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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二爷你去哪儿?(1 / 1)

<>“包子!包子咯!”

踏着薄雾的吆喝声叫开晨光。

穆栀一身水蓝色银边勾丝洋装,走在踏在青石板上的晨光上,穿过热闹的街道,小贩打开蒸笼,一团热雾笼在了穆栀的身上。

她停下脚步,买了两屉小笼包,又要了豆浆和油条,一手拎着一部分朝穆宅走去。

到门口的时候,管家看到从外而入的她,微微诧异了一下,不过也没有特别大的反应。

毕竟穆栀偶尔也是突然想起出去给老夫人买早餐的。

她叫人去拿了盘子碗筷,摆好的时候,俞子美刚好从佛堂过来,穆邵卿也到了膳厅。

“去叫我二哥起床吃饭了。”穆栀吩咐了旁边的下人一句,然后上前扶过俞子美。

“哎呀,好久不见囡囡穿着洋装了,果然我的囡囡啊,就是好看。”俞子美上下打量了一番穆栀的穿着,虽然是去年给她置办的衣裳,现在看来,还是很不错的。

“恩,我也觉得。”穆栀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洋装,一抹心虚从眼眸中闪过。

然后“嘻嘻”两声,偏头凑上去:“怎么样,穿着奶奶给置办的衣裳,去买奶奶最喜欢喝的豆浆当早餐,有没有很开心?”

“呵呵,有!”俞子美被穆栀哄得喜笑颜开,“就我们家囡囡啊,最懂我这个老婆子的心喏。”

“哟!这谁啊,都什么天儿了,还穿这长袖的衣裙,不嫌热得慌啊?”身后传来熟悉欠揍的声音。

穆栀郁闷地扭头瞪向穆邵礼,见他一边扣着自己的腕表,一边朝这边走来,眼里尽是戏谑。

“要你管!吃你的油条吧!”穆栀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穆邵卿学校有事,是最先吃完的,吃好后跟俞子美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而俞子美说是商会那边有个会要开,用了一些也先走了。

膳厅就剩下穆邵礼和穆栀两人。

“啧!”穆邵礼皱眉,看着穆栀,“你今儿是做什么想不开,非得捂这么严实?”

“我喜欢。”穆栀撇嘴扬了扬下巴,白了他一眼,“不行啊。”

话落,她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哎,对了,先前你从我这儿拿去一块怀表,还记得吗?”

“记得。”穆邵礼夹了一个包子,塞到嘴边咬了一口,“那表虽然看起来稍微有点不伦不类的,但是瑞士搞来的吧?”

当初她也觉得应该是瑞士来的,改天她问问蔚擎去。

脑子一转,穆栀放下筷子,朝穆邵礼伸出手去,在她跟前摊开。

“干嘛?”穆邵礼把剩下的包子塞进嘴里,莫名地看了她一眼,低头喝了一口豆浆。

“怀表啊。”穆栀抬了抬手。

穆邵礼放下勺子,抬头正色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摊开的小手上,“不是,你拿那做什么?”

“就突然觉得还有点喜欢呀。”穆栀抿了抿唇,心道,总不能告诉穆邵礼因为那是蔚擎送的,所以她就开始有点喜欢了吧。

“那不是你送给我了吗?”毕竟做工精细不错,穆邵礼还是蛮喜欢的。

早在回来之前,她就想过了穆邵礼现在不舍得割爱了,但穆栀是谁,面对穆邵礼,她还能没有办法?

“那你还没有送我生辰礼物呢。我找你要个怀表怎么了?”

“我给你准备了呀,只不过昨晚你一直在忙,没有给你,后来去你小院,青鸽说你又睡了,才没有给你。你等着,我这就去给你取!”说着,穆邵礼就起身。

“哎!”穆栀连忙按住穆邵礼,就故意任性到,“我们一个屋檐下,你还没时间送我生辰礼物,自己忘记准备就忘记准备了呗,还找什么理由。”

“算了,就算你没准备,你把那怀表给我,我就大度不计较了。”她故作善解人意状。

穆邵礼回头,定定看了她两秒,顿了一下,“合着,你就是想把那块怀表要回去呗。”

穆栀仰着头,看着穆邵礼,努了努嘴,没有反驳。

“得!你等着,我给你拿去!”穆邵礼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早说不就是了,非得跟他绕这弯子,别说这本就是她给他的,就是他花大价钱买回来的,她要是喜欢,他还不得给她递过去?

穆邵礼回我了一趟,从抽屉中翻出来,单手拿着一个礼盒,另一只手捏着怀表链子,将怀表一圈圈地甩着,阳光下链子熠熠生辉。

他从厢房走到膳厅,走着走着,琢磨着似乎是有哪里不对,可又一时没想明白。

“给。”他先把礼盒放穆栀跟前,“你的礼物!”

