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扭转的太快,围观的群众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凌空飞起的苏牧便猛然的砸倒在地面上,溅起了一地的灰尘。在他身体左侧的不远处,一道幽深的剑痕深深地嵌入了地面,看着那边上崭新的平滑切口,在联想下剑痕出现的位置,俨然就是刚刚被苏牧拨开的那道剑光制造出来的结果。
也就是说,苏牧的身体砸落在地上的时间与剑光切入地面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相差无几
由此可见,刚刚莱茵哈鲁特的速度到底快到一种怎样的地步了。
“驱动的加护!”
尤里乌斯口中不禁喃喃道。
“什么?”
由于他的声音太过于细微,旁边最为贴近他的一位骑士并没有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而尤里乌斯则是紧紧盯着场中莱茵哈鲁特一个跃步向着躺倒在地的苏牧重劈下去的身影,头也不回的解释道:
“就是走路速度非人化的快,刚刚莱茵哈鲁特之所以能够那么迅速的出现在对方面前,就是因为有着这样效果的加护在起作用。”
“是...是这样子么?”
得到尤里乌斯回答的骑士有些愣神,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声喊叫起来。
“诶!不对啊!明明有着这样强力的加护,为什么莱茵哈鲁特骑士长之前不直接使用出来呢?”
这一声惊呼顿时吸引了周围骑士们的关注。
对于这名骑士的质疑,尤里乌斯不仅不感到恼怒,反而是用赞赏的眼光看着他。
“不错,你能观察的这么仔细,确实非常难得。”
面对尤里乌斯的夸赞,这名骑士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是...是么...”
“但是!”
紧接着,尤里乌斯脸上的神情便肃穆了起来。
“你却并没有发现一点,从两人交战的一开始,莱茵哈鲁特便没有了使用这一加护的机会!”
“诶!怎么会?”
正为自己上司的赞赏而欣喜不已的骑士顿时惊愕起来。
“从接下了那位多洛雷斯阁下最初的重击开始,莱茵哈鲁特脚下的地面就已经开始低于周围地面的水平线了!”
“那...那又怎样!”
面对这名骑士嚷叫,尤里乌斯不禁摇了摇头,果然是层次差了太远,具体的东西还不是这些只是普通精英水准的骑士能够发现得了的,所以,虽然感到无奈,但是尤里乌斯却并不为他的无知感到困扰。
“由于地面的高低不一致,因此,莱茵哈鲁特就没有办法滑步后撤了!”
“要是想向后撤离的话,只要稍稍的抬下腿不就可以了么?”
显然,这名骑士并不是很服气尤里乌斯的说法,毕竟,他们平时的训练中,撤退闪身这样的事情可都是抬腿完成的,像尤里乌斯所说的这样的不能滑步就不能撤步的说法很明显不能被他所接受。
丝毫不在意这名骑士这种明显是冲突上级的态度,尤里乌斯不厌其烦的向着他细细解释道:
“那是因为你们所面对的对手不同,我想,现在你们也看得出来,这位新来的骑士长在单纯的力量方面已经是非人的级别了。”
“你们想想,如果莱茵哈鲁特抬腿撤步的时候,这位骑士长突然一个重劈,那么重心不稳的莱茵哈鲁特还能承受得下来吗?恐怕会在这样强大的力道下失去平衡跌倒在地上都非常有可能的吧!”
“说的也是!”
觉得尤里乌斯说的很有有道理的骑士不自觉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感到尴尬的搔了搔自己的脸颊。
看出了这名骑士的不自然,尤里乌斯并没有为难他,而是在晒笑一声后望向练习场中的战况说道:
“好了,还是先仔细看看他们的比斗吧!”
“嗯!”
有些感激的看了尤里乌斯一眼,随即这名骑士便重新把目光转向激烈的打斗中。
..........
躲过莱茵哈鲁特突刺过来的剑刃,随即却又被他的步靴狠狠的踹了一下,受到攻击的小腿便猛然偏离了地面,然后失去平衡的身体便向着地面半跪了下去。
嗵!
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的左手猛然按在了地面上,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下落的颓势。然而,下一刻,莱茵哈鲁特的斩击就降临到头顶上。
乒!
千钧一发之时,右手执着的黑剑突然一个加速,闪现般的挡在了自己的头顶上,下一秒,胸口猛地一痛,整个人便被踹飞了出去。
面对如此的良机,莱茵哈鲁特可不打算放过。只见他轻轻的往前走了两步,整个人便如风一般的来到了飞行中的苏牧身后。
没有丝毫犹豫的便执起手中的骑士剑,对着苏牧的身体就是一道急速的下劈。
锵!
当然,这么明显的攻击根本无法绕过苏牧的防御,然而,仍旧是与之前一样的套路,莱茵哈鲁特那因为聚集魔力泛起白光的左手狠狠的扫在了苏牧的脸上。
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同一时间里,苏牧抓紧了莱茵哈鲁特没法进行防御的空隙,掺杂着鲜血的左手十分用力的向着莱茵哈鲁特的脸上锤击而去。
可是,出乎苏牧意料的是,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突然出现在莱茵哈鲁特的面前,挡住了他这次出其不意的突袭,更加荒谬的是,承受了这样足以将地面打穿的重击,居然没能在着如同纸片一样菲薄的屏障上惊起一丝的波澜。
然后,苏牧便带着瞪大的双眼,再次向着另外一个方向飞了出去。
怎么可能!!!
这是苏牧此刻唯一的想法。
“初见的加护,只要是看得见的第一次攻击都会无效化!”
面对苏牧的疑惑,莱茵哈鲁特倒是很坦然的解释了起来。
只是.....
为什么声音会那么的近呢?
噗!
一口鲜血突然从苏牧的口中喷涌而出,泼洒在地面上,将那片自然的青色染得鲜红鲜红的。
原来是莱茵哈鲁特趁着苏牧再次飞起的空隙突然疾步来到了他的附近,在为苏牧解释的同时还毫不客气的在他的胸膛上来了记手刀。
只是,这一次,苏牧并没能靠着自己强大的身体素质抗过去,反而是因为那记手刀上突然增强的魔力浓度,而伤到了肺腑。
缺乏魔力抗性的苏牧,在那透体的魔力侵蚀下,就连那强悍的恢复力都受到了极大的影响,那直到现在都未能恢复过来的左手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