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冉折回了山路,她沿着小路跑着,路上的荆棘,她已经不再畏惧了。前面一条岔道口,卓冉不知往哪条路?黑衣人曾说,他在路上绑了红头绳,卓冉试图寻找一下红头绳。果然她在一树枝上,发现了红头绳,她知道了方向,沿着红头绳的山路跑去。
卓冉每隔一段,就能看到红头绳,卓冉窃喜,黑衣人想到真周到,有红头绳,自己再也不会迷路了。卓冉跑了一阵,想到了黑衣人,又为他担心起来,黑衣人放走了自己,肯定会被毒贩知道的,他岂不是很危险。卓冉又有些责备自己,干吗要跑进塘徒谷呢?马文都安排好,让黑衣人充当卧底,打入毒贩的内部,将其一网打尽,自己还自做聪明要曝光毒贩,再让警察去抓捕他们,反而害了黑衣人。
卓冉一想到黑衣人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心里就更加着急,他拼命似的跑着。来到了悬崖边,红头绳不见了。卓冉又犯难了,悬崖分成了两条路,又没看到红头绳,她不知往那条路。卓冉随便选择了一条路,走了一阵,仍没有看到红头绳,她怀疑自己走错了,又折了回来,往另一条路走。在一块石头下,卓冉看到压着一条红头绳,卓冉一喜,她找到正确的路了。在这悬崖上,能留下一条红头绳,也难为了黑衣人了。
过了悬崖,路好走的多,卓冉一口气跑了三四里路,她口又干又渴。看到一个瀑布从山涧流淌下来,卓冉跳下了水池里,在水池里戏耍了一番,喝饱泉水后,又上了岸,接着跑。她绕过几座山后,终于跑出了山林。她身上的衣服由湿的又变干了。
卓冉来到警察局,找到马文,马文见卓冉一声狼狈的样,问道:“卓冉,怎么回事?”
“马文,你去救救黑衣人。”卓冉显得很激动。
“黑衣人?”
“是,就是你派去做毒贩卧底的人。”
“他现在在哪?”
“在塘徒谷里,你派警察去救他。”
“我一直都在等黑衣人的消息,就是不知道他在哪?你知道塘徒谷的怎么走吗?”
“知道。黑衣人叫我把这张地图交给你。”
“是塘徒谷的地形,太好了,我跟梁局长商量一下,马上派武警去塘徒谷。”
警局召开了会议,卓冉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他就是梁局长,梁局长督促警员铲除黑恶势力,维护社会安定。会议开完后,马文带领了着上百名武警,驱车去往了新田村。
来到河口,他们下了车,村民见这么多警察来了,都一惊,关上了门。警察在卓冉的引导下,进入了山林。山路被这么多人经过,都宽阔了很多。因为这是卓冉第二次进入山路,有上一次的经验,卓冉走的更顺畅了,再加上红头绳,武警前进的很顺利。
于伟在木屋内,昏睡了一整天,第二日下午才醒来。他双臂被绑在十字架上,像是一个即将行刑的人。于伟的身体还没恢复,身子被陈耗子几人打的现在还痛。于伟口渴的要命,他全身都绑在架子上,根本无法动弹。
正在这时,门打开了,结巴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徐东,你怎么样?”于伟说:“我口渴,给我一杯水。”结巴在水缸里,给于伟舀了一瓢水,于伟咬着瓢,咕噜喝起来,一瓢水居然全都喝完了。结巴松开了于伟,说:“你快走吧。”
于伟没有绳子的束缚,一身都轻松起来,他问:“你不跟我走吗?”结巴说:“我走不了,我走了陈耗子不会放过东哥和二六。”
“我明白。警察就快来了,你们快得救了。”
“徐东,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就是那个卧底了,你在山路上绑红头绳,就是让警察来的,我没有揭穿你,是知道你是来救我和村民的,我感谢你为村民做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自己也小心点。”
于伟走出了木屋,他逃到了塘徒谷的关卡,守门的老头躺在椅子上睡着了,于伟完全可以溜出塘徒谷,但于伟停住了,他折了回来。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于伟。那就是陈耗子和白建忠的关系,于伟从结巴那里得知,陈耗子是大哥,白建忠本来应该听陈耗子的,但大多时候,陈耗子听白建忠的。白建忠表面叫陈耗子为大哥,实际上并没有把他当老大看,有时还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跟陈耗子说话,而陈耗子也怕白建忠。作为一个老大,陈耗子不应该如此,而他对于白建忠,陈耗子也是言听计从的。他俩到底什么关系?似朋友,又不是,似主仆,又不像。于伟想揭开两人的关系,他又溜回了塘徒谷。
于伟来到白建忠的卧房,他躲藏在木屋的后面,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有几个人的在说话,“女记者到现在还没找到,这下就麻烦了,她不会真跑出去了吧?”是春生的声音。
“应该不会吧,一般的人进入塘徒谷最少都要走两次才能熟悉路途,女记者可能还在树林里游荡。”陈耗子的声音。
“我们的人已经搜遍了半个山丘了,走了十几条路,还是没有发现她,我觉得他已经跑出山林了,我们应该尽快撤退。”
“撤走,我们在这里种植的罂粟和机器怎么办?再说那些村民会跟我们一起撤走吗?我们已经在这里发展5年了,真舍得撤走?”
两人争论着,白建忠没有吭声,忽然门哐啷一声响,一个人走进了屋,说:“大哥,徐东逃跑了。”几人都一愣,“什么,他绑在十字架上,谁放走他的。”
“我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发现绑他的绳子在地上,人已经逃走了。”
“一定是东哥几人干的,自从徐东来了以后,他们几人的心就不向着大哥了。”春生说。
“现在怎么办?女记者逃走未找到,现在徐东又逃走了,他们两个其中一人去举报,都会招来大批的警察。”是许从的声音道。几人也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白建忠走了过去,扇了许从一个耳光,怒道:“他们向警察举报什么?我们犯了什么罪,让他们警察来吧,我们怕谁?”白建忠掩耳盗铃的说完,几人都沉默了。
“你们都出去,布置一下火力,警察来一个,我们打一个,来两个,我们打一双。”
“是。”
打手出去后,白建忠一个人在屋子里,陈耗子退出去后,又走了回来。他走进屋内,说:“大哥,还在为警察来而担心?”白建忠说:“我们躲在这个山林里,不就是为了躲避他们嘛。”
“警察能来也未必,我看那个女记者还在树林里,你想我们当初选择这个地方,就是看好这里山路多,地形复杂,一般的山民都要走几次,才知道这条线路,更何况一个未在山里呆过的女孩。”
“可徐东来了几次了,他知道线路。”
“就算徐东知道,他也还没走出塘徒谷,守谷的老头这么机警,有人走出去,他一定会知道。他没有摇风铃,说明没人走出去,徐东还在山谷里,说不定在监视我们。”
“你说的对,那你派人一定要把徐东找出来。”
“是。”陈耗子又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