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呆的蔚枫被提名,僵着身子站了起来,清清冷冷的回道:“那并不是我做的,是阴姑姑作词,题与我的罢了。”
阴姑姑就是几人的绘画师傅。
蔚娴似乎是没想到会是如此,愣了一下,随即,她轻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仿然大悟的道:“竟然是阴姑姑的词啊!我一直以为那是四妹妹作的呢……也是,也只有阴姑姑才能作出那般让人入迷的词来……当时只听阴姑姑夸赞四妹妹的画和那词十分的相配,我就认为那词也是四妹妹作的了,原来不是……”
“真的吗?那词是阴姑姑作的啊!我也一直以为是四妹妹的词呢……四妹妹,你也是,怎么不早点儿说出来啊,害我暗中佩服了你好久呢!今天才知道拜服错了对象。”蔚雅假意生气的说道。
“我并没有说过那词是我作的,是你自己妄加猜测罢了。”蔚枫冷冷的看了蔚雅一眼,薄怒道。
“呵呵……”蔚雅干笑了两声,又转变了语气道:“我也是相信四妹妹有那份儿才学,才会如此猜测的啊。”
对于蔚雅这典型的欺软怕硬性子,蔚娴的嘴角禁不住的勾起了讽笑,又忙掩饰住。
此时的蔚曼,却是没有心思去关注蔚枫几人的明争暗斗的,她的心有些乱,在缦回园的书房里,她是有发现过几本佛经的,当时却并没有多想,此刻才知道,那几本佛经却是“她”以前的最爱……
可是,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她一次也没有听到身边的人提起过她曾今的爱好……
“年纪轻轻的的姑娘家,做什么成天与那沉闷的佛理为伴?”文蔚氏很是嫌弃的看着蔚曼,教训道:“抓紧时间,多读几本诗词才是正理,姑母和你说,现在的男……”
文蔚氏突然卡住,她有些不自然的撮了一口茶水,才又道:“你听我的就是,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蔚曼一副垂首听训的模样,心里却早就七上八下的了。
文蔚氏的未尽之言,她是明白的,这也是在这个朝代里,她最担心害怕的事情了。
也许是因为长辈的疏忽,也可能是孝期的缘故,各种原因促使的结果就是,无论是已经十七岁的蔚雅,还是年仅十岁的蔚韵,府里的五位小姐,全部都是未定亲的,但是,再过几个月,三年孝期就要结束了,除年纪还小的蔚韵,其他四位小姐的婚事,是必定要被提上日程的,在这个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以夫为天的朝代,蔚曼对即将要面对的婚事有着深深的恐惧。
文蔚氏的语气虽然让蔚曼不舒服,可是,以蔚曼对文蔚氏情况的了解,蔚曼姑且认为这番告诫是文蔚氏的好意罢了。
宁国侯府和镇国候府的祖先,都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开国将领,历经三朝,至今,两府的发展却大不相同了。
老宁国侯文启以勇猛著称,当年是和老镇国候蔚修齐名的大将军,娶妻江氏,只有一子,就是文立言。
可能是因为只有一个儿子的关系,江氏对文立言非常溺爱,一直拦着文启带独子去战场历练。
大兴二十五年冬,北疆战起,文启觉得这个时机是锻炼儿子的好机会,有意带文立言一起去北疆战场,江氏得知后,一哭二闹三上吊,几番折腾后,文启只能妥协,独自离开。
北疆的动乱,本是每年冬季都会发生的事情,却没有料到,那一年的瓦刺国太子急需北疆的军功立威夺嫡,几乎是倾瓦刺半国之力来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