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六月,午后,王炎躺在床榻上休息。
梦境中,他回到了一千八百多年后,和战友在边疆浴血奋战……他本是西南某特种大队的王牌特种兵,一次突事故,灵魂穿越到东汉中平五年5月(公元188年),成了王允的儿子,贴身丫鬟更是中国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
本主的名字也叫王炎,没有丝毫变化。
虽然王允目前为了躲避宦官张让的迫害,不得不暂时留在泰山郡南城县,但一年后汉帝刘宏驾崩,王允就会返回洛阳。然后,王允借着董卓入主洛阳的机会步步高升,最后成为大汉司徒主政朝局。
即使王允最终的结果是被李傕、郭汜杀死,但王炎熟知历史,稍稍出谋划策,就可以帮助王允避开死局,他在汉朝的美好生活还是可以期待的。
故此,不到一月,王炎就融入了东汉的生活。
梦境中,画面从后世战场切换到这一世,他是大汉司徒王允唯一的儿子,腰缠万贯,群-芳-环绕,赏花赏月赏美女,优哉乐哉……
忽然,房外传来骤雨般的脚步声。
王炎猛地惊醒过来,眉头微蹙,闭着眼睛道:“貂蝉,忘记中午不要打扰我午睡了吗?”
“公子,我是夏荷。老爷被县衙的衙役带走,貂蝉姑娘跟着去了县衙。”
惊慌的声音传入房中,王炎的睡意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起床打开门,望着门口的夏荷,沉声道:“父亲为什么被抓走,貂蝉怎的一个人去县衙?”
夏荷下巴微微上扬,瞥了眼王炎,又低下头,心想:您大病一场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从不关心家里的事儿,怎么会知道老爷被抓走呢?
“貂蝉姑娘怎的摊上您了呢?唉……”
夏荷心中为貂蝉抱不平,却还是如实道:“老爷被抓的原因还不清楚,貂蝉姑娘说不敢打扰您午睡,所以一个人去了县衙。”
听到夏荷提及貂蝉说不敢打扰,王炎眉头微蹙。
刚穿越不久,王炎遇到貂蝉落水,急切之下,便跳入水中把貂蝉救起来,而后进行了人工呼吸。虽然王炎是一番好意,却压了貂蝉的胸、吻了貂蝉的嘴。
自此,王炎被貂蝉当做色狼。
再加上王炎没有解释人工呼吸的原理,以至于貂蝉一直误会。
王炎心中思虑一番,挥手道:“给我更衣。”
夏荷点头,赶忙准备衣服。
换了一身衣服,再重新梳理一番,王炎的气质随之变化。剑眉入鬓,目光清澈,面颊棱角分明,一袭博领大衫,儒雅中透着刚毅,气质不凡。
夏荷看到王炎的这幅模样,眼中也浮现出一抹迷离之色。如果公子一直是这样子,该有多好,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王炎不知道夏荷心中的想法,大袖一拂,往府外走去。出门上了马车,便直奔县衙。
南城县的县衙坐落在城北,距离王允的住宅不过一刻钟的路程。
马车飞奔驰,不到一刻钟,便来到县衙外停下。
下了马车,王炎看了眼头顶的烈日,目光转移到县衙门口跪立的一名女子身上。
这时,女子回过头,朱唇轻启,道:“公子!”
