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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3
瑞王府
夜已深,府中却有不少客人。
瑞王虽早已被削去兵权,继而凤沐清继位后更是被严重闲置,但麾下的幕僚还是不在少数,总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希望一步登天,既然正道不行那就跟着瑞王混了。人散终了,屋顶上的人放下瓦砾,可未落,下面就传来声音,“把人抓下来。”
不过屋顶上的人并没想要逃,倒是大方地对来人道,“玚衣。”
声音熟悉,可玚衣清楚自己没有见过这张脸,月朝又道,“先下去再说吧。”
瑞王瞧着玚衣表情略有些奇怪,“来者何人?”
“死士玡衣拜见主子。”
玚衣明显身形有些抖动,他何时戴上了面具,而那个面具是......瑞王府死士才有的。
“玡衣?”瑞王显然对这个名字没有多少的印象,看向玚衣。
玚衣立马恭敬回道,“主子,玡衣...乃是当年阳城死士死伤最多的其中一个。玡衣,如今......该是个死人!”
玡衣低头续话,“玚衣你这么说,主子未必太过明白。主子,玡衣乃是曾经阳城副首领——玫衣部下的一员。”
“玫衣?”这个名字瑞王自然耳熟。
玡衣又突然出声,“主子!玡衣还能活在这世上大概还算是运气。属下这么多年来忍辱偷生,只为了报仇。还望主子成全!”
“报仇?”
玡衣接着道,“是,报仇!而属下所要报仇的人便是前不久和瑞王再重逢的一个女子,那个本该是和属下同样命归黄泉的——玫衣!”
玡衣跪着往前向瑞王挪一步,“主子,您可知道,当年阳城那家被灭门,却死伤无数的死士,实属荒唐之事。因为玡衣的弟兄们全都被下了药,武功尽散才会被人偷袭。而那个下药的人就是玫衣。”
“玡衣与那毒妇早几日交了手,却不想她居然敢骗到您的头上了,为保全性命她倒是一如既往地巧舌如簧。呵!”
高位者最忌惮“骗”字。瑞王身形一动,眸中倒有些深意。
“若非是玡衣侥幸逃过一劫,怕也不会再遇见那个毒妇。”这些天的追杀让玡衣心中的愤恨更添一筹。
这股子恨是装不出来的,瑞王看得真切,侧目看了眼玚衣,脸上惊讶、愤怒皆有。接到主子的眼神,玚衣才反应过来,“主子,阳城的死士中,玡衣的武功是数一数二的鲜少有对手,玫衣不可能是对手,严格说起来,玫衣的武功排不上号。”
“想来,当年清扫时,也是不可思议为何死士会牺牲那么多。由于匆忙大火燃尽到底是没有查下去,只是那时阳城剩下的弟兄也都人心惶惶。玫衣手下的都是精英,连他们都死了的确动摇人心。杀一儆百,死士的素质和人数一时间少了许多。这一点,主子想必有印象。”
瑞王点头,“的确。”
玡衣又道,“这几年,玡衣一直在寻找玫衣,可惜重伤后难以走动,不巧一日听见同伴谈话,玫衣也同样死在了那场杀戮中。属下分明看着她独自离开,为了失去的弟兄和自己,誓要杀了她,以泻心头之恨。”
“即便是!”
“耗尽这命,誓要报仇!”
满眼恨意,玚衣手中的剑也握紧了些。
走了人,瑞王问,“玚衣,你可与他情厚?”
玚衣扑通跪倒,“玡衣是属下儿时一同训练的人,他的性情,玚衣还有几分了解。主子之前不也是怀疑这玫衣的蹊跷吗?”
跟了他这么多年的玚衣,瑞王自然也是知晓,“你何以不知晓,那玡衣不过是想借本王的手杀了玫衣!”
玚衣低声,“背叛谋逆之人......主子,你何以敢留有?”
“而这事情,若被其他死士知晓了,怕......不得安宁!”
瑞王拂袖,“玫衣自然要杀!”他早就有了准备,这玫衣留不得。
“可,如今尚且杀不得!”这个玡衣即便出现的有理有据,可未免太过凑巧。
玚衣一惊,低下的头颅稍稍抬起,却又低了下去。
瑞王府相邻某街,“你变了!”
