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升高。
那躲在树中的蝉虫已有些忍不住天气的闷热而大声撕叫起来,似乎担心别人不知晓它们的不满一般。
赵宅后院的石板上,印着一个瘦弱的影子,那便是赵书宝,赵虎最疼爱的儿子,赵书宝。却又没有人知道赵虎怎会舍得让赵书宝受这样的惩罚。
肖玉莲在远处犹豫了好几次,终究还是向跪在石板上的赵书宝走去。
“小宝。”肖玉莲在赵书宝身后小心地叫了一声。
赵书宝惊喜地回过头来,问道:“可是爹叫吾可以不用跪在此处受罚了?”
肖玉莲难过地说道:“老爷没说,这次老爷是真的发火了。”
“哦。”赵书宝毫无保留地把失望之色表现在了脸上,这让肖玉莲心中又是一阵难受。
“小宝你……”肖玉莲整理了一下烦乱的心绪道,“小宝你不是很恨我吗?又为何,为何又要帮我?”
赵书宝未说话,只是失望得低着头。无人会在受罚时感到愉快。
“小宝要不你去告诉老爷吧,那样老爷就不会罚你了。老爷教过我道法,我不怕的。”肖玉莲咬着嘴唇说道。
赵书宝意外地看了肖玉莲一眼,淡淡道:“不必了,吾受得住。”
肖玉莲沉默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对于这个惩罚,肖玉莲在赵家生活了那么久也多少有些了解。如若是单纯的在太阳下罚跪,那还真的没有什么。问题是,这个院子被赵家的先人加上特殊的道家阵法。听赵虎说,在这个阵法中,其会把方圆十里的阳刚之气聚集在此处。所谓阳刚之气亦就是由太阳所发出的热气。本来将如此之多的热气聚集在一处,此处应是一片火海,但此处除了会觉得闷热了点,反而会使人觉得此处与众不同,就算是常人亦能察觉出来。
在此阵中走动路过不会有何不适,但若是你跪于地上,双膝触于地,阵中的阳刚之气便会从双膝的穴位进入身体之中,让人全身动弹不得。那种感受肖玉莲不知道,但隐约记得赵虎似乎说过,那感觉便像是全身被火苗烧烤着,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在蒸发。所以有一种肌肤要被*的错觉。赵虎说,那被种错觉就像是自己在一分一分地被烤熟,而且这过程中自己会动弹不得,便像是在等待着死神的来临。种种幻觉交织在一起,给人以灵魂最深处的恐惧!
肖玉莲想赵虎赵老爷小时也应该是在这院中跪罚过吧,不然其不可能会知道那些感受。那确实是很可怕的惩罚,上次赵书宝亦因在长辈面前说谎而被罚跪在此。虽然事已隔了三年之久,但其还是记得很清楚,只因上次也是因帮自己而受罚的。原因是自己不小心打破了赵夫人喜爱的一只花瓶,肖玉莲当时害怕之极,就骗还不懂事的赵书宝,说老爷最喜欢他了,不会因打碎了夫人花瓶而惩罚他,但却会很生她的气,如果被夫人知道是她打碎的话,她一定会被夫人重重地责罚,所以要赵书宝帮忙。年幼的赵书宝信以为真,觉得自己应该帮她这位大姐姐,因为其和杏儿一样好看。
最后赵夫人认定花瓶是赵书宝打碎的,顿时摆出一副要置赵书宝于死地的样子。赵书宝害怕大声说不是自己干的,赵虎问那是谁干的,赵书宝说反正不是他。虽赵书宝说的全是实话,未说半句谎话,但这些在大人眼里看来就是赵书宝在说谎,而且可以非常肯定地肯定,花瓶就是赵书宝打碎的。所以按家规办事,赵书宝成了赵虎当家以来第一个去后院受罚的人。
那一次赵书宝在院中跪下了一个下午,那时其全身发红,嘴唇发干,口中说着别人听不清的话语。当赵虎扶赵书宝起来时,赵书宝大哭,大声承认是自己打碎了花瓶,随后便晕死了过去。肖玉莲后来是照顾赵书宝的,所以她对当时赵书宝的情况有很深的印象。赵书宝当时全身发烫发红,便像是刚从油锅里捞起来的一样。那一次赵书宝整整半个月下不来床,而且还大把大把地掉头发,全身肌肤失水皱缩,便如一年过九旬的老者。而且从那以后赵书宝只要一听到这个后院就会全身发抖,更是记得千万不能在长辈面前说谎,犹其是不能在赵虎面前说谎。
但三年后的今天,其同样又是因为自己在此受罚。赵书宝会是忘了当年的恐惧吗?肯定不是,因为当年的恐惧是深深烙在其灵魂上的,怎可能会忘了呢?
