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再战江湖(1 / 1)

<>回想起2004年12月从痛苦的煎熬中艰难地爬起来,挺过最难的2005年,再到远走宜春、转战广州,当再次踏上这片曾经战斗过的热土,快速成长后的那份喜悦和历尽沧桑后的成熟溢满了心头。面对满目疮痍的市场和团队,也曾豪言要东山再起、再战江湖。真正的美路人就是一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一粒铜豌豆,不到万不得已又有几人会真正离开?他们都是有信仰的,只可惜这份信仰被人玩弄得泪流满面!

我再次从林超手中接过了团队换货的重任,在我远走的这段日子里,余下的六万多元库存除去我调往江西的部分,其余的基本原封未动。时间又过了整整13个月,多数产品都过了期,再加上从北京、洛阳和大港新近收上来的货,积压的库存又有了十几万元。在我回来前,雅涵已经扔掉了二十几瓶过期的多宝,每瓶196元,都是钱买来的啊!美路人就是如此,真金白银舍不得,可一旦换成了货就无所顾忌了,吃呗,实在吃不了就扔。看着剩下的几十瓶多宝,我就会想起被扔掉的那部分,心就开始滴血。

这最后的库存再次成了我与雅涵争吵的焦点,她怨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不解决北京、洛阳的积压库存,张薇和王大哥又怎么可能轻装上阵?无论如何,在这件事上雅涵是不可能给我任何帮助的,她甚至拒绝吃过期产品。货是不能指望再换出去了,所剩不多的老人自用也只能是一小部分,不断地有新人开出来成了我那时唯一的救命稻草。每出一个新人,我就可以配出去好几千元的样品,同时再换回等值的新货。磨砺亮洁剂成了我最好的帮手,这是去除老产品划痕的最好办法。中心工作结束后的深夜,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一瓶瓶地擦,擦完再用洗衣液抛光,一瓶瓶老产品就这样在我的手中焕然一新。

我全力以赴投入了出人的工作,整个团队中任何可能出人的环节我都会亲自介入,从最初的沟通、中期的跟进、后期的促成,再到打货、开盖、家庭聚会……周而复始,只有不计得失地辛勤付出,你才能在新人出来前就和他们建立起深厚的情谊,也只有这样,新人们才可能心甘情愿地为你分忧解难。他们事先都会被告知这些产品已经不新了,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地帮衬着我。一批一批的老产品就这样出去了,换回来的新货再陆续交还给那些团队的老人甚至团队的“尸体”们。整整16个月,我的头发就这样一点点地变白,以至于今天不染发都实在很难出门见人。

吴昊的下面也很快有了成效,后来的银章永超就是那段日子里被开出来的。他是个很简单的人,雅涵让他第二个月上银章,他就那么爽快地答应了,除了八万元净额,他甚至还根本不知道银章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了2007年的海外旅游和翡翠奖衔,也为了尽快重振团队萎靡的士气,雅涵那时迫切地需要一户银章亦或是一户DD。虽然我觉得过于草率仓促,但我又能改变什么呢?我只能默默地准备好一切可能的善后。

永超那时在一家英资企业里做采购,全世界所有倍喜健的瓶子就是他所在的那家企业代工生产的。因为某些采购方面的特权,他手上三四百个供应商几乎随叫随到,永超简直有着人世间最好的名单,所有人都求着他,哪个敢不给面子?为了配合他那个月上银章,我们开足了马力,他只要把人约过来就好,余下的事情就交由我和雅涵来搞定。一个兼职的美路新人,每天下班后三场工作,我和雅涵分两场同步进行,每天夜里不到两点我们几乎不可能结束工作。所有人都给面子或多或少地买了货,前排也开出来几个,到月底的时候,永超就已经有了不到五万元的业绩,他把自己上班几年存下来的四万元也全都拿了出来……团队就这样又诞生了一户银章,大家都欢欣鼓舞,可有多少人真正关心过这户银章后来的故事?每个月的银行还贷就是我们屁股后面的大灰狼,拼命地往前跑,为了还贷,为了奖衔,为了旅游,为了尽快解决手里的货……恶性循环就这样在日复一日地不断延展的OPP中慢慢形成了。

