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迷路到皇城去了……”听了华真以及公主对于事件经过的描述,面对某正太的露易丝满头黑线的揉着太阳穴:“你的脚程究竟快到什么地步啊!”
“一走神就看不到魔法学院的程度。”华真如实回答。
“啊啊啊,先不管你!”抓狂的叫了两声,露易丝转头看向公主:“公主殿下,为了我您竟然和这种人同车而行,露易丝万死难辞其咎。”
“有必要说的这么夸张吗?”华真郁闷了:“不说女王见了老子都要亲自接见,你有没有一万条命还另说呢。”
“……”面对这俩活宝,公主只能一脸苦笑的保持沉默。
吵吵闹闹了好一会儿,露易丝方才想起身边一直有一个当事人在看戏呢,连忙半跪在地,一脸的不好意思:“让公主看到我们如此失礼的样子,露易丝…”
“我说露小…易丝,你们俩不是从小在一起玩儿大的青梅竹马吗?那么生分干啥?”
“你在公主殿下面前说什么傻话呢?!”露易丝顶了一句,又转向公主道:“公主殿下,你就原谅这个不通礼仪的家伙吧。”
“傻话?”华真嘿嘿一笑,瞧了一眼一脸无奈的公主,笑道:“什么是傻话我不知道,但老子只会说实话。我只看到在你整那些个麻烦的礼仪的时候,小公主那脸上笑的,简直跟哭似的。”
公主:“……”
公主真的快哭了,就算说实话也不要这么直白好不好。
露易丝也快哭了——在公主面前你就不能给我涨点儿面子?
结果,俩小妮子对视一眼,稍微一合计,便把某个修好窗户之后只会添乱的小屁孩给撵出房外去了……
当然,露易丝也并不是那么死板的人,人家公主之所以偷偷跑出宫来,还不是为了见见她这个儿时的玩伴?没了一旁碍事的正太,她也不再那么拘谨,和公主聊得很开,时不时传出门外一阵阵宛若银铃的欢快笑声。
比起屋内聊得开心的俩妮子,蹲在门口的可怜正太就不是那么开心了,他正琢磨着是不是去老院长那儿申请一间单独的屋子,可又苦于无人带路,只好闷闷不乐的蹲在地上。
“我说老德,你好歹也是件活了6ooo多年的会说话的兵器,就不认识一个跟你一样会说话的地图吗?”
“老子是剑!是剑!为什么要去认识地图?!”老德十分不爽的咆哮。
“我说老德啊……”掏出一坛【杏花汾酒】,他浅浅的饮了一口,随后仰起头,一脸沧桑的保持着45°的视角,喃喃道:“作兵器不能太剑啊!对了,你其实是一把刀吧?!”
“刀?!”老德似乎怒了:“你竟然把我当做是切菜用的刀?!”
“嗯?单刃的是刀,双刃的才叫剑,这是常识吧?”华真拧起眉头:“虽然你的造型比较特殊,拿来刺人也很有效,可总体来讲你还是一口战刀啊。”
“自古以来刀子不都是拿来切菜切肉削水果的吗?”老德总算听明白华真话中的内容,却更显疑惑的开口:“像我这种用来作战的单刃兵器,其实是归为大剑的,这一点我在白天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哎……所以说啊,我记忆中的知识完全没有办法跟这个世界的常识对上号啊。”
“……”沉默了一会儿,老德突然间冒出一句:“搭档,你不会是异世界人吧?”
“八成没错。”华真点点头。
老德郁闷了:“你是不是异世界人,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对了,还没跟你说吧。”华真笑着道:“老子其实失忆了。”
老德:“……”
“哎?对了,老德你刚才说异世界人?”华真一拍腿,总算从老德的只言片语中找到了关键词:“也就是说除了老子以外,这世界上还出现过其他的异世界人?”
“嗯,据我所知的确出现过几次。”
“这样吗?”他思考了一会儿,却又摇头笑笑:“算了算了,一仔细想事情脑子里就会变成一团浆糊,还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说着,他架起青云,利用土系魔法穿出墙外,飞到楼顶。
躺在屋顶的坡度上,他享受着夜风的清凉,面带微笑的看着悬挂于空那大小各异的双月,随手抓住一片被风吹到他身前的树叶,略有所感的含在唇间,轻轻地将气息吐出。
树叶鸣奏出独特的音线,带着自然地气息,弥漫月夜。
那声音,似乎有着乎想象的穿透性,浅浅的,淡淡的,却传入学院里所有人的耳中。
清新的音色,从未听过的旋律,那样的贴近自然,令人心醉神往。
这一刻,学院中所有的生物,包括教师学生,包括飞禽走兽,甚至连花鸟鱼虫,树木小草似乎都安静下来,静静地,体味着那流入心田的音调。
那是安详而又自然的曲调,可以听出淡淡的快乐,点点的安心,就好似回到童年那段无忧无虑的快乐时光,懵懂而又纯粹,快快乐乐,毫无心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会有种挥之不去的迷茫?然而混杂着迷茫的曲调,却又如此的纯粹,无法感受到任何瑕疵。
就这样,所有人都沉浸在莫名出现的音调里,直到声音停下,方才不自觉的摸了摸眼睛。
原来,脸上的清凉感并不是幻觉吗?
又究竟是谁,才能奏出如此充满魔力的谜之音?
露易丝的房间里,两位少女相视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擦去脸上的泪痕,打开了房间的门。
走廊里空空如也,正如二人所料,并不存在任何人的身影。
……
第二天清晨,华真是被露易丝那听上去有些失真的叫喊声唤醒的。
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他正琢磨着露小妞的声音怎么听上去显得那么远,便一个喷嚏,彻底将自己从懵懂的状态中唤醒。
抽了口凉气,他甩甩头,眨眨眼,终于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空气清新,鸟语花香。
正常情况来讲,人在刚睡醒的时候,是不应该面对这种美好的画面的。
坐直身体,敲了敲身下的瓦片,又瞧了瞧这城堡式建筑的屋顶的坡度,华真抹了把冷汗,暗自庆幸不小心在屋顶睡了一晚上的自己竟然没有坠楼而死……
这时候,完全清醒的他总算想起来昨天晚上所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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