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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琳琅开口,“姐姐,不要怕,我知道你对我的好。”
令狐云鸽点头,“我问心无愧。”
“走吧,我们出去先,你不能耽搁了。”
令狐云鹰瞅准了令狐云鸽慌了,“慌什么?问心无愧?还是心虚?”
令狐贺一直没有插手,他大概是发觉到自家儿子有着令狐云鸽的把柄,他也瞧见了刚刚令狐云鸽在云鹰说了两个字的时候晃神了。
“令狐云鹰,你胡说八道的话,那就请拿出点证据来。这里可到处都是你的证据,想要脱罪就往我身上泼脏水吗?别天真了,即便是这次诬陷成功了又怎么样呢?现在不是你的三言两语就是定局了。”
“我告诉你,若是族里饶过你,我也不会饶过你的。我都不明白你是怎么敢理直气壮的,在我面前你如何敢的?”
令狐云鸽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倒是让令狐云鹰退后了几步差点倒在了士兵的身上,可他立马稳住身子讥讽道,“家主历来都是品行如一,才学兼备的,你令狐云鸽做梦吧。”
“那也比你有资格。”
“是吗?一个残花败柳!”
令狐琳琅等人都觉得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这令狐云鹰真的是狗急跳墙吗?
令狐琳琅立马回道,“令狐云鹰,你是不是也只会对我姐姐出言不逊了?”
琳琅看了眼舞舜粲,舞舜粲看了眼令狐云鸽,是有犹豫,可是到底还是不要让令狐云鹰说下去的好。
“令狐公子倒是有一副自我良好的心态啊!若非那日舜粲去拜见商老爷子,还真是不知道竟有人光天化日之下会对自己的亲堂妹下手!”
令狐云鹰脸色立刻狰狞起来了,“是你!”那日他知道令狐云鸽尚且有些犹豫,他便想把她变成他的女人,那么她就是不答应也不可能了。可哪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的好事不说,竟然还对他施加毒手,让他这辈子都是不举(buju)!
不料,这令狐云鹰突然发难对着舞舜粲大打出手,可他一个纨绔公子岂会是舞舜粲的对手?不过一招便被打趴下,血腥味满口而出接着被士兵擒住手脚。
“舞舜粲,你不得好死!”令狐云鹰只能吵嚷,却不敢说出来背后的原因。他恨,方才却连舞舜粲的衣角都碰不到。
“姐姐,姐姐没事的。”琳琅抱着她,可是却是那样子的冰冷。
他姐姐太苦了。
“令狐云鹰你才是那个该不得好死的人。我的人生几乎都要被你给毁了......”令狐云鸽哽咽,“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从十岁那年我出府,那时候最大的缘故是因为你们害死了我的娘亲。可是我没有证据,你那该死的母亲把给刚怀上孩子的娘亲就那么推倒了湖里,为的什么?为的不过是家主之位,害怕我的娘亲生下一位儿子,和你们争......”
“哈哈哈~”她笑,“若是,祖母祖父不那么宠爱父亲该多好,这一切悲剧是不是就不会有了?”即便她的父亲是侧室出生。
“我已经和父亲远离了这里,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愿意放过我?”令狐云鸽捂住了半张脸,“那年我十六岁,令狐云鹰你做了什么?”
“给自己的亲堂妹下药?”令狐云鸽原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很坚强了,可是不能。
“这么多年来我都知道你看我的眼神,令人作呕,我从不靠近你,可你为的什么盯上我?”
令狐云鸽突然大笑起来,她爬起来,挣脱琳琅的怀抱,琳琅想抓住她可舞舜粲拦住了他。
更没有拦着她!
令狐云鸽扯着他的头发,“知道吗?我多欣喜知道吗?因为那日我醒来的时候身边不是你,我差点笑得发疯了。”
突然她不再笑,那眼角是那样的恨,“这是我给我亲爱的堂哥的礼物!”她狠狠地对着他的下半身踢过去,一下两下...痛得令狐云鹰已经抽搐起来了。
“啊!”令狐云鹰痛呼,可没有人上前去制止,就连令狐贺都......
“是啊,作为女人的清白我全都被毁了!”
“知道吗?如果那日你敢碰我的,我会杀了你的。”
“你就不怕我......”令狐云鹰满眼的狠毒。
令狐云鸽退了一步,啐了他一口,“我自然是怕的。你叫我乖乖听你们的话,助纣为虐。因为我要提心吊胆是不是要被人污辱,更因为...”