玡衣却环着手,满脸嗤笑,“你倒是没变,忠心地像条狗。”
玚衣吞下乐什么一般,脸色难看至极,“不过两年,你何以变得如此?”他记得玡衣不过小他五岁,如何比他还要年长?这面目沧桑仿若四十岁。若非手臂上的胎记,他也快要忍不住出来了。
玡衣走到他跟前揪着他的衣领,低头看着他的名贵衣裳,“曾经儿时之交,救命恩情...玚衣,不妨如今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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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王府
舞依炫拿着筷子不停地搅拌着跟前的花茶,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小姐,殿下回来了。”三儿喊了一声。
拾到起裙子就往外跑去,不巧正好撞上了,凤沐璃稳住这莽撞的人儿,“怎么了?也可深了,你不困?”可闻见了她身上的清神花茶的味道。
“毒舌可真够使唤人的,你这方才回来就被拖出去办公到深夜。”可舞依炫也就嘴上念念,若非凤沐清做得锦皇,这锦国的皇帝可就是她家小璃子了。
“来来来,我和你说些事儿!”
凤沐璃被拖着走着,脸上虽有倦容可也挂着无奈笑颜,“咱们慢些。”
舞依炫给他赶紧倒了杯茶,凤沐璃也乖乖地喝了杯,“本想让天涯飞扬去查的,可是觉得你此番进宫毒舌一定告知,所以问你比较直接。”
“那个玡衣是何人?和赫连娜有关系吗?”
凤沐璃放下杯子,“怎么遇见的这人?”她还没入宫应该没遇见的,“那人是皇贵妃身边的宫人,不过也是瑞王的死士。放心,已被策反。”
舞依炫点点头,“这就难怪了。”又一拍脑门,“这就说得通了。”
“飞扬,天涯,你们俩说说。”
这俩人又拿捏着口技给凤沐璃演了遍,“主子,这是今儿瑞王府刚发生的事儿。”
凤沐璃道,“看来,这小子是想以身犯险,挑拨关系,借瑞王之手杀了玫衣。”
她也赞同,凤沐璃又道,“三哥说玫衣乃是那沈家二小姐,也已经和瑞王联手,怕是这段时间瑞王不会动手,即便是背叛和欺骗的事实也会让他压下去这心,与他而言,皇位更重要。”
“等等等,沈娉婷是玫衣?瑞王想当皇帝?”
“他倒是哄骗沈娉婷可许诺成为三哥的皇后。都不傻,也都算计着,若是真的事成了,一山不容二虎。”
舞依炫心里默念几句,“这件事只要没糊,也许成为催化剂也未尝不可。以你之说,两人都是心思缜密的人,这件事已经在瑞王留了根,那玫衣但凡有些不寻常这瑞王指不定就下令杀了。”
“可能性很大。”
凤沐璃笑道,“这个玡衣这件事情做得还不错,刚刚说来和那个玚衣也交情匪浅,会有用的。”牵连得出底下的其他死士,分明就是要搞事情的。
“这领头子的有了这卖人的先例,我就不信瑞王手下的人还能不怕。没死在敌人手里倒是落在自家人手中。”
凤沐璃拍拍她的头,“说的不错。”
舞依炫又立马补充,“我今儿给他化妆的时候,可还提醒他了切勿一人一角色。”伸出五个手指,“多赚了五百两呢。”
“厉害,厉害!炫儿真是精明能干,赚钱小能手,无人能敌。”
“那是!”
飞扬:尬夸!难为主子了。恋爱的人都是这样吗?
天涯:闭嘴吧你,要不是小姐心情好,就你这脸一看就少不掉一顿打。
舞依炫抱着凤沐璃手臂,“小璃子,累了一天了你赶紧却休息吧。一身尘灰,洗澡水已经烧好了,最近真是容易生病的季节,最该是要注意卫生。”
转而拔高了声音,“飞扬,你去打十缸水。今儿,没睡觉的暗卫的洗澡水由你包了,暗卫生病了没人保护就麻烦了,对不对啊,小璃子?”
凤沐璃自然爽快点头,无视飞扬的求救。
“是!”
舞依炫又道,“没说完呢,弄完了再烧十缸,然后倒回井里面,记得晾凉了再倒。春季染病多,咱们得消消毒。”
瞧着小主子和颜悦色的,飞扬不得不...“明白,属下也一定让滚烫的开水洗涤属下的身体还有心灵,最重要的是心灵!”
“嗯嗯嗯,孺子可教。那就放你一马!”舞依炫甚是感动。
飞扬大喜。
舞依炫道,“那就九缸水好了!”
