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玚衣从没有见过如此出神入化的武功内力,这内力分寸拿捏得极好,偏一点就会当场要了那人的性命,不要那人死,可却要那人比死还难受。
他看得分明,瓷杯底部的确嵌入了那人的胸膛心脏处,应该未及深处,但是那周围的碎片因为内力的控制转而打在了那人的各个痛穴之处,不多处,却都是奇痛无比!
看来这天幕阁果然名不虚传。
“阁主还真是个地道的生意人,这笔买卖怎么说都是您划算的。”这个价格,即便他如今掌控了锦国不少的产业,可是这个价格真的不是一时拿得出来的。
“不知道,阁主可否容我三天之后作答复。”
慕容澈笑道,“无妨!”
“这笔买卖做成了,这位客人怕是一点都不会心疼这笔钱了吧。三日久了点,本阁主并不能保证还有人上门做买卖。只能请这位客人尽快了!”
“来人,送客!”不留给瑞王还嘴的时间。他该撤了,这边处理完了,也得赶紧去找媳妇了。
“两日!两日!阁主,毕竟是这么一大笔钱,就是再富贵的人也需要时间拿出那么一大笔钱。”他说的虽冷静,可底下谁知道呢?
慕容澈自然甩脸子不理会他,“记得,再逼一逼他。”
“是,阁主。”身边的下属出去交接这件事。
等到瑞王出来,“玚衣,这笔买卖会不会亏了?”被一个年轻人玩弄于鼓掌他可不甘心!
一天!一天的时间作出答复,根本就是再逼他,若不是他反口说了句之前的事情,那个天幕阁的人或许只给他半天的时间,甚至是立即。
“方才那个阁主出手,属下只能说是自愧不如,或者属下这辈子也达不到那样子的武学成就。听闻阁主是最顶级的杀手,想来天幕阁的一等杀手也不会差的,至少一等杀手在业界还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瑞王面上总算是有了些缓和,方才那阁主的身手的确了得。
“玫衣那边如何了?”
“上次她借的人把一字阁给烧了,不过可惜一场大雨给灭了。不过一字阁关了门是真的。”
“她这是和离王府也有仇?还是说因为报复凤沐清?”他记得凤沐清也有份一字阁。
“这属下就不清楚了。不过那日她离开的时候倒是和世子说了几句话,似乎心情都不怎么好。”
“思睿?”
瑞王冷笑,“那孩子最好不要和沈家女子沾染上关系,尤其是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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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撞枪口上了,就怪不得我了!”
舞依炫看了眼桌子上的证据,“飞扬,若愚还有慕狄那边可是已经准备好了?”
“这两日应该差不多了,端王爷也准备玩一把了。”
她捻起一张纸,“沈家夫人呢?”
“看这几日的情况,因为沈家大小姐不见了,连日来已经精神不支,怕是处在崩溃的边缘。”
“那咱们就去看看。”舞依炫道,“天涯,你去通知木葵,说是我们要去沈家了,让她带上账簿的同时别忘记带上人。”
木蘭正好准备出门就撞上了,“依依,去哪儿?”飞扬和天涯都不藏着了?天涯怎么先走了?
“好香啊~是不是给小愚儿煲了汤了?还没嫁过去就争当贤妻啊?”舞依炫活像个流氓似的勾了勾木蘭的下巴。
木蘭抱着食盒,“别胡说,我先走”
“哎哎哎,别走啊!”舞依炫拉着人,“就当是我欠着小愚儿了,这汤借我用用呗。”
“你要干嘛?”
沈家
“找谁啊?”
舞依炫客气道,“这位小哥,我等是离王府的人,特意来看望沈夫人的。听闻最近夫人身体不适,特送来补汤给夫人补补身子。”
“离王府?”这家丁看着话者这一夜未睡的瞌睡全都跑光了,此等绝色的女子怕是离王的未婚妻吧,“这位小姐可是舞家小姐?”
“小哥真乃神人,你我未有见过倒是知道舞某人的芳名,这沈家的家丁都如小哥这般厉害的吗?”