然后再把怀表捏着链子递给拇指。

就在穆栀伸手去接的前一秒,穆邵礼突然灵光一闪,倏地手往上一扬,怀表稳稳当当地落在手心,握住,“等下。”

穆栀手伸到半空,不满地看向他,“干嘛?”

他“嘶”了一声,然后凑上前,胳膊肘抵在桌面,眯起眼凝视着穆栀,“小妹,我觉得有必要你自己坦白一下。”

“坦白什么?”迎着穆邵礼的目光,穆栀眼神闪了闪。

她这个二哥啊,平日里都是好糊弄的,主要是他对自己不设防,也愿意对她糊涂,随她折腾。

但是吧,若是要认真起来,这眼神,她还是有些抵挡不住的。

她微微蜷缩手指,收回手,舔了舔有点发干的嘴唇,移开目光。

“你平日里对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兴趣,为何偏生今天突然想起了这事儿,还非嚷着要回去?”穆邵礼握着怀表,浅浅的冰凉蔓延在掌心,更让他觉得这其中必有不对劲。“说吧,到底有什么猫腻。”

有什么猫腻?

总不能说,因为这是他们最不想她接触的蔚擎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吧?

要是给他知道,还不得又跟大哥将她禁足在家里了呀!

看望着穆邵礼一副不说,我就不给你的神情,穆栀眉心抽了抽,突然有些头疼。

怎么她摊上的哥哥,一个二个都精明得要死。

穆栀深呼吸一口气,一巴掌拍在那礼盒上,“噌”地一下站起来,鼓着腮帮子瞪着穆邵礼,“你给还是不给吧,一句话,别跟个娘们似扭扭捏捏的!”

闻言,穆邵礼一怔,这一为她突然的气势,二为她这带着几分粗语的话,他倒是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穆栀见状,立马伸手拽过怀表链子,趁着他不留神,用力一拽给扯了过来。

然后随即抱着盒子就溜之大吉,“我回房了,二哥再见。”

穆邵礼看着自家小妹风风火火的背影,收回视线,看了一眼手上方才因着她那用力一扯,有些发红的皮肤,宠溺地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从旁取过西装外套,抖了抖,一边穿上一边往外走。

此时抱着礼盒,攥着怀表,往小院里跑的穆栀,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出尔反尔。

也没有意识到,头一天晚上跟蔚擎说怀表送给穆邵礼了,叫他跟穆邵礼成婚的她,转天就从穆邵礼那儿取回了“定情信物”。

“小姐?”

穆栀回到院子的时候,青鸽已经打好了洗漱的水。

她早上来叫穆栀的时候,就听说穆栀已经回来了,还以为今儿又是起了一个大早。

可看到她的一身装扮时,青鸽端着装了水的脸盆,轻轻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穆栀把礼盒放到桌上,也没立马打开礼物,而是倚上软榻,拿出怀表翻到表背后。

看到表背后的合欢花,想起蔚擎的那通定情信物的理论,她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小……小姐……”青鸽看着傻笑的穆栀,有些迟疑担心地唤了一声,问:“你没事吧?”

想着,又掏出了蔚擎送给她的戒指,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戒圈,把这戒指看了一遍又一遍,想着蔚擎说这戒指是他奶奶传给她母亲的,然后他现在送给她。

这其中的含义,她自然是懂的。

可是越是懂,越是觉得心窝暖和。

见穆栀没有反应,青鸽拔高了一下音调,“小姐!”

穆栀惊醒,“啊?什么?怎么了?”

看穆栀这反应,一看就有问题!

青鸽抿唇皱眉,两人可以说一起长大,她照顾穆栀这么多年,这点了解还是有的。

“洗脸。”青鸽把手中拧好的毛巾递给她。

穆栀“哦”了一声接过,擦了擦脸,然后又躺了回去,嘴上还开始哼着小曲。

青鸽在旁看了好一会儿,“小姐,你这洋装先前不是没有带回来么?从哪儿找着的?”

“啊?”经青鸽这么一说,穆栀才想起,因为除夕那晚上,这衣服全是血,就扔在蔚擎哪儿了,换了一身衣服回家。

昨晚在蔚擎哪儿,也没想到蔚擎还给她留着。

当时青鸽还特意问了一句,这衣服她是不是没有带回来。

那个时候她为了糊弄过去,说的是。

而现在,她又穿着这衣服从蔚擎那儿回来了,这……

“啊……我也不知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外面还有点凉,就翻出来了。可能是先前出国就忘了带去吧。呵呵……”穆栀说完,讪讪地笑了笑。

同时把怀表和戒指装进兜里,侧过头跟青鸽说到,“没想到这天气说热就热,青鸽你快去帮我找件薄一点的衣裳,热死我了。”

其实好在这洋装是两件套的,里面里衬的衣服要保暖厚一些,外面的薄裙子可以单穿。

不然这冬天可以穿的衣服,她这到夏天了来穿,不得热死。

青鸽把毛巾重新洗了一下,搭在铜盆边缘,转身进里间给穆栀找衣服。

一边走,一边皱着眉头,不断地想,不断地自我怀疑。是吗?忘了带吗?

