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年闲谈着没多久,穆森就把廖南领了进来。
廖南看到沈年也在,脸上也没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他对我点了点头说道:“顾小姐。”
“坐吧。”我看了眼面前的沙发。廖南应声坐下,穆森看了看我们,说了句我在外面守着就出门关了门。
“最近怎么样?”我随意问道。
廖南笑了笑,说:“不也就那样?叶婉蓉开始在金鎏的股份上动手脚了。顾天成对她有了很大的不满和猜忌,她一边安抚着顾天成一边找了好几个律师在做准备,估计是想和他打一场硬仗了。”
“但你知道,我的确是想看他们打起来,但我需要手里握着什么东西才行。”我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说道。
廖南道:“当然,我明白。不明白的话,今天我也不会冒险来见顾小姐。”他笑着。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股权转让合同。
我接过还没来得及细看,沈年就从我手里拿走去翻看,翻看了几页,他蹙眉道:“顾天成已经签了字盖了章?”
“是。”廖南笑道:“这是叶婉蓉骗着顾天成签下的,顾天成恐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签了什么东西。”
“怎么会在你手上?”沈年冷声问道。
廖南轻笑:“怎么不会在我手上?叶婉蓉可是想用这个来收拢我的。可惜,我就算签了自己的名字也没能力和他们对抗,还是乖乖地还给顾小姐好了。”他说:“只要顾小姐现在在乙方下面签上你的名字,金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都是你的了。”
我可不信会有这样的好事。笑道:“你确定?”
“只要顾小姐找到靠谱的律师,就没什么不确定的。”廖南说:“这白纸黑字。签名也是顾天成亲笔,上面的印章也是顾天成亲手盖的。他想抵赖也抵赖不了啊。”
我笑着。“你替我把一切都想好了,还拿了这个给我。看样子你是不准备再回去了?”
廖南说;“再回去我还能活着出来?”
“好,那我就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说的叶婉蓉还有秘密。是什么秘密?”
廖南看了看我,“我要是告诉你了,你能再给我什么好处?”
“你从我这儿得的好处还不够多?”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也笑,说:“也是,那就请顾小姐帮个忙,改变我的身份信息,送我安全出国。怎么样?”
沈年淡淡道:“可以。”
廖南看了他一眼。也没多说,就告诉我:“叶婉蓉还有一个秘密。那秘密就是……”他压低声音:“叶婉蓉不是叶婉蓉。”
“……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的耳朵。
“叶婉蓉早在四年前生产时大出血死了。如今的叶婉蓉。是她的胞胎妹妹。叶婉萍。”
“……我从没听说过叶婉蓉还有一个胞胎妹妹。”
廖南说:“我只知道如今的叶婉蓉不再是叶婉蓉,具体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想你应该去问问当事人。”
我垂下眼帘,发抖的手被沈年握住。我看他一眼,他脸上全是安抚的表情。
我深呼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知道……叶婉蓉……和在郊外林场的一栋别墅有什么关系吗?”
“郊外林场的别墅?”廖南疑惑道:“不知道。”
在廖南这里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只好很快便离开了。临走我让穆森帮他安排个安全的地方,等着我送他出国。答应的事。总要做到。
回到江南,顾箫还在等我。可我心里有事一个字也不想多说,随便摆摆手就先回房去休息。
一夜无眠,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接着又把顾箫叫起来,听到动静,沈年和沈心也都跟着起了来。
“把字签了。”我把股权转让协议和钢笔给顾箫。
顾箫不解地看了看,接着瞪大眼睛,我不给他问的机会。冷声说:“签了,马上。”
“我……”
我说:“签了。我们去找叶婉蓉。顾箫,我为这一刻熬了这么多年。你不能在这个当口放弃。所有的问题等事情结束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现在。把它签了。”
顾箫仍然在拒绝,我冷冷地看着他:“你忘了爸了吗?爸半辈子的努力都被顾天成抢走。金鎏本来就该是你的。你想让爸死了这么多年都还是不能瞑目?”
顾箫抿紧唇,我把钢笔塞进他的手里,他看了我一眼,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了名字。
名字签了后,我请沈年帮我找到了最负盛名的律师,随即带着他们一起去了金鎏。
此时的金鎏已经分崩离析,顾天成、叶婉蓉、顾景初纷纷自成一派在明争暗斗,但是我的出现让他们震惊,他们都不敢相信我手里的股权转让协议是真的。
之后我和顾天成打起了官司,但正如廖南所说,白纸黑字,只要我有靠谱的律师,我就稳赢。
在金鎏,顾箫成了最大股东,随即我就让他开口解除了叶婉蓉和顾景初在金鎏的职务,他们因此对我恨之入骨。
随后我问了叶婉蓉究竟是不是叶婉蓉的事实,她事到如今也不再隐瞒,直言说不是。说她一直都是顶替了叶婉蓉活着的叶婉萍。
这个认知让我和顾箫都难接受。
后来聂放还告诉我们,郊外林场的别墅里空无一人,只有假叶婉蓉的一些东西在里面,看样子只是一个她平时的住处。而他还发现,里面有很多进口的药物,都是抗癌的,他估计假叶婉蓉病入膏肓。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没多久叶婉蓉就肝癌去世了。
顾景初认为是我杀了叶婉蓉,说我弑母心如蛇蝎,但没多久他也车祸去世。
我想他终究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心如蛇蝎。
解决了叶婉蓉和顾景初两大隐患,顾天成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心头的重石落地,我很快迎来了我和沈年的婚礼。
要我用四个字形容这场婚礼,那就是——盛况空前。
站在聚光灯下,我含泪望着他。
他说:“顾笙,我爱你。”
我流着泪笑道:“沈先生,论及情深,你永远都比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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