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穆邵礼说的话,让穆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明白她二哥怎么就松口,还变成了支持。
不过,穆栀转念一想,管它呢!结果是好的就行。
总好过全家人对她一个吧?
她还适当地试探过她二哥,问她要是大哥反对怎么办。
穆邵礼不甚在意地瞥了她一眼,“奶奶都不反对,大哥反对有何用?”
见她故作担心的神情,穆邵礼无奈地笑了一声,“放心吧,二哥帮你开导大哥。”
说完,将穆栀窃喜的小眼神尽收眼底,咳嗽了一声敛神,“我这只是不反对,并不代表就支持了。以后的态度,变不变卦,还要你们的表现了。”
穆栀十分灵敏地抓住了“我们”这个词。
“你去找过蔚擎了?”其实穆栀也不知道,就只是一个大胆地猜测。
尽管她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还真是歪打正着。
穆邵礼没有回答她,而是抬手在她脑袋上搙了一把,嗤笑一声。
倒是挺灵敏的!
当天,穆栀没有出门去找蔚擎。
总归才说服俞子美,还是不能表现得太急切,不然一个不小心,又反对了怎么办。
这种情况,她得稳着一点。
到第三日,穆栀才出门去找蔚擎的。
不过因为太多人盯着了,她还是不能直接去小屋找蔚擎,落人家口实。
她倒是觉得没所谓,现在家里人不反对了,只不过蔚擎这边说是要再等等。
那她就先还是不在风头上作乱了,等她再问问蔚擎的意思,现在这种情况,他准备怎么弄。
她叫司机直接开车去了青公馆。
本意是到青公馆坐坐,然后让青社的人去把蔚擎叫过来,谁知她去的时候,蔚擎就在。
除了蔚擎,还有孔队长。
他们看见穆栀有些诧异,穆栀看到孔队长更是诧异,一边上前一边打趣,“孔队长,你来着青公馆,不怕被人瞧见?”
去蔚擎的小屋还算是偏僻,少有人过去,而且他还可以说只是去过问过问一些特殊情况。
可这青公馆,可是青社的大本营了。
“还不得怪你和他?要不是现在满城都是你和他的风雨,多方人都盯着你们家蔚擎,我去哪儿找他都有人看着。这不只能借着调查案子对青公馆的怀疑,前来查案的借口,光明正大地来青公馆一趟。不然你以为我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进来?”
闻言,穆栀先是诧异,随即失笑。
走到沙发前坐下,撑着下巴,望着孔队长叹气,“谁又不是呢?”
下人送了一杯咖啡过来,穆栀接过,动了动,换了个姿势。
“说起来,我觉得这事有问题。”穆栀喝了一口咖啡,醇香在口齿间蔓延,“你说,这流言如果是旁的时间出来,也都还好,说不出哪里奇怪。可那日是你送我回家的,就算是有人传,也是传我跟你了,怎么会传我跟蔚擎?”
“哎!你可别这样说,我还不想被蔚擎拒之门外,从此再也踏不进门口半步。”孔队长赶紧否认,话落之后,也皱着眉头,听明白了穆栀话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这流言是早有预谋的?”
穆栀努了努嘴,“不然怎么会是一夜之间就人尽皆知,而且传的流言偏偏是蔚擎不是你?”
“那你说可能是谁在背后推动?”孔队长刚好手上拿着一支笔,一边转着一边问。
穆栀垂眸盯着杯中咖啡的深色,思绪也跟摄深沉。
“有目标的?说说看。”蔚擎走到穆栀身边,端过她手上的咖啡,放到唇边抿了一口,然后再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侧头看向穆栀。
这一幕落在孔队长眼里,他抽了抽嘴角,“我说你们俩能不能收敛点?”
真当他不存在是怎么的?
“我曾经几度陷入流言的风波。”穆栀缓缓地开口,回想起那几次,最后杜秀蓉跟宋锡初成婚那次,虽然拿不准有没有人推波助澜,但是前面她是能够肯定的,也是有人亲口承认了的。“这种都是杜秀兰惯用的伎俩。”
“杜秀兰?”孔队长怔了一下,“她不是死了吗?”
