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霞布满天际,在云雾仙府门前,南知秋背着包裹,摆手跟天元大仙和菱红缨道着别。
“贤弟,一路多保重,有空就来看看。”天元大仙挥着手,扬声喊道。
“一定。”南知秋笑着说道。
“师叔再见,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多带些糖。”菱红缨奋力的挥舞着小手。
“好,我记下了,菱丫头你也要勤奋练功才是。”南知秋挥着手说道,“你们回去休息吧,不用送了。”
言罢,南知秋已是转过身去,沿着崎岖小路,一步步朝着山下走去。
看南知秋的背影渐行渐远,菱红缨收起目光,轻声低语道:“师尊,我师叔他还会来看我们吗?”
天元大仙点了点头:“应该会的,但肯定不会经常来,年轻人嘛,志在四方。”
说着,天元大仙缓缓转身,朝着草堂走去。
菱红缨则站在门口处发着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山腰处,南知秋缓步走着,双眼则四处观望着山路两旁的风景。
云雾山上的景色还是非常美丽的,南知秋到来这么多天,而这还是他第一次悠闲的欣赏美景。
淡淡的朦胧薄雾下,山路两旁的草叶上沾着白霜,零零散散的大石块分布草地之间,累了可以坐在上面休息片刻。
南知秋一边走,一边左右看着,突然,他在一块大石头上,看到了一位睡美人。
那是一名身穿白衣,有着一头黑色长发,平躺在石面上的女子。
白衣略为宽松,却还是无法掩盖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她的脸蛋精雕细琢,这世间最美丽的工艺品跟她比起来,都会黯然失色。
她就那样平躺着,浑身上下只有一袭宽松的白裳,外加一根紧裹腰身的腰带,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她没有穿鞋子和袜子,一双洁白如雪的脚丫搭在冰凉的石头上,她没有任何的装饰物,就像是一名刚出浴的清纯仙子。
南知秋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在这大雾中出现了幻觉。
但是,目光恢复清明之后,那美丽的女子依然停留在视线中。
南知秋缓步走上前去,想要确认一下对方是人是鬼,是死是活。
就在南知秋靠近那女子五米距离的时候,只见,女子的双眸突然睁开了。
缓缓地,女子坐起身来,并扬手拍着小嘴,打了个哈欠。
“这一觉睡得真香。”女子随口说着,并一跃而起,从石块上跳了下来。
只见,她四肢伸展,十分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并在之后弯腰摘下一片草叶,叼在了嘴上。
直到此时,她才终于看向了南知秋。
南知秋也看着她。
四目相对之间,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明明只是短短数秒的对视,南知秋却觉得仿佛过去了几个春秋。
女人突然弯起嘴角,对着南知秋大方一笑:“早上好。”
言罢,女子大步从南知秋身边经过,似乎还很随意的扬手拍了一下南知秋的肩膀,之后,那女子就十分悠闲的朝着山顶走去了。
当南知秋回过神来,扭头去看时,能看到的,唯有一抹白色倩影渐行渐远。
“这个女人,似乎有点不简单啊,是兄长的朋友吗?”南知秋疑惑的挠了挠头。
之后,南知秋继续朝山下走去,并且很快就转移了思绪,不再去想刚才的那一幕。
……
云雾仙府大门口,菱红缨一如往日,在门外草地上练着剑法。
突然,菱红缨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难道是师叔又回来了?
菱红缨这样想着,已是快速收起短剑,抬起小脸,开心的望了过去。
“小红缨,好久不见。”白衣女子嘴里叼着一根草叶,快步走近,并笑着跟菱红缨打了个招呼。
菱红缨的神色从喜悦变成呆愣,又在片刻之后,从呆愣化为惊恐。
只见,菱红缨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草叶上的白霜打湿了她的衣衫,她却全然不在意。
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唯有那白衣女子。
一向胆大包天的菱红缨,仅仅是看着那白衣女子,就险些被吓哭了,甚至,菱红缨的一双眼珠子都在颤抖。
蹭的一下,菱红缨站起身来,慌不择路的朝着府内跑去:“师尊,不好了,那个女流氓又来了……”
跑着跑着,菱红缨由于太过慌张,扑通一声趴在了地上。
但她立刻就站起身来,并继续朝草堂奔去。
嗖……
天元大仙化作一道残影,飞速从草堂内跑了出来。
“徒儿,你说什么?那个女流氓又来了?”天元大仙一脸凝重的问道。
菱红缨一下子扑进了天元大仙怀中,并快速的点了点头:“嗯,就在门外。”
天元大仙顺着菱红缨的指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不在啊。”
菱红缨有些紧张的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已是疑惑的说道:“明明刚才还在的。”
只见,天元大仙眉头紧皱,闭气凝神,双耳微微动了动。
霎时间,天元大仙面如死灰的看向了果园处:“不好,我的百年血椿果……”
话音未落,天元大仙就已是抱着菱红缨,飞身朝着果园奔去。
当他们来到果树下的时候,正看到,那白衣女子十分惬意的躺在树枝上,怀里抱着一大堆成熟的百年血椿果,大口大口的吃着。
一边吃,那白衣女子还一边发着牢骚:“天元兄,你这果子没有上一次好吃嘛,怎么全部都是个小的?个大的果子是不是被你提前摘掉藏起来了?”
那女子不但摘了很多枚果实,而且每一枚果实她只吃三口,就会随手扔掉。
这一幕看在天元大仙和菱红缨眼里,他们的心都在滴血。
那可都是百年血椿果啊,每一枚果实,都是经历过百年风霜,才结出来的珍贵果实。
“女流……”天元大仙大手一指,正欲骂对方女流氓,但是他了解对方的实力,深知自己不是对手,因此,天元大仙及时改口了,“烈姑娘,口下留情啊,老夫就剩这点存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