上了银章的永超信心满满,他很快就辞了职,我想拦也没能拦得住。上得太慢部门看不到希望,可上得太快又太容易自我膨胀。把握好发展的节奏对美路事业的长远经营是至关重要的,可制度和欲望决定了一切都不能慢慢来。永超从公司的宿舍搬了出来,他租了房子,可失去采购大权的他再难将名单上的供应商们一一约出来了。在严冬仍在持续的2007年,他开始跟其他美路人一样,体会到无人可约的痛苦。就算听完全套的跟进以及会议,出人的几率那时也太低了。几年间大批量的美路人痛苦地“死”去,只留下市场上一片哀鸿遍野。社会上的负面效应实在是太厉害了,几乎每个被约过来的新人身边都有那么几个做美路失败的例子,团队后来出的新人大多是外地人就是这个缘故。

永超后来再也没上过银章,在我离开后,雅涵又从他的深度掏出了新人——一个在上岛咖啡上班的女孩子,下面依然热火朝天地干着,一代新人换旧人。永超又找了一份工作,也有了女朋友,现实的生活开始向他招手,他必须学会从梦中醒来了,未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后来的他还依然时不时去中心听听课,可曾经的激情怕是再难找回来了吧。曾经激情澎湃的永超最终还是离开了美路,在频繁换过几份工作以后,他不得不回了广东老家,家人在垄断行业帮他找了份很稳定的工作……对过去的那段岁月,他绝口不提,打电话的时候态度也是冷冷的,我再也没敢第二次拨通他的号码,我仍然会时不时通过吴昊了解他的近况,心中不时就会一阵难过。

严格地算起来,永超应该是赵毅的两代深度,从我算起也是第三代了。今天,仍在活跃的第四代、第五代和第六代们应该永远不会知道我们这些拓荒牛的故事了吧。颜钻不会告诉他们关于我、赵毅和吴昊曾经的存在,我们就这样从团队甚至美路发展的历史中被彻底抹去了,美路甚至从来就没有过一个“革命烈士”纪念馆,那实在是太消极了!这,就是美路事业的可怕之处。对于公司亦或是系统、团队而言,节点式的发展模式注定是不可能圆满完美的,一条线上只要有任何一个节点深入下去,那这个市场就是不死的,金字塔顶的人就可以永远笑傲,永远成功,而这中间所有的过往都是不重要的。这就如同你永远不可能真正消灭互联网一样,你不可能炸掉这世间所有的服务器,除非你能干掉美路公司本身,可还有无数其他的传销组织存在。只要这世间还有贪婪和恐惧,传销的恶行就永远不会消失,一如其他。

我已经离开了美路,可我的后世子孙们仍然在前赴后继,即便是我也不可能搞定我所有的后代。在美路事业中,哪怕你只介绍过一个人,那后世们就会一如塔顶人寄望的那样子子孙孙无穷匮也。曾经美路,就意味着你已经无形中改变了无数世人的命运,认识的,亦或是不认识的。我很有些沮丧,就像这纷繁的世界,一直由真理在指引,却始终靠谎言在支撑。

