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先生私下打听即可暂时不要透露出风声。”白若竹提醒道。
她不想一来就被人发现他们在找人万一引起了有心之人的注意就不好了。
“好白大人请放心我一定让属下心一些。”岸本恭敬的。
岸本的恭敬让白若竹有些不好意思等两人要告辞岸本一脸纠结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岸本先生但无妨。”江奕淳道。
“女玲子之前失踪府上已经发布了她病逝的消息如今风雨飘摇她回到家中只会给她带来灾难。所以在下请求白大人将玲子带在身边做个侍女服侍您也好。”岸本着眼眶都红了这是一位父亲为女儿做的最后安排。
玲子哭了起来“父亲我不走我要跟家族共存亡”
“胡闹”一直温和的岸本突然发火“玲子你不要任性如果家里出事必须要留下岸本家的血脉如今没人知道你的身份只有你能安全的逃脱。如果你不甘心就更要逃走只有你活着才能替父亲、替家里报仇”
白若竹拍了拍玲子的肩膀“只有人活着才有机会听你父亲的吧。”
玲子哭成了泪人“可我才回来我舍不得父亲啊。”
“不行你不能待在府里如今府里人多嘴杂被神宗一的人知道你再想逃就难了。”岸本咬牙道。
最后玲子被白若竹他们拉走三人绕了几圈去了海边和其他人汇合。
莫北山和李进已经回返李进高兴的:“赤松幕府的赤松将军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还安排咱们住在驿馆里今晚就设宴款待咱们。“
白若竹低声问:“见到神宗一了吗?”
莫北山摇头“没有。”
玲子声解释道:”神宗一虽是大商贾但入不了崇尚武力的赤松将军的眼。武士都有些瞧不起商人而且幕府和天皇不合甚至赤松将军一直想取代天皇。”
白若竹点头“如果是这样你父亲为何不投靠赤松将军?”
玲子露出悲戚之色“我父亲心性耿直坚持大殿下才是正统他是不会投靠幕府的而且赤松此人非常的残暴你们一定要多心。”
白若竹搞清了其中的关系只能哪个国家都有权利的争夺都非常的复杂。
众人安排了一番按规矩他们住进驿馆更加合适。
白若竹留了些人看管船只很快带了常用的衣服和一些礼品财帛到了驿馆。
驿馆里已经有翻译在等待了是个会汉语的年轻人从莫北山那边得知他们之前见赤松将军的时候就是这个叫松田的年轻人帮忙翻译的。
双方行礼客套了一下松田就领着他们到了住处高璒随口问了一句:“松田桑你的汉语不错是去丹梁学的?”
岸本笑了笑:“我一直有心瞻仰丹梁的大好河山可惜路途遥远未能去过。我自幼体弱本送进寺庙诵经跟里面的高僧学的汉语。”
“原来如此。”高璒听的有些奇怪扶桑国汉语最好的竟然是僧人。
松田让众人先休息晚宴之前会再来接众人去见赤松将军。
等松田离开众人分了房间简单收拾梳洗了一下就聚在一起商量起事宜。
江奕淳挑了些上好的礼物打算晚宴送给赤松将军叫李进去写了礼单。
好在扶桑人多能看懂汉字礼单倒不难写。
众人商议了一下晚宴只李进、莫北山、江奕淳、白若竹、唐枫五人前去因为五人都有官职另外除了李进其余四人武功高强即便有什么危险也能想办法逃脱。
高璒他们则在驿馆做好防卫工作他们初来乍到并不能相信赤松将军更要提防着那个神宗一。
原本黑海盗死光了他们还不担心神宗一可偏偏那个军师逃走了以他的能力肯定能给神宗一发去信息神宗一恐怕已经知道黑海盗船被抢走了或许早把他们当眼中钉肉中刺了。
等到了晚间白若竹一行人跟着松田去了宴会松田看着彬彬有礼路上礼貌的提醒了他们一些注意事项甚至很友好的教了他们几句常用的扶桑语。
比如“请用餐”“多谢款待”之类的话。
江奕淳向松田道谢送了他一个翡翠扳指松田笑的很灿烂显然很喜欢这个礼物。
转眼他们到了晚宴的场所这里和丹梁国的宴会厅差别不大没人跟前有一张矮几只不过丹梁人多是盘膝而坐而扶桑人是跪坐着的。
白若竹扫了一眼里面已经坐了不少扶桑人了其中还有玲子的父亲想来这些人都是京都的官员或者贵族。
松田提醒他们在这里要拖鞋白若竹注意到旁边放了一排排的木屐。
她本没多想江奕淳的脸却掉了下来。
在中原女子的脚是不能随便露出来的即便穿了袜子。
现在让若竹拖鞋江奕淳觉得对白若竹有些不敬。
白若竹猜到了他的想法暗暗拉了拉他的袖子微微对他摇了摇头。
她随即脱掉了绣鞋用官服下摆遮住了自己的脚。
他们今天来赴宴都穿上了自己在丹梁的官服他们现在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丹梁朝廷。
插曲一转而过松田进屋行礼用扶桑语高声客人到来然后迎了众人进去。
白若竹他们纷纷落座大家都按自己的习惯并没有跪坐反正丹梁的官服多是长袍坐下能很好的挡住腿。
松田笑着向白若竹他们一一介绍位置上的人有京都的府官也有赤松麾下的将军介绍道里玲子父亲时松田:“这位是司辅岸本大人他汉语造诣极高在下一直自愧不如。对了司辅就类似你们中原的帝师。”
岸本做出不认识他们的样子礼貌的行礼:“在下不敢自称帝师只是个做学问的痴人罢了。”
松田笑起来“岸本大人一直这么谦虚。”
白若竹他们也但淡淡的回礼做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对岸本并不热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