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甜给蒋伯开了门,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米色的拖鞋放在地上。【高品质更新】又走到厨房,按下烧水壶的开关。一边等着烧开,一边洗好杯子,空干了水。
豆豆失恋了,该喝甜。蒋泊呢?小甜想起他通红的眼睛,总不能是哭过吧,便给他泡了茶,醒酒。
“就楼下超市买的,加了两朵茉莉花。你随便喝喝拉到。”唐小甜把二十五块钱买来的“紫砂壶”搁到蒋泊跟前。
“劳烦了。”蒋泊坐在独坐的沙发上,点头答谢。
“我去给你拿衣服。”小甜到衣柜里取出他了的外套,本来还打算拿出去干洗的,没想到蒋泊来得这么快。她找了一个大塑料袋,捅开一个口子,套在衣架上,拉了拉,盖住西装,递给他,“放心吧,没压皱。”
蒋泊“嗯”了一声,接过衣服挂在餐桌座椅的靠背上,又坐回到沙发,埋头喝茶。
豆豆第一次见蒋泊,不熟,有些不自在。
“去洗澡。”豆豆揭开腿上盖着的毯子,站起身,找小甜要了毛巾,进了洗手间。
淋浴的水冲在浴缸里,溅在瓷砖上,哗哗地响。
蒋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现在是凌晨一点,没什么好看的了,某台放着以前台湾的老片子。落地窗半开着,时不时灌进一股风,将枣红色的窗帘吹得翻飞四开。
唐小甜有些困,打了一个哈欠,提着水壶给花花草草浇完水,又把垃圾桶里的袋子取出来,扎好,搁在了门口。磨着时间等蒋泊喝完茶走人。
但蒋泊似乎并无这个打算,慢悠悠地喝着茶,竟把80年代出产的电视剧看了进去,时不时笑出声。
小甜怀疑他是不是脑抽了。
豆豆穿着小甜的棉布睡裙走出来,干毛巾裹着头,凉拖上有水,“啪嗒啪嗒”地拖在地上,一步一个鞋印子。
蒋泊好似没听见脚步声,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视线避开了豆豆,不愿去看她滴水的头发。
唐小甜和豆豆本是盼着蒋泊早些走,但现在明显不得逞,还被反杀了一招。蒋泊似乎在驱逐着豆豆,无声的。
大半夜里,屋里凭白多了一个男人,豆豆和小甜不能回卧室睡觉,继续说话,却变了味,隐私和秘密不能谈,只是些琐事。说得久了,嘴发干,头犯晕,没了劲头。
蒋泊依旧坐在那里,看老电视剧。随两个女人说什么,都装作听不见。
后来挨到两点,暴脾气的豆豆再也忍不住,抄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断掉电源,直截了当地赶人,“水也喝了,衣服也拿了,要看电视剧自己回家看去。”
“……”蒋泊偏头看着豆豆,眨了眨眼睛,没有表情,更没说话。
他这个样子惹得豆豆更来气,“滚啊。”豆豆骂,脸都快皱成沙皮狗了。
可蒋泊却很淡定,呷了一口凉了的茶,对豆豆说:“你现在是不是很烦?”
豆豆冷哼一声,问些废话。
蒋泊便从裤兜里抽出他银色的烟匣子,合着镀金的打火机一块递到豆豆手里,“那就抽烟吧。解愁。”
“……”他搞什么呢?小甜眉头微蹙。
“……”豆豆的烟瘾不小,被勾起来,惯爱夹烟的食指和中指动了动。
蒋泊指着大门,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出——去,抽。”
“……”
真有蒋泊的。豆豆气极为笑,“哈哈哈”地没了火。她拉了拉裙子起身,将擦头的毛巾扔进脏衣篓,“得了。我走,我走。”
唐小甜白了一眼,“他激你呢。”
豆豆为人直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从蒋泊的烟匣子里抖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你这儿没意思,老子回家,抽闷烟。”
哎,唐小甜叹口气。蒋泊笑着道谢。
豆豆换衣服离开后,蒋泊借口说酒喝多了,不想回家,耍着赖。
随他了。唐小甜把事先准备好的被子、枕头抱到沙发上,“都是洗干净后晒过的,”她揉了揉被角,“你看,还脆着。”
“辛苦了。”蒋泊应了声,取下左右两颗袖扣,将衬衣口一层一层挽了起来,露出麦色的皮肤。
“你不洗澡?”唐小甜问。
“不洗了。”蒋泊眉毛皱了一下,地板上肯定有头发。
唐小甜知道他的臭毛病,不勉强。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又在洗手间添了一把新牙刷和一条白毛巾,疲惫地回到卧室,揭开被子,缩进了被窝。
她早睡惯了,今天闹到这个点,累。后脑勺挨上枕头的一刻,睫毛抖了两下,呼吸变匀,便睡了过去。
唐小甜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条大河,水很清,沙很白,有软软的绿色水草和漂亮的鹅卵石。她赤脚下了水,虽然是岸边,却有彩色的鱼儿,绕着她的腿肚子游来游去,快活得很。脚下是细碎的河沙,轻轻地磨着她的脚心,像无数个小刷子,挠得她痒痒。
“一铃~”还有个男人在轻轻地唤她的本名。
是不是梦过头了?她的父亲很少这般温柔地喊她。
“一铃,我想你。”那人拥她入怀,圈了她的腰。
那人的手很暖,腻着一层薄薄的汗。唐小甜的小腿抽了一下,猛然醒来,眼角有泪。
蒋泊从未见过小甜哭。他用指腹在她的眼角蘸了两下,“刚才见到什么了?”
