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咣当”的一声响声传出,那镶着铜兽兽环的大门,便严丝合缝的关了起来,那些下人不禁将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一听房间里面到底有着什么动静。
对于琵琶女这种闻名整个阳东城的女子,得到这名女子可是每一个阳东城男人的梦想,一向高高在上的琵琶女此刻竟然来到了他们大少爷的房间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他们用脚趾头都能想的出来。
这些人的脸红扑扑的,呼吸不禁也粗重了不少,隐隐约约听到房间里面传出来了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声,仿佛地面都在有节奏的晃来晃去。
与此同时,在阳东城的城东,四个狼狈的年轻人刚刚从拐角里面走了出来,血钻天脸色难看的说道:“哼!那个琵琶女可真的是晦气,为了她,看看我们四个人成什么样子了,好久都没有这样狼狈过了。”
风曙看了看身旁的墨晨,不禁面色担忧的说道:“行了!你就不要再说琵琶女了,还是先看看墨晨的情况吧,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就像是丢了魂儿,任你怎么呼唤他,他都不答应。”
血钻天走了过来,面色惊讶的望着墨晨,只见血钻天伸出手,在墨晨的眼前晃了晃,他看到墨晨没有一点动静,于是血钻天又尝试性的呼唤了好几声:“墨晨?墨晨?”
这样接连的叫了好几声墨晨,都没有什么反应,风曙不仅看着血钻天说道:“行了吧!你就不要再叫了,刚才我都在路上叫了他无数遍了,他都没有回应我。”
血钻天的眉头不禁皱了皱,他哭丧着脸说道:“哎!这可要怎么办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治他的,毕竟我又不是大夫!”
陆涛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惊喜的说道:“有了!今天我们进城的时候,我留意到在入城的拐角处,那里有一排密密麻麻的药店,里面有挂着不少悬壶济世招牌的医馆,我们不行先将墨晨带到那里,看看他们怎么说吧!”
血钻天满怀期待的望着陆涛,结果陆涛说的就是将墨晨带到医馆去,他不禁皱着眉头,挥着手说道:“陆涛!你难道是糊涂了吗?那些医馆可都是给普通寻常老百姓看病的地方,你把墨晨带过去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治啊!别到时候治聋去了,结果治成哑巴了。”
陆涛不满的望着血钻天说道:“那你说说现在该怎么办?我们三个人一点经验都没有,总不能一直将墨晨这样放着吧!”
风曙头疼的看着血钻天与陆涛两个人,他怒声说道:“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吵了,我看不行就按着陆涛说的方法办吧!修士本来也是人,也差不了多少,带过去碰碰运气吧!这样也总比我们什么都不做的强!”
说行动就行动,血钻天他们几个人在陆涛的带领下,借着浓厚的夜色,偷偷摸摸的来到了一家医馆的门前。
他们几个人在门前面,敲了好一阵子,门里面都没有人答应,风曙不禁无奈的低着头说道:“算了吧!都敲了这么长时间了,里面就算是有人估计也被我们吵醒了,我们在这里等着他明天过来再说吧
!”
陆涛无奈的点了点头,随即走了回来,他们四个人现在也没有地方可去,于是随便找了一个墙角,拉了几张破烂的席子盖在自己的身上,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到了第二天一早,街边传出来了熙熙攘攘的叫卖之声,风曙打了个哈欠,看到太阳都已经升到了半空,他赶忙将血钻天与陆涛两个人拍醒,他们三人合力抱着墨晨,就近走到了一家医馆里面。
只见在柜台前面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这人看着差不多该有七十多岁了,风曙他们几个人将墨晨放到了医馆里面的床上,赶忙拉着老头的手说道:“大夫!你快帮忙给看看,我这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叫他他都醒不过来。”
那大夫看到墨晨的脸上满是鲜血,不禁吓了一跳,赶忙走到了墨晨的身旁,他看着墨晨脸上的这道刀疤,又望了望血钻天他们几个人说道:“他脸上的伤是你们几个人处理的?”
血钻天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昨天晚上这里的医馆都没开门,我们没什么办法,只好拿了点丹药出来,敷在了他的伤口之上,先将他的血止住了。”
只见那大夫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将墨晨的胳膊翻了过来,伸出了两根手指搭在了墨晨的手腕处,听着墨晨的脉搏。
那大夫的手在搭在墨晨身体上的一瞬间,身体不禁抖了一下,整个人都被弹飞了出去。
血族天他们几个人不禁被吓了一跳,赶忙走过去,把那老头从地面上扶了起来,只见这老头一边呻吟,一边揉着自己的屁股说道:“哎呦!哎呦!我这把老骨头呐!刚刚差点都要散架了。”
血钻天他们不禁疑惑的看着这老头说道:“大夫!这是什么情况啊?”
只见那老头一脸不悦的望着血钻天他们几个人说道:“呸!什么情况?我看你们几个人就是成心捉弄我的吧!我这是医馆!是给普通人看病的地方,你能把修士抬到我这里干什么?快走,快走。”
血钻天不禁面色焦急的说道:“修士有什么!你就把他当做普通人来治不就行了,放心。我这朋友身体好,你随便在他身上拿刀划口子,没什么关系的。”
那大夫的头摇的就跟拨浪鼓一样说道:“不行!不行!这修士看起来虽然还是人,但是与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你们的内脏器官经过长期的修炼,早就已经发生了潜移默化的改变,老朽看不了,快走吧!”
“而且我看你这朋友的伤势还挺严重的,我说的并不是体外伤,而指的是身体内部的伤,他怕是动了真气,如果不进行治疗的话恐怕就危险了呀!”
