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们之间已经时过境迁,不要说六年,这几天经历已经让江小言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就算现在说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又能如何呢?
陈焕澜看着垂目的江小言不知所措。
当年的确是他的错,他无法做出更多的辩解,可现在江小言竟然从天而降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也不想再次错过了。
就在他们二人各自思索着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女人正诧异的看着他们。
江小言心里一凉,她在电视上见过这个女人——陈焕澜的未婚妻。
今天她竟然连续两次遭遇这样的事情,连忙主动起身的解释着。
“你好苏小姐,你不要误会,我是陈焕澜的朋友,来找他商量一些事情而已。”
苏惠琳向陈焕澜投去疑惑的目光,陈焕澜起身将江小言重新按回沙发上。
“你不用紧张。”
说罢,又转身向苏惠琳欣喜道:“这就是我与你念叨了许久的江小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找到了她!”
苏惠琳听罢也面露惊喜,快步走上前去,打量着江小言。
“既然有这么巧的事情,让我来看看你念念不忘的初恋情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说着走到江小言面前,拉起了江小言的手。
“你好,我叫苏惠琳,久仰大名。”
江小言懵懵地看着笑颜如花的苏惠琳不太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明明是与刚才同样的情况,并且苏惠琳看样子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却对自己这样亲热。
陈焕澜见状解释道。
“你既然能叫出惠琳的名字,应该是在电视上看过我们的新闻了。小言,你不要误会,我与惠琳是在国外时结交的朋友,订婚只是家族联姻而已,各取所需。惠琳知道我一直在找你,我也知道惠琳心里一直有个喜欢的人,但她一直不肯告诉我。”
苏惠琳嗔怪的看了一眼陈焕澜,抱怨道。
“你说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干嘛要扯上我啊?你现在倒是幸福了,可怜我孤家寡人一个。”
江小言见他们开起了玩笑,连连摆手道。
“我与陈焕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陈焕澜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坚定的看着江小言。
“我知道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你能否原谅我一次,再给我一个机会?”
江小言看着眼前诚恳的陈焕澜,这些年来,因为陈焕澜的不告而别,江小言心里面一直有个疙瘩,可在刚刚陈焕澜说出了缘由过后,江小言的心里便豁然开朗了。
那是她最美好的初恋。
虽然无疾而终,但这中间并不包含着任何不好的事情,他们之间没有第三者,没有谁背叛谁,只不过是少了些缘分而已。
即便是如今再遇见,那六年的时光终究难再补回来了。
并且如今她与景晟华的事,他迟早也会知道,到那时陈焕澜又会如何看待她呢?
陈焕澜在江小言的记忆里,依然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
她希望陈焕澜的记忆里她也永远是那个刚刚烂漫少女,而不是众人口中的小三,为了钱出卖自己身体的浪*人!
就在她思索着该如何回复的话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冷笑,景晟华一靠在门框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屋里的人。
“可真是热闹啊,一会儿不见,你就交了这么多的朋友。”
陈焕澜起身惊讶的看向景晟华。
“景总?你怎么来了?是合同有什么问题吗?”
景晟华冷眼看向江小言,江小言想起刚刚景晟华的话,也别过脸去,不想理会。
三个人都各怀心思,却忽略了一旁的苏惠琳,此时正两眼发光的盯着景晟华。
“不是合同的事,我来找我的女人,江小言,跟我回去。”
这话一出,陈焕澜与苏惠琳都愣在了原地,江小言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明白陈焕澜早晚会知道这件事情,却没料到会是现在这副场景。
而苏惠琳的眼神从欣喜到疑惑,最终定格在江小言脸上。
江小言抿住嘴唇,一声不响的走到景晟华面前。
“走?又去哪里?那房间还回得去吗?”
景晟华攥住江小言的手腕,仿佛要将她捏碎了一般。
“我自有安排,难不成你今晚还想谁在陈焕澜的床上?”
江小言听景晟华竟然这样说话,羞愤不已。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只是和陈先生苏小姐说几句话而已。”
景晟华也不欲在陈焕澜面前与江小言争吵,不再吭声,拉着江小言转身离去。
房间里陈焕澜呆立了一会,低吼一声一拳砸向墙壁,苏惠琳还没缓过神来,望着刚刚江小言坐过的沙发,眼里竟露出一抹恨意。
踉踉跄跄的被景晟华拉到一个房间门前,2010......
江小言用力甩开景晟华的手,看着门牌号自嘲的笑笑,一声不吭的推门而进,力道稍稍有些大,门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像赌气,又像是在发泄。
景晟华紧跟在江小言身后进屋,大手一张,稳健的撑住房门,盯着江小言的背影的眸子沉了沉,而后很迅疾的合门落琐。
生气的两人各自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尤其是景晟华,步伐显的十分凌乱却又那么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江小言的心尖上。
她听着那脚步声,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酸楚来的毫无缘由,但苦涩却在味蕾上逐渐漫延开来,有什么立场不开心呢?自己不过是一玩物啊......
江小言僵硬而又机械的迈着步子,水润的眸中尽染凄凉。
“啊!”
天地翻转,江小言只来的及惊呼一声,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景晟华扑倒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没躲开的江小言很愤怒。
这态度在景晟华看来像是被戳穿心事后的恼羞成怒,他不由冷笑,“怎么,见人家有了未婚妻心里不忿了?”
“什么......”
江小言初时没反应过来,不过景晟华的话经不起推敲,她马上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一阵无力,她干脆闭目闭嘴,死鱼似的直挺在床上,咬紧牙关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