“不,你还记得你自己说的吗?落水后,下落不明。也可以说是生死未卜。那就是说,我们并不知道她死没死。也许……她还活着呢?”穆栀说完后,又迟疑了一下,“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一种感觉而已。你们也大可不必就这样认为是杜秀兰做的,不过可以作为一种可能性。”
“如果她还活着,这波流言,她究竟能够得到什么?是她主动做的,还是跟谁合作指使的?”穆栀其实是有疑惑的,毕竟杜秀兰喜欢的是宋锡初,既然她都跟蔚擎在一起了,就更加说明她跟宋锡初断了个彻底。
这样的话,她不是就应该说对自己放心了吗?怎么还会拉她下水。
“这事儿,我会叫人注意的。”蔚擎抬手,食指放在她的眉心,帮她舒展了一下,“好了,你就别想了。”
“行了,你们也注意一下行不?我还在这儿呢!喘气儿呢!”孔队长无语地看向蔚擎。
但接受到蔚擎的目光和眼神之后,又噤音了。
行,他不喘气了,他死了!
谁让他有求于人呢!
“要不,我们先把刚刚没说完的事说完,然后我就赶紧走,把时间、空间都留给你们?”孔队长觉得以后他应该避开这两人同在的场合,虽然画面很和谐唯美,但是对他而言,简直太过血腥。
“你刚才在说什么?”穆栀问到。
“就那天说过的人口失踪问题。”孔队长也没有隐瞒。
“有什么发现了么?”
“恩。”孔队长点了点头,“刚刚蔚擎说,青社的人一处猫腻的地方,在郊区的一处粮仓。”
“粮仓?”穆栀疑惑地皱了皱眉头,“粮仓有什么可疑的?我记得,以前也有秋天丰收的时候,会让牢里的犯人去做农活儿的,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个很正常,但是有一点就是,不断地有人失踪,也不断的有犯人被送过去,但是在粮仓的人数却没有变过。而且,甚至说在粮仓那儿的人,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个人,就连人脸都没有变过。”
话落,穆栀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有人进,可是却没有陌生的面孔,那不说失踪的人,被送去的犯人呢?
去哪儿了?
“呵……”蔚擎低笑一声,“看来这里面秘密倒是不少。”
“我想过让人找机会偷偷进去勘查一番,但我们警局的人,不好去。如果被人发现,找不到好的说辞。”说完这话,孔队长看向蔚擎,那眼神中带着光,虽然话没有说出口,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见蔚擎没有表态,孔队长立马说到,“要是你的人的话,就算是出了问题,被送到警局,我想法子被他弄出来就成了。你说呢?”
“嗯,”蔚擎颔首,算是应下了。
孔队长心上便松了一口气,“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派人去?”
蔚擎看了他一眼,“等人回来,会叫你出来的。”
意思就是,什么时候去,派谁去,怎么去,都不会跟他说。
到时候有结果了通知他。
孔队长也没有在意,左不过他要的就是那个结果,至于中间怎么操作,那就是蔚擎的事了。
毕竟虽然他们还算是对彼此都觉欣赏,但总归他们两人的身份不能允许他们走得太近。
这样也好,毕竟他在警局,很多事身不由己,蔚擎许多事不告诉他,也减少了他的危险。
他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好,我们再联系。”
说完,他便朝外走去。
等孔队长离开后,客厅内就剩下穆栀跟蔚擎两人。
“阿善大哥呢?”
“帮中有事务,他去处理一下。”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
“什么时候你说话也会扭扭捏捏了?”蔚擎单手撑着头,凝视着她,琥珀色的眸子里尽是笑意。
穆栀:……
她也不想啊。
“流言你都知道了吧?”穆栀看着蔚擎,讷讷地问到。
蔚擎“嗯”了一声。
穆栀看着他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心底升起些微的不舒服。
他这“恩”是什么意思嘛?
对这件事没有丝毫的态度和想法吗?
