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将北平太守搞定,塔兰部落从太子港分批前往凤翔的计划,有着太多的变数。某城主对此只能苦笑,游戏中天刚蒙蒙亮,一夜未眠的阿牛二话不说,唤来黑羽鹰王直飞北平。
这是在短短不到十天时间里,阿牛第三次出现在北平。
太守府,公孙瓒对于某城主再次来访似乎早有预料,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诧异。塔兰部落的事情,已经通过系统公告的方式传遍全国,公孙瓒绝非蠢才,阿牛此行的目的,北平府已经大致猜到。
“嘿嘿,终于到了你有求于我的时候了!”
公孙瓒暗自冷笑着,不过,公孙瓒也明白,若是自己不应允,凤翔城势必会另择良港。那会给阿牛带来一定的麻烦,右北平郡外当然有许多可供使用的港口,无论刘虞还是公孙度,同样不是省油的灯。
但是,那样一来,恼羞成怒的凤翔城主,很可能顺势彻底地放弃北平太子港,让右北平无法从凤翔与乌桓人的贸易活动中,获得任何收益。
这种情况,公孙瓒无法接受!
因此,北平太守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给凤翔太多限制,只是面带微笑地小敲了一把竹杠。
“塔兰部落是乌桓三大强族之一,如今竟然心甘情愿地投入凤翔麾下,阿牛城主不愧是领主中的第一人。象这等外夷来降的事情,能够极大的提升我大汉天朝形象,振奋大汉子民信心,北平府当然会全力支持!
不过,阿牛城主想必也清楚,塔兰部落的乌桓人刚刚与我们北平军打了几仗,一个三万多人的强大部落驻扎在距离北平城百余里的地方,且这种情形会持续几个月时间,要说北平将士没有一点担心,显然是在自欺欺人。
他们一日滞留在右北平境内,我军的戒备一日不敢松懈。别的不说,出动战士涉及大量的后勤保障,大量的财政支出,偏偏右北平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根本没有多余的物资,事情有点不好办啊。。。”
满脸遗憾的北平太守公孙瓒,好象也正为这件事情心急如焚,人在着急时往往便会无意中做出一些动作,比如现在,公孙瓒右手“不经意”间做出了一个通用手势。
阿牛不禁暗骂,“这厮不就是想从中捞点油水,收取买路钱吗,扯那些天朝形象、民族大义干什么。如此虚伪的家伙,怎么还没被天雷劈死啊!”
实际上阿牛完全能够理解公孙瓒的做法,三国乱世,各方诸侯谁不是想方设法地练兵屯粮?无论征召青壮年男丁,抑或是购置粮草、武器,都需要大把的钱财,简而言之,财力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这个时代战争的结果。
即使离开太子港,刘虞和公孙度那里即使同意借道的要求,多半也不是免费的。
肥龙宝宝的黄巾军自进入幽州后,一直在幽州州府北部的地方活动,与异族的地盘接壤。这是因为,肥龙宝宝希望黄巾军一旦面临幽州诸侯的严重威胁时,可以暂时退往异族的地盘上避其锋芒,留下一个战略缓冲区。
这样的考量并无不妥,却也使得强大的黄巾军,未能在幽州占据属于自己的港口,肥龙宝宝需要从凤翔城进口大黄弩时,都只能跟当年的地下工作者似的偷偷进行。
凤翔暂时也无法从黄巾军那里得到帮助。
阿牛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塔兰部落的加入,可以让凤翔城的实力和影响力得到巨大的提升,有求于人的情况下,付出些许代价还是可以接受的。
“公孙太守所言甚为有理,只是看在卢植先生的面上,凤翔与北平渊源不浅,现在北平城面临这样的困难,阿牛愿赠送两百匹上品乌桓战马,作为两家友谊的见证!”
两百匹乌桓战马,现在幽州的行情大约为一百万金,一百万金分摊到三万多名塔兰部落乡民身上,相当于仅为每人支付了三十多金。
这还不包括大量的战马、牛羊。
公孙瓒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想了一下之后,公孙瓒委婉地提出,希望凤翔城再加点。当然,北平太守绝对不会承认这是出于自己的私欲,“这不是趁火打劫,北平军强大与否,关系着右北平、乃至在幽州定居的大汉子民的安全,为了汉人的荣耀,阿牛城主是不是。。。”
某城主笑了起来,阿牛对谈判并不陌生,不就是一个讨价还价不断寻求平衡的过程吗?
