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样一说,众人皆是心中一惊,如果这银簪当真是司覃之物,那么妖物之说便是确凿无疑。
“当真是司覃的发簪?”皇上自然不会在意宫婢之事,虽说司覃侍奉皇后已久,但他对于皇后言之凿凿地确认此为司覃之物不免也有些怀疑。
此时,一旁搀扶着皇后的宫婢画月轻声应道:“回皇上,这发簪的确是司覃的。还是皇后娘娘生辰宴上,皇上连同一支碎玉簪一并恩赏之物,想来内务府尚有记载。”
画月这么一说,皇上倒隐约有了几分印象。皇后生辰宴,他的确多喝了几盅葡萄美酒,兴致一起,便合着懿祥宫全给了封赏。司覃是皇后的贴身宫婢,除了例银外,自然多了两支发簪。
张劲见皇上沉默不语,便低声道:“发簪是从这妖物腹中掉落,可见司覃的确死于这妖物手上。”
“张统领难道是糊涂了么?”一旁的梅妃突然开口:“虽然这只红狐有蹊跷,可既为妖物,又在禁卫重重的懿祥宫夺了司覃的性命,竟会如此轻而易举地被杀?”
说话间梅妃恨恨看向东瑶:“定是有人从中作祟,混淆眼目!”
东瑶不知梅妃这般针对自己,到底为何。难道她当真洞悉了自己的身份?可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有件事,梅妃所言不假。这只红狐虽是妖物,可看得出修行尚浅,死在张劲手中,想来是早有重伤。若不然,即便张劲有再好的身手,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斩杀一只妖狐。
思及宫闱中那只妖气强劲无处可寻的狐妖,东瑶暗暗握拳,眼下懿祥宫出现的这只红狐,十有八九是那狐妖所为。可那狐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以她的修为,藏匿于宫中本不易被发觉。可她倒像是刻意引起东瑶的注意一般,在懿祥宫现身,又杀了司覃。然而又不知在何处寻了这么一只修行尚浅的妖狐,引得阖宫都知晓有妖物祸乱宫闱。
东瑶倒不怕梅妃将此引至岳紫宸身上,以岳紫宸的家世而言,即便皇上放任不理,太后也绝不会任由这流言中伤岳紫宸。至少......暂时不会......
因为梅妃颇有所指的一句话,殿前的气氛变得十分诡异。东瑶立于一旁,始终不曾开口,她知道,抽离事外,是岳紫宸自个儿的意思。
不料,梅妃竟从袖摆中取出一枚系着红线的黄符:“皇上,这是臣妾去求的护身之物,臣妾斗胆恳请皇上,让宸妃触及此物,若是毫发无损,臣妾便也信了!”
听闻此言,皇上微微睁大了眼睛,素日里梅妃并不是如此不计后果的脾性,怎么偏偏今日,她处处针对岳紫宸?
横身拦在梅妃面前,皇上压低了声音道:“浅浅,今日你太过任性!”
不料,梅妃竟丝毫无惧地朗声道:“臣妾也是为了皇上着想,留着这样一个妖物在身侧,若是毁了这江山社稷又当如何?”
“啪!”
梅妃话语方落,皇上竟重重一个耳光落在她的脸上:“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