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脸色微红,看了看成蟜,随即低下头去,她转头一看旁边的李信,剜了一眼,不去看他。
李信见此女讨厌自己,走过来道:“御史担保,当由汝去搜身,在下谢过了!”
成蟜的性格必会再三推拒,李信当下握拳凝掌放到成蟜的背后,右手一出,无形的内力将成蟜往前一推。
成蟜不会武功,察觉到后背后一股力量也不能反抗,只任由着它带着自己。
忽的赵国女呼叫一声,成蟜一下子上来抱住了她,来势果断干脆,两人相距一指间,呼吸可闻。她正要生气,抬眼见成蟜长相嫩白,双目精神,刚才又试图救的自己,脸上咻得一红,竟微微低下头去。
成蟜心中暗气,心道:“这李信真狡猾!”
他见此女低下头,脸色通红,已是气的不行,成蟜立马放开她,后退一步拱手行礼道:“在下无礼,还望见谅。”
此女见他举止不俗,故意哼道:“要搜便来,这么多废话。”
此女毫不做作,成蟜低叹一声,上前一步两手只轻放在她肩膀外侧。
李信在后叫道:“哪有汝这样搜身法,腰上胸口处一一搜查。”
此女气冲冲的看向李信,正要出口大骂,却见成蟜用眼睛看他。
成蟜低声道:“且莫惹怒他,我只随便搜一搜,汝便可以离开。”
此女见成蟜言语温柔,心神为之一荡,她嘴巴动了动,疑惑道:“我与吾子不识,汝为何维护我?”
成蟜听见维护二字,解释道:?“汝是无辜人,儒家以‘仁’为本,我绝不伤汝毫发。”
此女点了点头,不知成蟜是为维护二字开解,只见她忽的张开双臂,轻声道:“君搜吧!”
成蟜见她神色大方,手轻点到她的侧腰边,在,她腰边按了按,没发现其它东西。
李信后面嘟囔道:“胸口!”
前方微隆正是女性隐私之处,若要搜胸口必定会触碰到那里,此女身体一抖,微有害怕看着成蟜,成蟜不愿意犯这过错,咬牙侧过头去,对此女道:“汝自行检查。”
李信眼尖,见他们嘀嘀咕咕,一个纵跃跳回来,在身后将成蟜一拍,“好了吗!”
成蟜见李信来了,点了点头,正要作答。
李信忽的指着此女的胸部问道:“这是什么!”
二人低头向此女的胸口看去,一丝帛书夹在她两衽之间,露出了白色的一角。
李信眼疾手快,当下左手运力,一道内力朝她胸口袭去,不触碰她身体,他手下留情不曾伤害此女半分。
那道帛书被内力所催掉到地上,李信上前捡起来。
那帛书不知何时掉落在地,又被李信拾到,赵国女微感惊吓,伸手捂着嘴愣在原地。
成蟜看这帛书定对她重要,正握在李信的手中。
李信手里躺着那条白色的帛书,向此女望来,道:“这是何物?”
此女犹自惊吓,捂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李信干笑几声,看她模样定是要紧之物,便将手中的帛书展开在手。
成蟜过来道:“汝莫怕,只要帛书证明汝来自赵国便没事。”
此女摇了摇头,脸色哀道:“不,汝不会明白的,这对我很重要……!”说完她又气又恨,直要跑去和李信拼命,要夺回那帛书。
成蟜不知帛书有多重要,李信也不知,入眼放在帛书上的两个大字:赵国。
赵国两字上盖有一个奇怪的印章,印象的图案诡异扭曲,不属于七国文字,只看上面画了个三只鸟下面是半坐山。
李信第一次见有这样的印章,他一见下面还有话,嘿的一声,连忙往下看。
正这时,“呼啦”一声,一道锐利的风声从身后刺来。
李信大惊,回头一看只见一把长剑散发着寒光往自己正中而来。
李信见势道不弱,不敢拿银子去抵挡,电光火石之间他侧身一跳,就地一滚躲开剑刃。
李信一让,那道剑刃便向身后的成蟜而去,成蟜大吃一惊,万万没料到生死只在这一瞬间,他屏住呼吸,刀光辉煌倒映在眼里,让他呼吸一窒。
这时旁边忽的有人大叫,成蟜被人往旁边一拉,倒身在地,这外来之剑一勇向前,劲道而尽落在百米之处。
成蟜见拉自己的是正是旁边的赵国女,两人一起摔倒在地,这赵国女见李信躲过一劫,成蟜正好站在他身后,在这片刻功夫赵国女将成蟜推向一边。
刚才成蟜在生死一线之间,赵国女失态的大叫,见成蟜没性命之危,她扶起成蟜道:“汝……无事吧!”