在东奔西走的那些岁月里,雅涵一度也曾考虑过放弃美路,她越来越发现美路很难成就亿万富豪,即便如系统大家长周先生一般,也不见得进得了胡润排行,这与雅涵最初想成就一番伟业的初衷开始相互抵触。特别是那些买飞机、买游艇的美国钻石们,他们大多是20世纪60年代初就加入美路的革命先驱,今日全球美路市场都在他们旗下,而我们做得太晚了,甚至没能赶上美路中国的头两批。但对自由无限渴望的雅涵最终还是认定,只有美路才能实现她度人度己的人生宏愿,她选择了继续坚持。我们时常在一起讨论人生,对她的慧根我颇为头疼,我总是对她说:“你很聪明但没有智慧,而我很智慧却并不聪明。”我始终无法让她明白名利其实早晚都是空,那只是又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持续清淡的市场和微薄的人气让我和雅涵不得不坐下来开始深思。雅涵时常感叹,1995年的时候那些现在的皇冠们在广州街头做陌生,甚至连“鸟语”都不会一句,一天就可以拉来上百号新人,可今日早已不复当年,没人不知道美路,负面效应也不小,要想尽快摆脱困境还得另辟蹊径。

林超和晓东的企业咨询公司那时已经黯淡收场了,几个人加在一起总共赔进去三万多元,林超也不得不远走天涯。而马钻在烟台类似的尝试也不怎么样,最后还是弄得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旦忙碌起咨询公司的正常业务来,人,也就无心美路了。

大颜经理那时在北京,因为报考公共营养师和食品协会的人搭上了关系,我们决定代理这个协会的项目成为天津公共营养师的培训基地。美路不是也讲营养吗?毕业出来的公共营养师只要稍加引导就可以直接销售产品了啊,换个培训的店头而已,磨刀不误砍柴工。

银章王强是那时我们在市内团队硕果仅存的骨干了,他的主线在贵州,天津这边早已是正儿八经的“光杆司令”了,要不是女友小娴跑去上班,都不知道他还能靠什么过活。他曾是公安局局长的秘书,在早年还是个基层干警的时候就曾查抄过美路人的会场,一表人才的他后来爱上了我们团队的小美女,一度是我们团队公认的金童玉女。因为爱,他一步步踏入了美路的大门,在后来多数人都选择放弃,甚至女友小娴都意志消沉的时候,他坚定地成为团队的骨干。对他辞去公职全职美路,他的父母一直都是非常痛心的。

雅涵、王强、我,再加上从北京赶过来的大颜经理,几人一番商议之下,都觉得十分有必要成立个健康咨询公司,一边拓展公共营养师的招生业务,一边将培养出来的营养师逐步导入美路,就算十人之中能出一个也是好的。况且代理这个项目也能赚钱,暂且支付中心房租、帮助团队全职的伙伴们过渡当下的生存也是有意义的。从此,我们可以公开以食品协会和国家相关部门的名义露面,再不用担心受美路恶名的牵连而藏头露尾了。

我们很快注册了公司,公司的Logo和新名片很快就设计出来了。世贸中心被我们收拾一新,除倍喜健的样品展示外,其余所有与美路有关的痕迹都被清除了,我们要营造出一个完全营养的新天地,而未来这里会成为天津公共营养师的摇篮。

为了尽快拿下代理权,我们对食品协会作出了很大的让步,他们负责资质的认证和专家讲师的委派,而我们则主要负责天津地区的生源招募和培训实施。由于食品协会是国家相关部门授权的六家代理之一,所以我们必须让出学费的65%,再由他们给相关部门分利。这是个极为苛刻的条件,因为35%的空间还要包括全部的营销和经营成本,可为了这件合法的外衣,我们也不得不勉为其难了。我们那时的想法就是此路一旦走通就迅速复制全团队,走一条专业化的美路之路。

雅涵自任总经理兼营销总监,主抓招生;王强是培训总监,负责公共营养师培训班的组织实施;而我则出任营运总监,除了配合两位总监的工作外,再总揽公司内外的其他一切事务。因为利益分配谈不拢,大颜经理带着她所剩不多的几个骨干另组了公司,我们负责市内,而市区以外的大港、塘沽以及北京市场都归她。我们开始在报纸上大打招生广告,国展中心每次的招聘会也是一场不落。有段日子我们甚至在天津最繁华的商业区一个个发招生简章、做营养调查。团队中的美路人一个个都摇身一变成了招生专员,没有工资也没有福利,谁招到学员谁就有提成,而这个学员将来如果做了美路也将会是自己的前排。我们也招聘了很多新的员工,他们未来也会是我们跟进的对象。对这些于美路一无所知的招生专员以及通过招生广告招来的学员,我们三人抓了阄,平均分配、各自跟进。没有剪彩、也没有庆典,我们的“平民夜校”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张了,在这美路寒冷的冬季。

