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昏的最后一缕余晖洒进房间时,顾长鸣的双指鲜艳的如同烧红的铸铁一般,那是老李的鲜血。在他的震惊和惊恐下,那双指破开了他的喉咙,一招毙命。
润月看着顾长鸣染血的手指,一阵恍惚。短短的时间内,自己所有熟识的人统统毙命,一瞬间让她感觉到这个世界竟然如此的冰冷,如此的黑暗。
她似乎忘了顾长鸣的存在。发寒的身躯迫使着她蜷缩在一起,靠在那个冰凉的角落里,让所有的寒冷和黑暗吞噬着自己。
“润月!”
顾长鸣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温柔的声音里散发着光明而祥和的力量。
润月轻轻抬了下头,映入眼帘的是顾长鸣那张充满焦急的脸庞。她微微笑了笑,突然,整个身躯便向一边倾斜了下去。
顾长鸣赶忙将润月接入怀里。刚一碰到身体,他便惊呼了一声,“好凉!”
润月的生机陷入了一个极度接近冰点的状态,这让顾长鸣不由得紧张焦虑了起来。
随后,他环视周围一圈。发现老妇的尸体在慢慢腐烂。
“定是这修者修行的功法导致,这就难办了收尸都没办法了。”
突然,他手指间跳出一簇火苗。火苗飞离了他的手指,顷刻间,房屋燃起大火,在漫天火光中,他抱着润月向碧澜涯飞奔而去。而老妇,老李的尸体在熊熊火焰里也尽皆化作了飞灰。
当老李的尸体在烈火中慢慢消散时,突然,一缕黑色的气流在刺眼的红光中向着天空飞去,不一会便消失了踪迹。
在遥远的某个地方,这里幽暗而死寂,除了黑色的巨岩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生机。
突然,一道兴奋而颤抖的女声打破了肃穆的死寂。
“大姐,碧澜涯···碧澜涯···找到了!”
那声音里充满了激动,声音都变的颤抖起来。
“终于找到了吗?顾念生,当年你给予我们三姐妹的仇恨我都要让你百倍奉还!”另一道女声在幽暗的天空回响。周遭大块大块的巨岩滚落而下,砸在地面溅起数丈高尘。她的愤怒,她的耻辱,多年后终于找到了宣泄点。
顾念生虽然身为碧澜涯的涯主,但是涯内体系已经成熟。所有的事情不用经过他之手都能办理的井井有条,一切都是欣欣向荣,都是蓬勃待发的。
此刻的他正躺在摇椅上,手里端着茶杯,怡然自得的欣赏着这眼前曼妙的花景。就在他睡意渐盛时,突然,一股凉风顺着他的脖子吹了进来,让他打了个寒颤。
猛然间,顾念生睁开了眼睛。到了他这个境界,哪有什么寒风侵体之说,贵为天相师他怎会不明白这是天意的一种表现。
“凶多吉少!”顾念生不由得轻语了一句。紧接着便施展了天相神通,这一施展便惊的顾念生浑身冰凉,五脏俱颤。
漫天的鲜血如同飞舞的玫瑰一样绚烂,成堆的尸体如同冰冷的岩石一样坚硬,各种悲鸣的声音充斥在血色的天空,愤怒的嘶吼声,凄惨的哭泣声,无助的呐喊声······种种的一切构成了地狱的凄惨。在这地狱里,无人生还,只有痛苦的折磨和无尽的悲鸣。
茶杯从顾念生手中脱落,两行浑浊的眼泪从他眼角流下。他仰天无语,最后只能兴叹,“罢,罢,罢,一切皆是定数,皆是定数啊!”