血钻天他们听到这医馆老头说的话之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纷纷乱了阵脚,风曙着急的看着医馆老头说道:“喂!你可千万不要瞎说啊!他的身体那么好的,怎么可能会有你说的那么危险!”
只见那老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抚摸着自己那一撮山羊胡子说道:“哎呦喂!老夫行了一辈子医了,好赖也是能看出点什么来的吧!你们没发现他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了吗?”
“而且我刚刚摸他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那里还向是一个活人的手啊!你们听我一句劝,赶快带他去找真正给修士治病的,不要再我这里浪费时间了,要是再晚一点的话,那可真的就来不及了啊!”
血钻天听到老头说的话之后,将手伸了出去,摸了摸墨晨的手,只见血钻天的脸色一变,他面目凝重的摇了摇头说道:“果真如此,墨晨的手竟然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他随即抬起头看着风曙问道:“昨天晚上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吗?”
风曙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之后点了点头,犹豫的说道:“昨天晚上墨晨好像就是这样了,不过我以为是夜间温度太低了,他冷成那样的!”
血钻天叹了一口气说道:“风曙啊!你糊涂啊!墨晨可是修士啊!况且他常年都有不灭霸体,怎么可能惧怕这外界的温度呢?”
陆涛打断了血钻天说道:“行了!不要再说那些没用的了,还是看看怎么样治好墨晨吧!不能再耽
误时间了!”
血钻天随即扭过头来,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了一个储物袋,只听“哗啦啦”的声音传出,那声音就好像是下雨的声音一样,密密麻麻的金币便从储物袋里面落了出来,这些金币如同小山一样堆积在了众人的眼前。
血钻天望着医馆的老头,诚恳的开口说道:“老大爷!无论如墨你都要替我们想想办法啊!我们几个人是才来到这阳东城,人生地不熟,你可要帮帮我们啊!”
那老头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金币,他从小到大,至今都没有见过数量如此多的金币,这些金币闪耀的黄色光芒,照耀的老头睁不开眼见,他无奈的说道:“我要是能治,肯定会治的,只不过老夫是在是无能为力啊!”
“这样吧!你们抬着他,去药王路寻找以为叫做陆医的人,他的医术比较好,在这十里八乡都是会赫赫有名的,你们去找,说不定他有办法!不过这陆医的脾气可是十分怪异的,你们可千万不能得罪他,要不然,你这朋友就真的没救了!”
血钻天他们听到老头说的话之后,就好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他们急忙想老头打听清楚了具体的路线该怎么走,三个人随即抬着墨晨,就朝着药王路走去,去寻找那一名叫做陆医的人。
只见他们三人刚刚走出医馆,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重重的关门声,那医馆的老头此刻就像是发了疯一般,直接扑到了面前这一大堆金币里面,他躺在金币上面,也不觉得硌得慌,满脑子想的都是自
己这后半辈子该怎么花这些金币。
“老伴死了好多年了,是时候从新找一个了,我看怡春楼的西婷就不错,胸大屁股圆的,还有家里面好几处地方都漏水,需要补一补。算了,算了,直接从新买一间房子不就好了,还补什么补......”
血钻天他们几个人从医馆出来以后,抬着墨晨,火急火燎的疾驰了出去,朝着药王路飞去,因为阳东城里面有空禁的缘故,所以血钻天他们几个人飞的并不高,在加上还有抬着墨晨,所以速度一直也快不起来。
脚下的人群一抬头便看到了血钻天他们几个人,纷纷议论纷纷的说道:“这些人是谁啊?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明知道有空禁,竟然还敢在这里面乱飞!”
其中有些人一眼便认出了血钻天他们几个人就是昨天夜里大脑青楼的那一帮人,只见那些人三三两两的坐在茶楼里面,议论纷纷的说道:“哼!我还以为那个小子有多大的能耐呢!竟然想英雄救美!”
“嘿嘿嘿嘿!这一下倒好了,美人没有救成,反倒还把自己也给搭进去了,那噬魂刀可不是开玩笑的!凡是被噬魂刀砍中,体内的魂魄便会被牵出,从此以后就变成了一个活死人了!”
“嘿嘿嘿嘿!昨天夜里你们听到了吗?那琵琶女叫的可真的是带劲啊!听说周围的街坊都没有睡好,那琵琶女一直叫到了第二天天亮呢......”
血钻天他们几个人完全没有心思去理会下方那群人的冷嘲热讽,他们只想尽快的找到陆医,先把墨
晨体内的伤势治好再说。
可是有时候你越是不想去找麻烦,但是麻烦却偏偏要来找上门,只见五六名正在巡街的士兵突然看到了天空中疾驰的血钻天他们几个人,哪几名士兵冷笑的说道:“哼!这些人真的是活腻歪了!”
“竟然敢无视禁空令!弟兄们,这几天刚好没钱花了,现在可又有油水了,我们上,将他们拿下!”
只听那名士兵的话音刚落,他们便各自拿着手中的兵器,疾驰了出去,紧紧的追随在血钻天他们的身后,由于这些士兵属于城内人员,所以这禁空令对他们来说就仿佛不存在一般,他们的速度极快,眼看就要追上血钻天他们了。
陆涛感受到身后疾驰而来的几名士兵,面色大变的看向血钻天说道:“血钻天!有人追上来了,快想想办法呀!”
血钻天扭过头去,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士兵,在心里面咒骂了一句说道:“哼!你们这些王八蛋,一天不去抓那些真正为妃作歹的人,反倒是盯上我们这些人不放了。”
血钻天说完之后,便将手伸进了储物袋里面一阵摸索,紧接着便摸索出来了三颗黑色的药丸,他狞笑的看着那些人,将药丸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