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本是已死的少年却莫名的活了下来,本该走向冰冷的坟墓,如今却依旧能行走在阳光下。阳光是暖人的,微风是迷人的,至少在叶羡鱼看来是这样的。
叶羡鱼渐渐的恢复了体力重新焕发神采,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变得如此生龙活虎,但是现在他已经明白了,或许,救自己的真的是那壶金灿灿的烈酒。
“老伯伯,无论你是不是我的老乡,下次,若是能见到您,小子定当厚恩重报。”叶羡鱼心中无比的感谢那位朕,此刻他已经明白了那个老人绝不是简单人。
白驹过隙,时光总是那么的不起眼间便从你的指尖溜走。白天完成了它自己的使命,夜幕逐渐拉开了,拉开了它独特而深沉的故事。
叶羡鱼以为即使余府现在杀不了自己但是也不会让自己好过,最起码住的地方绝不会舒服,可是他想错了,他被带到了温软香玉的屋子,锦绣棉被,袅袅熏香,满桌的山珍海味,以及两个貌美如花的亭亭少女。
“公子。”
二少女甜甜的一声称呼,很是醉人。
叶羡鱼不知所措,和这二位美少女独处一屋这对他习惯了乡野生活的野小子来说是十分的不自然,不一会羞答答的表情便惹的两少女掩着嘴巴,嘻嘻笑个不停。
绿裳是一个可爱的女孩,粉嫩的嘴唇,大大的眼睛,再加上洒脱的笑容,让人很容易就生出亲近感。
她温和的说道:“公子,怎么还害羞呢?”
叶羡鱼被人问起不知道怎么回答,只会一个劲的憋着红彤彤的脸颊支支吾吾的道:“没有···不是···那可能···”
叶羡鱼支支吾吾了半天,就是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了,让公子洗个澡吧。”
红枝笑嘻嘻的拉着叶羡鱼,推了推绿赏道。
叶羡鱼扫视了一下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在摸了摸一脸的尘土,脸红的道:“二位姐姐,不用叫我公子,叫我羡鱼就可以了,请问我在那洗澡啊?”
“羡鱼,真好的名字,羡慕一尾游鱼的自由吗?”
红枝眯着丹凤眼,笑嘻嘻的问道。
“是的,我说了,那我可以洗澡了吗?”
叶羡鱼不好意思试探的问了一下。
两少女盈盈一笑道:“可以啊,来公子,奴婢就替公子宽衣。”
起初叶羡鱼一听二人答应,便想急着去洗澡,可一听见二人要为自己宽衣便心脏狂跳。他赶忙阻止道:“两位姐姐,你们就不用帮我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先吃饭吧。”
绿裳、红枝看叶羡鱼一副拒绝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再强求,便温声道:“等公子一起用餐。”
叶羡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被红枝带到了洗澡的地方。良久,叶羡鱼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
人靠衣裳马靠鞍,古语果然不差。
以前的叶羡鱼身穿麻衣,完全是一种乡野游人。虽有种淡然、超脱之美,却失去了本身的外观习性。如今换上了新的锦绣衣袍,本身的阳刚之美瞬间炸裂无遗。
湿漉漉的黑色长发宛若一道凝厚石玉,浓黑的眉毛透露着男儿的阳刚之气,深邃而阳光的眼睛,一袭淡蓝色长袍,温文尔雅带着书生意气,修长的身材尽显男儿霸道阳刚之气。
两女看的眼睛直冒桃花,呆呆的看的出神。
“公子,原来这么好看啊!”