被夸的晕晕乎乎的,这小哥也都不想好奇这个舞家小姐怎么会自称舞某人了,一脸红潮的抓耳挠腮,“舞小姐,您怕是来的不是时候,我们府上出了些事情,夫人身体不适怕是不会见你们了。”
可小哥你嘴巴说得好听,这身体倒是很诚实的开了大门啊。
舞依炫忙说道,“我们不会待太久了,加上也不仅仅找沈家夫人,也找沈家二小姐聊一聊。毕竟我这姐夫前些日子逞一时嘴快,让那二小姐丢了些面子,今日登门特来看看。”
她稍稍挪了个位置,赫连曦这人高马大的其实也藏不住,可这脸这气派吓得家丁小哥立马跪下,“拜见北国太子殿下。”这太子殿下的样貌他见过的,前些日子皇宫大殿的事情可都传开了。他可怕这太子一脚蹬死他!
赫连曦咳嗽了一声,“小葵,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木葵难为的笑笑,“你自己觉得呢?”
“不会啊!”赫连曦秒回答。
舞依炫说,“小哥,放心吧,我姐夫今儿心情还可以不随便打人的。咱们还是起来说话,帮我们领个路可好?”
“好好好好好好。”这都结巴了,“这边请。”
一进去,这沈家里面还真是没几个人,看着倒是有些败落的模样,死气沉沉的。她到底是没看错,这沈家大小姐的分量要比这二小姐到底重上太多了。
也不用去哪儿,这沈家夫人就坐在大堂,不过病恹恹的,看样子这阵子真是忧心不已。
“夫人,北国太子,太子妃,和舞家小姐,木蘭姑娘来看望您了。”
沈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的”可把手放下,一抬眼就看见几位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苍白的面孔努力挤出笑容,但当真不好看,“拜见北国太子、太子妃殿下。”
“夫人不必多礼。”木葵说道,“当初在一字阁,与夫人有几面之缘,无须客气。”
“谢过太子妃,没想到太子妃还记得臣妇。”沈夫人道,“只是不知道几位贵人到府上来所谓何事?我家老爷尚未回来,可是有要事?”她现在听着北国的人就发怵,上次被那个北国公主已经弄得寝食难安了,这下子这北国太子也来了。
大殿上的事情老爷同她说了不少。莫不是今日还要来替公主讨个公道?
“夫人放心,今日只是来看看夫人,听闻府上出了不少的事情,看夫人的脸色怕是这阵子不好过。”舞依炫扶着她,“您快坐下。”绑走了人家女儿确实有些内疚。
“离王府神通广大,看来沈府这点事儿,诸位也该都知道了吧。”瞒着,终究是瞒不过的。沈夫人略带些苦涩,可更是悲痛涌上心头。
“我知道舞小姐你最是乐善好施,这一字阁也都是有名的善心,可否帮帮我这个妇人,让离王帮帮我们找到我家玲珑?”说着沈夫人攥着她的手,这腿更是毫不犹豫要跪下,“我家玲珑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没有一点线索。”
舞依炫哪里敢承受,“您且起来,您放心,玲珑姑娘福大命大,人美心善的定会平安无事的。”
“我是小辈,哪里承受得起您这一跪!”她都快给跪下了,凤沐清瞧瞧你这弄的事儿。她这原本能够到三位数的寿命就给凤沐清这整成两位数也说不准!
木葵也赶紧拉着人起来,再不起来,她家小舞都快给跪下了。
木蘭赶紧说,“夫人,您放心我家依依一定会帮忙的,这次来就是知道玲珑姑娘有难特地来的。”
沈夫人立马喜笑颜开,“真的吗?那就先谢过舞小姐了。”
舞依炫摆摆手,“不过是我和府上的令嫒还有几分交情在的,而且我还有位朋友也嘱托我了,他如今不便出手,所以特派我来帮忙的。”
“朋友?也是玲珑的朋友吗?”