不对呀?当时她记得穆栀特别吩咐她,要把这水蓝色银丝勾边的洋裙带上的呀。

难道是她记错了,最后没能给装进行李箱里?

青鸽陷入了无止境的自我反问加怀疑中。

换了一身衣服,穆栀顿时觉得清爽了。“对了青鸽,你去厨房吩咐一下,奶奶这些日子又要打理生意,又要教我,定是很累的。你一会儿去厨房吩咐一下,给奶奶准备一下养生滋补的汤。”

“好。”青鸽从心理活动中回过神来应下。

“另外,你去跟洛玉阁的经理说一下,最近出了什么新品的话,给我这儿送来一趟。”

“好。”青鸽应下,顿了顿,问到,“小姐要添置些首饰吗?”

穆栀刚想说不的,可是想到是要送给施君玉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看看最近的新款跟畅销的款式的差异。”

为了避免青鸽再问其他的,她先说到,“好了,帮我跑一壶花茶,然后你去忙吧。”

青鸽被安排了事,便把关于对裙子的疑惑先忘记,做事去了。

第二天。

洛玉阁送来了许多首饰。

穆栀挑了一个水滴形状的玉坠子留下,然后叫青鸽包了好看的礼盒,顺便跟经理说了一下在以后新品中除了适应潮流,多加入摩登的元素外,也不能完全抛弃洛玉阁的特色。

然后又说了一下之前她说的设置专柜的事,洛玉阁的经理听后眼前一亮,表示这个提议很棒。也顺着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和间接,同时说了一些改善的地方。

“既然你觉得不错,便去跟奶奶提吧,想来经理都觉得好的,奶奶听到后,也一定会支持的。”

穆栀的话落,经理便懵了。

“不是小姐,是不是小姐您同老夫人提,应当老夫人会更支持的。”

穆栀笑了笑,道,“经理说的哪里话,我才刚刚学习,什么都不懂。这个呀,还得经理去说,毕竟我只是一个简单的想法,完善和实行都是您来。”

洛玉阁经理沉默了两秒,迟疑地问到:“小姐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穆栀顺着话重复地呢喃了一句,轻声回答:“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吧,总是突发奇想,就一下一下的,您就当我刚才的想法是随口胡说的。若是真能实行,那也全是经理的功劳。”

穆栀的提议,虽然比较简单,但主要的也是算得上成熟了。

“可这主要的规划都是小姐您的,我这样去跟老夫人说的话,岂不是……”经理一脸为难,又有隐隐激动。

“哎!”穆栀打断经理的话,“哪里的话,经理在洛玉阁这么些年,为洛玉阁做的还少么?少这一件也不少,就不用在意这个想法了。”

“既然小姐这么说,那我不如从命了。”

穆栀点点头,“经理去忙吧,我这儿还有些事做,就不多跟你说了。”

笑盈盈地看着经理离开,穆栀收回视线,同时敛起了神情。

“小姐,那明明是你的主意,而且你想了好些久,干嘛要白白送给她啊?”青鸽把包好的礼物放到桌旁,一脸不乐意。

穆栀拿过小盒子,手指轻轻地敲在盒子表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别家的饰品店,有人找过他了。”

“那小姐为何还……”

“毕竟是洛玉阁的老员工了,虽然没了他,洛玉阁一样开,但总归突然换一个,会有一定的影响。她还没有立马选择走,说明她要不是有什么顾虑,要不是还是更倾向于留在洛玉阁的。”

“这么一个想法,我能想出这么一个,就能再想出第二个。有了点甜头,才能有更大的工作动力,就当给她一个机会吧。”穆栀轻声地说,面色沉静,眼底闪过自信的光芒,“实在是不知趣,现在物色一个人顶替,到时候衔接也来得及。”

一旁的青鸽闻言,刚好转过头,看到穆栀脸色的神情,都不禁一愣。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穆栀的脸上出现这种沉静又带着冷意的神态,这说出的话,也是她从前不会有的语气。

青鸽知道,她变成这样,是为了更好的打理穆家的生意,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道是耳濡目染,还是她自己已经悄悄的在改变,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发觉。

她望着这样的穆栀,一时间,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她也说不清这样的穆栀,是好,还是不好。

只是……她觉得从前的穆栀更快乐。

“帮我给宋公馆打个电话吧。约一下宋锡儒,说我在百戏楼等他。”穆栀缓过神,恍然觉得方才的话不像是从前自己会说的,端过旁边的茶喝了一口,垂眸掩饰了一下情绪。

“好的。”青鸽点了点头,然后问到,“若是问起,说什么时辰?”