这都不只是他们要瞒着了,这是大家都知道了,如果还不采取措施什么的,还不知道大家会传成什么样去。
穆栀压下心底的不舒服,问他:“那你说怎么办?”
“众说纷纭,人云亦云,饶是再大的能力,也堵不住悠悠众口不是?”蔚擎轻声回答。
“那就这样由着别人去说吗?”穆栀心底的小火苗,一下子就蹿了起来。
“事情出来当她,我奶奶就问过我了,我已经跟奶奶承认了。”穆栀小脸一板起来,鼓着腮帮子,“现在我奶奶,大伯、大哥、二哥都知道了。就看你吧,你若是觉得没这回事,我也可以回去跟他们说,之前我说的都是假的,并没有这回事!”
“你现在就给我一个准话,你觉得我们俩现在到底算什么情况!如果说你觉得我拿不上台面,配不上你,你尽管跟我说,我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火苗一串起来,点燃就要开始炸,“但是最基本的,你要是哪怕只有一点点在乎我,就趁早跟我讲清楚。我不想因为我,总是让穆家被人家说来谈去!也不想我奶奶他们出门,别的人都用奇怪的眼光看他们!”
穆栀气鼓鼓的模样,落在蔚擎眼里,可爱得不行,又哭笑不得。
到底最开始是谁不把谁拿上台面的?怎地现在就变成了他觉得她拿不上台面了。
果真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呐!
还什么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这心眼比真还小,还放得下?
蔚擎失笑,“那不行。”
“怎么又不行,怎么就不行!”
蔚擎伸手揽过穆栀入怀,捏着她的下巴,“我就要你做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能放下我才好。”
突如其来的情话,穆栀一阵错愕,反应过来,一下子就红了脸。
别开脸,“想得美!”
“不。”蔚擎在她耳边低笑,“我想得没有你美。”
明知道这是油腔滑调的花言巧语,但是偏生听着就是很舒服。
穆栀努力压下那冒出来的泡泡,推开他,“别闹,跟你说正事呢!”
蔚擎抓住她撑在胸膛的小手,握在手心,“放心吧,我已经修书一封寄回家去了,等一切妥当,便随你回去见奶奶和两位哥哥。”
“真的?”穆栀一听倒是十分的惊诧。
“自然。”蔚擎弯唇,“我何时骗过你。”
穆栀挑眉思索,许久,好像是没有想到骗她的前例。
“好吧。”穆栀愉悦地眼底盛满光彩。
一下子方才的乌云密布,此时已经阳光灿烂。
蔚擎看在眼里,笑道,“你何时才能坦率些?”
“我哪里不坦率了?”穆栀不满地噘嘴。
“比如……你想我跟你回家见奶奶和两位哥哥,大可以直说,不用说前面那么多怨气的话。”
“我哪有……唔……”
穆栀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鼻尖相触,唇上的柔软。
趁着她怔愣失神的功夫,男人已经撬开城门,横扫千军,唇齿间都是彼此的味道。
蔚擎稍微推开,额头相抵,垂眸看着小女人红着脸轻轻喘,唇角上扬。
“再比如……你明明就是拿得起放不下的,就不要非要嘴硬地说得自己很洒脱一样。”
闻言,穆栀抬眸,一双眼睛晶亮澄澈,好看得不行,她鼓了鼓腮帮子,气呼呼的小模样。
突然就凑上前,吻住男人的唇。
有些生涩地辗转。
好一会儿松开,看着男人错愕的眸子。
她仰起下巴,“再说一遍,我坦不坦率!”
“呵……”蔚擎失笑。
许久,他掀开莹润的薄唇,“还可以更坦率些!”
闻言,穆栀瞪了他一眼,“切”了一声,随即便是蔚擎的倒抽气声。
“我还可以更更坦率的,你需要吗?”穆栀微笑着问到。
蔚擎拧着眉,眉心突突突地跳,握住穆栀放在他腰间用力掐的小手,正在努力拯救自己的腰,“夫人开心就好。”
“哼!”
