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九章(1 / 1)

皇帝陛下脑子轰隆一声响,怎么也不愿意相信,“那可是太子之位。”

“是呀,这可是太子之位,他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狠得下心放弃太子之位,狠得下心忘记这里的一切,从此以后,以另一个身份活着。”

轩辕怀迟不顾尊卑,直直逼视皇帝陛下,“过去的已经过去,灼华年幼的时候,臣以为陛下您对太子严苛冷漠,是害怕他成长,威胁你的地位。皇上是皇帝,有这个顾虑无可厚非,毕竟,太子是储君,是半君。臣一直以为自己猜测合情合理,如今看来,倒是臣自作聪明了,”轩辕怀迟如今还能说什么,看皇帝陛下这些年的小纠结就知道,皇帝陛下根本就不在意什么权力,看他纵容轩辕曦华成什么样子了,逼宫造反这种事,换做任何一对再怎么亲密是父子,都再无可能。

可我们皇帝陛下呢,找了太子给轩辕曦华顶罪,如今又费心费力的给他铺路。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每次皇帝陛下看似要把轩辕曦华逼到死路,但其实都留了一线,轩辕曦华每次都能绝处逢生……这父子的运气可真是一等一的好。

皇帝陛下当年也是一样,轩辕怀迟想到这里的时候,顿住,摇摇头,这怎么可能,轩辕曦华绝处逢生是因为他父皇暗中给他铺路,但是惊禹当年,那一次不是九死一生,他是真的运气好。

想岔了,所以综上所述,权位对于皇帝陛下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继承他的位置,他最属意的继承人是“朕和阿思的孩子”。

如果轩辕曦华此时逼宫夺位,这货恐怕会高兴得飞起,会直接把皇位扔给轩辕曦华,然后和霍嫦思过小日子。

可灼华难道不是从霍嫦思肚子里出来了?

“你到底为什么会怀疑灼华不是你的骨肉?”轩辕怀迟恨不得撬开皇帝陛下得脑袋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水,才让他产生如此荒谬的想法。

是得了什么被害妄想症,不,被绿妄想症吧。

皇帝陛下想起当年喝下的酒,酒里面有好很多小虫子,就不由得一阵恶心。

皇帝陛下最讨厌虫子,那一夜的**几乎刻在骨子里面,每每想起,他是在和另外一个女人共赴**,还异常那个啥激烈,终身难忘,他对皇后娘娘的愧疚就越来越深。

因为太愧疚了,所以皇帝陛下麻痹自己,虽然无法忘记那个感觉,但是……他潜意识里面,不愿想起那天和他睡在一起的女人的样子。

如果给皇帝陛下选择,他宁愿选择死,也不愿意背叛皇后娘娘。

轩辕怀迟见皇帝陛下沉浸自己思绪,叹了口气,“有什么误会,不能两个人一起说开,非要自己纠结个十几年。”

怀疑自己被绿了,居然一声不吭十几年,轩辕怀迟对皇帝陛下也是服了。

但是,对于皇帝陛下来说,被绿这件事,他能说吗?

这不是他面子的问题,他是怕阿思想不开。

“这是血脉传承里的炎火蛊,只有我们有幽国传承血脉的女子才能解,如果没有幽国传承血脉,他会死的。”

“你别看我,虽然弘御哥哥没有喝下炎火蛊那杯酒,谁让炎火蛊很难养,只有一只,不过叔叔们为了以防万一,买了很多春·药,就是怕弘御哥哥看穿。但是他不知道,这里的酒里面都被下了药,别看我,我要和弘御哥哥共赴巫山**,弘御哥哥醒来一定会很高兴的,我给他除了一个大敌,你说宇国的禹王欲火焚身而死,这传出去,该是多大丑闻。”

“你带他去那?都说了,没有幽国血脉的女子,是解不了的。”

“云衣冉,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后来等皇帝陛下醒来,身边躺着的是皇后娘娘,含情脉脉,一双眼睛红红的,明显哭过。

他问,阿思,你怎么哭了。

阿思抱怨他,太折腾了。

惊禹,我疼。

他活下来了,他有过妄想,阿思身上也有幽国血脉。

可他查遍岳母的所有资料,都没有找到岳母及其祖上和幽国有过一丝关系。

岳母是当时霍老家主落难的时候,遇上岳母,两人成亲,岳母随霍老家主回了凤拓。

后来有了凤出于幽的传言直指霍家,当时霍家主一个幽姓小妾正好有孕,本来只是霍家旁支的霍老家主因为天命之女,成为霍家族是一族之长,幽姓小妾因此崛起。

而作为正妻的岳母地位岌岌可危,霍家甚至要将岳母贬妻为妾,给天命之女让路,岳母也是傲气,直接和离,带着阿思归隐山林,直到岳母病死,阿思才回到凤拓。

皇帝陛下也曾找过幽国的人,可幽国的人并没有在皇后娘娘身上找到血脉共鸣。

皇帝陛下想过炎火蛊其实没有常悦说的那么严重,然后他找了一个炎火蛊,祸害了一个死对头,结果那个死对头因身边没有幽国血脉解蛊,兽’性大发,死状令人羞于提起。

皇帝陛下旁敲侧击那一晚,可皇后娘娘每次不是羞于提起就是跳起来把他打一顿,原因是因为那一晚他太粗暴了。

你那一次不是温柔克制的,就算最把我弄疼了,虽然你不停,也会说对不起之类哄我,就那一次,恶鬼投胎都没有你那么急,我疼死了,求饶了,你还要,呜呜呜,我都怀疑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

皇帝陛下一个激灵,赶紧哄道,阿思,那次是我,对不起,是我不好……

皇帝陛下无比郁闷的接受一个事实,阿思比她更不接受这个事实,所以麻痹了自己,把别人错认成自己。

而且因为自己表现太凶狠,被罚睡了一个月的地板。

皇帝陛下那时候委屈死了。

“不许看我,你现在一看我,我骨就感觉腰酸背痛,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阿思。”

“别怕,不就是一个区区水灾和时疫,还有饥荒一起吗,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我们夫妻齐心,就没有难不倒我们的事,老头子想逼死我们,我们偏要把绝路走成通天路,让他悔到肠子青……说正事呢,你别靠过来,等打完这一仗,我们再好好放松。”

皇帝陛下眼巴巴,想吃点小菜,“阿思,我疼疼你。”

“别别别,等过了这次,我都依你行了,我现在真的浑身上下都疼。”

彼时皇帝陛下的狗眼惊人的亮,又一脸心疼,“阿思那里疼了,我给你揉揉。”

皇后娘娘迷迷糊糊的指了指全身上下的痕迹,皇帝陛下轻轻揉按着,想对绝世珍宝一样。

皇后娘娘疼了就骂他没人性,骂着骂着就睡了过去,皇帝陛下在黑暗中偷香了一口,闷闷的笑了。

阿思,这可是你说的。

灾区的百姓都说禹王殿下不仅能吃苦耐劳,还平易近人,对谁都是笑脸相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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