红枝的声音中带着痴痴的迷恋,似乎已经被叶羡鱼的魅力所震住。
绿裳频频点头,应和着红枝的花痴,她也不例外对着叶羡鱼痴痴的道:“公子,你真好看。”
叶羡鱼“噌”的一下,满脸的红晕飞了上来,被二人这么盯着他浑身的不自在赶忙道:“两位姐姐,我饿了,赶紧吃饭吧。”
说完,他就扑在饭桌上,不在抬起头,深怕二人的不依不饶。
叶羡鱼狼吞虎咽,可心里却是十分的忧郁:“也不知道经过今天这件事后,烟和小伊能不能离开余府,说是不能离开,我便找那余大人,再好好求求情,只要他们能安然离去,自杀便自杀吧。”
他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朔风烟、伊渥雪离开余府。
深夜,星空如席,点点星光扑朔闪耀,依赖各自的轨迹奔驰着自己不同的人生。
红枝、绿裳早早的睡去,叶羡鱼躺在锦绣之中,却是难以入睡。
“余大人说话算数,想来也不会为难烟和小伊他们,等明天一亮,我再去找找余大人。”叶羡鱼心中忐忑,对于他们二人他还是放心不下。
就在叶羡鱼辗转反侧时,余府的阴暗角落里正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我说的可明白。”
“嗯。”
“好,行动。”
黑夜中,二人统一了行动,他们的计划在黑夜的掩护下开始了。
长夜漫漫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夜晚的梦是最美好的,因为它至少不是白日梦。人们喜欢这种晚上愉悦的梦,如果没有惊叫的话。
“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啊!”
一道惊叫声,响彻夜晚,打破了所有人的好梦,也打破了凶手最后的冷静。
黑夜之中,灯火通明,一个个火把照耀天际,地上是一具又一具的尸体,还有个婢女惊叫连连。守卫们手持长兵严阵以待,纷纷将那人围堵的死死的。
“哥。”
一道稚嫩的孩童声音传来,带着焦急和害怕的音调,伊渥雪泪眼婆娑,紧紧的盯着面前中年怀里的少年。
那凶手是一个中年人,身材单薄,满头的白发,他左手紧紧的抓住一个少年,少年正拳打脚踢想要挣脱开来。
“老实点。”
那凶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怀中的少年。
“啊。”
少年惨叫一声,难以抵挡中年男子可怕的掌力便晕了过去。
“哥。”
眼见朔风烟昏迷,伊渥雪忍不住就要冲出去,可是却被身旁的女婢紧紧的拉住了。
“余楠山,你以为你真的能凭借一个孩子就能逃离余府?”余冲从人群众赶来,看到眼前的一幕,语气冰凉而冷漠。
中年男子看到是余冲旋即一声冷笑,他道:“余冲,我逃不逃的出去可由不得你说了算。”说完,他扫视了一周在寻找逃走的机会。
余冲冷冷的盯着余楠山,他的眼睛冒着寒光,思索着接下来的动作。
叶羡鱼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绿裳、红枝也被惊醒了。
“公子,有什么事吗?”
红枝问向了不停张望窗外的叶羡鱼。
叶羡鱼低头默然,好久之后他心事重重的道:“红枝姐,我心里很不安宁,你能带我去那声音发生的地方吗?”
叶羡鱼心中像是被大浪冲刷一样,他很害怕,很慌张,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红枝、绿裳见叶羡鱼如此的紧张和不安,便带着叶羡鱼赶了过去。
“烟。”
叶羡鱼惊慌的大叫了一声。
伊渥雪听到熟悉的声音,瞬间眼泪就流了出来,哭着奔向了叶羡鱼的怀抱,大哭着道:“哥,你跑哪去了,二哥被那坏人抓走了。”
小伊哭的更大声了,她很无助,很绝望。
叶羡鱼搂着怀里的伊渥雪,能再次见到小妹让他恍若隔世一般,可是看到那中年男子手里昏迷的朔风烟他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就被甩的烟消云散。
叶羡鱼抱着小伊道:“没事啊,没事,有哥哥在呢,不怕,不怕。”他轻轻的拍着小伊的后背安慰着她。
现状况下,没人注意到叶羡鱼的存在,即使是余冲也只是简单瞥了一眼叶羡鱼,他的注意力完全在余楠山身上。
“余楠山,留下卷轴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你必死无疑。”余冲看着余楠山右手上的黑色卷轴杀意腾腾的道。
余楠山颠了颠手里的卷轴玩味道:“余冲,你真以为你是十年前的自己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夺回卷轴?又是如何放我生路?”