两人顾着打情骂俏,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幕,落在了楼上的楼梯拐角处的一双眼睛里。
既然蔚擎说了修书回家了,那穆栀便不着急了。
就感觉很奇怪,像是一封信,就能让她心安一般。
回到家,所幸,俞子美也没有催她说把蔚擎带回家,可能想的是蔚擎毕竟是青社的二把手,催不太好;也可能想的是,这是她一时兴趣,过两日她便不跟蔚擎处在一起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穆栀不知道俞子美是怎么想的,但是没有细细的盘问,她就觉得还好还好。
倒是穆文钦,这几日,每天吃完饭后,就到她院子里来同她聊天。
没有特别明显的表示盘问,但都会十句话里面,总有那么三四句是跟蔚擎有关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奶奶授意的。
她都把话题转开了,穆文钦都能给她带回来,就跟非要问个清楚似的。
穆栀当然不会跟他一五一十地说,都是含糊其辞地打着马虎眼。
可能是最后穆文钦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便也就说了两句让她好好休息,回房去了。
等穆文钦走后,穆栀才摊在贵妃榻上,摊了好一会儿,才长舒一口气。
让青鸽给她倒了一杯茶,喝了两口,缓过神来。
也没有什么事,便抽过之前没有看完的书,继续翻阅着。
这书还是宋锡儒给她的。
她看着这认真的批注,又想起这段时间关于他的种种,越想心事越重。
穆栀就躺在贵妃榻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她是被青鸽从梦里叫起来的。
穆栀打着哈欠,揉着眼问穆栀,“怎么了?”
想到之前流言的事,“又出什么大事了?”
“倒不是。”说完之后,青鸽感觉措辞又不是很对,又道,“也不是。”
穆栀被她这前后的反应给弄得更糊涂了,“到底怎么了?”
“是这样的,青社派人过来,说是乐爷想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找小姐。”
青社?
穆栀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蔚擎找她。
立马起来开始穿鞋子。
可是一细想,又不对,如果是蔚擎找她,会让百福过来的。而且也不会说是有重要的事找她。
“有说什么事吗?”
难道真的是乐承善找她?
青鸽摇头。
可是乐承善能有什么事需要找她的?
她穿好鞋,往外走,坐上车后,才想到,会不会是阮雨菡的事?
一想到这个情况,便让司机开快一些。
到了青公馆,穆栀进去之后,乐承善在,乐芜衣也在,一个坐着,一个跪着。
看到这场景,穆栀是有些懵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乐承善已经看到她了,“阿善大哥,这……”
“穆丫,你过来了正好。”乐承善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穆栀坐下。
穆栀走过去,看着乐芜衣跪在地上,一脸气愤不已,看到她来,更是生气地瞪向她。
从一开始,穆栀就知道自己跟这位小祖宗是不对盘的,所以她一般都是尽量不与她接触。
这……还叫她看见乐芜衣罚跪,也不知道之后乐芜衣要怎么样对付她了!
“阿善大哥,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乐承善黑着脸,这回也不知道乐芜衣做了什么,气得乐承善对穆栀也连带没有特别好的脸色。
从前不管他多生气,对穆栀的时候,还是能够收敛得住情绪的。
这回,就是对穆栀,语气也是带着冷的,收都收不住的寒意。
“先前我就同你说过,这公馆,当初这地,就写的你的名儿。先前同你说,你一直推脱,今日特地把你找过来,也当着乐小花的面,我们讲个清楚。”乐承善瞪了乐芜衣一眼,“你给听好了!“
“这块地,这房子,从一开始就是穆丫的名儿!不是我的,更不会是你的!”乐承善说着就拍了一把桌子,震得桌上的杯子都在响,“你顶多就算是借住在穆丫的房子里,这里也不是你说了算的地方!你要是还想继续住下去,还要问问穆丫同不同意!哪里由得你撒泼赶人的!”
听了这么一会儿,穆栀总算是听到重点了。
乐芜衣撒泼赶人了?
赶的谁?
