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灵!佛灵”
“呼!呼!”
“佛灵!佛灵!佛灵!”
“呼!呼!呼!”
“佛灵,天亮了,该起床了!”
“呼……”佛灵懒洋洋的声音:“老大,扰人清梦可是要判一万年有期徒刑的大罪!”
“切!”张子初不屑地说:“睡觉才是最大的罪,你也说自己是修佛的,知道睡觉是什么吗?是晕昧,是无明,这种昏昏沉沉的状态是人类的原始业力之一。禅宗中华初祖达摩祖师在面壁之时,为了防止自己打瞌睡,居然将自己的两张眼皮给撕了下来,丢在地上。后来,那地上就长出一颗茶树,叶叶就像那两张眼皮,喝了之后也让人不瞌睡!”
佛灵嗤之以鼻:“老大,这种骗小孩的故事你也信?达摩祖师是在南北朝梁武帝时才到的中国,而茶叶早在神农时期就已经在民间饮用了,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张子初笑着说:“故事虽然荒诞,但理却是真的,否则人家也不会编这么一出故事来!”
佛灵更加地看不起张子初:“老大,你想睡觉的时候,那理是一套一套的,你不想让人睡觉的时候,那理也是一套一套的,这天下的理都让你给占全了,别人还活不活啊!还有,别老拿佛门如何如何地说事,你老大修过佛吗?别仗着东看一点,西看一点的佛经来蒙人,真正的佛门要旨不是体现在嘴上,而是要用心去参悟的,比如禅定……”
就知道佛灵又想引诱自己修佛了,张子初忙翻了个身:“打住!打住!我不过是想和你分析分析关于三十八号楼509室闹鬼的内幕,至于这么长篇大论地给我上课吗?”
佛灵奇怪地说:“你不是说交给虎庆生和沈无禁了吗?”
张子初说:“可我的心中总是寡寡的,似乎这事最后还会弄到我头上来,这不,有备无患啊!”
要说张子初的预感还真不是普通的准,话音未落,就听门外嘭嘭嘭几声,黄涉竹满头大汗窜了进来:“老大,这事只有你能摆平,再不帮我,小弟死定了!”
“又怎么啦?”对于黄涉竹的一惊一乍,张子初一点兴趣都没有,自打那家伙跟秦香坠入爱河后,见到只小强都能跳半天。
黄涉竹喘了一口气说:“还不是因为你的馊主意?我去告诉沈无禁,说萧金铃想知道施龙滔事件的真正隐秘,想讨好萧金铃,先把这件事给办得漂亮了才行!”
“没错啊!”张子初突然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就这么直白地告诉人家这些话吧!”
“可不?”黄涉竹苦着脸说:“还有更惨的,我说这话的时候,还被萧金铃给听到了!”
张子初有种起了不床的感觉,都说爱情能让人智力降低,也不至于让平时也挺聪明的黄涉竹变成弱智儿童吧!本来,这事你该通过别人,宛转地让虎庆生和沈无禁知道才对。你这样巴巴地跑过去说,人家信不信是一回事,就算信了,也不觉得会按照你的剧本来演绎啊。更要命的是,居然让萧金铃给听到了,以她咆哮狮王的脾气,黄涉竹现在能完整地回来求救已经算奇迹了。
“黄色猪,你想玩死我啊?”张子初呻吟了一句。
黄涉竹摊摊手说:“两兄弟,一世人!要死也死一块儿,反正我是答应了萧金铃,今晚拉着你一起去三十八号楼509室去探险,这才保得住一条小命的。”
张子初眯着双眼说:“为什么一定要拉上我陪死?”
黄涉竹振振有词:“因为萧金铃要把香儿也带去,万一出事怎么办呢?香儿那么弱小,我只能保护她一个,至于萧金铃想保护谁或被谁保护,这事就拜托老大了,求苦求难观世音菩萨,帮忙应付一下萧金铃,大不了明天我请你吃大餐陪礼。”
“去!”看样子是推拖不了,张子初只好很光棍地答应下来:“下午我出去准备准备!”
撇下黄涉竹,张子初晃悠悠地出了宿舍,在大太阳底下伸了个懒腰:“无事可做去找鬼?胖子我真是有病!还是得找几个保镖安全些!”
“老大,你想去找归元寺的和尚?”佛灵笑着说:“只要你出示一下佛戒,全寺上下,谁都不敢吱半个不字!”
“不找和尚!”张子初一口否定:“自打去过一趟归元寺后,好像什么事都不对劲了。令狐冲令狐大侠说过,一见尼姑,逢赌必输。我张子初张大侠的意思就是一见和尚,万事走样!”