声音清脆悦耳,却透着一丝疲惫。
这女子,正是貂蝉。
她正值十三四岁的豆蔻年华,穿着白色的长裙,柔顺如水的乌黑长似流瀑般披散在肩上,美若天成,摄人心魄。
烈日灼灼,她的双膝跪在地上,盈盈一握的腰肢却挺得笔直,宛如寒冬中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傲然不屈。
这一幕,让王炎莫名的心痛。
这个坚强的女子,令人忍不住怜惜。
走到貂蝉面前,那犹如摹刻得精致无暇的瓜子脸展露在王炎的视线中。细腻白皙的面颊像是羊奶凝乳一样,吹弹可破。
细密的汗珠遍布在脸上,透着莹莹光泽。
王炎托住貂蝉,道:“辛苦你了,起来了,一切有我。”
四目相对,貂蝉明亮而有神的双眼微微眨动,细长的睫毛似蝶羽般轻轻颤动,竟让王炎生出一种眸子里有丝丝水波荡漾的感觉。
细看之下,挺拔的鼻梁晶莹盈润,使得精致的五官更具立体感;略薄的樱唇柔软滑腻,呈现瑰丽的宝石红,看一眼能让人沉醉。
她似画中人,似谪仙子,无垢无暇。
每一次见到貂蝉,王炎都倍感惊艳。这妮子小小年龄,已经美艳绝伦,长大了恐怕更是了不得。
貂蝉跪在地上一动不动,淡淡说道:“见不到县令,我便长跪不起。”
王炎哼了声,不再劝说,直接架起貂蝉。
“放开我!”
貂蝉娇喝,用力挣脱了王炎的手。
但她长时间跪在地上,双腿早已经酸麻无力,挣脱王炎的手便往下倾倒。
王炎眼疾手快,一把扶住貂蝉的腰,揽住了貂蝉。
刹那间,两人面对面、胸贴胸。
胸膛处的柔软,让王炎一瞬间心神荡漾,尤其是夏日衣衫单薄,那细腻的触感更是明显。
“放开我!”
貂蝉面颊烫,俏脸紧绷着。
“别乱动。”
王炎一脸正气的呵斥,同时,缓缓的松开手,让貂蝉小心的站稳。
话锋一转,王炎又呵斥道:“王家的男人顶天立地,不需要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父亲被抓走,自有我出面解决。女人,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好。”
貂蝉闻言,脸上升起一抹红晕。
她不是无知少女,明白‘相夫教子’的意思。
抬头见王炎一脸肃容,貂蝉心中生出陌生的感觉。一个月前,她眼中的公子温文尔雅,勤奋勉学;一场大病后,便放弃求学,更心思龌龊的占她便宜。
貂蝉沉默片刻,缓缓道:“昨天夜里,老爷去蔡邕蔡先生的府上赴宴,酒后说了几句朝中奸佞当道之类的话。没想到,这话竟然传到了县令严宿的耳中。严宿一门心思想巴结朝中的宦官张让,老爷昨天晚上抨击朝政,正好让严宿有了抓人的理由。”
王炎轻叹道:“喝酒误事啊!”
事实上,王允为躲避张让的迫害,行事谨慎小心,从没有出格的举止行为。
貂蝉问道:“公子打算怎么救老爷?”
王炎想都不想,道:“直接让严宿放人。”
貂蝉说道:“门口有衙役拦路,见不到严宿。”
王炎看了眼县衙门口站岗的士兵,道:“随我来。”
貂蝉皱眉,没有严宿的允许,想进入县衙几乎难如登天。她刚打算开口劝说,却见王炎已经迈步往县衙门口行去,只得赶忙跟了上去。
刚到门口,站岗的衙役伸手拦路:“不准进去。”
王炎背负双手,沉声呵斥道:“我有要事和严县令说,如果因为你的阻拦,以至于严宿家破人亡,你承担得起吗?”
衙役嘴角轻轻抽搐,道:“我……”
王炎眼神凌厉,打断道:“我什么我,还不滚开。”
衙役又道:“你……”
王炎又打断道:“你什么你,耽搁了时间,你必死无疑。”
话语强硬,透着强大的自信。
王炎说得像真的一样,让衙役心中犹豫不决。
万一被说中了,他脱不了干系。
这一刻,貂蝉心中满是惊讶。曾经的王炎,谦谦君子,从不咄咄逼人,今天像换了个人似的,锋芒毕露,短短几句话就吓得衙役不敢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