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趁着夜色来到洛仙楼,星光点点,街上挂着零星的灯笼,散发着暗黄色的光。
她来到洛仙楼,看见洛仙楼三个大字两边,挂着一对儿红灯笼。
她又来到洛仙楼后院儿的墙上,只见走廊上的灯笼还没灭,依稀可以看清,整个走廊的柱子上,都系上了红绸缎。
阿曼心想,这洛仙楼怎么这么喜气?桃妖再怎么说,也是救过他们几个的,如果桃妖死了,他们又怎么会如此高调的办喜事?
阿曼正想着,模糊看见走廊那头走来两个人。
那二人越来越近,阿曼也渐渐看清他们两个的样子。
走在前面的是桃妖,跟在后面的是飞猎。
看他们两个的神情,桃妖好像有意在回避什么,但飞猎却一反高冷常态,面带微笑的跟在桃妖身后。
阿曼一怔,默默攥紧了拳头。
心想:好你个桃妖啊,真是命大。妖后几次要至你于死地,不是被天族人救了,就是被飞猎大人给救了,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所有人都拿你没办法?为什么就连飞猎大人都对你温柔以待?
阿曼:“我一定要你死的好看!”
桃妖先一步走进阁楼,飞猎走到门前,感受到一丝妖气,他回头朝后院儿的南墙上看了过去。
阿曼随即跳下墙去,远离了洛仙楼。
飞猎站在桃妖门前敲门,桃妖没应,飞猎干脆直接推门进去。
坐在凳子上的桃妖惊到:“喂,我可没答应让你进来啊!”
飞猎坐在她身边,慢慢悠悠的倒了杯茶。
飞猎:“妖后派人来查你了。”
桃妖:“啊?谁啊?你看见了?”
飞猎:“刚才在墙头上,像是阿曼。”
桃妖叹了口气:“完了完了,她肯会很难过的。”
飞猎空笑一声:“她难过什么?”
桃妖:“你想啊,她喜欢你那么久了,千方百计的想跟在你身边看着你。你已经两三天没回去了吧,她肯定是因为着急,所以才来这儿……”
桃妖说着说着,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
桃妖:“诶?她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谁告诉她的?”
飞猎笑了笑,这个笨蛋终于开窍了。
飞猎:“亏你还替她操心呢?”
桃妖:“是妖后告诉她的吧,我觉得她可能是奉命行事……”
飞猎又无奈的摇摇头,怎么又绕回来了。
飞猎:“妖后猜的可真准啊。”
桃妖没再说话,她可能也觉得再自欺欺人下去真的没意思了。
之前她那么喜欢唐安,到最后也没说出来她喜欢他,真是遗憾。阿曼也是啊,明明喜欢,却不敢亲自说出口。
飞猎:“她送你的那条手帕,应该带走什么东西,能让她察觉到你在哪儿。”
桃妖拿出手帕,仔细的看了看,闻了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飞猎:“她可是狐狸,像你这么笨的人,怎么会发现。”
桃妖生气的把那条手帕扔在桌子上。
桃妖:“我本来还挺心疼她,默默的喜欢一个人,不敢亲口对他说出来。我原是想帮她和你创造机会来着,没想到,她是想利用我。”
飞猎:“你心疼她,谁心疼我啊?”
桃妖不解:“心疼你?你怎么了?”
飞猎:“我可比她可怜啊,她说不敢说出来,我是说出来了还得不到回应。”
桃妖脸一红,低下头去。
桃妖:“你怎么又说这个。”
飞猎:“我也是想千方百计的跟在你身边看着你。”
桃妖虽然感受到了飞猎的真心,可她心里还是没有放下过唐安。她连他的婚礼也没有去,也没有跟他道别,更没有跟他说过,她喜欢她。
这个心愿未了,她怎么能安心无愧的接受别人的疼爱呢?
桃妖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着飞猎的眼睛说:“谢谢你,但是我心里,一直有一个人放不下,我可能没办法……”
飞猎心里虽有深深的挫败感,但还是问道:“他是谁?”
桃妖不能确定,她把唐安的名字告诉飞猎后,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为了不打扰唐安的生活,她仔细的想了想,还是别告诉他了。
桃妖:“飞猎,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很好,我也知道你对我是真心的。但是现在的我,配不上这么好的你。”
飞猎楞了一会儿,点点头,起身离开了桃妖的房间。
他是很想继续问下去的,可又害怕问下去,害怕问下去,她说出的答案,会让他更加难以接受。
前厅,天晓和洛酒还有清依和百岚都喝的醉醺醺的,天晓和洛酒连外套都脱掉了。只有不能喝酒的付几生和洛茶,在一旁磕着瓜子儿,听他们模糊不清的说着酒话。
洛酒站起身来,起初还有些摇摇晃晃,一只手扶住桌子,另一只手端起酒杯,酒杯里的酒也晃晃悠悠,眼看就要洒出来了。
洛酒:“天晓……好兄弟!我敬你一杯!”
跟爱喝长喝的洛酒相比,天晓就显得弱的多了。
天晓早已瘫在旁边的椅子上,脸颊微红,喘着酒气。
听到洛酒要敬他一杯酒,还是勉强站起来,脚底像踩着棉花,走路也晃晃悠悠。
他一下子趴在桌子上,随便拿起一杯酒,去跟洛酒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一旁醉的连眼睛都很难睁开的百岚,有气无力的打了天晓一下。
“臭小子,你喝的是我的酒……”
天晓笑笑。
清依早已醉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洛茶看他们喝的也差不多了,起身去收拾桌上的残羹冷炙。
付几生看着他们说胡话,出糗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
夜渐渐深了,付几生和洛茶只把清依和百岚扶到了楼上的客房里休息。那两个男人,就让他们趴在桌子上睡去吧。
第二天一早,天晓和洛酒是被冷醒的。
洛酒醒来,揉揉眼睛,像昨晚没喝过酒一样,穿上外套就往后院儿去了。
天晓打了个喷嚏,抬起头来。
揉了揉脖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寒颤,又觉得两边的太阳穴非常疼。
“啊,好冷啊,头好疼……”
天晓赶紧穿上了外套,正巧碰上付几生端着一碗醒酒汤从厨房那边走来。
天晓揉揉鼻子,说:“我怎么在这儿睡了一夜啊?冻死我了……”
付几生:“不是你一个人,洛酒也是。”
天晓看了看周围:“洛酒呢?”
付几生:“人家比你早醒了吧?谁让你昨晚喝那么多,劝都劝不住,拉也拉不住。想把你们架到客房去吧,又死沉死沉的,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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