算了,只当是抵了这罪孽了,“是您女儿的心上人特意托我来的。若非是他,我也不会知道的这件事的。”
心上人?沈夫人脑子还很是混乱不清。
“总之,您该谢是要谢你家玲珑的心上人才是。”
“是,自然是要的。”沈夫人也顾不着寻摸这未来女婿谁了,只要有人帮忙就好,离王那么神通广大应该会找到人的。
舞依炫从木蘭手里接过食盒,“沈夫人,这是我家蘭蘭亲自炖的滋补好汤,要知道我家蘭蘭的熬汤水平几乎可以媲美天下第一阁的大厨了。您也不想玲珑姑娘回来看到您这一脸憔悴和苍白吧?”
沈夫人点头,“木蘭姑娘有心了。”又朝着舞依炫说道,“舞小姐,可真是人如其面,人美心善。”
“不敢当,不敢当!”舞依炫谦虚道,“对了,怎么不见二小姐陪着您?她也去找姐姐去了吗?真是姐妹情深啊。”
说罢,沈夫人的脸色掉的可不止一个色度,“没有,娉婷这几日也身体不好在房间修养。”她看看北国太子,撑着桌角起身,“我家娉婷的过错,我这个做娘的在这里向您说声歉意。”
她俯下身子,“都是我们做爹娘的没有教导好女儿,给太子也给公主不,皇后娘娘添了太多麻烦,真是对不起。”
赫连曦扶起她,“沈夫人也没这么说,儿孙自有儿孙福,这自己选择什么能有多大程度是取决于父母的?再说了,本太子瞧着府上二小姐可是个有主见的女子。”
“本太子一向冤有头债有主,做错的也只是这二小姐一人。沈家其他人并无和本太子还有皇妹有什么恩怨,再说了这府上大小姐与娜娜倒是有几分交情,不然今日也不会来探望了。”
可让沈夫人松了口气,“太子宽厚,想必北国百姓的生活定是和乐安稳的。”
“来人,去把二小姐找来,说是有重要客人会见。”
“是,夫人。”
“几位还请坐一会儿,还请喝茶。”
其他几个纷纷坐下,舞依炫没有闲坐,到木蘭身边拉拉手,嚼嚼耳朵根,“筱柔最近长进如何?”
沈夫人一听这口气,便像是他家老爷询问下面官员的口气,是个掌事的主儿。
“进步很快,主要是木莲姐带着她的,木莲姐经常夸她,本就是底子好,读书多见识也广人也聪明所以什么东西都上手很快。说起来那口才和若昕有的一比,但是升为总店的掌柜怕是你要亲自带着才行。”
舞依炫抿唇,“嗯,这不是什么问题,短时间内我应该都会待在京都。”
“对了,他们汇报的时候我倒是听说了她前段时间受到排挤,而且也出了差错,怎么回事?”
木蘭看了眼沈夫人,“这个就有点不方便说了。”
舞依炫装傻,“你看这沈夫人那边怎么了?”
“怕不是和沈夫人有关,而是和沈夫人相关的某个人有关吧?”木葵一语成谶。
“某个人?难不成是沈家二小姐!”舞依炫好奇道。
“你猜对了。”木蘭讪讪回道,这丫头还冲着她眨眼睛。
“娘,您找我有事吗?谁来了吗?”说曹操曹操就到。
是他!不,是她才对!女装的她依旧惊艳四座!
沈娉婷缓过来神,一个一个看过去,福了福身子,“见过北国太子,太子妃。”随即走到娘亲跟前,“娘,您身体不好,怎么不待在房间休息呢?”
沈夫人说,“无碍,你姐姐要是有什么消息,也能早一点知道。”
“唤你过来,你让你给太子殿下赔礼道歉的,你做的那些个荒唐事虽未有伤及性命可却也不是不了了之的。”
沈娉婷广袖的手起了青筋,脸上挤着好脸色,“女儿知错了,女儿明白。”
“北国太子殿下,对于北国公主锦国的皇后娘娘所做的让其伤心难过的事情,娉婷在这里道歉,还请太子原谅。”沈娉婷低着头,“娉婷改日便会去宫里向皇后娘娘请罪的。”
北国太子说道,“正所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姻缘二字强求不得,不是你的就不该是你的。且不知道那日的言论是不是你所挑起的,若不是也罢,若是那后果,害得将会是本太子嫡妹的性命,毁的是她的名誉,挑的更是两国之间的战争,不论是哪一个后果都是你说承担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