穆栀细想了两秒,猜测应该是阮雨菡。
毕竟除了阮雨菡,应当没有什么事能让乐承善这么上心,发这么大火了。
之前也是有过的,不过她倒是没有把这个放在心上,毕竟在她心里,这公馆还是乐承善他们的。
也很奇怪,放在平日里,乐芜衣早就跳起来质问乐承善到底谁才是他妹妹,然后搬出她父母来了。
今日倒是安静得很,咬着唇,鼓着腮帮子,就只知道瞪着乐承善,瞪着她,但愣是没有反驳半句。
只不过她这没说话,可是那眼神就像是藏着刀子,感觉一把把地朝她扎过来!
“阿善大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你先别气。”穆栀劝说道,看了一眼乐芜衣,见她眼眶红的厉害,但也倔强得厉害,“你先前也同我说过,不过我也跟你讲过,我要这青公馆,要这地没有什么用处的。阿善大哥你不如……”
“不管你有没有用,这地,这公馆是给你的是不会变的。”
穆栀:……
乐承善十分的坚持。
穆栀也看出来了,乐芜衣这犟的性子,跟乐承善一样一样的,两个人认定的事,不管旁人怎么说,听不进去半分的。
她想了一会儿,“不如这样,我知道阿善大哥买这地和这公馆都写我的名是什么意思。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也不跟你争执,这青公馆呢,你和乐芜衣尽管住着,你,你的孩子,乐芜衣,乐芜衣的孩子,以及你们的后代,只要是你们的血亲,想在这里住,住多久都可以。成么?”
见乐承善皱着眉准备开口,穆栀连忙说道,“你看我这青公馆给我,我也不会过来住,空着也是空着,就当你们帮我的忙,有人住着走动,也不至于一层一层的灰,没个人气是不是?”
“这个事,也不是非要现在就要分出个一二你我的。阿善大哥你快叫芜衣起来吧,这入秋了,凉得很,要是寒气入体了,对她身体不好。”
“跪!让她跪着!明天天亮之前,不准起来!”乐承善对于这事也毫不松口,坐在乐芜衣前面,黑着一张脸,“你要是再敢犯错,我一定打断你双腿!”
“阿善大哥,这……”
见乐芜衣听完这话,那眼底的恨意愈加浓烈,她连忙准备劝乐承善,这事不能这么强硬着来,不然乐芜衣可能就毁了。
可她话才刚出口,就见外头有人慌忙跑进来,“乐爷!乐爷!不好啦!”
紧接着就见蔚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人抬着一个身上浑身是血的人进来,旁边还跟着之前中药铺子的老大夫。
几乎是一瞬间,乐承善上前把乐芜衣扯了起来,推到了一旁,问:“在这里,还是去房间。”
乐承善力气大,乐芜衣本来就跪得腿麻,一个趔趄,还好穆栀在旁边扶了一把,不然肯定摔得很惨。
可是乐芜衣并没有领情,还甩开了穆栀的手。
穆栀看着大家手脚麻利地把那受伤的人抬进了房间,乐承善和蔚擎也都守在里面没有出来。
看得出那人很重要,穆栀也没有这个时候上前去询问事情。
她跟乐芜衣,一人坐着,一人站着,在客厅里等着。
穆栀累了坐下,可能是乐承善今日发的火确实很大,虽然乐芜衣被拉了起来,但是也不敢坐下,一直站在那处。
过了大半个时辰,才见蔚擎他们出来。
蔚擎先是吩咐百福送老大夫回去,然后才走到客厅穆栀旁边的沙发坐下。
这边他刚坐下,就见孔队长从外面赶了进来,一脸着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蔚擎没有先说,而是叫下人们都退下,客厅就剩下穆栀、蔚擎、孔队长、乐承善和乐芜衣五人。
穆栀,孔队长是放心的,不过瞥见旁边的乐芜衣就……
他看向乐承善,“乐爷,这……”
乐承善反应过来,看向乐芜衣,黑脸,“自己回房去反省!”
乐芜衣一句话也没有说,绷着脸,转身就上了楼。
只不过走过楼梯拐角处,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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