“小璃子,你明儿还去宫里面忙事儿吗?要不明儿我跟你一起去好了。”
第二日
凤沐璃和舞依炫一同去了宫中,百无聊赖,她掀开帘子,只见另外一辆马车越过他们,“那是谁家的马车?”如此慌张匆忙。
“你瞧瞧车沿上刻的字。”
“沈家的?”舞依炫不解,“莫不是那个沈娉婷?”
凤沐璃道,“这些日子不见矜持的宫内,去大理寺等等,只要是三哥出现的地方,这姑娘倒是想法子都能出现。”也是能耐。
“这般死缠烂打,她就不怕坏了名声?”
“怕啊!可人家最怕的与这名声相比,不值得一提。”
“还没有见过这姑娘,不过这般执着倒是也没有什么错处,情之一字不可说。”舞依炫听着有些想起过往的自己——还是落越的时候,即便是一天一地的差别,她也还是追上了九重天去找他。
男子替她把掉落的头发勾到耳朵后,捏着她的手心,“你与她不同,那时候我被拔了情根但心系的仍然是你,你来,到底是两情相悦。可三哥和赫连娜早已经为一体,既已说明,那个沈娉婷便是不自量力,不识好歹。”
“知道。只是有点感触而已。”
可说起来死缠烂打,也不知道沐心的情况如何了。
大学府,舞依炫果真是瞧见了一女子恭敬地站在外面,瞅见了她腰间的一块令牌。随即摇摇头,毒舌啊毒舌,谁让你之前不分好歹就把这进出宫的自由给了人家,如今害了自己吧。
沈娉婷也注意到了来人,可离王昨日见过了,但是这又多了个绝色的少年又是谁?是,是个绝色的人儿。倒有点雌雄莫辩的味道,原以为离王殿下已然是惊为天人了。不成想......
舞依炫整理了下长衫,拿着手中的扇子敲敲凤沐璃的肩膀,“你且进去先,我找点乐子。”
凤沐璃满眼宠溺,“莫要过火。”
“放心!”既然毒舌不说也不赶人,留着这姑娘定是有用意的。
舞依炫朝着离王作揖相送,离王便朝里面走去。她则是朝着沈娉婷过去了,“何时这宫里面多了个这么美人?柔弱娇媚,楚楚动人?”折纸扇子一抬,便轻佻地放在了沈娉婷的下巴处。
沈娉婷没有什么反应,可眼神略有些呆滞,但早已经沉沦,舞依炫弯唇,“怎么?美人儿是吓到了?”
实在是惊为天人,沈娉婷没想过自己也会这般花痴。只是这公子的容貌摄人心魂,想来即便是每日面对也难以时刻清醒的。
“没有。”未对他的无礼而生气反倒是做出了回答。
舞依炫把折扇放回手中,“那就好,还以为在下吓着了美人儿。”今儿穿着男装,倒是习惯性的把增高鞋给找了出来,这阵子和小璃子当真是齐齐地长高了不少,可抱团不止(喜极而泣,翻身要把高个儿当啊!),这回穿着增高鞋高的一般女子那就是半个头了。
“小女沈娉婷,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沈小姐?当真是失礼了。”舞依炫连忙退后五步,隔得真是老远了,“方才失礼了,原来姑娘便是和陛下攀好的女子。”
沈娉婷一时错觉,这公子到不觉得是因为她是陛下的女人而避讳,倒给她一种洪水猛兽避而不及的错觉。
一眨眼,这位公子眼神清明,似乎并无他想。
沈娉婷倒是有意地靠近些,“公子说笑了...”尽显无奈和苦涩,“公子怕是刚来京都吧,自古新人胜旧人,倒是也没有什么失礼的了。”
“新人?旧人?这锦皇陛下后宫也就一人,这北国公主是新人!”舞依炫装作才明白的盘算着。
“可我怎么听说,这北国公主也就是这皇贵妃娘娘和陛下自小就是相识的?”舞依炫搔着头发,又睁大眼睛看着沈娉婷,“传言有假?”
真是个单纯的家伙!沈娉婷有些好笑,和她说说也无妨瞧着刚刚的意思,这公子和那离王殿下甚是熟稔,说不定能给她说些什么好话,就算是不能也趁机黑赫连娜一把也不错。
“市井之言,公子有些不可当真。”
舞依炫瞧着她,满是好奇,“你是当事人,要不然给我讲讲?初来乍到的,也算是找找个喜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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