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诸葛红对着李道缘和刘峰说道:两个小伙子,帮我干点活吧,楼下管理柜里有一批条幅还没有取上来,下午开会前要挂上,你们能不能帮我去取一下吗?
还没等两个小伙子言语,刘铁马上说道:没问题,你们快去帮你诸葛阿姨,不是,诸葛姐姐,也不是。。。
刘铁在这个诸葛红面前又是一阵殷勤。
诸葛红笑了笑说道:就什么阿姨啊,就叫姐姐吧,不用你操心了,我们去了。说着带着李道缘和刘峰走出了门。
三个人乘坐电梯下到了一楼管理柜旁,只见诸葛红掏遍了浑身上下的兜子,惊慌地说道:不好,我把管理柜的钥匙弄丢了,这可怎么办啊,还有一个小时,下午的会就要开了,条幅上有我们特地请来的几位大师的名字,到时,电视台还要来录像呢,这可怎么办啊?
此时,焦急的诸葛红把目光投向了李道缘。
对了,道缘,听刘会长说过你起卦很厉害,你就给我起一卦吧,算算要是丢哪里了?
李道缘笑着说:诸葛秘书长别开玩笑了,您是易学会的秘书长,易学造诣一定很高,我怎敢班门弄斧呢?
哎呀,你就别客气了,我平时只研究易理,侧重研究易理和企业管理方面的东西,我对起卦不是很精通,起过根本不准的。你就别客气了,快开会了,你要是帮我找到,姐姐回头请你吃大餐。
看到诸葛红焦急的样子,李道缘心想,好吧,无论是这个秘书长在故意考验我还是真的不精于起卦,我试试又何妨?
李道缘想了想说道,条幅放在哪个柜子里?
诸葛红指了指73号柜子说道,就是这个柜子。
李道缘看着73这个数字,心里暗暗起了一卦:
“73,根据河图数理,配干支为丙寅,柜子为丁亥,钥匙为克制柜子之用,为辰土,本日为丙子日,五鼠遁干为壬辰,壬辰为长流水。
李道缘问道:这个钥匙是流动的,不是专属你的吧?
诸葛红说:当然,这是酒店给客人提供的,流动性很大。
李道缘继续在脑子里计算:
壬辰,与乙酉六合,乙酉纳音为井泉水,酉配兑卦,兑为缺口,为钥匙之象,且兑为少女,酉又有酒之意,且配合井泉水。想到此。
李道缘问道:你上午是不是去过这个酒店西方的餐饮店?
诸葛红眼睛一亮说道:是啊,我早晨没来得急吃饭,在酒店西面的餐饮部吃的早餐。
李道缘继续问道:餐饮部里是不是有一个卖酒的小女孩服务员?
诸葛红想了想说道:是有卖饮料和咖啡的柜台,但是,我没有注意是不是小女孩服务员。
李道缘说道:你去看看吧,看看有没有一个买饮料的小女孩,如果有,你就问问她是否看见你的钥匙。
诸葛红半信半疑地向着西面的餐厅走去。。。
不一会,只见诸葛红兴高采烈地小跑着回来了,上来就握住李道缘的手,露着难以掩饰的笑容说道:
道缘,你真厉害,果然在卖饮料咖啡的小姑娘手里,真是太感谢你了,你帮了姐姐的大忙。改天一定请你吃饭。对了,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你是用什么起得卦?改天一定要给我好好讲讲。
李道缘只是微微地笑了一下说道:诸葛秘书长见笑了,小弟只是碰巧蒙对了而已。
此时,李道缘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刘峰始终一句话也不说,而且显得还有几分无奈的样子。
李道缘心想,可能是这个小子还是看不上自己这个农村出来的土包子吧。
下午两点,易学研讨会继续召开,会前,在诸葛红的安排下,李道缘的座位由最后一排的角落被调到了第五排,李道缘心想:看来这个诸葛红虽然名义上是秘书长,但是在易学会的地位看来远高于刘铁这个副会长啊。
此时,殷雪娇早已经找了个借口回到学校去了,雪娇是一个简单的女孩,他既不对易学着迷,也不对金钱和名利感兴趣,只是,他做什么都喜欢跟在李道缘身边而已。
下午会场主席台旁新加了三道横幅,左边一幅是“热烈欢迎江州易学会会长新派八字创始人胡一刀大师”,中间一幅是“热烈欢迎冀州易学会会长传统易学大师白一冰大师”,右边一幅是“热烈欢迎梁州易学理事长六爻大师李思恒大师”
会议开始后,欧阳万山热情洋溢地介绍了这三位大师,会场上想起了几片热烈的掌声。
首先是新派八字创始人胡一刀大师开始讲座,胡一刀年龄也就在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金丝边的眼睛显得这个人不像易学大师,倒像一个精明强干的企业家。
此人年轻气盛,上来就是先把传统八字命理的理论一顿批判:
八字命理发展至今,虽然门派众多,但是均为走出徐子平的影子,更是深受邵氏理论影响,可以说始终在古人的思想中徘徊,而当今已经是二十世纪,人的思想在改变,价值观在变化,所以,如果没有突破、创新单纯依靠传统的方法和思只能让四柱八字学走向灭亡,十年以来的实战让我确信,依靠正五行的合理运用,完全能做到准确,全息地论命,不必参考什么纳音,纳音五行最多也只能在原局的五行中起到点加减的作用,至于神煞,我看是这些是故弄玄虚的东西。。。。
胡一刀一番长达一小时的讲座,给李道缘的感觉是像在讲演,在向易学界呼喊他自己的声音。
接下来传统易学大师白一冰大师的讲座则是传统而深沉,全面阐述了自己坚持传统八字系统中的纳音,神煞,合、冲、刑、破的知识是八字系统中的精髓,无论时代怎么变化,这些都是精华。。。
不知是欧阳万山的故意安排还是巧合,这两种截然对立的观点使台下的听众产生了极大地思想斗争。
正在这时,坐在李道缘身边的一位穿着中山装的老人自言自语道:这些人为什么喜欢把学问弄得这么牵强附会,矫揉造作呢?连纳音这样的易学精华都被他们排斥,这个研讨会不开也罢。
说着,老者起身离开座位向外走去。
老人说出了李道缘的心声,想到此,李道缘也起身随着老者离去。
等走出门外,穿着中山装的老者回过头看了看李道缘说道:小伙子,你怎么也出来了啊?
李道缘笑了笑说道:您说的话我很认同,纳音,神煞都是古代易学前辈潜心研究得出易学精华,我们后代人本应感恩珍惜。
老人扶了扶眼上的黑框眼镜仔细看了看李道缘说道:年轻人,你是学生还是做什么的?
我是滨州医学院的学生。
呕?有缘,我是滨州医学院的老师。
老师,您是教什么的老师?我怎么没有见过您啊?
我是教研究生班临床医学专业课的老师,我叫李思源。
李思源?哦,您就是咱们学校鼎鼎大名的临川医学学术带头人啊?老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