“那还能找谁?”佛灵有点迷糊了。
“当然是找虎庆生!”沈无禁那边是铁定砸锅了,就看虎庆生这边了。张子初去的方向就是体育馆,按现在的时间,虎庆生该在那里特训几个排球特招生,去打全国大学生排球联赛。当然,有了黄涉竹这个前车之鉴,他才不会傻到直接去跟虎庆生说萧金铃的事,而是吊儿郎当地站在排球场边上吹起了口哨。
中原大学排球队跟中国排球队一样,也是典型的阴盛阳衰,甚至男排连校队都没有,在场中练球的全是女队员,而且其中的几个还长得有几分致色,张子初现在的动作无疑是一个小流氓在挑逗人家黄花大闺女。
女排队员一肚子的气,又碍于虎庆生严厉的训练要求,不敢过来跟他论理,只好闷头苦练。心中有事,手上的动作难免就会变形,虎庆生见情况不对,一个跨步到了场边,抓住张子初的衣领口说:“张小子,别在这里胡闹,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张子初笑呵呵地一根一根掰着虎庆生的手指,可惜使尽全身力气,都没法掰动一根:“虎老大,轻点,轻点,我不过是过来看看美女而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虎老大何必生这种闷气?莫非虎老大自己有中意的,才吃起飞醋来了?”
起先那些女排队员还对张子初有气,可听到后半句,全都消气了,一双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全盯在虎庆生的脸上,估计只要虎庆生向谁勾勾手指,就有人尖叫着扑上去。
饶是虎庆生四百多年的道行,也受不了如此灼灼的目光,干咳了一声说:“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没有中意的,关你什么事?”
“原来是这样!”张子初趁虎庆生手下放松之际,挣脱出来,喘了口气说:“本来我还以为虎老大对我们学校的某位同学有意思,正想过来卖个消息,没想到……算我多事!其实女排的姑娘都很美,但只可远观,不敢近赏,以我一米六五的身高,泡人家一米八五的身高,连亲个嘴都得带上凳子,还有什么意思?泡不到妞,吹吹口哨,过过干瘾该不犯法吧!”
虎庆生的念头该被他前半句给勾起来,没想到他后半句又不知道扯到什么地方去了。虎庆生在追萧金铃,这事中原大学的学生都知道,就连校长都找他谈过话,让他注意影响。如今张子初这么说得吞吞吐吐,无疑是说这个消息跟萧金铃有关,他轻咳一声说:“不知小兄弟是因为有事来找我,得罪,得罪。至于说到消息,呵呵,只要价格公道,我虎某人还是买得起的,何不说来听听?”
果然不愧为湘楚帮少主,双博士头衔的高人,虎庆生的变脸技术也是专业水准,让张子初一阵佩服。可佩服归佩服,生意还是要做,否则,这世上的生意人早就饿死光了!他咳了一声说:“这个,这个,说出来可能不大方便,我只是一只小小的兔子,既不敢得罪老虎,又不敢得罪狮子,唉,做人难,难做人啊!”
虎庆生听到“狮子”两个字时,眼前一亮,放低声音说:“小兄弟,放心,有什么事我罩着!”
“爽快!”张子初点头说:“今天晚上,我和黄涉竹约了萧金铃、秦香夜探三十八号楼509室,揭开闹鬼的内幕。不过,老大你也知道,那509的鬼可不简单,万一有什么危险的话,你及时站出来英雄救美,中原大学就会又多一段佳话!”
“是509的鬼?萧金铃怎么会想到要惹她?”虎庆生眉头一皱,又迅速舒展开来:“放心!我会暗中保护你们的!”
张子初微微有点心惊:“这么说来,老大你也知道509闹鬼的内幕?要不,先透露一点来听听?”
虎庆生笑得有点勉强:“谁知道什么内幕啊?509的鬼故事早已是中原大学十大经典鬼故事之一了,哪个老师学生没听过?而且版本巨多,说得又那么可怕,我才有点担心!”
张子初狐疑地盯着他:“不会是这么简单吧?”
“那你以为还有什么内幕?”虎庆生双手一摊,故做爽快地回答。
换了别人,张子初还真是信了,可虎庆生是谁啊?一只四百多年道行的虎妖,他会单纯到相信校园里传说的鬼故事?但他不肯说,还能开刀从他脑袋里挖出来不成?张子初仰天打了个哈哈:“原来如此,闹得我还以为你知道什么内情,省了我跑一趟那个破宿舍呢!”
虎庆生有点心神不宁地说:“好了!我事我知道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回去准备准备!”望着虎庆生匆匆而去的背影,张子初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看来今晚三十八号楼509的探险工作只怕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