妾安排其他人陪殿下玩耍。”
“我不,你让徐才人也过来,我不喜欢别人”听到李治的话,陈昭仪也是意外,说道:“殿下不知,殿下不能干扰后宫诸事,此二人犯了大忌秽,得送往掖庭了,来人,带两位才人离开。”
李治见陈昭仪如此说,自己也是一笑:“这么说,陈昭仪不愿意让两位姐姐陪我玩了?”“妾身不敢,只是罪妇,那能陪在殿下身边。”陈昭仪笑着说道。
“那我偏要让她们陪我玩那,你可以让她们把我一起带到掖庭?我倒是很久没去那玩过了。”
“妾不敢,殿下还是不要为难妾了。”
“媚姐姐,惠姐姐你二人过来吧,不用管她,我看她长得丑,不喜欢她。”李治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谁知道这晋王如此无礼,晋王看着武媚手里拿着的布匹说道:“把那布也给我,我要回去让老嫫做沙包给我。”
见李治居然要那黄云卍字锦缎,陈昭仪连忙说道:“殿下,您虽然为嫡子,但妾也是正二品昭仪,论位份,也是殿下小娘,殿下怎能如此无礼,还干涉我等宫务。”
让陈昭仪没有想到,李治不仅没有收敛,居然大声说出:“刚才我看到你和她俩所说,我看着像你在陷害她俩。”
“殿下何故如此,妾何曾陷害她二人。”
“我说陷害就是陷害。”
“殿下可有证据?您身份贵重,也不能污蔑妾啊。”
“你长得那么难看,还需要证据?我就当证人说你陷害她俩。”
陈昭仪闻言面色一冷,那知道这李治如此无赖,自己竟然立时不知如何是好,嫡皇子尊贵,万万不能硬来的,又笑着说道:“殿下看来是无事,妾宫中有陛下赏的糕点,我带殿下去取好不好?”
“你还要毒害本王?”李治突然道
“殿下何出此言,我毒害殿下有何理由,殿下不怕我告知陛下,殿下干涉内宫,让陛下斥责殿下吗。”陈昭仪见李治越发无赖,也是有了怒意,只是不敢发作。
李治笑着看着武媚和徐惠说道:“这两日出宫,我到街上买了些礼物回来,稍后让别人给你们送来。”“谢殿下,只是如今陈昭仪为难,我等也是委屈。”徐惠闻言本要说话,武媚却制止道。
“无妨,反正这么长时间了,阿耶肯定要过来了。”
话刚说完,便听到外面传来皇帝仪仗之声,为首的福伦公公说道:“陛下驾到!”
说完众人皆是跪下,迎陛下前来,李治则是快步跑到李世民的身边,直接说道:“阿耶,我看到陈昭仪陷害武媚徐惠二人!”
陈昭仪闻言面色大变:“陛下,妾没有,殿下只是不喜欢妾,这两位才人确实犯错,妾怎么可能屈尊陷害两位才人?”
李世民一来,便明白了又是这些女人琐事,以往皇后在,自己都不曾管过,今下还是第一次料理,没有说话,拉着李治向着方才的亭子内坐下说道:“那你意思是我儿屈尊污蔑你了?”
陈昭仪吃惊的抬起头:“陛下!您都不闻何事,怎么能这样委屈妾那。”说完还小泣起来。
李治一旁撇着嘴:“你看这陈昭仪好生矫情,她陷害人家两位,两位都没事,看她这般做作,是哭给阿耶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