“我本来以为是我爸。”唐小甜有床气,一张脸皱巴巴的,“但我知道,他绝不会抱我。”
“……”
唐小甜看着偷跑进被窝的蒋泊,不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你下去,我没心情。”
“四个月了,没有问题的。”蒋泊眼里燃着欲火,声带里放佛掺了砂砾,嗓音低沉又沙哑,像魔鬼在喃喃呓语。
小甜皱眉。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今天的蒋泊失了常态,和自己提感情,谈爱,说起心底的思量。如果早有了这份心动,他怎会在一个星期前走以往反顾?
浪漫过于奢侈,骗人的居多。
男女之情就像泥沙那河边的泥沙,人走,便风吹沙乱。
“我很想你。”蒋泊说,用硬朗的胸膛贴着小甜,衬衫早已脱去。好似有一粒火星子掉进了干柴堆。
“是因为卿青吗?”小甜笑着问。
蒋泊却充耳不闻,低头吻上她冰冷的唇,索要着温柔。舌头撬开牙齿,长驱直入,霸道又蛮横,在狭小的空间里恣意占有。
“和蛋蛋分手。”蒋泊含糊不清地说着,“我养你。”
“……”小甜没法说话,被他牢牢地控制住了。还想如上回那样咬破蒋泊的舌头?做梦了。他早有了防备。
蒋泊的大手很烫,放佛每过一处都是一团烧伤,从锁骨到双峰,到腿……可当他抚上小甜隆起的小腹时,指尖的力却变得格外的轻,再无丝毫的霸道,只剩似水的温柔。
那是他的孩子啊,真想大声地说出来。
蒋泊阖上眼帘,装作无知,扮作愚人,触碰着那个小生命,同时还有它的母亲。他的手不敢乱动,微微颤栗,很怕,怕吵醒了那个酣睡着的小家伙。
时间都放佛停止了。
小甜穿的丝绸裙子,很滑,沙沙地摩在蒋泊的掌心和小甜敏感的皮肤之间,渐渐生出了别样的情致。小甜觉得放佛是有一朵又一朵米粒大小的槐花,随着蒋泊的游走,层层落在了她身上,细细地痒着,挠着,跳动着,酥酥麻麻,柔软又温情,在一片清甜的芬芳,蔓延而开。
“嗯~”她发出嘤嘤的娇喘,情不自禁,放佛骨头也软了,神经也抽搐了。
“和蛋蛋分手,我养你。”蒋泊又说了一遍,撩起她的裙角,就像刚才阳台上那枣红色的窗帘被风吹起的样子。他的手指似那爬山虎的藤蔓,缠绕着腿蔓延上去,到了隐秘的地方,却并没有急于挑开那层薄薄的束缚,反而是溜到了腹地,用指关节抵了上去,宛若一个思家的旅人,张望着,期盼着,走走停停,每一个触碰都让人揣摸不到,直到掌心变得氤氲又潮湿,宛若烟花三月下了一场江南雨。
“一定要吗?”小甜蜷在蒋泊怀里。
“一定。”蒋泊轻轻分开了她的双腿,好似抚开一朵含苞待放,闭合着的花朵,慢慢压了下去。他的食指再也按耐不住,越过界限,探入幽/径。
“宝宝~”小甜说,伴着一声呻/吟。
“我会小心的。”蒋泊闭着眼睛吻着她的额头,像吻着一朵挂着露水的娇艳玫瑰。
“你去外面拿一个套,就在电视柜右边的小抽屉里,我今天刚买了的。”
“……”蒋泊不舍得离开这缠绵的温柔。
“不然下次产检,别人会笑。”小甜朝他耳朵吹了几阵湿热的气,撒娇地哄,“我等你来。”
“嗯。”蒋泊奈不住她的柔情,深吸了一口气,恍若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肯抽身离开,火急火燎地往外走去。
他弯身开了电视柜上的小抽屉,正准备伸手去拿,却听“哐当”地一声,门被狠狠地甩出去,锁簧撞在了锁闩上。当蒋泊回头看时,卧室的门已被严实地合上了。
再一次被骗了。
蒋泊苦笑着走过去,按了门把手,打不开,门从里面锁上了。
“我以前警告过你。这是我家,撒脾气得换别的地儿。”小甜在里面说,虽不凶,语气却强势,从褐色的实木门后面传过来,压得蒋泊皮肤都绷紧了,“非得教训你一回。”
“对不起。”蒋泊敲了敲门,捂着脸,手指和拇指狠狠地掐着,脸颊陷了进去,眉峰如聚。
“不就是因为卿青嘛,”人人都能得出三分。唐小甜走过来,猛然拉开门,盯着他挫败的一张脸,火大,“她这次回来,并不如你所想,打算和你结婚。而是看中了你的身份,你家的药厂和社会地位。劝你做投资,把你当一颗棋子,好让她的燕然勒功。”
“……”蒋泊浑身僵住。
“可这又怎么了,你便要如此失态?”
当头喝棒,敲得蒋泊狗血淋头。他叹了一口气,问到:“你爱孩子吗?”
“我的态度你心知肚明。”小甜的眼角眉梢藏着笑,“又有哪个母亲不爱子女的。”
“卿青就不。”蒋泊咬住嘴唇,眼里是疼,负伤累累。他靠在墙上,很凉,寒气侵入他的背脊,冰了五脏六腑。“你无法想象,她居然放疗掉了双侧卵巢。亲手做的。”
“……”
“东子说她是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来了人。手足无措。先发上来。不然就到半夜了。错字什么的我回头改。。sorrysorry
那什么。长评送分,25字送分。潜台词就是你们留言哇留言。
好了。我赶紧撤了。
逆天27_逆天全文免费阅读_27章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