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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他倒是要听听。
“别误会,相比公子也看见这铭牌上的东西了,原创者希望您可以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或是住址,方便日后的联系。因为公子知道这件簪子有个神秘的秘密吧。这日后可能会送给公子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礼。”木莲说道。哎呦,这小炫炫实在是太麻烦了,送个东西还有这么多的事。可把她搞得尴尬死了。
“可以。”现在蓝粲是愈发的好奇这个秘密了。“礼尚往来,还请姑娘也给在下这个叫做烟火的原创者的联系方式。”舞依炫就是这么骚包的把自己的名字为了符合炫,取了这个烟火。
一直低眉顺眼的舞依炫悄然的抬起头,还真是半点便宜都占不得!小手伸到木莲的身后扯了扯她的头发(别问为什么,只有这个最直接)。
木莲一阵惊麻,“自然是可以,公子这边请。”木莲领着蓝粲往柜台那边上走去。舞依炫依旧低眉顺眼地把手交叠于前,静静地候着看着他们的脚走过去。送走他们舞依炫就在这边假模假样地忙起来。放放铭牌,捡捡饰物。眼睛就是时不时地望着木莲那边,怎么看都觉得这蓝粲很是神秘,一定有背景,得好好查查。
阳城,天下第一阁
“主子,据回报天下的阁主已经进入阳城境内。”一黑衣男子跪于玄衣男子前。
玄衣男子负手于窗前,“是吗?这么多年张扬的来往各国各地却从未有人见过他。你们可查到些什么?”
黑衣男子名叫飞流,拱手抱拳回道,“属下失职,天下阁主查到的一如往昔除了知道是北国人,只多了一点,他被唤作粲。据悉是八年前曾在锦国来往时,被人听闻。当时他接见的人是,端王。”多年来主子一直再查这天下的阁主,但是所获寥寥。
“你下去吧。”端王,端王,这么多年他的名字到是又被听闻了。
飞流似乎还有话说,顿了一下,“小姐查到了,在阳城。飞扬已经赶去了。”这件事的确为是头等大事,多少年主子的喜怒只会因为小姐而显露。
“知道了,下去吧。”玄衣男子松了一口气。初夏了,转眼之间又是夏至,那就是,十年了。不知道一切可还如初,他们可还如初?他似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涌动,但是他知道他需要克制。
阳城“饰”店
“小舞,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有时间我再过来看你。”蓝粲拿着手里的盒子,装着发簪的盒子,没有交给身边的小厮。
舞依炫笑道,“好啊,这次我带您看了件宝贝记得下次可要给我带个好的宝贝。”捞点油水不过分吧,她都把自己一直以来的宝贝免费送给他了,一个字儿没吞(不是你卖不出去吗?)。
蓝粲可是被这耿直少年给逗笑了,真是个钱串子,“自然,小舞送我这么一份好宝贝我自然会回礼。”不过这反应还是过激了些吧,以他的身份不该这样,就算是大大咧咧性子如此,可是他强调了这是他的宝贝,虽没明说但是很显然。难道这个发簪的原创是他?总之得查过才知道。不过他对他的印象不坏,甚至是愈发觉得这孩子可爱至极。
“小舞,再见。”
“蓝粲哥哥,再见。”
舞依炫今天才认识到什么叫做温润如玉,之前的人都不够看,总之她喜欢。虽然这个人谜团多但是不妨碍她对他的印象好。
一回头,木莲一脸深意,细长的手指放在唇边,“那位公子,是谁?”
舞依炫揽过木莲的肩膀,虽然吃力,“这也是我要查的。”一定要摸清,“对了,别忘了还有天下的阁主。这次他来到阳城一定是有什么事,我直觉觉得我们一定会攀上点什么。”舞依炫面具下的脸充满了自信,眼睛更是灼灼生耀。
木莲不禁问,“为什么?”哪来的这么大自信,虽说他们一字阁在五国中站得住脚,但是和天下比还是小巫见大巫。毕竟他们这个杀千刀的老板就是不愿意扩张。
“女人的直觉。”舞依炫一字一字的吐出,临了还神秘的一笑,微动了一下嘴巴(也就是抛个媚眼,装个可爱,奈何脸全然看不见啊,你让木莲如何领悟?)
木莲一阵恶寒,虽然不明白,但是这表情还是弄到她了。“走吧,去吃饭。”
吃,舞依炫一溜烟的进了后厨。
出了“饰”后,蓝粲依旧是那张温润的脸,“去查查一字阁的老板要详细。还有就是这个叫小舞的人,以及那个烟火。”一旁的小厮低头遵命。
夜幕悄悄地爬上,舞依炫这一天过得还是充实的,虽然有很多话想和木莲盖着被子纯聊天但是奈不住周公的再三邀请,早早地和木莲拜拜回到木莲在阳城的府邸,留给她的房间。
舞依炫很快的就睡着了,很累,一整夜没睡又忙了一整天,这一放松下来困意排上倒海般席卷而来。不过就是有这么些个人,让她睡得不得安生。迷迷糊糊中似乎有打斗的声音,你大爷的她不想醒啊!一把抓过枕头蒙住自己的头。细细听,怎么有低笑声?不对不对,真的有打斗声,是木莲的房间。
她和木莲的房间就是对门,一打开门果然有人在木莲的房间。舞依炫不忘拿起床边的银针,快速地赶到那边。“处理好了?”舞依炫踮着脚躲开碎花瓶渣子,抬眼问,“怎么回事?”
