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奉城停留了几日,始终都不见那人再来作怪。
世星涧心道许是那人真的如宁赟所说,知道奉城请了人来,便不也造次。
不过,既然此人修为如此高深,昨夜又胜了他们,为何还会有所畏惧呢?
想不通是何缘由,世星涧便不再多作他想。随同宁赟回了宁家。
与宁家仙主交待了下事情经过之后,世星涧便辞行离开了宁江。
世承泽放在杨凛身边的灵蝶一直不见动静,这几日魔族就像从未生归于世一般,风平浪静。
卿歌与冥寂因魔族一事,便一直留在潮生涯以防事情有变。
坐在惊涛骇浪的后崖之上,阳光将卿歌的脸颊照得有些微红,让冥寂看得移不开眼。
“真应该感觉江崇冰!”
卿歌扭头看了他一眼,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感谢是何意思。
虽然江崇冰的本体,原本就是卿歌前世的一部分。
可是,如今她已再生为人,前尘往事便再无任何关系。
而那个本来属于她的一部分,也有了独立的生命与思想。当因为她而消失在这个世间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感觉有些愧疚的。
“其实,若不是幽怀君,也许我就没有今生了!”
锁灵环、‘君临’剑,都是幽怀君为了让她能够有来生,悄悄放在她身上了。
那个她曾经恨过的师父,终究是恨错了。
卿歌掌中灵光闪现,往生伞赫然出现在她手中。
她将伞撑开,映的骄阳似乎想要看到伞中的残魂碎片。
冥寂看着她满心期待的样子,喉间竟有些酸涩。
“如今,我们只差乾坤扇了。只是这乾坤扇在何处,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放心吧,乾坤扇具有可分合天地之能,若是出现必然声势浩大。
而且,神器本就有自动归位之能,若将两仪镜拿到手,乾坤扇自然便会出现!”
冥寂安慰着她,心中却是万分纠结。
若是神器全部归位之时,幽怀君根本无法复生,他当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了。
世星涧已离开潮生涯多时,这期间,世承泽忙着与风、陌两家仙主商议将计就计应付魔族一事,便没来得及过问宁江的事情进展的如何。
正当他准备启动通讯灵镜与世星涧联络之时,便看到了远处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将通讯灵镜收起,起身迎出了忘尘殿外。
世星涧指间收诀,将佩剑唤回手中,对着世承泽示礼。
“让师父久等了!”
“不久,事情可还顺利?可知是不是魔族所为?”
“回师父,是人为,而且是修仙道之人所为!”
世承泽甫一听到他的话,眸中闪过一丝震惊之色。当下便以灵力传音,唤卿歌与冥寂来了忘尘殿。
片刻后,他们出现在了忘尘殿门口。
“承泽师兄如此急切唤我们前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世承泽道“坐下说吧!”
四人迈步踏进了忘尘殿的殿门,在几案前屈膝而坐。
“星涧便说说此去宁江之事吧。”
世星涧轻轻颔首。
“前些日子宁家传讯说宁江地界的奉城出现了怪异之事。”
只因世星涧走之前并没有告诉卿歌要去宁江,所以当她听到宁江之时,微微有些诧异。
“这宁江是风夫人的娘家,为何出了事情却不先与风家传讯?”
“不用想,自然是因为潮生涯更有实力!”
冥寂的回话,惹得三人纷纷侧目。
“原本我想问宁家仙主,但又怕他误以为我们潮生涯不愿前去,便没问。
这奉城百姓的家畜被无端迫害,百姓以为是山中猛兽所为,便将家畜尸体运到了山中的道路上。
可是第二夜又发生了些事,我与宁家姑娘去查看过,那些家畜的尸体上并没有牙齿印,是被人撕裂成那样的。
于是,我与宁家姑娘便留宿在奉城,当日晚上,那人便出现了。
不是魔族,也不是什么怪人,而是仙门修士!”
若说宁家不与风家传讯让卿歌震惊,那么听到他这话,三人全部一脸震惊之色。
世承泽道“仙门修士?那可知是何门中人?”
世星涧摇头道“那人修为颇高,不是一般小仙门中之人。可是,修仙界中但凡有点名气的仙门功法我都见过,但却从来没见过他的!”
世承泽眼中满是疑虑,这仙门之中竟隐藏着这么多修为甚高者,可自己身为仙门之首,却从未曾注意过这些。
只是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与神秘人和手持两仪镜之人有关系。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人既不伤害人,也不将百姓家畜偷去食用,我想不通那人为何祸害百姓家畜后将尸体丢在奉城的街上。
而且,那晚我与宁家姑娘与他交手之际,‘遣芳’险些劈中宁家姑娘时,他竟然使出灵器救下了她!”
闻之,三人脸上又是一幅匪夷所思之色。
这人看似做的事情让人怒目,可是却又没有实质性的作恶。
可他又为何弄这么大的动静呢?若是与魔族之人有关系,声东击西,可是这魔族也没有因此而有动作。
更何况,他在生死攸关之时,又出手救人。此事,着实让人费解。
卿歌问道“那后来,他可曾又做下同样的事情?”
“没有!我与宁家姑娘在奉城停留了几日,那人没再动作,我便辞别回来了。”
冥寂道“你刚刚说灵器?是何灵器?虽说看功法你不知道是谁,若灵器有名,总该有迹可寻的!”
“他使得是一把青玉扇子,直接将它横在了宁家姑娘头上,挡住了‘遣芳’的剑身。”
“青玉扇子!”
他们三人惊呼出声。
这仙门之中手上有青玉扇子的只有傅空凛,难道出现在奉城的人是他?
“嗯,原本他都打算逃走了,却见我收不住‘遣芳’的灵力,这才使出了灵器。
若不然,也不会暴露出这么重要的信息。”
卿歌对此,更是百思不解。
“这一把青玉扇子并不能证明什么,也许别有其人也炼了把青玉扇子为灵器也说不准备。此事,我们还是要再触认一番才是!
星涧,你可记得他那把青玉扇子的样子?”
世星涧道“只记得大概样子,当时因为要伤到宁家姑娘,有些心慌意乱,并未看得太过仔细。”
“没关系,那也足够了,你将那扇子的样子画下来给我,我与冥寂去傅家验证一趟。”
世星润应声,便起身到了世承泽的桌案前,提笔画起了那把扇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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