叶羡鱼看着眼前的状况,渐渐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经过,他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的向着余楠山道:“这位大叔,如果我弟弟有什么错打扰您了,我愿替他承担,请放过他好吗?”叶羡鱼尽量不让自己失声,尽可能的想办法救下朔风烟。
余楠山看了一眼叶羡鱼,轻蔑的道:“那来的无知小儿,滚一边去。”
叶羡鱼吃了个闭门羹。
“大哥,一定要救回二哥啊,小伊怕。”伊渥雪眼中闪烁着害怕的泪水,紧紧的抱着叶羡鱼。
叶羡鱼没办法只能看着,只能希望余冲手段强大夺回卷轴,能顺手救回朔风烟。
余冲动了,上去就是一个龙爪手直接抓向了卷轴,余楠山躲了开来愤怒的道:“余冲,你真不怕我杀了手中的小子。”
叶羡鱼一听,顿时心脏狠狠的一跳,希翼的看向了余冲,然而余冲却是眼神冷冽,他道:“你威胁我?”
“威胁你怎样?”
余楠山道。
余冲不屑的道:“说实话,你手中的孩子与我余府没半点关系,我只在乎卷轴,这么说你可明白。”
“你···”
余楠山一时语塞。
听到余冲这般说,叶羡鱼顿时感到了绝望在蔓延。
“冷静、冷静,一定有什么办法可以挽回局面的,可以救回烟的。”叶羡鱼心里在盘算,在强制冷静自己。
伊渥雪早已哭成了泪人,她真的怕朔风烟会死掉。
突然,叶羡鱼灵机一动:“对,就这么办。”
他看向余冲道:“余大人,只要你能救下我弟,我便将那金色盾牌的法门告诉你。”
余冲正在严阵对峙中,一听叶羡鱼这般说来,心中竟有了赞赏之意:“这小子倒也不傻,也好,这局面倒更好进展了。”
余冲悄悄的给余楠山使了一个眼色,余楠山心领神会,他看了看叶羡鱼道:“能让余冲都惦记的法门,我倒要看看如何厉害。”
说完他一掌直接就拍向为了叶羡鱼,只是方向有点飘忽不定,叶羡鱼抱着小伊赶忙躲避,余楠山嘴角一笑心道:“成功。”
“啊!”
一声惨叫,伊渥雪口吐鲜血,昏迷了过去。
随后,余楠山一掌直接打穿了墙体,带着朔风烟飞奔逃去。
叶羡鱼抱着怀中的小伊,小伊嘴角还有血迹,但是却陷入了昏迷。
一刹那间,又是生离死别,小妹昏迷生死未知,二弟被人掳走又是生死未知,短短一刹那间,他的所有希望再次化作了泡影。一种来自地狱的绝望在他的心中蔓延了开来。
“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身边的人就不能好好的,为什么他们的命会如此的苦。”
叶羡鱼仰天咆哮,泪水在流淌,内心的悲伤在扩散,心底的绝望在浸染他的每一寸肌肤。
余冲半天不说话,他在等待一个机会。
良久之后,叶羡鱼抱起伊渥雪走到了余冲面前道:“余大人,希望你能救救我的小妹,只要你能救活小妹,我便把法门给你。”
余冲一听,心中一乐,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现在就是如何给叶羡鱼绝望中给予希望了,他犹豫了半天道:“卷轴失踪了,你看···”
“我去追。”
这是叶羡鱼所希望的,因为朔风烟还在余楠山的手里。
“好,我也不让你抓住他,凭你也抓不住他,你要做的便是跟踪和回报消息。”余冲再次道。
“好。”
叶羡鱼一口答应,如果找不到朔风烟,他绝对没有脸面去见伊渥雪的。
叶羡鱼见余冲答应救回伊渥雪,便也不再犹豫,顺着那道破墙便冲了出去,浑身上下散发着金光。
余冲见叶羡鱼走远,心中暗喜:“既然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那便在火上添油一番,给他的绝望在扩大一些。”
余冲一声冷冽的怒喝:“王远。”
“在。”
此时,王远从守卫中走了出来,恭敬的道:“大人,有何吩咐!”
“率余府三十甲出击,有可能的话杀了他!”
余冲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