“不用说,宋锡儒知道的。”说完,穆栀拿过旁边的礼盒,起身朝外走去,“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你替我跟奶奶说一声。”

百戏楼。

穆栀点了一出戏后,便坐在二楼常坐的位置,叫了一壶碧螺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场戏差不多刚唱完,下台准备的时候,宋锡儒便上楼来了。

他坐下,穆栀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茶。

他也没有客套的打招呼,端过茶抿了一口,放到桌上。

恰时,穆栀点的戏开唱。

两人抬眸,相视一笑。

再转过头,专心地听起戏来。

差不多到后半部分的时候,穆栀才拿出礼物,从桌面推了过去。

宋锡儒看了一眼,抬眸,望着穆栀挑眉,疑惑地望着她。

穆栀笑了笑,“给施小姐的回礼,你帮我给她带句谢谢,说她的礼物,我很喜欢。”

“呵……”宋锡儒低低地笑了一声,“你俩倒好,把我当作传声筒了?”

穆栀没有否认,还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你也知道的,我们跟施家关系向来不和,我要是差人送礼上门,怕不是要把这当作炸药了。”

“何况,我若真是送去施家,或者送给施小姐,叫人看见了,传进施君良他们耳朵里,恐怕她在施家难做。”

面对穆栀的坦然,宋锡儒简直哭笑不得,“所以,你就感觉是时候用一下我这个传声筒了?”

“不然呢?”穆栀耸肩,摊了摊手,还一副“就怪你”的神情,“若不是你不早早把她娶进门,我至于给她买个礼物都偷偷摸摸的吗?”

闻言,宋锡儒的神色未动,只是眸子闪了闪,蠕动了一下嘴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你呀,赶紧的把她娶进门,这样呢,下次我就可以打电话到宋公馆,约上她上个街什么的,也没人说个闲话了。”说完,穆栀拿了一小块核桃酥,俏皮地扔进嘴里,咀嚼的时候,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像只松树。

这样的模样,看的宋锡儒有一瞬间的失神。

晃了一会儿,他回过神,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哪有这么快,成婚又不是儿戏,要感情一定身后方才可以的。我们之间,还没到这个地步,得再处一处。”

“既然这样,你还不快感谢我?”穆栀偏头,看向他。

见宋锡儒疑惑,她嫌弃地“啧”了一声,然后道,“我这不是给你提供了一个约人的机会么?”

宋锡儒先是一愣,随即呵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

“你什么你啊,还拄在这里做什么呀!去啊!”穆栀看着宋锡儒还坐在对面,有些快要被打败的头疼,站起来,抓起那个礼盒塞进宋锡儒怀里,拉着他就推着他往外走,“赶紧去约未来的宋家二少奶奶啊!”

宋锡儒捧着那礼物,被穆栀推着走了好几步,回过头的时候,还能看见穆栀朝她挥了挥手。

他站在原地,望着那个朝自己挥手的女孩,捏着那礼盒,怅然不已。

又站了几秒,然后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

等宋锡儒走后,穆栀才坐回座位,单手托着下巴,侧头看着楼下戏台上正唱着最后几句戏词。

等到收场之后,她又喝了一杯茶,然后才起身下楼。

谁知刚走到门口,看到对面的人,她便顿住了脚步。

她站着门内,脚刚抬起,还没迈出门槛。

宋锡初坐在轮椅上,在百戏楼门口一侧,凝望着她。

她不知道宋锡初在这里多久了,但是她清楚,他是在等她。

……

艳阳天。

蔚擎正跟乐承善在楼上雅间商量关于青社的事。

就见百福突然从外推门而入,三两步上前,走到蔚擎身边说:“二爷,有人说看见穆小姐去百戏楼了。”

“哦。”蔚擎面无表情。

“然后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宋家二少爷也进了百戏楼。”

“嗯。”依旧面无表情。

“大概不到一出戏的功夫,宋家二少爷就出来了。然后宋家大少爷到了……”

百福的话还没说完,蔚擎便“噌”地一下站了起来,阔步往外走去。

“二爷?”百福只觉眼前一晃,椅子上的人便到门口了,一脸茫然,“二爷你去哪儿啊?”

一旁的乐承善朗声大笑,白了百福一眼,道:“还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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