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的房间位于青楼的最高层,虽然比珍儿的房间大,却显得雅致很多。
整个屋顶上都是白色的薄纱窗帘,人字式斜吊着,一层一层,十几幅交叠悬挂着。墙壁上竟是一些竹子梅花之类的挂画,墙角还摆放着琵琶古筝等乐器。
或许是刚刚侍奉完客人,玉儿显得有些疲惫,慵懒的靠在桌子边喝茶。
她的面庞清丽,显得美艳又据傲,眉宇间蕴着微微寒气,眼里像结着蝉翼般的薄冰。这种清纯的气质几乎要使人遗忘了这是里肮脏不堪的窑子,唯有脖子上细碎的吻痕暴露了她的身份。
她的眼神淡淡的扫过梁渁精致的妆容,淡漠的问:“多少岁了?可还是个黄花闺女?”
梁渁说道:“我今年十六岁,已经不是、不是……”说道这里,梁渁的整个脸都忍不住红了起来,由于撒了谎,整个人也是结结巴巴,不知道小玉会不会识破。
“听妈妈说你本来是不愿的,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
梁渁按照珍儿交代的话赶紧拍起了马屁,说道:“听说玉儿姐姐多才多艺,是寻春阁里赚得最多的头牌。我想跟玉儿姐姐学习,日后能当上一个合格的花魁。”
这番话讲完,刚刚押送她的那个厚妆女子眼里露出了几分幸灾乐祸,嘲讽的说道:“就凭你这姿色还想跟我们玉儿姐争花魁?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完,厚妆女子挽起了衣袖,作势要打梁渁。梁渁不知该不该躲,好在玉儿让她收手:“算了吧,至少这丫头还挺实诚,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厚妆女子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眼里恶狠狠的剜着梁渁,仿佛在说:臭丫头,我早晚收拾你!
没有挨打,梁渁暗自松了一口气,那是珍儿教她说的话,应该没有什么差错。
玉儿说道:“既然你已经历过人事,想要成为头牌那就只能靠技术。带你过来的小梅虽然姿色一般,但是伺候人的花样可是我们这最多的。你可得好好学学。”
很快这个叫小梅的女人就叫来了一个男仆,在偏房的小床上褪起了衣服。
小梅跟个无骨的动物似的附在男仆的身上,褪衣的时候还不断【挑】【逗】着男仆。
梁渁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退了几步,赶紧往外逃去。小玉看她要走,脸色忽变,赶紧抓住了她:“你以为你能跑得出去吗!惹闹了王妈,王妈一定寻几十个男人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梁渁心想这小玉一定是在骗她。今天她就跑过一回,只不过是被揍了一顿。她想要是被打残了也好,再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正好不用接客。
小玉看到她还是想跑,便拔下头簪,抵在梁渁的胸前要挟道:“不听话我就把你扎死算了!就凭我的月饷,买十个你都是绰绰有余!”
身上的裙子本来就薄,梁渁已经感受到簪子传递过来的寒意,看来小玉果然和珍儿所说的一样恶毒。
在小玉的强迫下,梁渁不得不回到了床前继续‘学习’。
小梅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她满脸【春】【色】,各种姿势,或笑或喊或低声叫。而和她互动的那个男人,也在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时不时发出低吼。
梁渁的眼神飘忽,不敢正眼去看床上的男女,但是光听声音都注意让她羞红了脸,浑身莫名的发【软】。
小玉仍然是不肯放下手中的簪子,在她身后站着,还把她撇向一边的头给扭正,训道:“又不是没做过,有什么好害羞的!进了这里,想要少受些屈辱,就只能做头牌。做不了头牌勾住一个达官贵人撑腰也行。别以为自己年轻漂亮就可以心高气傲,男人都是花心的,没点手段怎么能留得住人!”
梁渁完全没有把小玉的话记在心里,反正珍儿已经答应帮她去找张田臣了,相信没过几天她就能出去了。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做这种不堪入目的事的人是小梅,不是她,她只是被迫在旁边看而已。
小梅骑在那男人的身上扭动了好一会,直到彻底将他榨得【精】【光】,才一副眷恋的表情起身。
小玉说道:“他不行了,换一个吧。”
梁渁下巴都快要惊得掉了下来,暗想这小梅的体力未免也太好了吧,与这个男人已经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还要再来一场?
很快这个男人就穿上衣服跟小梅出去了,梁渁注意到,这男人走的时候两腿都还有些发软。
很快,小梅又领了另一个男人进来,这个男人比上一个男人丑得太多了,一脸的麻子加上龅牙,路过梁渁身边的时候,梁渁还闻到了一股浓重的汗臭味。
梁渁刚在心里吐槽小梅的品味未免也太差了吧,小玉就推了推她,说道:“好了,该你了。”
“什、什么!”梁渁不禁往门口看去,又生出逃跑的想法。
小玉冷冷说道:“你自己也想做个头牌,刚刚看了那么久想必也学的差不多了吧。你先试试,哪里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再让小梅好好教你。”
那男仆长得丑,寻春阁的姑娘都不待见他。他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别提有多兴奋了,扣着梁渁的手往床上拉:“墨迹什么呢!快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你滚!”梁渁心中狂跳,决定哪怕是小玉将她捅死在这,她也绝不屈服。
那个男人哪里肯放过他,直接将她甩到了床上,骑在她的腰上,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梁渁觉得自己像被一座泰山压住了,根本就动弹不得,更别说逃了!
出了害怕和恶心,她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这和珍儿说的怎么不一样啊,难道自己那么快就要失去贞洁了吗?
她恐惧的要挟道:“我哥在郊外当土匪!你们要是敢动我,我就让他把这里夷为平地!”
“小婊子,少跟我来这一套!爷我可是吓大的!”
看着一丝【不挂】正在对自己动手的男人,梁渁心一横对着自己的舌头狠狠的咬下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