经招生广告、招聘会、路边调查以及人员介绍来的生源,首先要进行观念宣导,美路的业务说明会则被我们彻底改造成了营养OPP:激昂的上场音乐结束后,先来上一段VCD“世纪论坛”,接下来是“财富第五波”以及营养师的“远景价值”,再然后是“职业人生定位”和“课程介绍”,最后“会后会”“解答异议”。一切都是旧瓶装新酒,于我们当然是信手拈来。

第一期培训如期开班了,最初的学员大多还是团队里的美路人,因为达不到40人就无法保本,所以很多团队伙伴甚至美路的“尸体”都被我们忽悠进了培训班。第一期刚开班我们就开始为下一期的学员犯了难,因为第一期就把团队的人力资源耗得一干二净,下一期不可能再有美路人了。我们获得了两个月的喘息之机,可以从容策划下一期学员的营销对策了。我制定了招生的营销机制,一如美路的团队计酬那样,你发展的学员如果也招到学员,那上面的你同样可以获得一小笔领导奖金,深度亦然……

从北京来的专家们把营养讲得十分晦涩难懂,为了加强理解,我们把原先星期二的产品培训改为营养消化班,作为报名时的特惠之一,所有学员都可以免费参加。我们会以美路人特有的方式把高深的营养讲得深入浅出、绘声绘色,方便的时候再着重强调一下倍喜健的实力和品牌;而星期五的课则只对美路人开放,主讲内容与原先并无二致。为了打造一个全方位的营养世界,我们又搞起了断食排毒体验营,而毕业后的公共营养师们就是我们最好的生源。三天在山里的菜汁排毒加上营养品、路费、住宿,成本480元,我们收费580元,小赚一笔的同时顺带再出点货,产供销一条龙走产业化美路的道路。

这样的培训班后来进行了好多期,陆续有拿证的学员和招生专员被我们导入美路,即便不做美路的学员也会有部分消费,为期两个月的公共营养师培训早把他们的营养观念灌输得深入骨髓,而消费倍喜健还有些许额外的奖金,何乐而不为?对外,我们只是一家主营公共营养师培训的健康机构,而代理倍喜健以及断食排毒只是公司副业,面对传统意义上的美路人,我们还是要刻意弄出些本质上的区别来。

为了打造新公司的新形象,雅涵忍痛拿出了四万元,我们决定重新装修世贸中心。组建新公司的时候,王强出资了一万元,他那时再也拿不出钱了,其余一切开销都得由雅涵来承担。我再次挑起了中心装修的重任,林超那时已在准备出国前的行囊,而小颜老师也正全力以赴地期盼着升职,再也没有人可以和我一起为新中心出谋划策了。

一个月后,世贸中心被改造成了健康生活馆,而我们未来的事业才刚刚迈入正轨,随着几期毕业生撒出去造成的声势,生源也开始源源不断了。可就在此时,晴空一声霹雳响,我们被告了。原来,国家相关部门在天津还有一家代理商,因为没做过直销也从无营养领域的行业背景,所以我们一出山他们的业务自然是江河日下、日渐凋零了。他们动用了很多关系,官司打到最后我们还是败了。不能继续公共营养师的招生培训,新公司一下子就断了炊,我们不得不开始寻找新的项目。

