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宽和李承训等人对峙之时,长孙在一位侍女的领路下来到了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刚到现场他就见到一身脏兮兮的李泰,连忙掏出手绢帮他擦脸。
李泰却一脸不情不愿的,胖乎乎的脸蛋在长孙手下像是波浪似的不是的变形:“母妃,你轻点,面皮掉了!”
“你这傻小子,还叫唤,这是怎么回事?”长孙笑骂道。她也看出来了,这是几个小孩子间生了冲突,自己的儿子吃了亏。但是小胖子还能抱怨,这说明对面的人还是懂的轻重,没有受伤。
“他们说父王坏话,青雀打他们,他们揍青雀,二哥找他们理论。”李泰别看人小其实是个非常聪明的小胖子,几句话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是你先动手的?”长孙一句话就点出了关键。
“母妃,他们先说父王的!”李泰小小声的表示不服。
“妹妹也来了啊!”就在长孙要教训李泰的时候,另一个声音传来了,是太子妃常氏到了。
“姐姐不是也来了么!”长孙先放过了小正太李泰,对着常氏笑着回应道。
“这不是有人去请我来的么,不然啊我还不知道呢,我家孩儿还不得被欺负死?”常氏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怎么会呢!妹妹也是刚到,连什么情况都还不清楚呢!一来就见到我家小子被人揍了啊!”长孙揣着明白装糊涂,两家现在差不多是水火不容。
“是么!”常氏环顾四周,确实只有李泰那小家伙灰头土脸,自家几个小子都好好的。
“姐姐还不相信么,妹妹也是被人请来的。”长孙笑着打着机锋。
“这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几个小家伙搞什么?这么急急忙忙的把本宫叫来?”常氏不耐烦的向着几个孩子问道。
“是李宽那个病秧子,是他叫母妃你来的!”李承训连忙回答道,只是在他说出病秧子几个词的时候,却没现一旁正给李泰擦脸的长孙眉头微微一邹。
李宽上前给常氏见礼:“侄儿李宽见过伯母!”
“是你这小家伙啊!你家本宫来,就是因为李泰被打了?”常氏冷冷的看着李宽。
李宽抬起头,直到这时他才看清楚自己这位大伯母是啥样,能够当上太子妃,样貌是没的说,哪怕是李宽这样在现代社会见过无数美女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级大美女,五官无不精制,身段阿萝如春风拂柳,只是嘴唇稍显得薄了些,虽然显得性感,却有点刻薄了。
“小侄这次请常妃娘娘与母妃前来,并非因为青雀被打,而是另有其事。”李宽在这里换了称呼,说明事关重大。
“哦,究竟何事?”不仅是常氏,就连长孙也很是好奇的看了过来。
“这事恐怕还得皇爷爷才能做主,所以我们还是到太极宫详说吧。”李宽说着看向常氏。
“怎么,连本宫都无法做主?还要惊动圣上?”常氏吃惊不已。
不仅是她,就连长孙也有点看不清了,这个还是那个一年有半年躺在床上,话都少有的李宽么?怎么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是的,这件事情事关重大,甚至关乎我大唐江山社稷,容不得半分差池。”李宽一本正经的说道。
“是吗,那就说说吧!”这时一个威严的男声传来。一个中年男子龙行虎步的走了进这不大的学堂,身穿九龙炮,头戴山河平天冠,腰系蜀锦百花盘龙带,腰间还挂了一块和田羊脂白玉的玉佩,雕工精湛,一条云龙盘旋其上。
“参见圣上!”
“见过皇爷爷!”
现场众人赶忙行礼,来人正是大唐现今圣上——李渊。
李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要知道这里是哪里?是宫里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能瞒住这位,早在李泰被揍了,哭着回秦王府的时候他就知晓这里生的事情了。只是没想带李泰会带着李宽来这里,甚至不一会儿连太子妃和秦王妃都来了。所以他也就过来看看,没想到那个自己从没重视过的孙子李宽居然说这里生的事情关乎大唐江山社稷,让他来了兴趣。
“都平身吧,朕倒要听听这小孩子打架怎么和江山社稷搭上边了!”李渊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小子,瘦得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似的:“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朕就治你欺君之罪!”
