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凡看了看搂着妹子跑了的马沙,又看了看愣在原地的李承,摸了摸脸颊,转身折回李承面前,拍了拍这位大少爷的肩膀。
“没办法,人家一开始就是冲着小侯爷来的。”梁一凡斟酌着用词,“我作为马沙的挚友,可以拍胸脯保证,李少爷比他有魅力一百倍!你看,那边那些姑娘都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你呐!”
李承看着梁一凡,眨巴眨巴眼,反过来搂着他的肩膀:“你看我像气量这么小的人吗?”
“当然不像啦哈哈哈哈,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李大人的品级,比宰相就低那么一点点,就算不能撑船,也能容纳个扁舟什么的,也是很大的!而李少爷作为李大人的儿子,自然也是大人有大量。”
李承:“有没有跟你说过,你适合去讲相声?”
“有的有的,但是你看我是家中的长子,注定是要子承父业的,所以只能放弃自己的特长了。”梁一凡满脸笑容,希望自己的赔笑能削减李少爷的不爽。
李承哈哈大笑,至少表情看起来已经没刚刚那么臭了。
梁一凡观察着李承的表情,偷偷松了口气,盘算着晚上一定要让马沙出钱请他去醉仙居逍遥一回。
距离梁一凡和李承大概十五步的地方,西装革履的吕飞贤转身打算离开,却被自己的雇主一把抓住。
“你刚刚怎么不动手?”雇主用了个让声音定向传播的声音魔法,让质问只有吕飞贤能听到。
吕飞贤直接用心灵感应回答:“那表的链子很牢固,扯不断,没法偷。”
“你蠢啊,把手砍掉不就完了?”雇主气急败坏的说。
“你和我是第一次合作,所以不知道我的原则吧?我偷东西、我坑蒙拐骗、有时候会抢劫,我还欺骗女性,吃软饭,当然投机倒把之类的事情更是没少干,但是我不伤人。”
“只是让他断手,又没有让你杀人!”
“听清楚了,我不是不杀人,我是不伤人。这是我的原则,没有原则的人很容易迷失在世界之理的漩涡里。”
雇主胡彪厉声道:“我可是给了订金的!”
“你的要求是偷到那怀表,并没有规定一定要在这里偷到啊。”吕飞贤淡然的回应,“合同上写的期限是一个月,我如果一个月内弄不到,自然会三倍返还你的订金。”
“你”
“你有意见?要修改合同条款?那你得先支付相当于全款两倍的违约金,这个合同作废,然后我们再订立新的合同。”
胡彪吹胡子瞪眼的盯着吕飞贤看了半天,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吕飞贤对胡彪微微鞠躬:“那我去勘察现场了。”
胡彪哼了一声,吕飞贤权当他这就是同意了,转身走向摆着点心的桌子,一边观察一边等待着悄悄脱身假扮成家丁进行侦查的时机。
刚刚这小侯爷取出表的时候,好像是凭空变出来的?
吕飞贤回想刚刚的情景。
没有看见他施法从手机的云储存里取东西,而且那感觉也不是填充魔力把概念化的物品具现化。
那更像是更像是单纯的空间传送?从另一个位面传送过来,到了小侯爷手上。
如果那表平时放在另一个空间,那偷起来就比较麻烦了。
因为首先要制造会让小侯爷把表取出来的情景。
最合适的下手时机,应该是小侯爷取出表,还没有把表链缠绕在手上的时候。
吕飞贤一边盘算,一边把目光转向在场宾客的带来的随从们。
他认定这些随从里还有好多和自己一样的家伙。如果这些同行中有人动手把小侯爷的胳膊切掉的话,吕飞贤有绝对的信心,把表从那同行手中抢来。
可惜,我不是个弗洛伊德学派,不然的话就能教唆这帮同行去铤而走险了。
吕飞贤带着货真价实的惋惜心情摇了摇头。
不能把同行当垫脚石、当炮灰,实乃人生最大憾事。
马沙拉着妹子离开了来宾等候区,突然发现没什么地方可以去。
这一层本来就是植物园,就几个大分区,此刻除开来宾等候区和给来宾的下人们用的等候区之外,就只剩下马家人的等候区和还在做最后布置的追悼会会场了。
最尴尬的是马沙忘了,来宾等候区的门正对着电梯间开,然后签到桌就摆在电梯间,正对着电梯。
四叔的俩遗孀正眼泪汪汪的坐在签到桌后面呢。
马沙搂着妹子出来,正好对上俩婶婶的目光,一时间场面非常的尴尬。
四婶先开口了:“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看起来忙碌的仆人们忘记把里面的情况通知这两位了。
“呃,有些宵小跟着宾客混进来了,已经处理好了。”马沙搪塞了一句,继续想该把妹子拉到什么地方去。
要不干脆上电梯?
马沙正想呢,看见一名仆人从不远处的清洁用品储存室出来,顺手把门关上。
马沙立刻拉着姑娘往那边去了。
四叔的俩未亡人的目光就这么一路跟着马沙。
完了,这下我估计得多个追悼会妹的恶名了。
而且指不定要传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马沙并不在意。
把妹子带进清洁用品储藏室,马沙把门反手把门关上上锁,然后就把妹子壁咚到了一堆拖把笤帚之间。
他感觉到妹子的好奇心已经拉到最大值,显然马沙这一连串的动作,还有刚刚和两位婶婶的尴尬对视,都把起到了撩拨妹子好奇心的效果。
紧接着马沙发现,这妹子比想象中还要耐看,特别是在这种壁咚的状态下。
好闻的香气钻进马沙的鼻子,让他有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我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马沙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这时候妹子开口了:“我猜你还知道接下来我身上会发生的事情?”
嗯?
马沙是没料到这个反问,一下没反应过来。
什么事情?
看着马沙茫然的表情,妹子突然甜甜的笑了。
马沙感觉到她的情绪,起了非常微妙的变化当然,那份好奇并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