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楠木,其木质结构细密,色泽淡雅匀称,纹理细腻美观,易加工,耐久性强,切面光滑,水不能浸,蚁不能穴,能历经岁月的侵蚀而不易变形。
金丝楠原木以其朴实无华的外表,包裹着其表皮下流光溢彩的质地,蕴含着天地之精华和灵气,沉凝而厚重,大气而内敛。
这正与华夏传统文人之精神情趣沟通暗合——沉凝大气、华而不奢、从容优雅、含而不露、温润雍然、卓尔不群。
田永胜有些庆幸自己是生活在唐朝,如果自己是在明清时代,那看着眼前这些精雕细琢,造型别致的家具,也只能干瞪眼。
因为在那个时候,金丝楠木已经完全被定为皇家御用之物,百姓私藏的话,触之即死。
经过陈木匠他们一行师傅研究确定,田永胜这棵金丝楠木至少长了一千五百年,这让他得知后大呼可惜。
这要放在后代,别说一千多年的树,就算几百年的树,那也是国宝了。
不过可惜归可惜,田永胜该用的时候也没手软,这么大一棵树,除了制作家具外,还做了一些貔貅、麒麟、牌匾、笔筒、印章、茶盘、镇纸、佛珠、梳子、屏风、工艺盒、手饰盒、珠宝盒、酒架、灯饰、摆件、模型、根雕等工艺品及小物件。
最后绞尽脑汁总算是把木材给用完,也算是操碎了心。
之后田永胜给自家仆人每人给了一串金丝楠木手串,让他们好好收着,说是这玩意儿可以当作家传之物收藏。
家具制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终于在五月底全部制作完毕。
这些家具边制作,边打磨,边上清漆,到最后的家具做完,之前做的已经在使用了。
老娘看着一屋子的家具,开心不已。她有时候还会躲着一个人抹眼泪,直说自己捡了个好儿子,让她有生之年还能享享福。
现在家里不光被田永胜亲手盖了房子,还找人做了家具,不光如此,家里更是还有几百贯钱存着,田里眼看着又要丰收,家里更是有了仆人照料于她。
她觉得这些都像在做梦,她感到很欣慰,这些变化都是因为儿子勤劳换得的,不是走的歪门邪路,她认为这都是她教的好。
田永胜无意间撞到过几次,但他没去劝导老娘,因为他知道,自从他那名义上的爹死后,老娘又捡了自己,没过一天好日子。
有时候让她哭哭,或许将心里的憋屈发泄一番,对身体不是没有好处。
六月初五,程咬金那肆又跑到田永胜家里来了,这次他没空手,带了礼物来的。
他知道田永胜初八成亲,所以提前来祝贺一番,说是等成亲那天人多,自己不方便出现。
田永胜自是感激,不光亲手做了一顿好吃的,还拿出一坛果酒款待他,让老程大呼来对了。
“田小子,你知不知道,上次你可将我给坑苦了。”喝了几口猫尿的程咬金开始抱怨来了。
“老子长这么大,可以说从来没吃过那么大的亏,整整一百五十棍,你娘的,直到前几天我的伤才养好。”他委屈道。
田永胜疑惑,他挨揍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程咬金见他疑惑,便说道:“你不知道,那次跟我来的是一位贵人,原本你准备坑我的,全让他给我挡了,因为每次他都走的最前面。”
“什么?”田永胜听了一之后,吓了一大跳,立刻从火炕上蹦了起来。
“你是说,那人还来了两次,两次都让他给你挡了灾?”田永胜不相信的问道。
“嘿嘿,这下怕了吧,让你娘的嚣张,跟你讲,你要不再给我五坛好酒,到时候那人找你算帐,我是不会帮你说好话的。”程咬金见他的表现很满意,这家伙让自己吃了亏,怎么也得弄点好处才是。
田永胜心思一转,冷静了下来,他想那人要是处罚他早处罚了,还用得着等上几个月?
他咳了一声,问道:“真的不帮我说好话?”
程咬金见他有点害怕,心里更高兴了,拍着胸脯道:“当然,你不给我酒,我为何要帮你?”
田永胜起身将他面前的酒抱了过来,朝门外喊道:“梁正,过来,把这些酒给我放回去,他奶奶的,老子把这些酒倒给我家黑子喝,也不给你吃。”
梁正一直在门外侯着,听到田永胜的呼声,便快速跑了进来,接了他手上的酒就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梁正可知道,大郎有吩咐,那就要利索的执行。
大郎跟他讲过,执行任务在于快、准、狠,此唯利索三要素。
程咬金正喝在兴头上,看到梁正将酒抱走,这下得了。
他双眼一突,眼冒红丝,吼道:“那肆快将酒给我留下,要不然有你好看。”接着又跟着梁正追了出去。
程咬金追着梁正往门外跑,一直追到外院,就见梁正正往门口的那只黑狗狗盆里倒酒,他简直快气炸了。
他跑到黑狗面前,看着那狗盆里的酒,嚎嚎大哭起来。
作为爱酒之人,最见不得浪费,可他娘的总算是遇到不讲道理的人。他们真的把酒倒给这只黑狗了,简直不为人子。
哭了一会儿,程咬金停了下来,起身正准备找那小肆算帐,可身旁哪里还有人影?
“啊……你奶奶的,老子要打将死你们这些混蛋……”他大声咆哮。
此时的程咬金当真像疯子一样往内院跑去,他受了几个月的憋屈就在此时一下喷发出来,直达头顶。
他要狠狠揍田永胜一顿方解心头之恨,此时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那小子打到一个月下不了床,让他成不了亲。
他一个猛冲,就来到之前吃饭的那间屋门口,他一拳将门砸开,快步踏了进去。
突然一阵烟雾袭来,他猛的一吸,晕了过去,然后倒在了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嘿嘿,跟老子耍横,你奶奶的,不知所谓。”田永胜看着睡在地下的程咬金,嘿嘿直笑,憋了憋嘴说道。
“大郎,此人如何处置?”梁正两眼转圈,没安好心的问道。
田永胜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梁正啊,你这家伙可能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有什么心思总会表现出来,这样可不好。”
“你看看那陈二,啊,人家想什么事情没人看得出来,他总是一副老实憨厚的模样,那才叫水平。你要多学学,没事的时候也去请教他一番,知道不?”
梁正被田永胜一说,心里默了一下,发现陈二那肆好像真如大郎所讲,总是没心没肺的样子,如果不是跟他相处日久,根本不知道陈二的阴险。
于是他对田永胜躬身一礼,说道:“多谢大郎指点,要不然今后我会吃大亏矣。”
田永胜见他听进去了,便不再理他,有些事,要他自己去悟才能有所斩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