“小宝你不必对我这么好的,我不值得你为我那么做。”肖玉莲愧疚地说道。
赵书宝没有说话。
肖玉莲独自在赵书宝身后站了好久,最后慢慢转身准备往外走。这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能再让你为我受苦了,就让我去承受我应得的惩罚吧。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小宝,真的。
“你去了,就真的死定了。”身后传来赵书宝的声音。
肖玉莲愣住了。静静地站在那里。
“回去吧,爹不会把吾怎样的。”赵书宝平静地说道。
“可是,”肖玉莲忍着泪道,“我不值得小宝你那样对我好,真的不值得。”
“你奶奶的辣椒粉!吾叫你走开,你奶奶地听不到是不是?!”赵书宝几乎是在细嫩地咆哮!
肖玉莲没动,她知道,赵书宝是因为害怕恐惧才会这样的。因为他怕,他从灵魂深处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同时他亦是在害怕其自己会因害怕而将肖玉莲的事全说出来,以求自己能免过此次惩罚。
“可是小宝……”
“滚!!给吾滚!你奶奶的听到没有!”赵书宝觉得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肖玉莲的泪终于忍不住全都涌了上来。哭,她真的好想哭,好想找一个宽大的肩膀使劲地哭。
“小宝等下日光便会照到这里,到时你就无机会了。”肖玉莲哽咽而复杂地说道。
赵书宝沉默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地坚持着,一个站着,一个跪下着。一个在想他为自己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一个在想自己这样为了她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日光慢慢爬上围墙,照到了院子西面的墙角上。
就在日光照到墙角的那一刻,奇异的事发生了。其他日光照不到的地方也空然亮了起来。肖玉莲知道,这院中的阵法启动了。赵书宝更知道这是院中的阵法启动了,因为有两股热气已经从自己的双膝涌到了自己的身体里。一切都晚了,又要好久才能去找杏儿玩了,她见不到自己一定又会偷偷躲在被子下面哭吧。
肖玉莲再次哭了,小宝终究还是选择的帮自己。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般对我好?你为什么要那般固执?为什么?
“小宝……”肖玉莲忍不住想唤赵书宝的名字,但却突然停住,因为现在赵书宝已经不能说话了。肖玉莲心中下了一个决定,默默地来到赵书宝身旁,然后慢慢的跪下,与赵书宝并肩跪着。突然从地下冒出两股热气,从自己的双膝钻进了自己的身体,并且霸道地占满了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根筋脉。肖玉莲发现,自己也不能动了。
不知为何,肖玉莲突然想好好看看赵书宝一眼,这有点像是自己的遗愿一样。吃力地转过头去,却发现赵书宝也在看自己。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找到了坚持下去的勇气。
赵书宝笑了,肖玉莲也笑了。
两个人的笑就这样定在了这后院之中。
一个时辰后。
两个对视的人都全身发红发烫。痛苦的表情全都表现在的脸上。那眼中,还有深深的恐惧。
赵虎快步走进了后院,但只是想让赵书宝说出是谁欺负了他,并不是想如何惩罚他。再说他怎么会忍心让赵书宝受那连他赵虎自己都怕的惩罚。要不是有急事要处理,赵虎连一刻钟都会忍不住。(后来赵虎得知当时是自己夫人故意托自己的时间好让赵书宝多受点苦,得知其“险恶”用心后,赵虎第一次对其产生了厌恶之情。当然,这是后话。)
来到后院却意外的有两个人跪下在那里。怎会有两个人?有谁会自愿跪在那个地方玩的?这院中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赵虎想不出会有谁愿意陪赵书宝一起受罚,因为赵虎他自己都不会愿意。
走近一看,才认出是肖玉莲那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赵虎好生奇怪,因为自己并没有叫肖玉莲要来此受罚,而且自己曾经跟她说过这后院中的阵法之事,肖玉莲不可能不知道这阵法的厉害。
莫名地,赵虎心头感到一阵感动。因为他知道肖玉莲这丫头一定是不忍心让赵书宝受罚,而她又不敢来自己这为赵书宝求情,所以才会来此与小宝一起受这等罪。看着两人对视的样子,赵虎能够想象得出,肖玉莲刚跪下来的时候,小宝这孩子脸上一定是挂着笑的,或者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挂着笑的吧。小小年纪便这般重感情,他们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吧。以后可得叫小宝那孩子对小莲好一点,这般好的姑娘可不好找了。
“小莲这丫头。”赵虎心中酸酸的,这么好的丫头,多像小宝他娘。小宝他娘亦是那般善良,那般令人敬佩!赵虎收住心思,快速地来到两人面前,将两人同时扶起。
