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萌萌点了点头，那段时间太折磨人了，她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
莱亚又道：“你知道在那段日子里，我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么？”
顾萌萌摇了摇头。
莱亚：“我最痛苦的不是看着你和尔维斯相亲相爱，甜甜蜜蜜的去采盐，去挖土豆和地瓜，甚至不是在洞口亲耳听着你们交配。而是你躲在山洞里足不出户，不声不响不见人的那段日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哭，不知道你有没有吃饭，不知道你好不好，不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还在不在圣纳泽，甚至是还在不在兽世。一无所知之下的揣测，几乎把我逼疯了。我求神拜佛所祈祷的不是你能原谅我，而是让我远远的看着你，知道你还活着，知道你还存在，知道你还好好的，那就够了。只要远远的一眼，哪怕只能看到一个轮廓，我连你的声音都听不到也没关系，就看一眼，我就能熬过那一天。哪怕你和尔维斯的甜蜜让我如万箭攒心一般的痛苦，我却对那痛苦甘之如饴。”
顾萌萌咬了咬下唇，搂住了莱亚的脖子，咬了他的肩膀一口，抱怨道：“谁叫你要作？非要跟妮娜演什么移情别恋，惹得我又伤心又伤身，这会儿倒装起可怜来了？哼！”
莱亚苦笑，道：“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所以我那个时候所受的苦都是惩罚。后来为了求你原谅，被你折腾也都是我活该，我不敢抱怨，也不敢不满，你后来能原谅我，我已经感恩戴德一辈子了。”
顾萌萌轻笑，道：“好啦，说他们呢，怎么又扯这些旧事？”
莱亚亲了亲顾萌萌左耳上的印记，道：“说的就是他们。”
“嗯？”顾萌萌应了一个单音，以示询问。
莱亚：“格瑞翂现在的状态，和我当年能差多少呢？想留下没资格，想离开舍不得。他的处境还不如我，至少那个时候我知道你喜欢过我，我还有努力挽回的机会和立场。而他，连你的喜欢都不曾见过，这样回到墨托山脉去……呵，这一生将何其凄惨？”
“不至于吧……那也许将来他会遇到一个喜欢的雌性，然后幸福快乐的开始新生活呢。”顾萌萌说。
莱亚轻笑，捏了捏顾萌萌的小脸，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怎么样的魅力？喜欢过你的人，哪里还会被别人吸引呢？不信你看伯格，两年多了，他现在甚至已经是扎卡赖的首领了，据我我知道，扎卡赖的雌性都向他抛出过橄榄枝，就连十六金钗中都有人向他示好过，结果呢？还不是孑然一身，只等着你每回去看戡武的时候装腔作势的跟你说几句公事，生怕你察觉出他的在意更疏远他。可他就是这样宁可守着一份见不得光的心思日复一日的盼着你，却不肯给别的雌性半点机会。你觉得，格瑞翂看起来像是个比伯格懂变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