“因为你把我的天睿夺走了,我能不怕吗?”
令狐云燕看着这样子的堂姐几乎吓得昏厥,可是她更没想到的是她的哥哥如此丧心病狂。
琳琅低喊,“姐姐?”姐姐竟然还有个孩子?而她这么多年来竟然......
“不过一个贱种,一个私生子!”令狐云鹰捂着下体,前些日子才发现这个令狐云鸽竟然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儿子。他不用猜都知道是四年前的那场意外得来的,那么他更加得利用她了。不过没想到她竟然敢反了他。
令狐云鸽上前扇了他一巴掌,“知道吗?天睿若是有三长两短,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早已经红了眼。
所有人都听着这瘆人的话语,可责备不起来,这不过是个母亲维护孩子的做法。
令狐贺出声,“令狐云鸽你还没有资格去......”
“二伯父,趁我还算是敬重你的时候!”
云鸽看向他,“二伯父,你的儿子是人,我的儿子就不是吗?他才三岁大!”
她收起哭腔,“您最好不要插手,您现在还是劝劝您的儿子把我的儿子在哪儿说出来的好,去好好想想族内大会的时候如何为你的两个子女脱罪!”
说完,令狐云鸽把奄奄一息的令狐云鹰踢翻在地。
“二伯父,我想琳琅没有可能再住在这里了。”
“琳琅我们走!”
商子染过来帮把手却被令狐云鸽推开了,“舞家公子还请你帮着搭把手扶着琳琅。”她双腿无力了,她很累了,那么多的歇斯底里很累,很累。
如今她的弟弟平安了,可她的天睿呢?
“别逞强!”商子染还是扶着她,那力道令狐云鸽挣脱不了。
令狐云鸽也罢了,她很累,但是还不能倒下,她还有儿子去找。
令狐云鹰捂着痛楚,“令狐云鸽,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你儿子了,那里被豺狼野狗所食。哈哈哈~”
天明和天翼在后面踩了一脚,真是令人作呕。
令狐云鹰的骨头都裂了,可他痛得叫不出声,这里的人也都纷纷出去了,他能找谁说理呢?踩踏的可不止是一人,两人。
商子染说道,“我会帮你找的。”
舞舜粲也应道,“我们都会帮忙的。”
这个女子是值得他们伸出援手的。
“谢谢!”令狐云鸽扯出一丝笑。天睿,再坚持坚持,娘亲回来找你的。
舞清看了眼令狐贺,“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开的。”
令狐贺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你都知道?”可他不敢确定,可舞清的眸子也太过锐利。
舞清也走了出去,这里只留下了令狐家几人。商子染突然停住了脚,令狐云鸽差点差点绊住脚,好在他稳着。
舞舜粲和琳琅看了眼,等着商子染开口,“大司马大人,云鸽也算是我神侯府商家的一份子,本世子在这里说明白了,令狐云鸽的事情还有她母亲的事情我们不会罢休的,商家不会罢休的,等到令狐家族内大会的时候我商家会来讨一个说法的。”
令狐云鸽低着头,“你不必这般的。”她不想和商子染扯上什么关系。
商子染浅笑,“祖父让我过来便是不能让你受气的。还有...这件事我也想要帮你。”
“那先谢过了。”
“我该是对你道歉才是,那日在六部是我唐突无礼了。”这样子坚毅的女子怎么会不好呢?那日他有些口无遮拦。
“嗯。”她接受,她谢过他道歉,以后各不互欠。
令狐云鸽朝着舞舜粲过去,商子染扶着她,“舞家公子,你不去找你夫人了吗?我猜想应该是令狐贺做的事情。”这其中的是由她多多少少明白些的。
舞舜粲说,“我知道。但是现在不急,等着有人告诉我们就好。”他回头看了眼那刚刚才溜进里面的令狐夫人。
令狐云鸽皱眉,他就不着急吗?
商子染劝道,“他自有打算,你还是先办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令狐云鸽沉默了,人家的事情她还没资格管的。
令狐南院,也就是令狐云鸽家。
拄着拐杖的一位中年人有些着急得走了过来,“云鸽?怎么了?”
令狐云鸽赶紧说道,“父亲您慢些!”