双膝一离开地面,那令人恐惧的热气终于从身体中消散出去。赵书宝和肖玉莲两个人竟同时摊坐在地,大哭了起来,或许两人早就想哭了。
“老爷,小莲知道错了,小莲以后再也不敢了,呜——我不要再跪了,求老爷别让我和小宝跪了,求老爷,小莲知道是谁打了小宝求老爷放过我们吧,呜呜呜呜……”
赵虎刚想说告诉他俩说没事了,没想到被这阵法折磨地快崩溃肖玉莲居然抢先认起错来。
“是谁打了小宝,小莲你快说。”赵虎随口问道。
“老爷那个人就是我……”
“不爹,莲姐姐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知晓。”赵书宝在肖玉莲就要说出是她打赵书宝的时候及时地截下了话头,要是赵虎问起她打自己的原因,要叫她如何回答?说是她去会外面的小情郎被自己发现了,所以恼羞成怒要打人?还是说自己发现了她的密秘,骂她是不要脸的小娘们,所以其要打人出气?只要是她说出去了一点,以老爹的可怕什么他都能给挖出来,根本藏不住任何东西。
“小宝你在说什么?”赵虎问道。
赵书宝抹了两把鼻涕,哭着道:“莲姐姐她什么都,都不知晓,晓。”
“那你老实告诉爹,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胆敢欺负你?”赵虎的语气中充满的霸道。
赵书宝透过眼中的泪水,看了肖玉莲一眼。肖玉莲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但同是了充满了害怕。她是不想赵书宝再说谎,不想赵书宝再为自己而受罚。因为自己现在全身都在发抖,自己的身体本能的在拒绝。因为那种恐惧与难受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赵书宝眼中流露出些许承诺之色,肖玉莲知道,赵书宝是不会再让自己跪在这个阵中受罚了。
赵书宝用颤抖的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对赵虎道:“吾亦不知道那人是谁,吾昨天在大街上不小心看见一人比吾大四五岁的人带着四个家丁在欺负一个小姑娘,吾见人人都不去帮那小姑娘,吾看不过去于是上前去帮那小姑娘了。那人好生无礼,不仅不放了那小姑娘,还让那些家丁来打吾。”
赵虎怒道:“那帮*养的!他们伤你哪了?”
“这。”赵书宝摸着头,对赵虎道。
赵虎蹲了下来用大手摸了过去。赵书宝心中害怕得要死,这都怪肖玉莲的跌打神药太过神奇了,现在的伤一定是好得看不出来了,又怎能让老爹相信自己没有说谎呢?
这边的肖玉莲也在担心同样的事情。小宝他的伤那得非常快,第二天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了。另外,以虎的修为要在小宝的伤口处发现自己道法的痕迹根本不是什么难事。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肖玉莲第一感到了来自那阵法之外的另一种恐惧。肖玉莲害怕得居然连哭都忘了。
赵书宝一颗心悬得老高老高,此刻他是多么希望自己有伤,哪怕那伤有多么严重,会有多么疼痛他都愿意。
“混账!”赵虎怒骂了句,挥手便是一掌拍在了地面上。但听虚空中“轰”的一声巨向,本阳光柔和而又异常紧张的后院中,突然从石板中涌出一股火浪!只在瞬间肖玉莲和赵书宝便感到了那火浪那可怕的炽热,两没过世面的少年瞪大着双眼看着这从没见过的异象,感爱着身体里的血液一点一滴被烤干的“嗤嗤”声响。
可就在两人为那火浪以赵虎为中心向四周散开而感到庆幸的时候,那火浪却又似发怒的野兽一般向中间的三人猛扑了过来。肖玉莲与赵书宝分明感到了一股如实质的热流,在那热流的挤压之下,两人同时产生了无比的渺小之感。
就在那火浪要将三人吞吞噬之时,只见赵虎的衣裳猛地鼓起,一阵无匹的气势从赵虎身上散发出来。这一次赵书宝与肖玉莲肺中空气彻底被挤出来了,已然不能呼吸!
但听“呼——”的一声长响,那扑过来的火浪竟被赵虎的气势吹得四处消散,只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感觉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赵虎从石板中提起宽厚的手掌,那石板是竟留下一个与其手掌一般大小的掌印!那掌印有赵虎两个手掌深,周边却无丝毫开裂的迹象,可见赵的道行之深已不是肖玉莲与赵书宝这等小孩子所能理解的了。
赵书宝回过神来,脑袋嗡地一声响,心道:“辣椒粉的完了。”
肖玉莲亦回过神来,心中道:“完了,老爷一定是认为小宝在骗他了,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赵虎严肃地看了看赵书宝,谁知其却问道:“谁人打的?他们还打了你脸是也不是?”
赵书宝顿时便愣住了。头脑空白了一会儿,才惊喜地明白过来,老爹终于看出自己受过伤了。赵书宝压住心中的激动,用力点点头。
“那你今早又是如何回事?”赵虎自然不会忘了这么一个细节。
赵书宝想亦不想张中便道:“昨晚吾回来叫莲姐姐不要把吾受伤之事说出去,她答应了,但今早其说要带吾去见爹,让爹看看,吾害怕爹罚吾于是想趁莲姐姐不注意跑了出去,怎料吾跑得太急一不留神摔了一跤,把嘴嗑在地上了。所以……。”
“哪地上?”
