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婉和禾儿聊天没什么压力,愉快地玩到了傍晚,因为仆从通知,不得不离开。
路上,她觉得脸蛋有些不舒服,便去洗了把脸。
郑夫人召开的女子宴席,已经坐满了宾客,老老少少,莺莺燕燕的一大席,好不热闹。
林大学士的夫人似乎与别人格格不入,一个人垂头丧气地坐在角落吃闷酒。
别人家的女儿只要一亮相,那些家里有公子哥的贵族太太就像苍蝇闻到狗屎一般扑了过去,可林夫人这边无人问津,自然伤心。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反正这些年差不多也习惯了,可有几家因为与林大学士不合,这几家的夫人便换着花样嘲讽林夫人和女儿林芸婉。
“哎呀呀,累死了,各个都想与我家结为亲家,可得好好甄选,不然就误了女儿的一生啊,林夫人你说是不是?”有个官夫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在林夫人面前炫耀道。
林夫人不想回答,那官夫人笑了笑,又道:“对了,我家有个远方的侄子,觉得和你家婉儿挺配的,林夫人有空的话,不如哪天约出来见见?”
林夫人来了精神:“哦?你家侄子是做什么的?今年岁数几何?”
对方便回答道:“家里是江南富庶,二十来岁吧,前年中了秀才,独子,至今还未娶妻,就是身体不大好,染上了不干净的病,成天卧床不起,看样子是活不了几年了。”
“但若婉儿嫁过去,很快就能熬出头,当大夫人呢!”
林夫人听到这儿,咬牙切齿:“我家婉儿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对方笑了笑,还想再说几句,这时,林芸婉回来了:“阿娘。”
林夫人对自己这女儿也是不太高兴的,为了她的事操心死了,她去不知去哪儿快活,便呵斥道:“死丫头,去哪儿了,到处找不着你!”
可是话未说完,林夫人忽然怔住了,只见自己那个满脸痘痘的丫头,不知怎么回事,脸蛋光洁无暇,吹弹可破。
林芸婉五官本就精致,现在没了痘痘,简直像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一样。
其余官眷看着这幕,也是惊为天人,连忙打听:“这是谁家的姑娘啊?”
“什么?林大学士家的闺女,可她不是一脸恶疮么?怎会突然变得这么好看?”
林芸婉见别人都在说自己的脸蛋,心道是又多长了痘痘吗?连忙背过身子拿出铜镜观看,这一看之下,她自己也痴了。
我艹,镜中的小仙女是谁?
宴厅内顿时燃了,官眷们一拥而上,或打听林芸婉是怎么变漂亮的,或想结为姻亲。
林夫人从来没有想过女儿也能成为香饽饽,脸上笑出了一朵菊花,以往是没得选,现在可得好好挑挑了。
各家小姐则围着林芸婉,一副闺中密友的姿态,各种旁敲侧击林芸婉变漂亮的秘密。
其实林芸婉也是一头雾水,猜测到:“先前我觉得脸上有点不舒服,就在后花园的小溪里打水洗了把脸。”
各家小姐就像疯了一样地冲进花园的小溪里,或洗或泡,拉都拉不起来。
可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有效果,再次询问,林芸婉思索片刻,难道是禾儿请她吃龟苓膏的作用?否则也没有别的可能了啊。
便把这个猜测说了,郑全夫人就在场,从旁佐证道:“龟苓膏是禾儿的叔叔秦老板配置的,他好像是说过有清热解毒,滋阴养颜的功效。”
秦老板?住在郑家的秦老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就是那个飞仙液的酿造者啊!
原来是那人物,众女觉得龟苓膏简直就成了仙药,纷纷向郑夫人讨要。
郑夫人自从被郑全认真收拾了一顿,倒也沉得住气了:“秦老板乃世外高人,不喜被人打搅,等后面有空,我再帮诸位姐妹说说。”
郑夫人咬死不松口,众女徒呼奈何。
但龟苓膏的传说,必将在官眷圈子里越演越烈。
……
终于到了拍卖会的那天,由皇商掌舵人沈太唐出面,把天龙城第一楼飞凤阁盘了下来,用以举办本次拍卖会。
当然,沈老也不是社区送温暖,借着飞仙酒配方的噱头,还准备了其他几样拍品,必将大赚一笔,各大商号、财阀都接到邀请到场。
赵氏商行身为北方四大商号之一,自然应邀出席本次拍卖大会。
说起这赵氏商行,财力雄厚,就算北方遭受百年难得一遇的蝗虫灾害,但赵氏商行所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
前段时间,赵氏商行更以成本价抛售粮食,缓解了北方供粮压力,因此名声大噪,俨然有成为北方四大商号之首的趋势。
本次拍卖大会,赵氏商行由赵茹领队参加。
贵宾间里,仆从拿来了一份拍卖会发行的拍品介绍手册,还有一杯试喝的飞仙液。
赵茹尝了尝,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对于她来说,这酒简直是毒药。
不过看别人试饮过后,飘飘欲仙的模样,就知道这飞仙液有莫大的市场,她志在必得。
打开手册看了看资料,飞仙液的介绍不多,关于酿造者的身份完全没有提及,还是道听途说知道姓秦,经营着一家小吃店,当然,也有其他说法,说酿造者是一个世外高人,天上谪仙。
这是秦飞要求保密的,不想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让人们逐渐淡忘自己。
因此赵茹并没有联想到秦飞,专心研究着其他竞争者的资料。
飞仙液作为压轴品,距离上场时间还早,主办方在前面拿出了各种珍稀拍品,倒也反响不错。
等到一个时辰后,终于迎来了压轴拍品,飞仙液配方,拍卖师熟练调动会场氛围,大伙热情高涨,即将展开拍卖。
不料就在此时,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忽然闯入了会场:“没有我的允许,飞仙液怎么成为了名酒大会魁首?你们天龙国人就是喜欢暗箱操作,卑鄙无耻,草原的马奶酒才是天下第一烈酒!”
蛮人王吉赛咆哮出声,当即掀了两张桌子。
他被飞仙液醉倒,昏睡了三天才清醒,这是恼羞成怒,来砸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