成蟜见赵国女情急之时救了自己一命,心神稍稳,便向赵国女拱手行礼。
李信见成蟜没事,回头看向剑驶来的方向,这剑来势霸道,如不是自己仗着多年来的武艺躲过,今日被射中只怕会心脏爆裂而死。
李信只叹好险好险!
他回头看向来处听的“噔噔”声传来,不多时,一个老男子从马上露出头来,片刻已到了百米之处,老男子骑马驾来,嘴下胡须,脸颊髯毛,牛眼大耳,口中呼着:“啊!女儿,为父来了!”
马上男子呼喝着本来到了面前,刹时一见成蟜与自己的女儿站在一起,马上男子指着成蟜瞪着眼喝道:“小笑,此人没欺负汝吧!”
赵国女见了马上男子,开心的一下子跑了过去,然后男子身边说了几句,两人说完话,男子直起了身板,在马上向成蟜点了点头,随后马头一转,一刀在手,怒视着李信。
男子目光下移,忽的看见白色的帛书,目光喷火,转头生气问道:“小笑,这东西他看过没有!”
成蟜见赵国女叫小笑,她左右迷糊,刚才确实见他打开过一眼,但不知里面内容看见没。
那男子见赵国女为难的模样,一时仰天长啸,怒道:“如此重要的东西汝怎轻易落到他人手中!”
之前李信如何对赵国女她都不求饶,此时被马上男子呼喝一声,泪水忍不住扑簌下来。
那男子猛地叹息一声,树木般的长臂拿着刀划过天空,拉出一道白影。
他道:“我说过这东西汝带在身上定会弄丢,汝却非要藏在自己身上,如今可好!落入贼军之手!”
李信忽的插话道:“如此说来,这是个宝贝了,我不得不看看了!”
说着李信正要将帛书翻过来看,马上男子呼耶道:“先过我这关再说!”
那男子右手架刀,左手牵马,脚蹬一踢,向着李信而去,满脸轻蔑之色,“找死!”
李信见他刚才飞出的一剑,料得此人内力精深,有了警惕,他见男子放蹄而来不敢怠慢,连忙做出起手式对付。
男子驾马而来身下一个横空扫,李信见他长刀二米,手上伸缩自如,要是在附近跳开必被他刀风所刮,这么一想他双腿一绷,跳出老远,在后方十米出落定。
李信前脚刚落,男子后脚跟来,大刀挥舞的跟拿箸分菜一样有余,是位使刀的好手。
男子马上便利不到片刻而至,李信身无长物,情急之下俯身从地上抓了把石头,李信大叫道:“绝命逃亡!”
伸手扔出一把石子,石子点在马蹄关键处,另有两力向马眼飞去。
饶是男子使得一手好刀,他李信飞出的石子朝着七八个方位而去,他救的了这边阻不了那边。
马上男子恶道:“想夺我马眼!”
男子一个刀光劈过,将右边飞来的一边石子截成两半,左手缰绳一扯将马头侧了几分,男子左脚上来一踢,内力更大,两个石子反向李信而去。
只看左边的石头要打在马腿上,此马不废也跛,老男子胡须一动,双腿夹紧马腹,身体重心放后,马儿一个仰踢,三颗石子从腹下穿过。
老男喝道:“武功还行。”
李信言道:“过奖过奖!”
两人说罢,马上中年先出手朝着李信踏去,他翻身挂在马旁,大刀往李信腰部断去。
李信见他又来,立时要退出几米,马上男子见他果然是退避,大刀地上一点,纵身一跳跟在李信身后。
李信见他料定自己不敢挪其芒选择后腿,他只等着这一刻,老男子身在半空,一掌拍向李信。
李信忽感身后热烈异常,回手便是一掌与他相对,这一掌不想老男子一样等候已久。两掌相对,比的是瞬间的内力,李信年轻身体一颤,有下落之势。
老男子忽的手掌向他胸口化去,内力一收,掌风到处,一条白色的帛书飘到半空。
李信见他真正的目的是帛书,一时暗惊,已看老男子向那帛书飞去,他连忙身缀在后,一招“大河落日”在手使出,食指中指竖立,三指闭拢,丹田一沉,两指隐隐泛红,全力朝他丹田处指去。
老男子一见连忙回身大刀格挡,两指点在铁刀上,老男子低头一看,暗呼一声,铁刀居然被他戳穿了两个洞!
老男子握着大刀的手内力一震,想要将他两指震开,李信借他停顿不留心的机会,暗自捏着一块石子将他即将到手的帛书射到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