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的声音,充满平静。
可听在魏无忌的耳朵里,却让魏无忌整个人都颤抖了几分。
显然,陈洛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楚天阔。
眼下陈洛让他来做出这个决断,不外乎是将刀子递给了他。
不过怎么对付楚天阔,魏无忌还做不了主。
尽管魏无忌不喜欢楚天阔,但怎么说楚天阔都是他姑姑的孩子。
“陈先生,您等一下,我打一个电话给我伯父。”
魏无忌决定将这里的事情告诉魏正邦。
陈洛听后,耸了耸肩,表示随意打。
从见面到现在,楚天阔几人一直都是咄咄逼人,就算陈洛并非一个斤斤计较的人,可也要为兄弟韩云轩出这一口恶意。
因此无论如何,楚天阔今日哪怕勉强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魏无忌得到陈洛的同意后,便拨通了大伯魏正邦的电话,“伯父,我……我是无忌。”
电话那边的魏正邦听到魏无忌说话有些结巴,不由笑了笑道:“无忌,什么事,你怎么说话变得结巴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魏无忌稳了一下情绪道:“大伯,楚天阔那个家伙惹了大事了,他……?”
“什么大事?在我魏家眼里,能有什么大事吗?”魏正邦不待魏无忌说下去,却已经出声打断了。
显然,魏正邦也是一个护短之人。
“大伯,你先听我说完,楚天阔他惹到了陈先生,竟想要对陈先生动粗,还撒谎骗了我过来,帮他对付陈先生,现在我就在陈先生的面前。”魏无忌心中忐忑,一咕噜地将话语都说出来。
什么!
在魏无忌的声音落下后,电话那边的魏正邦足足沉默了三四秒。
而后,电话里才响起魏正邦的嗓音,“什么,他这个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对陈先生动粗,是谁给他的勇气,连陈先生都敢去得罪,难不成他是想要祸害我们魏家吗?”
“现在你……你们在哪里?”
魏正邦自从在魏无忌那边得知陈洛的身份后,便对陈洛那是无比尊敬,加上敬畏。
魏无忌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所在地点告诉了魏正邦。
“好,我很快就到!”
魏正邦听后,说了一句,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楚天阔等人听不到电话里魏正邦的话,可陈洛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过,虽然楚天阔等人听不见电话里魏正邦的话,但还是听到魏无忌的话了。
此刻,楚天阔几人已经彻底懵逼了。
陈洛这个癞蛤蟆,居然成了魏无忌嘴里口口声声恭称的‘陈先生’?
楚天阔看了看表哥魏无忌跪在陈洛面前恭敬十足,他哪里还敢问什么,心里感到莫名地害怕,只得装死继续躺在地上。
至于郭阳几人,早已面色显出苍白之态,忐忑不安地站在角落一处。
魏正邦来得很快,不到半个小时,便到了千里香高级饭店。
魏正邦还带着一名助理,看着像是秘书之类的。匆匆地跑到包厢后,并没有闯进去。
而是亲自上去敲了敲门后,魏正邦才带着秘书推门走了进去。
进入包厢,看到坐在里面的陈洛后,魏正邦面色微变,连忙走到陈洛的面前。
“陈先生,还请恕罪,楚天阔是我的外甥,是我魏正邦教导无方,若是楚天阔这小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陈先生,现在就任凭陈先生来随意处置,我魏正邦和魏家绝无半点怨言。”
魏正邦站在陈洛的面前,神色恭敬地说道。
楚天阔看到自己表哥魏无忌跪在地上,大舅爷魏正邦堂堂一市之长更是对陈洛这么恭敬,突然只觉得脑子一阵天旋地转起来。
这一刻,楚天阔感到自己在做了一场梦似的,还是一场噩梦。
陈洛不就是一个癞蛤蟆吗,就算开有一家公司,在魏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又算得上什么呢。
能让魏家人如此恭敬对待的人物,只有省府级别以上的大员了,难不成这个陈洛是省府级别以上大员的太子爷?
可显然是不对啊,对于陈洛的出身,楚天阔也听闻过的,一个山村出来的小子罢了。
郭阳,梁智几人已经是脸色苍白下来,神色变得惶恐无比。
魏正邦是谁,梁智还是知道,那是魏家的老大,也是洛城的一市之长。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物,却在陈洛面前恭恭敬敬,把自己的外甥推了出去,没有丝毫求情的意思。
陈洛究竟是什么人?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陈洛吗?
“魏先生多礼了,我刚才跟魏无忌说得清楚了,这件事交给你们魏家看着办!”陈洛坐在沙发上,看了一眼魏正邦,淡淡地说道。
听到陈洛这话,魏无忌和魏正邦互相对视了一眼。
魏无忌似乎已经从伯父魏正邦的眼里得到了什么。
而后,魏无忌开口对陈洛道:“陈先生,您放心,我会让楚天阔从洛城消失,籍以向您谢罪。”
楚天阔听到表哥魏无忌的话后,不能再继续装死了,当下也顾不上疼痛,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
“大舅爷,表哥,你们俩该不会被这个小子给骗了吧,他是我的大学同学,一个从乡下出来的小子,只是后来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消失三年回来后,在禹州开了一家公司而已。”
楚天阔伸手指着陈洛,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而且在大学的时候,这个小子还不知好歹地喜欢上霍家千金霍瑶,如果我猜的不错,他消失那三年。说不定就是霍家在背后做的手脚,要是我们现在将这小子拿下,送给霍家霍磊东,肯定会很高兴,可能还能让霍磊东欠了我们一个人情。”
楚天阔将自己当年听到的传闻,也都不加隐瞒,全部披露了出来。
魏正邦听到楚天阔这些话,简直是气得不行。
“混蛋,真是放肆!”
魏正邦喝骂一声,二话不说,抬脚踹向了楚天阔。
他恨不得当场将楚天阔踢死。
明明跟陈先生是同学,却不懂打好关系,反而出言不逊得罪之,简直脑袋是用来装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