十分钟后,满面笑容的阿牛,在同样心情愉快的公孙瓒的陪同下,走出了太守府。
待阿牛走后,公孙瓒不无得意地对关靖等人讲起了自己的斩获,“知道吗,郑阿牛其实很好说话的,开始他只想拿出两百匹战马,当我们北平军是叫化子吗?
在我义正词严的批驳,和艰难卓绝坚持不懈的斗争下,郑阿牛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幡然悔悟,最终不得不同意送出五百匹乌桓上品战马,咱们财了!”
兴奋的公孙瓒口沫横飞,而公孙越和严纲等人,同样欣喜异常。
“五百匹上品战马?大兄英明!”
“大人就是厉害,我们北平与乌桓、鲜卑等胡人的关系十分紧张,通过正常的贸易手段补充优质战马十分困难,有了这五百匹战马,白马义从也算有了此备用的马匹。”
唯有关靖有些不以为然,“大人,郑阿牛一下子豪掷价值两百多万金的战马,却换取了塔兰部落在离开幽州前的安全,这笔交易对凤翔而言显然也是有益无害。
为了稳妥起见,我们最好尽快派出人手,将阿牛城主承诺的五百匹战马带回来。”
公孙瓒笑了笑,“不用担心凤翔城毁诺,我和郑阿牛刚才已经签署了协议。即使没有这份协议,只要塔兰部落还在右北平,郑阿牛也会投鼠忌器,不可能食言而肥。”
尽管如此,公孙瓒还是对公孙越道,“过两天你去一趟太子港,将那些战马带回来。”
“是,大兄。”
公孙瓒一边站起身来准备离去,一边对关靖道:“对了,我与郑阿牛签订的协议中,在塔兰部落全部迁往青州之前,我们可以派出部队前往太子港进行监视。
另外,凤翔赠我北平五百匹战马,我们也不能太小家子气,他们在太子港滞留时的那点粮食需求,由我们北平军供应。反正他们大多习惯了吃牛羊肉,要不了多少粮食就能养活,你先去准备一下,不要因准备不周坏了我们北平的声誉。”
说完,公孙瓒施施然地带着公孙越、严纲离去,只剩下呆若木鸡的关靖楞在那里。
“三万多人一个月的粮食价值多少来着?三个月呢?”
片刻之后,关靖一下子面色苍白,“天哪,大人被骗了!”
精于内政的关靖,很快便计算清楚,“那些塔兰部落的乌桓人,三个月下来需要消耗的粮食的价值,将略微过五百匹战马的价值总和。也就是说,北平军相当于用粮食换战马,根本没什么赚头,典型的为人作嫁!”
关靖甚至想到,某城主大方地同意将塔兰部落置于北平军的监视之下,不仅可以打消公孙瓒的疑惑,还相当于有了一群免费的保镖。在北平军和塔兰部落勇士的双重保护之下,塔兰部落在太子港的安全,应该不成问题。
“凤翔城主这个人。。。黑,真黑!”
当他把这个情况向公孙瓒汇报后,北平太守老脸一红,随即打了个哈哈,“那些粮食也不怎么值钱嘛,有钱还未必能换到那些战马呢,按协议执行吧。”
公孙瓒也是要面子的,尽管他肠子都悔青了,脸上还是得崩住。
关靖痛心疾,但他却没有更多的办法,公孙瓒与阿牛已经签了协议,除非双方同意,没有人可以中断协议的执行。
好在,阿牛还不算太过份,他也不希望此次“合作”之后,凤翔与北平的关系进一步恶化,阿牛很快派出了一名飞翼营骑兵,交了一份清单给北平太守府。
“我家主公说,这是塔兰部落在右北平时所需的全部粮食,以后不会再增加。”
关靖很快算出了结果,清单上的粮食总量,价值约合一百万金,北平军实际上可以净赚三百匹乌桓战马,比阿牛最初的承诺多了一百匹。
“不愧是天下第一城的城主,做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关靖慨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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