“三十三年的劫难开始了。”
当润月醒来的时候,她的意识异常混乱,就连她第一眼看到的顾长鸣都是惨遭其毒手。
“混蛋,你不得好死······”
润月意识极度的混乱,她一下扑在顾长鸣的身上,双腿锁腰,一口咬在了顾长鸣的脖子上十分的用力,鲜血顺着顾长鸣的脖子缓缓流下,但是他却一声不吭,只是有条不紊的梳理着润月的秀发。
“好了,好了,乖······那个人已经死了,有我陪着你没事的。”顾长鸣一边轻轻抚摸着润月的背,一边细声的安慰着。
顾长鸣能感觉的到,脖子上的牙齿有点松动了。润月听的很清楚,顾长鸣的声音就像是早晨的钟声一样,穿透力十足。
“呜···呜···”
润月哭了起来,洁白的牙齿上沾染着鲜血。
“我什么都没有了,最亲近的人都死了,就只剩我一个了。”润月锁在顾长鸣腰上的玉腿卡的更紧了,藕臂环抱的力度让顾长鸣直吐舌头,顾长鸣能感受的到身上的颤抖和悲鸣是有多么的绝望。
“什么只剩你一人了,我不是还在嘛,从今往后,我便是你最亲近的人了。”顾长鸣安慰道。
润月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哭泣和颤抖。她不肯从顾长鸣的身上下来,她怕一下来便什么都没有了,就这样一连好几天润月都锁在了顾长鸣的身上。
屋外的阳光穿过窗纱轻轻地落在了顾长鸣地眼睑上,他用手掌遮挡着阳光,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望着锁在身上的润月,他会心一笑道:“润月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说罢,顾长鸣轻轻的在润月挺翘的丰臀上拍了一下。润月感觉痒痒的挠了挠屁股道:“还早呢再睡会,就一小会嘛。”
然而,润月察觉到一丝不对,猛地睁开眼睛,一抬头便是顾长鸣那色眯眯的微笑。
“去你妈的,居然敢占老娘便宜!”
润月一个翻身直接将保持着微笑的顾长鸣甩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门框上。
顾长鸣脑袋栽地,双腿朝天,双臂悬挂半空,脸上的微笑一时间竟因为姿势的扭硬而无法变换。他保持着微笑喊道:“你个败家娘们,亲夫都敢谋杀啊!”
润月急急忙忙整理好衣服,大片大片的春光尽皆被遮的严严实实。
“说,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润月露出白灿灿的牙齿,一副就要活吃人的模样。
顾长鸣脖子一梗,感觉到那股强烈的生疼感,不由得浑身直冒冷汗。但是嘴贱的他那会一本正经的回答。
“没干什么啊,就是把你浑身摸了个遍,那弹性,那手感,那弧度真是让人流连忘返啊!怪不得有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牡丹是真香啊!”
顾长鸣拉长了声音,在加上一副纸醉金迷的模样,一下让润月炸了毛。
“牡丹是吧,做鬼是吧,风流是吧!”润月拉着一旁的椅子慢慢走来,一边走一边暖暖的微笑。
不过这微笑在顾长鸣看来,简直就是魔鬼啊!
“你要干什么?”顾长鸣扭硬的姿势完全无法动弹,他惊恐的问道。
“没事,不是牡丹香嘛,那就让牡丹在香香你呀!”
润月提起椅子直接砸向了顾长鸣,一边砸一边踹,不解气了,直接将顾长鸣提起来在一脚踹飞,然后又是提起椅子飞上去。
这所不大的屋子里充满了顾长鸣的惨叫和嘴贱声。
“啊···真疼,你这败家娘们,疼死我了······”
“嘿嘿,小爷我不仅摸了,还舔了呢,那湿度那柔度,简直就是无法比喻了。”
润月气的是七窍冒烟,明知道他没做,但是那股气啊,简直也是无法比喻了。“顾长鸣,老娘要是不把你打的叫孙子,老娘给你喂奶喝!”润月也不知道怎么了,被气的满口胡话。
顾长鸣接过话,两眼直冒光。“真的,那赶紧了,凉了就不好喝了,快啊,来啊,给我喝嘛!”
“啊···咝···吼···”
就这样,在惨叫和嘴贱声中,顾长鸣和润月开始了不同任何人的恋情,这份恋情真是让人爱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