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你知道卖弄!”楚太悠一边摩挲着黑炭的毛发,一边指着黑炭的脑瓜子训诫黑炭:“以后不准这样,太危险了!”
被楚太悠的食指摁着,黑炭连连缩头,不一会,黑炭见楚太悠不再责怪它,坐在台阶上,舔着个爪子,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那群熊孩子,也不好好读书的,都要上课了,还赖着不去!”楚太悠哭笑不得地看着边上三个穿着三中校服的小孩子,围着黑炭叽叽呱呱的闹个不停。
其中一个熊孩子,掏出一条辣条,塞在黑炭嘴里,请黑炭吃辣条。
还有一个熊孩子,抓着黑炭的尾巴,就想拎拎黑炭几斤几两。
最后一个是女孩子,校服里头穿着的是拉丁舞服,身材苗条,趴在楚太悠边上,俯着楚太悠的耳朵悄悄说:“姐姐,你要小心那位哥哥,我妈告诉我,细眼角的,都不是什么好人。遇到这种人,就应该退避三舍。”声音没有避着胡广平,胡广平听得清清楚楚。
细眼角的都不是好人,楚太悠在边上偷偷笑,就胡广平这样的,能是好人就见鬼了。
胡广平躺着也中枪:“我觉得我装得挺好了,你空口无凭,凭啥污蔑人啊。”
“你们不要上晚自习么?”胡广平巴不得这群熊孩子赶紧走人,借口晚自习,将三个孩子赶了出去。
“晚自习?”
“几点了?”
“快六点了……”
“要迟到了……”
“完了完了。”
三个孩子呼啦啦地散了,抓着背包,跑下楼。
这时,3号服务员端上来两杯咖啡,猫屎咖啡。
“这是苏门答腊麝香猫产的,是最正宗的麝香猫咖啡,经过多道工序加工烘焙,味道浓稠香醇。”
楚太悠听着服务员的讲解,黑炭毛上都是水,不舒服,窜上大理石桌子,抖了抖雨水。
“黑炭!”楚太悠赶紧挡住咖啡,被黑炭抖了水上去,那能喝?
胡广平就悲剧了,为了显示自己的风度,胡广平正襟危坐坐着,离桌子有一段距离,想要挡时,已经来不及了。
浓黑色的咖啡滴进去几滴猫身上的雨水,看着就糟心。
“我的咖啡啊……”胡广平心中纠结:“1100RMB的东西,我还没尝一口,就被污染了?”
喝,当然是不可能了,不喝,那可都是钱啊。
楚太悠连连道歉,心口不一,心里想着的却是:“黑炭,好样的,下次挠他脸的。”
讨要了干净的毛巾,先给黑炭擦一遍,再从书包里拿出纸巾,用纸巾吸附剩余的水分。
黑炭从一只落汤鸡,变成了精神抖擞的样子,伏在楚太悠座位边上。
“尝一尝原汁原味的麝香猫咖啡。”胡广平就等着楚太悠喝呢,咖啡里下了大剂量的迷药:“喝吧,赶紧喝的,等你喝完,我会连本带利,全都讨要回来。”
在胡广平灼灼期盼的目光中,楚太悠琼鼻靠在咖啡杯附近,吸了一下。
香,很香。
余香萦绕在鼻尖,久久不去。
白瞎了这么好的咖啡,楚太悠心中感慨。
“你不喝么?”
“喝!”胡广平眼盯着楚太悠,轻啜了一口,为了哄骗楚太悠喝下去,胡广平可是下了大本钱了。
酸酸涩涩的味道。
那是黑炭身上的味道。
胡广平脸色发苦,好好的一杯咖啡,就这么给一只猫浪费了。
暗地里,胡广平狠狠地瞪着黑炭:“你等着,屁大一点的小猫,也敢捣乱。等你家主人去了,我把你抽筋拔骨了,水煮猫肉吃。”
黑炭人性化地回瞪回去,姐还怕你不成,就你这个淫贼,小心你的脸,我就等着给你划个大花脸呢。
楚太悠不晓得一人一猫之间的猫腻,看着胡广平喝了一口,自己也轻啜了一口,入口丝滑。
手机铃声响起,楚太悠对胡广平做了个手势,表示不好意思,接起电话。
来到卫生间,楚太悠吐出口里的咖啡,味道很好,可惜是跟胡广平喝。
“毛豆……”
“悠悠,你让我打你电话做啥,遇到事情了?胡广平欺负你了?你有没有受到伤害啊?”
看到毛豆噼里啪啦一连串的问题,楚太悠乐了:“没哩!古有尿遁,有澡遁,我有电话遁。这不是为了戏耍一下胡广平么。我老早就看他不爽了,这人,无耻到骨子里,坏到无药可救了。你等着,我就准备找个地方打他一顿。我可是很厉害的哦,一打十不算事。”
电话里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都是些注意安全的话。
毛豆也知道楚太悠就是个怪物,以前11个人相互打架,那就是哄哄她,没准高集几个,都是被楚太悠一个人解决的。
“悠悠也真狠,连可敬可爱的班主任老师都下得去手。”毛豆吐了吐舌头,想起第二天头上裹着个纱布的班主任老师,不仅为胡广平担忧。
挂掉电话,楚太悠对着镜子,捋捋额角蜷曲的头发,对着镜子梳洗打扮了一番。
“胡广平,等着吧,有你好看的。”
右手做拳,左手做掌,拍地一声,合在一起。
空气一阵剧烈的晃动,一股撕裂空气的次声波无声无息地传播出去。
最近,力量已经越来越大,快要有突破天际的感觉。
刚刚好,胡广平可以拿来试试手的。
等到楚太悠出来,3号女服务员顾梅跑进卫生间。
接着,顾梅对着镜子,从包里掏出一枚圣罗兰的口红,还是胡广平送的口红,打扮了一下,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胡大少是什么鬼,一个女娃娃,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搞定,往日里精英棒球手的功夫哪去了,连一垒都还没上?”
静悄悄地卫生间里,传来刺啦一声轻响。
女孩子都是怕鬼的,尤其是在卫生间这么个孤僻的地方。
“有人在么?”
顾梅只觉得寒毛直竖,耳朵竖立起来,回顾四周,没人,白净的灯光下,只有顾梅孤零零地身影。
刺啦刺啦,原来是一声响动,现在都连成片了。
“啊……”顾梅瞪大眼睛,眼前景象呈现出蛛网一般的纹路,镜子出现了丝丝裂纹。
帕拉拉地脆响,一米长的镜子碎裂一地,落在盥洗台上,白净的地砖上,还有扎在顾梅的脚背上。
“啊啊啊……”顾梅披头散发,鲜血淋漓地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