“你这怎么回事儿?”看到女儿被人搀扶着回来,令狐伽那里不着急呢?又看了眼边上,“琳琅?”和女儿说的差不多,真的是体无完肤了。
“三伯!”琳琅喊道。
“伽叔。”
“舞相大人?舞家公子?世子?”怎么都来了?这些人可没有一起来过他家的。
“老伽,多日不见了。”舞清和令狐伽还算认识。
“这都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子的?”他知道女儿最近忙碌不已,几乎是天天在外面奔波。他刚刚才得知自己有一个外孙,可是哪知道人却不见了。女儿着急他也着急啊,他多怕她会撑不住!
令狐云鸽笑笑,“爹我没事儿的,只是累了些,你知道我最近忙着找天睿的。”她真是糟糕让父亲看到自己这般模样回来,刚刚得知他有个外孙却没见上一面便日夜担心了。
她真是不孝!
“找人这种事急也急不来,没找到天睿你自己就垮了,那可怎么办?”令狐伽说道。
“不会的!”她不会的。
舞舜粲说,“我们也不留了,毕竟还要象征性地把剩下几家给搜查完。”
象征性的?商子染笑道,这会儿真是懒得掩饰了!
令狐云鸽点头,“今日真是谢过舞相和舞家公子了。”她看了眼琳琅,“改日云鸽必会登门道谢的。”
舞相道,“云鸽小姐客气了。”
告别之后,令狐云鸽赶紧招呼家仆把琳琅弄进房间好生照顾着。可哪知道这孩子变生龙活虎的跳了起来,“姐姐,您受苦了。”
琳琅立马抱住了坐在椅子上的她,而那不争气的眼泪到底还是流了下来。
令狐云鸽愣住了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抬眼看到商子染的笑意,很明显他知道的。
令狐伽也好奇,“这孩子怎么就?怎么就?”
商子染说,“他没事儿,琳琅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孩子。”
令狐云鸽父女有点没反应过来,“什么叫做没事儿?难不成令狐兄妹那些都是假的?”
商子染摇摇头,明明白白说了个遍,“事情都是真的,不过这小子可不会被人打得。他稀罕着呢。”
令狐云鸽也松了心,“身体没有大碍就好。”令狐伽也是这么看的。
令狐琳琅把脑袋从她的怀里露出来些,“那姐姐你不怪我欺骗你吗?”他心底有点打鼓。
“欺骗我是情有可原,你是在自保我没道理怪你。你若是没点本事我大概就要怀疑你是不是大伯父的孩子了。”令狐云鸽明白的,“只要你健健康康就好了。”就像她的天睿一样,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了,她不奢求什么。
令狐伽看出了女儿的难过,他拉过女儿的手,“云鸽,一切都会好的,天睿会和琳琅一样平安回来的。”
希望吧!
“云鸽,云鸽!”
“姐姐!”
令狐云鸽昏了过去,令狐琳琅抱不动,令狐伽更不可能了,也只剩下商子染了。
把人抱回卧房,商子染也给搭了脉,“没有什么病症,她大概是太累吧。”
令狐伽觉得也是,“这几日她奔波劳累,几乎就没有回过家,更没有休息吃饭的时间。”他执起女儿的手,似乎一下子变瘦了许多,他摸着那骨骼,心上扎得疼。
大夫也喊来了,说道,“过度劳累的昏厥,让病人好好地休息一番才行,而且气血不足,郁结难当,大病缠身也不是没可能的。我只能开点安神茶,补气血的,主要还是病人自己要修养要舒心才是。”
“多谢大夫了。”令狐伽道,“来人跟去抓药,送大夫出门。”
他看向病床上的女儿,毫无血色,就算是昏迷了这眉头还是紧锁的,“云鸽是不是在做梦呢?”他拉了拉被子,上天对他令狐伽一家从来不给予美梦吗?
“梦见的应该是小天睿吧。”琳琅说。那蹙眉的模样都是噩梦吧。
商子染看了眼她的卧房,整洁,可是那桌子上却乱七八糟的,散乱着的是七八张画像。他走过去,捻起一张,画上是个小孩子,踩在雪地里捧着雪球的画面,坐在船头拿着比自己不知道长多少的鱼竿的画面,睡着时候的画面,抱着梅花的画面,逗弄猫咪的画面,扮鬼脸的画面......
这是多么讨人喜爱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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