公司断炊后,王强陷入了深深的彷徨,他不知道是否该在天津继续坚持下去,在这座熟悉的城市里,他们再也推荐不到一个人了。我建议他去贵州发展,那边有他的主线市场,而他下面的银章又缺乏必要的团队带动力,贵州没有低折,有丈母娘的支撑生活应无大碍。王强和小娴终于还是走了,漂亮的中心里只剩下了我和雅涵,以及一堆无足轻重的新人和不新不老的人。2008年10月的时候,我给远在贵州的王强和小娴打了电话,郑重地通知他们我决定放弃美路的消息,我希望他们也可以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小娴绝望了,她略带哭腔地恳求我再给她一些鼓励,可我还能鼓励他们些什么呢?鼓励他们继续在毫无希望的事业上葬送自己的青春吗?去年九月,听说他们终于达成了洛杉矶旅游,贵州团队的底子我知道,真不知道为了这次旅游他们又负债几何?只能在心底默默祝福他们了,一起拼过的好兄弟、好姐妹。

济南的大林在我回津后如期启动了,我每个月都会去济南帮他几天。他挂在济南陈钻的中心,同我一样,大林一上来就是个自动波,丰富的社会阅历让他在陈钻的中心里混得颇有些风生水起。作为回报,我也会时常帮陈钻讲讲大课,几乎每次他的成功岭我都会被邀请过来,这是我正式被系统认承为钻石后个人合作过的首户旁部门高阶。每次我拿回来演讲费,雅涵都很高兴,这是那时我们为数不多的营业外收入了。雅涵已经很久没有换聘,请她讲课的人是越来越少。在美路中,一个长时间不换聘的领导人是没有多少票房号召力的。

济南的陈钻本是烟台的钻石,本地市场饱和后,他就跑出来开拓外地市场了。青岛有两户超越系统的皇冠大使,称冠系统的人根本挤不进去,而济南本是倍德利系统的天下,可济南倍德利系统的老大因团队大幅缩水市场摇摇欲坠,这才给了陈钻可乘之机。陈钻是2005年上的钻石,可他一样还是奖衔不保。到了2007年的时候,陈钻基本上就全靠断食排毒这个项目拉动营业额了,他的团队都在全力搞排毒推广,没有多少新人加入自然也属平常。

刚开始跑动济南市场的大半年里别墅还没出手,这给我造成了巨大的经济压力,好几次兜里只有一百元就草草上路了。有一次都到了济南车站才发现买票还差那么几元钱,可我不能给大林打电话,那不是无形中给部门放毒吗?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急得我是满地找钱,可连一个钢镚儿都找不到,最后不得不靠站台票混上车逃票才回了天津。一个堂堂的钻石却买不起几十元钱的回程票,满地找钱的情景是如此深刻,以至于每当回忆起那段经历时都不堪回首。好几次大林都追问起我们的收入,我都巧妙地搪塞过去了,有别墅在手我们就还是成功人士,可他扳着手指头历数我们的部门却怎么也算不出我们的收入有70万元,我不得不谎称收入还有三四十万元,可生活的困窘却是完全无法掩藏的。

大林开始慢慢有了自己的小团队,也上了12%,我多希望他能尽快上银章啊,可美路多年的历练让我明白,这样的好苗子是不能拔苗助长的,我狠不下心来让他直冲云霄。如果大林在天津的话可能就不会这么幸运了,雅涵那时无力顾及外地部门,大林才得以在我的庇护下慢慢成长。

大林后来出了一户开果蔬吧的前排,第一家店就在今天的山东师范大学附近。对这种与健康和营养沾边的新鲜东西,我们总是密切关注的,大林甚至后来自己也在健身房里开了一家主要以搭配倍喜健功能果蔬汁为主的果蔬吧。在市场极度排斥美路的那些日子里,对任何可以避免直接切入美路的新方式我们都作了必要的尝试。

直截了当做美路是省事的,费尽心机绕着弯子做美路那也是逼良为娼。那年头,你只要一提到美路,新人们拔腿就跑。人,都是逼出来的!市场惨淡的岁月里,母猪都上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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