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斗！
当杨凡的视线转移向周围席位，想看看其他人是什么反应的时候。才发现大部分人的目光，早就集中在他身上了。
有纯粹看热闹的，也有明摆着不怀好意的。
“谁愿指点新来的杨凡小子？与他文斗切磋？”适时地，卢易又一次开口了，而随着他的话音飘转开来，下方不少人的双眸都开始闪烁不定。
原本，对于一个十四岁小鬼，在场大部分人是不怎么关心的，但是谁让杨凡那么高调的坐在了上座呢？
那个位子，可是在场很多有一定资历的人，都没能坐上去的！
虽说一个座位或许不算什么，但是让一个十四岁小鬼坐在自己头上，即便有涵养，也难免心生不满。
何况通灵学者的世界，一向最重资历。
所以没让杨凡等多久，很快就有人率先开口了：“就让我来陪这位小友，上半月坛切磋切磋吧。”
有人开口，自然是一下子就让众人闻声看了过去。当众多学者看清楚是谁之后，不少人都露出了几分惊讶，低声窃语。
“居然是他？”
“白家的老二，白康。”
“他居然要亲自出手，这未免也”
“那有什么不对，太张狂的后辈，就是要让长辈教训一番。”
“白康可是一直都想挤进那个行列，被人尊称一句上师的，现在那个位置被一个小鬼坐了，哪能耐得住。”
不同的私语，从周围席位逐渐传开，虽然众人都压低了声音，但是在场哪个不是精神力高绝的通灵学者，说悄悄话就和大声开口没多少区别。
然而，就在这连片的低语之中，也有几分不和谐的话音。
上座，叶孤鸿身侧。
杨凡听到众人私语，一阵不明觉厉，这所谓的白康到底是谁，他是完全没有印象，当下看了眼从席位上起身的白康，暗自嘀咕道：
“这家伙是谁？我都不认识！”
白康是谁？
不认识？
杨凡的吐槽，完全是无心之语，因为他确实不认识什么白康，前任也没留下任何有关的印象。
可是当他这句话说出口，并且传入在场上百学者耳内时。
话的意思，就有点变了。
“居然如此狂妄！”
“身为枫桦城学者，敢说自己不认识白康的，这小子还真是第一个啊！”
“好一个张狂的后生，你们看，白康的脸都给气红了。”
没错，白康此刻是真被气红了脸！
想他少年成名，这些年断断续续已经著写了足足八部魂书，可现在，居然被一个黄口小儿如此蔑视？
“杨凡小友，在下枫桦城白府，白康。”
“如今已有八部魂书，代表作是国之排行第‘301’位的‘三剑跃海’。”
“现在，你认识我了？”
带着几分怒意，白康冷哼一声，便从自己的席位上起身了。他原本就看杨凡坐在叶老旁边很不爽，现在嘛，则是更加不爽！
白康的不爽表情，已经完全写在了自己的脸上。与之相对的，杨凡此刻眼底也闪过了一丝诧异。
枫桦城四府之一白府的人？
魂书代表作登上了国之排行，而且是排名是五百以内？
难怪他站起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在议论，原来真是有身份的前辈。
想想自己的魂书数量，还有排在国之排行末尾挂着的排名。
好吧，这些都不用比。
自己被对方完爆了！
不过，这又怎么样？
我之前不是还不知道嘛，干嘛一副看我不顺眼的样子。
我又没得罪你！
白康的自我介绍，并没让杨凡心生惧意，反而引起了杨凡心底的一丝逆反。
我不就是说了一句话，你至于一副被打了脸之后的愤怒表情吗！
还前辈呢！
一点容人之心都没有的吧。
心底对这位站出来摆明了要教训自己的前辈生出了一丝不屑，杨凡索性跟着站了起来，学着对方的方式，开口道：
“白康前辈，在下枫桦学院杨凡。”
“前不久刚著出两本魂书，代表作是国之排行末尾的‘后羿射日’。”
“现在，你也认识我了吧？”
杨凡的回应，完全和刚才白康所说一般无二，除了名字和介绍有一点改动以外，整体上就是复制了白康所说。
这什么意思？
是要和身为前辈的白康开战啊！
此时此刻，在场众多学者的脸色，都变得十分古怪了。
有点想笑，又没敢真正笑出声。
“这个杨凡小友，还真是一点不肯吃亏。”桃园靠近外围的西面席位上，百里明钧听到杨凡如此‘挑衅’的回应，当即失笑摇头：
“到底是年少轻狂啊！”
“我倒觉得他很不错，当年咱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你就甘心被那些所谓的前辈教训？”百里明钧身侧，夏侯元反而带着几分欣赏开口了。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这毕竟是规矩，而且年轻人吃点亏，也是有好处的。”
“你啊，你现在才刚刚而立，说话就老气横秋的，这点真不好。规矩是什么？规矩是人设立的，注定会在将来被打破。别忘了我们刚才商量的事，那件事说出来，也是在打破现有的规矩！”
“这么说，夏侯你看好杨凡？”
“不，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能力打破这个规矩，我只是单纯的欣赏他的锐气。”说完这句话，夏侯元就没再多说了，两眼直盯着桃园中央。
身为前辈的白康，已经走上了半月坛。
“这个，叶师，能不能借我支笔？”
白康已经上去了，杨凡自然不会在这时候怯场，就在所有人等着他登台与白康切磋文斗的时候，杨凡再次说出了一句让人喷血的话。
借笔？
来参加文会，居然连笔都不带？
还要借？
就这态度，还坐在上座？
还敢出言挑衅白康？
这一刻，杨凡的一言一行是彻底让在场众人为之倒绝了。
就连叶孤鸿也不例外，足足愣了两三个呼吸，才从自己的空间戒指中，拿出支笔来递给杨凡，脸上同样挂着几分失笑。
“谢谢叶师。”
道了声谢，杨凡随即走出了席位，迈步登上半月坛。
最终，与白康对视而立。
“你们都准备好了？”
见杨凡也上去了，灰袍老者卢易才低咳一声开口道：“文斗的规矩很简单，双方同时下笔，互不干涉。哪一方幻境率先破碎，即输。”
“都无异议？”
这么简单的比斗，还能有什么异议？
盘腿坐下，杨凡现在只考虑一件事。
既然比的是故事凝聚幻境的优劣，而不是真正著写魂书，那自己要写什么好呢？
似乎，有很多选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