木莲踢了一脚地上的人,“这不是明摆着吗?”完全没有白天落落大方的样子,一副狠辣劲,木莲不屑的瞅了一眼地上的男子,径自走到房间的圆桌前坐下倒了杯水。
舞依炫在地上的男子身边转了一圈,好像有印象,“我想起来了,今天我在店里看过他。当时我好像看到他在看你,不过见到我瞟了他一眼,眼神立马闪躲地看向别处。”这么个回事啊,“木莲美人我都说你尽早从了谁,看吧招惹人渣了吧。”
木莲白了一眼舞依炫,“这人是阳城第一富豪家的公子,平时老是在店里晃悠倒是没逾越,最多就是看上几眼,据录上这人极为胆小,也就是说有贼心没贼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下白瓷杯,“今日倒是胆子肥了起来!”
听木莲这语气估计事有蹊跷,舞依炫又查看一番,“果然,这人被下了药,不,是下了蛊。”一股子蛊虫的臭味,常人闻不到不过和玉无双相处多了,舞依炫对这种基本的东西还是了解的,何况这还是个下等蛊虫。“这背后另有其人。”
“小炫炫,行啊,这也看得出。”木莲调侃归调侃,这事还真是多啊。“行了,回去睡吧,你看你困的。我叫人来收拾一番。”舞依炫自从进了这屋子说句话后面就得带上一句哈欠。木莲看着也着实心疼催促着她回去。
“那行吧。我回去了。”舞依炫也是忘了,这木莲的身手也是好的,一般人动不了她。打着哈欠,晃晃悠悠地回去了。一脚踢掉一只鞋麻溜地爬上了床,睡觉。呼...呼...等一下这脸上有着薄茧的手是几个回事。舞依炫很想立马睁开眼看看怎么回事,奈何这自然现象违抗不了,慢慢地睁开眼睛,犹如蝴蝶第一次展开双翅扑闪扑闪,缓缓而至。
怎么回事,她都睁眼了,怎么这手还不拿开?最奇怪的是这气息,怎么这么的熟悉?封存的记忆扑面而来,这气息分明是,是...不会的,那个没良心的才不会是他呢1恍恍惚惚间,她因为睡觉没有掌灯的习惯,屋子里除了渗进来的月光外,其他都是一片黑暗。是谁啊,这么温柔的,这么轻柔的,这么小心翼翼的,抚上她的脸颊。
她还没开口,对方一声,“炫儿。”清冽的声音,完美的熟悉,还有他们都听不出来的宠溺,以及几乎忽略的颤音。
“沐璃?沐璃!沐璃!”第一声是试探,第二声是肯定,第三声是欣喜,或者说激动更好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真的这么多年了!十年,他们有十年未见了。十年里他和她只有通信的方式,没见过一面,真的很难想象,竟然有十年了!颤抖完全体现,舞依炫可是丝毫没掩饰。
凤沐璃在舞依炫刚睡熟时就潜到这儿来了,他在客栈的房间真的是坐立难安,听到她也在阳城,就离他百米之远(指他的客栈和“饰”店的距离),他想这可能是他这十年来离她最近的距离了。
十年,他经历了很多,他每一次任务都不敢选择离她太近的距离,有百里的距离他都觉得那么近,他怕他会忍不住去找她事实上他真的很想去,可是他必须忍住,如果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他还能做什么。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对舞依炫他一向没有自制力的。所以他忍不住了,这么近近到他觉得呼吸的空气了都有着她的气息,原本在记忆中已经渐渐淡去的气息似乎又慢慢变得浓郁起来,芳香馥郁...
进入房间后,他的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他一向雁过不留声,风过不留凉的,这次他连自己的气息也没隐藏。
不过他的炫儿睡觉的时候还是雷打不动,一如既往,这般的...呃...活泼!呵呵...不由得他低笑出声了。他轻轻地把她的手脚都放在了被子下掖好,手悄悄地爬上了她的脸颊,真好看!他的炫儿长大了,真好看。
大概是舞依炫对外面的声音不这么敏感对别人的触碰还是敏感的,迷迷糊糊地就醒了过来,然后对面的房间的声音也是彻底把她弄醒了。凤沐璃迅速地闪到黑暗中,接着随着舞依炫出去。说实话他一早就听到对面房间的动静了,舞依炫过去了他也不得不去看看了。好在事情解决的很快,不过看样子她们惹上麻烦了。
等到舞依炫回答房间后,本想着离开他还没想着这种情况下相见,可是还是想要多呆一会。
事情就演变成了,“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