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空空的奚佑宁从议事殿中出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藏宝阁,藏宝阁外层层把手,但大家都好像约好了似的,并不查验身份玉牌便将她放了进去。
奚佑宁有些疑惑,从前去哪儿都需要查验身份玉牌的。殊不知昨日的结婴典礼,门中弟子皆已将她当做了学习的典范,加上她出众的容貌,已经是众弟子津津乐道的传奇。
“见过清微尊者。”门口的执事弟子一眼便认出了她,微微施礼过后便放她进入了藏宝阁。
藏宝阁的三楼由一名金丹真人守着,此时他已经知道了奚佑宁将会取走两件宝物的事情,只是大约没有想到她会来得这般快,见她前来立刻上前迎接。
“弟子见过清微尊者。”这名金丹真人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奚佑宁,忍不住偷偷地打量着这传说中的人物。
奚佑宁端着架子轻轻点了点头,心想如今可不能再想之前那般随意了。
存放宝物的地方有设有防护阵法,这名金丹真人上前以繁复的手印将阵法打开了一道门,又拿出一把钥匙打开,这才进入了藏宝的地方。
触目所及皆是一个个圆圆的光罩,悬浮在半空之中,微微发出宝物的荧光,甚是好看。
此间规矩奚佑宁还是知道的,这些宝物虽然都在眼前了,但是如果想要得到某一件宝物,还得看与此物的缘分,否则它也是不愿意与你走的。
“尊者请慢慢挑选。”金丹真人退到了角落等候,他也十分好奇这位传说中的尊者会挑选什么宝物。
奚佑宁一件一件地慢慢看了过去,每一件看起来都是极为厉害的宝物,选哪两件倒让她犯了难。
“你的断肠可以用天陨石重新锻造一番,加入你的凤火,应当不比这些宝物差。”小白很体贴的及时出声,为她理了理思路。
“太初凤翔决比这里的所有功法都要适合你,功法亦不必选。”
“选那个,右上方那个玉簪看见没?”
奚佑宁望向那一枚玉簪,簪头的花型有些陌生,通体玉白,没有一丝瑕疵,散发着温润的光泽。
“这是一件防护法器还是攻击法器?”奚佑宁感应着宝物的气息,不大能确定。
“这应该是用连城璧的边料制作的玉簪,可达到小范围的高阶防护法阵之用,必要时亦可当做暗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连城璧?是那个连城璧?”奚佑宁有些疑惑。
“是,就是你知道的那个连城璧。传说中九玄仙宗的开宗祖师便是用连城璧镇压横越山脉之下的邪物。”
奚佑宁上前用右手轻轻搭在了玉簪的光罩之上,轻轻施以灵气,光罩便消失了,玉簪落到了她的手中。她轻轻摩挲着这只玉簪,隐约能感受到一丝浩然之气。
“这玉簪应当也有驱除邪祟的作用,不能完全算是高阶法器,应当是半步法宝了。”小白提醒道。
奚佑宁在玉簪的底部摸到了几个字,细细一看,当是那玉簪的名字,“玉色悬铃”。她越看越是喜爱,将玉色悬铃好好收了起来,又看向了另一件宝物。
那是一件灯型的宝物,柄呈束腰状,上端雕三瓣玉兰花,在一众灵光四溢的宝物中不甚显眼。
“小白,这盏灯是不是迷幻类法宝?”
“这盏灯不仅可以激发出幻术,还可以用来破阵,你的眼光倒是不错。”
奚佑宁得意一笑,走上前去,继续将右手附在了这盏灯的光罩之上,光罩很快便灭了。奚佑宁握住了灯柄,上面也刻有小字,“勾连云纹灯”。
两件宝物选好,奚佑宁恋恋不舍地看了几眼其他的宝物,方才随着执事的金丹真人离开了此处。
奚佑宁回到栖梧院中,因着新晋升元婴期,很多事情需要一一处理。
翻着自己的储物袋,奚佑宁突然想起一事,之前在不虚城中接的一个委托炼制丹药的任务,因为突发情况一直没有交付丹药。唤来一名执事弟子,将断情丹交与他,请他代为发布一个送丹药到不虚城的任务,也不知那需要断情丹的人现在是否还需要这枚丹药。
重新锻造断肠的事情,奚佑宁还需要寻找师父燚阳尊者帮忙,她来到燚阳尊者的院门外,恰好遇到有执事弟子从里面出来。想到师父时常处理不完的杂事,奚佑宁心道幸好自己不用管这些。
“师父。”奚佑宁即使晋升到了元婴期,在师父面前依然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清微来了,坐。”燚阳尊者慈爱地笑了。
“师父,我的断肠已经不够使了,你帮我重新炼一下好不好。”
“给师父看看。”燚阳尊者对这个徒弟就没有不依的。
奚佑宁将大小断肠取出来放到了师父桌面上。
“元婴期使用是有些勉强了,放师父这里,师父给你想想怎么弄。”
“还有这个,天陨石,也帮我加到里面吧。我还想将我的凤火加进去。”奚佑宁一脸认真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这个是天陨石?之前只在古书上看到过记载,从未见过实物。”燚阳尊者拿起黑红色的天陨石细细查看。
“徒儿以前也不知道呢,还是三师兄捡到拿来当普通的金属送给了徒儿,等他知道怕是会反悔。”奚佑宁笑眯眯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小狐狸。
“你师兄要是知道你得了他的好东西,还要埋汰他两句,才要后悔。”燚阳尊者失笑。
“对了,大师兄和二师兄去哪儿了?回来这么久也没有见到。”
“你大师兄在闭关冲击元婴,已有半年多了。至于你二师兄,两年前去了一趟青云剑派,便再也没有音讯了,哎。”燚阳尊者深深叹了口气。
“二师兄也许是同朋友探寻秘境去了吧,师父不必担心。”奚佑宁细声宽慰。
“罢了罢了,修道一途本就艰险万分,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东西你便放这里吧,师父寻思两日再与你说。”燚阳尊者有些兴致缺缺的样子。
“那徒儿退下了。”奚佑宁默默退下,心中也有些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