“就是,就是吾房间的那地上。”
赵虎未察觉赵书宝的话中有何不对,于是喝问道:“平时爹是如何教你的?在外被人欺负了为何不与爹说?!”
“吾是怕,是怕爹你生气,因为吾未经爹允许就出外面去玩了。而且还在外面丢了爹的脸,吾愧对于爹……”
“小宝不哭,爹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爹是气你不该瞒着爹,爹是用来干什么的?爹生来就是来替小宝你出气的,不然爹与你娘生你小宝来干什么呢?”赵虎语气中充满了某种愧疚,对赵书宝的疼爱之情更是表露无疑。
“吾知道了爹。”赵书宝吸了吸鼻子,道,“可是爹,莲姐姐的跌打神药那么灵只需一夜吾的伤便全给治好了,爹你怎知道吾未骗你呢?”
“跌打神药?哈哈哈哈哈哈,”赵虎被其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摸了摸赵书宝的小脑袋瓜,亲切地说出了一句让赵书宝无法完全理解的话,“只因你我的儿子,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除了你娘之外。”
赵书宝似懂非懂地睁着眼睛看着赵虎,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看着自己小儿子那稚气的小脸,那可爱的眼睛上不挂着清澈的泪花。赵虎心中泛起一阵无比的疼爱,轻轻把赵书宝揽入怀中。闭眼,轻柔而缓慢的抚摸着赵书宝的后脑,享受着那赵书宝瘦弱身体里那幼嫩而又充满朝气的心跳。那感觉就像抱着小宝他娘那般充实,赵虎突然觉得好幸福,虽然小宝他娘不在了,可其还给自己留下了这么一个可爱的儿子。
赵虎虎躯微微一颤,他感觉有一双小手抱了自己的腰。
那是赵书宝,他的儿子。
赵虎不由的把赵书宝抱得更紧了些,不知怎的,被赵书宝抱着的赵虎感到了前所未有了安全感。就像被小宝他娘抱着他就不会害怕一样,因为他娘的怀抱能给他带来温暖与安静。在她怀里他什么都不必去担心,什么都不必去害怕,因为她会给自己最最安全的保护。而现在,赵虎要做的,就是把那种保护全都给赵书宝,他已经失去小宝他娘了,他再亦不能失去赵书宝,再亦不能了。
“爹。”赵书宝轻唤了一声。在爹的那到处都是肌肉的怀中,赵书宝连刚才那阵法给他带来的恐惧都忘了,有爹在,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何事?”赵虎轻声回道。
“莫去寻那人好不好,反正吾亦没事了。”
“行,就不去寻他了。只要爹的小宝没事,什么事都容得商量。但若其胆敢再欺负你,爹绝不轻饶于他!”
“嗯,吾记住了。”
“好孩子。”
便在此时,一个家丁进来道:“老爷,邻镇的王城发王老爷带了重礼前来,说是来向老爷和小少爷赔罪的。”
赵虎放开赵书宝,笑道:“我未去找他,他居然先上门了。看来其是吓得够呛的。我还是去看一下吧,要不然他是不会走了。”
赵虎扶起两人,拍着肖玉莲的肩膀道:“我不在的时候小宝就由你照顾了,知道吗?”
肖玉莲认真道:“是的老爷,小莲知道了。”
赵虎笑笑,忽地想起了某事,于是对肖玉莲道:“有些事情还是别让小宝知道的好,我没说,你就别乱说,可明白?”
肖玉莲刚开始还以为赵虎讲的是有关她的事,已吓出了一身了一身冷汗,听到后面方才知道其所讲的是赵书宝伤好得快那件事,心中的石头方才落地。肖玉莲道:“小莲知道了,小莲不会让小宝知道的。”
赵虎点点头,然后对肖玉莲道:“你带小宝回去休息,今日让你等受苦了。”
“知道了老爷,小莲这就带小宝回去。”
赵虎再看了赵书宝一眼,然后大步向客厅走去。
见赵虎远去,赵书宝忍不住好奇道:“莲姐姐,刚爹说了何事不告知吾啊?”
肖玉莲见他那好奇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下,笑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能让老爷知道。”
赵书宝道:“那是自然。”
肖玉莲故作神秘道:“老爷说莫要让小宝你知道我那跌打神药是老爷他给我的。”
“哦——”赵书宝满意地哦了一句,说道,“吾说莲姐你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神药,原是爹给你的啊。吾说呢!”
“看你那得意的样子,以后要听话些,可别老闹事让老爷操心了。”
“吾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