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丁耒一杯下肚,火热难当,一股股元气在其中滋润。
这酒真是琼浆玉液一般,很少喝到如此纯粹的酒了。
“一杯酒,一烧喉,一往江山楼外楼。春水悠,人间悠,红尘烂漫任我游。”王维忽然编纂出一首诗歌来。
丁耒看着他,若有若无的笑,他自然是体现了这时候的景观和生活,让他滋味悠然,心头悠然。
段莹莹看着他,目光锃亮,这个年轻人果然不一般,诗词歌赋,信手拈来。当然,丁耒没有主动赋诗,如果他参与进来,恐怕也能与王维平分秋色。
王维笑了笑,段莹莹也吃吃笑着,二人对视一眼,“那就再敬你一杯。”
王维受宠若惊,想不到段莹莹居然连续给他敬酒。
这时候丁耒使了个眼色,“能不能追到她,就看你的本事了。”
王维眼光一闪,忽然轻笑道:“丁少侠难道不想风花雪月么?”
“我是有妇之夫,自然不想这些,倒是你王维,现在八字没一撇,给你个机会。”丁耒道。
王维愣了一下,然后道:“我母亲给我家乡安排了一个女子,我恐怕必须跟她成亲。”
是了,丁耒回忆起历史来,这个与他成亲的女子,势必在后来与他如胶似漆,恩爱有加,因此妻子死去,他也为之而痛苦,几十年没有再找一个。
王维的痴情,可以说是历史上少有的。诗人一般都是痴人。
丁耒笑了笑:“其实你可以避免这些,你母亲应该也会高兴,因为你找的是一个城主的女儿。”
“啊。”王维愣了一下,摇摇头,然后又定定地点头。
那边的酒已经敬上,王维一口下肚,与女子道:“女子美如画,人间好世家。纯纯红酥手,惴惴我心下。”
“你这是表态了么?”女子道。
“也算是吧,我对你真是有一种一见钟情的感受。”王维道。
历史不知不觉,已经改变了,本来王维应该回乡与那家里安排的女子成亲,可是现在,早已经改变了动向,与这个女子有了不清不楚的瓜葛。
丁耒心中为之一笑,王维果然性情中人,对爱情从来是不含糊。
直言不讳。
这是王维的优点。
“哈哈哈哈哈。”那城主大笑三声,道:“王维啊王维,看你表面上文文静静,其实还是如此有魄力的,虽然没有武功,但我一样喜欢!”
“王维兄弟,你这几日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温柔乡。”丁耒哈哈一笑。
王维尴尬摇头,“我还是要去赶考。”
“赶考?那再好不过,提前用我们这里的千里马,带你上洛阳,这下你满意了吧。”城主看了他一眼道。
王维喜不自胜,笑着拱手:“那我再敬城主一杯。”
“不打不相识。”丁耒也与王维一起敬上。
城主左右逢源,笑得咧开嘴角,然后一口下肚,火辣辣的。
这时候他见好事成双,于是也放下心来,端坐道:“你们也都坐下,一码事归一码事,其实此来邀请你们,我还有一个事情,不情之请!”
“什么事情?”丁耒隐约知道,城主其实早有心事,之前就听人说这蔡邑出了事情,具体什么事情,却都是噤若寒蝉,不愿多说。
“这件事因此让我与蔡员外有了分歧,其实今日跟你们作对,也是出于我情势太急,心不静,于是做了这种事情。”城主道。
“城主言重了,但说无妨。”丁耒道。
城主看着丁耒,看着众人,徐徐道来了自己的事情。
原来城主有一个儿子,叫做段云,与段回不同,这个儿子历练这几年武功越发高强,可以说是天生高手。
自从与妖魔相斗之后,这段云更是杀的七进七出,妖魔对他而言只是小菜一碟,本以为他要继承家业,成为下一任城主,却不想这时候一百八十度转变。他曾经带来的一个女子,却变身成为了妖魔,而且听说并不像是图腾那种,而是实打实的妖魔化形。
妖魔化形,极其可怕,越是像人形,越是厉害,大妖魔中间也分高低。
更别说最强的至妖魔。
城主揭穿此事,与妖魔打了一场,那妖魔比城主武功高,却没有杀了城主,而是留了他一条性命。
至于那个段云,也最终被那妖魔女子带走。
自此整个蔡邑人心惶惶,甚至蔡员外有心将整个蔡邑收回。
城主苦笑一声:“事情就是如此了,如果再不能找到我的儿子,我只怕今生难以心安。”
“你放心,我这里有一种算命之法,我希望能找到你儿子的踪迹。”
丁耒将手指头摊开,一五一十,在手中结成了烙印,“算无遗漏”,他已经到了第三重“得群心”,看破人心,只是他计算的一部分,最重要的是,可以透过人心还原本质,穿梭过去,看到未来。算尽天机之法,几乎在他的手指之间,不断动作。
他猛然一动,过去现在未来,似乎都记忆在心头。
轰然一声,算法在他的脑海组成一个网络,他现在已经不拘泥于“易经”了,而是更加深刻的一种算法。
可以看穿城主的心扉。
城主的过去,被他看到眼里,但只是一部分。
其中一个若有若无的男子虚影,在他的脑海投射出来,他目光一亮,就道:“就是他了。”
他掐指一算,接着这个男子的点点滴滴,被算了出来。
就在他计算男子动向的时候,突然之间,好似风云变色。
居然一道道妖魔虚影,隔空冲来,像是猛虎出栅,直接冲入他的脑海深处,伴随着一个声音:“受死!”
丁耒吐出一口鲜血,喷到了地上,他看向四周。
城主等人的目光有些恍惚,他几乎看不清他们的动向了,自己的脑海,却是存在一个巨型的虚影,破开重重束缚,搅乱他的内里。
若非海跃及时出手,他只怕也要被这虚影给祸害至死。
如今虚影被困在了脑海深处,就像一个魔方一样,套笼在那里,深邃无比,漆黑之中,带着几分诡谲,几分煞气,沛然几乎可以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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