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外不远律就安排白若竹悄悄离开了商队她回庄子换了自己平日里的打扮又将果儿安置在了庄子这才好像从城外庄子回京一般乘坐马车回去。
刚到城门马车就被拦下了剑七冷哼了一声“近日京里查的倒是紧了大白天进城还要被拦?”
律神色有些不悦赶着进宫面圣呢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不好暴露非得一个大耳光子把人打飞不可。
守城士兵过来要查看马车剑七不悦的:“大冷天害我主子着凉怎么办?如今这是什么规矩了?”
士兵露出为难之色确实丹梁国都很少有搜查马车的情况除非是非常时刻京城戒严的情况何况这马车还是有家族徽标的在京里只有品级在五品以上的人家可以用黑底的徽标他一个兵哪里得罪的起?
他见剑七冷冷的盯着他心里不由慌乱起来忍不住朝一旁的人看了一眼。
就见一名中年男人站在那边板着一张脸愤愤的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趾高气昂的看着白若竹的马车问:“这是白府的马车吧?不知道车上坐的可是白若竹?本王可是听那白若竹得了天花不好好查清楚怎么能随便放人进城呢?“
白若竹掀开一点窗帘看去果然是她曾经见过一面的贤王只是这贤王待的也太凑巧了吧?
其实贤王倒也是无心插柳他今日送个出京任职的友人刚好就在城门这里友人离开他正好有些感触就看到白府的马车驶了过来。他可是曾经追过白若竹的马车想找茬的结果没追上早就记着这一笔呢此刻又怎么能放过?
剑七一看是贤王在作怪也不好什么毕竟一名王爷站在下面五品的命妇是不能不给王爷面子的。
白若竹在马车里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贤王她得了天花呢?虽贤王找她麻烦但也是个耿直死硬的脾气不太可能给她编这种病吧?
难道是皇上为了隐瞒她的行踪给她安了个“天花”?
她想到这里脑袋上直冒火天花在古代可是很严重的病万一有人觉得她家里人可能感染了排挤她家里人怎么办?尤其是她二哥在御书院被排挤了怎么办?
“白若竹你怎么不敢给人看看了?要是得了天花就老老实实的待城外别回来害人”贤王语气中带了幸灾乐祸的味道好像白若竹马上要死了一样。
白若竹只好掀开车帘走了下来对贤王:“我像是得了天花的人吗?”
贤王看到她脸上、手上都是光滑的甚至一点红点的斑点都没有不由大吃一惊“不是你得了天花吗?”
“是谁这么无耻这样造谣的?我不过是前些日子给乐嫔治病劳了心神又染了些风寒身子虚去城外休养了怎么就成了天花了?”白若竹淡定的。
贤王听了脸却板了下来“既然你不是天花为何不给江阁老侍疾?他是你的长辈你这样不知道孝敬长辈你的妇德呢?”
白若竹不耐烦的翻了他一眼:“难道我染了风寒再把病气过给他就叫孝顺了?再了他还轮不到我来孝顺吧?他可没承认我夫君是江家的人我一个外妇怎么去孝顺?”
“你这是强词夺理”贤王指着白若竹叫道。
白若竹挥了挥袖子“贤王确定妇没天花了吧?妇还得进宫给乐嫔诊治请王爷放行。”
贤王并不知道乐嫔昏迷之事宫里出了这种事情又是涉及皇嗣皇上让人封锁了消息。所以贤王听了这话并没放在心上反倒是拦住路:“你先随我去给江阁老看病他老人家指点过我的学问我断不能看他这样被你欺辱了等看完你再进宫耽误不了多少时辰。”
他完立即对自己的手下下令两名护卫冲过来要架着白若竹上马车另一名护卫竟然把白若竹的车夫赶了下去那意思是要挟制白若竹了。
剑七拦到了前面瞪着两人:“我家主子到底是有品级的命妇你们这算什么?”
贤王却不依不饶的:“命妇也大不过个孝字给本王把人带走”
律直觉的头痛皇上那边都火急火燎的下了第二封密令了他生怕交差晚了受罚可这人都回到京城了竟然还碰到个拦路虎。
他想了想到底咬牙上前低声:“王爷在下是皇上近前的侍卫奉命送白氏立即进宫请王爷海涵。”
贤王扫了律一眼满不在乎的:“我没见过你这号人再这事我跟皇上过只要白氏病好了就得去江阁老跟前探望今个儿既然她没事了就先去跟江阁老请罪吧。”
白若竹一听来气了“我何罪之有?当年也是他将我夫君一个无辜的少年逐出家门的现在怎么就成我们不尽孝了?还有他一次次为了自己的虚名找我们的麻烦我们又何时找过他麻烦?上次他病了难道我们没去探望没去给他开方子没给江家送礼送银钱?”
贤王被问住了他愣了愣但很快又理直气壮的:“那又如何你们是晚辈不管长辈如何你们也该尽你们的孝道就是长辈让你们去死你们也该听着。”
白若竹怒极反笑“贤王真是好见地我只听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却从没听过谁家爷爷要逼死孙子敢理直气壮的出来了。”
“少废话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的去否则我的府兵会带你去。”贤王朝手下打了个手势一队士兵把白若竹、剑七、律围在了中间。
律气的心里骂娘他不能让躲在暗处的影卫出动更不能明目张胆的跟贤王起冲突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贤王逼着白若竹去了江府。
到了江府门口贤王很高兴的叫了门大声:“通知江阁老我抓了白若竹来给他请罪”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这贤王还真是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