长孙听得李渊这话,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不过是小孩子打了一架,要是真的算成欺君,那不仅是李宽自己,就连秦王李二也得担责任,李渊早就觉得自己这个二儿子手中的兵权有点过重了,现在肯定是接机受权,说不得以后亲王府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个,那么要是孙儿说的在理呢?”李宽到是么什么觉悟,他还是没能适应这个封建大家庭。
“朕就满足你一个愿望!”李渊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回答道,这几年坐上了皇位,再也没人这样和他讨价还价的说话了,这让他一时半会儿间觉得非常的新鲜。
“那么,请恕孙儿无礼了!”李宽对着李渊深鞠一躬说道。
“只要说的在理,朕就恕你无罪,还满足你一个愿望!”李渊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今天这件事往小了说是小孩子之间不懂事瞎胡闹,但是所谓天家无小事,从这件事情我们可以看出一些事情的端倪,比如说:太子和秦王不和。”李宽第一句话刚出口,就让现场所有人吃了一惊,要知道这件事情虽说知晓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却从未有人敢说出来。更何况这是当着当今圣上,太子和秦王的父亲,这位大唐帝国现在的最高决策人。
“这个从何说起?”李渊声音变得沉重,他也知晓自己几个儿子之间的龌龊,但是现在却被一个六岁的小童点出来,这个小童还是自己的孙子,这让他心里非常的不爽,难道自己真的教子无方?
“这一点从之前的事情的起因就可以看出来:太子殿下的几个儿子在背地里非议秦王,也就是我父王,正是因此青雀才和他们起了冲突!要知道几位堂兄不过八九岁,最大的也才十一二岁,怎么可能知晓我父王的真实情况,而且还在背地里讨论,甚至说的是负面消息?这不可疑吗?小小孩童怎么知晓军国大事?就连太子妃也没资格插手这样的事情,更别说少不更事的王子!”李宽接着往下说道。
“这就说明,我那太子大伯,肯定在家里商议过我父王的事情,甚至还不是什么好事,却被几位堂兄不知怎么听到了只言片语。因为若是太子说的是好话,那么他们也就不会是非议,而是赞扬,这样青雀也就不会和他们打起来了。”
“这只是你的猜测,不能当真!”李渊皱起了眉头。
“是么,皇爷爷这样的事情相信你心中也有数,单就这点不说,就说我那太子大伯,虽与我父不和,但是如此机密之事,居然能被几个小孩听闻,可见其行事不密。还好这事情只是被几位堂兄听到,要是在商议军国大事之时,被敌国探子听到,那么于我大唐那就是灾难!”李宽接着说道。
“这个……”李渊有心反驳,但是却又不知说什么好,这个李建成行事怎能如此,哪怕是在家里也不能如此松懈,居然叫几个黄头稚子偷听到了如此机密的事情。
“第二,我要说的是太子不是一个好父亲,他虽与我父亲不和,这只是因为政见不同。”这里李宽打了个马虎眼,因为两人不和真正的原因是那个充满**的位子,这可不能当着李渊说出来。
“但是,几位堂兄却在背后非议,怎么说我父王也是他们二叔,怎么可以在背地里说长辈坏话,这样是为不孝;在被青雀现之后,没有认错所谓对子骂父,青雀年幼,却也知晓维护父亲名誉,但是他们却殴打他,没错青雀先动手,但是青雀只有四岁,这样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是他们几个十来岁的童子的对手?皇爷爷你看他们身上就知晓。青雀才四岁,他们还下得去手,甚至还不止一人对他出手,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是为不仁;殴打幼弟,是为不义,”李宽一口气说下来,越说越是激动,而对面的那几个少年却脸色越来越白。
李宽转过身,对着李承德,李承训几人:“你们几个,不仁不义之徒,不忠不孝之辈,怎么会是我大唐皇孙?大唐将来要是交到你们这样的人手里,岂能绵延万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