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五殿下受命巡视洛阳道,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到咱们沉云山脚下呢。”
“这事儿谁不知道?”对方嗤之以鼻,“不过你想见着殿下,可就得等猴年马月去了,这洛阳道地方这么大,谁知道五殿下会先去哪里?反正这沉云山庄,殿下是不会来的了。”
“为什么?”
那人不明白了,这沉云山庄可是大儒讲经之地,号称朝中老重肱骨之臣的养老之所,这五皇子出行,就真的敢不来拜会?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对方骄傲道:“你看代天巡狩这么好的差事,五殿下能不兢兢业业地办吗?可要拜会众位老臣也不是能顺路的,如果办差期间却拉拢重臣,那陛下和太子该怎么想”他嘿嘿一笑,不言而喻。
“仁兄高见。”周遭拱手称赞,很快又将话题换到航运漕粮的事上。
家国天下,悉在嘴上。
陆昭锦很是不屑地嗤了声。
这般子儒生,除了嘴皮子的功夫,也就是那官僚场面上的勾心斗角,你来我往,分析的最为透彻。
那几个沉云弟子听了嗤声,面色不善地瞥了过来。
“怎么,这位兄台,有何高见?”其中一人忍不住上前质问,却听周遭人倒吸一口,有眼尖的立刻将他拉了回来。
“怎么啊,是他!”那人惊出一身冷汗,慌忙后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让陆昭锦再也见不着他。
陆昭锦当然没心情跟他们一般见识,她站了起来,橙色的腰带,有些扎眼。
那几人以为她要怪罪,立刻连声赔罪。
“欺善怕恶。”女孩子不屑道,听到五皇子要来洛阳道的消息便没了胃口,索性回了房间。
叶幼清被带走已经两日多,没有半点儿消息,她却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橙带弟子。
如今大半个沉云庄都以为她这个赵小公子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背景,才被破格提拔。
文锐更是坚定无比地认为她就是承平公主,但凡见到她,必执臣礼,搞得她总觉得是昳容阁之前救过文家的长辈。
可她真的不记得有这回事啊。
陆昭锦手托腮,撑在桌子上,沾着茶水胡写乱画。
“在想我吗?”叶幼清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陆昭锦还来不及回头,他便坐在了自己眼前,“你”
瘦了许多,棱角料峭,目中精光却更甚从前。
“因祸得福吧。”他随口笑道,没有提半句自废丹田的事。
陆昭锦条件反射似得反驳到了唇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叶幼清这个蠢货,谁要他做好事不留名啊。
男人没注意到陆昭锦的反常,却在低头时,笑成一弯新月,他道:“果然是在想我。”
“嗯?”陆昭锦跳么,低头一瞧,顿时红了脸,她慌里慌张地用手在桌上抹了两把,将那一个个的叶字全都毁掉,“没有的事。”女孩子垂头,喃喃道。
“哈哈,”叶幼清依旧是那副爽朗笑声,大喇喇地搂上她的肩,“你是小爷的夫人,想我不是很正常的事?”
陆昭锦原本酝酿出来的感动瞬间被他厚颜无耻的言论气得烟消云散。
“谁是你夫人,我七出犯了遍,就是你不休我,我也要休了你。”陆昭锦继续她的豪言壮语。
“嘴硬。”叶幼清嘿笑,他最善察言观色,陆昭锦这一路来缓缓松动的心门,他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间。
“哎呦。”他突然捂着肚子惨叫,弯下了颀长的身形。
陆昭锦赶紧上前,“怎么了?他们没有治好你?”
叶幼清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扬头是一张笑嘻嘻的脸,“那两个老家伙哪儿舍得。”
又骗人!
女孩子大怒,用力推开他,却被叶幼清反扑回来,“别动!”他低喝,周身紧绷。
陆昭锦觉察到不妥,顿时不敢挣扎。
叶幼清就这样紧紧抱住她,缓缓倒退到房间床榻,一挥手,放下了床前的纱帐。
陆昭锦被他紧紧压在身下,一双大眼瞪得溜圆,无声质问。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她已经开始试着相信叶幼清,相信他所做的一切,包括哪些她看不懂的事情。
叶幼清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却在低头看向女孩子的时候,脸色一瞬间变得奇黑无比。
梦寐以求的女孩被他压在床上,本该最难熬的时候,怎么他却
陆昭锦眨着长长的睫毛,不明所以。
看他的表现,监视的人应该已经走了,可他的脸色怎么会更差了?
“老东西,小爷迟早要把你们俩给,阉了。”叶幼清咬牙切齿地诅咒。
陆昭锦听得俏脸一红,仍旧没有发现叶幼清的异常,只是将自己往一侧挪了挪,躲开了叶幼清的压制。
叶幼清也难得地没有追过来,垂丧地叹了一口。
“时间紧迫,跟他们的帐,小爷日后再算。”叶幼清长吁,一翻身又将陆昭锦搂在怀里。
“别动,跟着我默念心决。”他道,抚在陆昭锦后腰的掌心凝起一股热流,缓缓进入她的身体。
“唔”下腹突如其来的温热让她如遭电击,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陆昭锦的脸一瞬间就变成了熟透的番茄。
叶幼清却颇为享受地闭上了眼,似乎还在回味那一声**蚀骨的软语。
陆昭锦羞恼,恨不得给他一拳。
“别分心,好好疗伤。”男人低声道:“我时间不多,记住这心决,日后就要靠你自己修复了。”
等到陆昭锦能自行运转心决时,叶幼清才松开了手。
“这几只怕不能来见你。”他低声道,一边坐起来脱掉自己的长衫。
“你这是干什么?”陆昭锦疑惑地看着他。
叶幼清恶狠狠道:“我热!”
陆昭锦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叶幼清腾地从床榻上窜了出去,一面急躁地将长衫套好,一脸的气急败坏。
男人风似得窜了出去,陆昭锦隐约可以听见一句,“老东西,你们敢给小爷下药!!”
下药?
陆昭锦怔了两秒,一瞬间脸颊爆红。
她重生而来,早已不是那个未经人事的十五岁少女,什么都不懂。
叶幼清可是正直壮年,适才那样亲近,怎么可能不想
女孩子哎呦一声缩到了床榻深处,羞窘不能言。
回味着叶幼清进门来的一言一行,她突然又坐了起来:“你们?下药”
至清也来了,他们还给叶幼清下药控制了他的,女孩子摇了摇头,抛掉羞涩,细细思考。
难道,所谓的祥瑞,还需要叶幼清保持童子之身?
那前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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