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顾泯付的男人也是我们组织里的人?”
华丽、考究的套间,只穿着丝质睡衣的于若缘盘腿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修着自己的指甲,抬头看向不请自来的“客人。”
组织有规定不允许他们成员相互之间在私底下交往、见面。
就算她来A市快两个月,Evan也到了一个多月了。这段期间,除了他和诺雪偶然碰见过面之外,他和她之间其实并没有任何的联系。
于若缘有点意外地挑起精致的眉,“M没有允许你来找我吧?”
“他允不允许是他的事。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是还是不是?”
左炎夺下手里的指甲锉,逼她正视他的问题。
就算M是组织的领袖式人物又怎么样?
大不了把这条残缺的性命要去,他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会知道?诺雪认出你,是根据你从不离身的紫色水晶手链,她主动找上你,要求和你一起合作收服Demon。也是她主动的告知了你她就是”曼陀罗“吧?你才会知道她是组织的一员。
至于我,毫无疑问,是诺雪说她回去英国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联系,不然的话,你也绝对不会想到我就是”罂粟“。
即便是和你一起执行这次的任务,我们也不过今天才见第一次的面。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我还会知道这座城市是否还有我们其他的人在吗?”
于若缘反唇相讥,夺回左炎手中的指甲锉,继续埋首修剪她漂亮的指甲。
“你知道,你不知道的话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
左炎以一种笃定的口吻,站在于若缘的面前,居高临下,冷冷地俯视着她。
“你什么意思?”
于若缘猛地从沙发上站起,风情的媚眼瞪着他。
“M派你和”曼陀罗“搞定黑鹰。任务没有完成,”曼陀罗“就擅自回去了。她之所以那么有恃无恐地回去英国,你这几天又没有展开任何的行动。情况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吗?你找到了其他组织的人同你合作,顾泯付就是那个同你合作的人。我们组织的宗旨是,如果合作的对象是非我族类,事成之后就要杀其灭口。顾泯付不是蠢蛋,他不会猜到与我们合作的风险系数。换言之,要他冒着生命的危险也要与你合作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那么剩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也是我们的一员。”
没有任何“大概、应该”的字眼,左炎平板的陈述,仿佛事情就是他猜测的那般,再也没有其他的可能。
极为缜密的推断,于若缘怔怔地抬眸望着漠然的左炎,顿觉有些森冷。
这男人的心思通透程度,或许并不亚于Demon!
于若缘的沉默恰好证实了左炎的猜测。
“你们不该打小夏的主意。”
结冰的字句,冷冷的吐出,随时都能把人冻成冰块。
于若缘怒了。
Demon为那个女人连瞧都不瞧她们姐妹一眼,现在就连他们组织出来名的无情无爱的Evan也以那个女人保护者的姿态来指责他们不该对那个蠢女人使用移情药剂!
明明他们都是这么优秀、出众的男人,为什么会看上那个冒失又愚的蠢女人!
于若缘从沙发上跳下,笔直地站立身子与左炎对视,双眸有团火焰在燃烧,她尖锐地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Demon最大的软肋就是她和那个讨厌的小鬼!
如果他们两人全部在我们的掌控当中,Demon还能够逃得了吗?Evan,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你这次也是有任务在身的,不过你好像只顾着重温往事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把解药给我。”
左炎面无表情地摊开手心,要于若缘交出移情药剂的解药。
“你想要违抗M的命令?破坏这次的行动?”
美丽的脸庞上被惊诧所取代,于若缘没有料到夏夜在左炎心目中的位置竟然要高于他的生命!
Evan到底知不知道,一旦背叛组织,他不但会失去现在好不容易所建立的一切,下场更是生不如死!
“把解药给我。”
左炎又重申了一遍。
“没有。我要睡了,不送。”
于若缘用力地拍掉左炎伸出来的那只手,绕过他,踩着拖鞋径自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疯了,她可没疯!
背叛组织的代价她付不起!
“给我!”
庞大的黑影罩去了天花板上璨烂的水晶灯发出的光亮,于若缘才刚反应过来,左炎那双谈钢琴的修长的手就已掐上她白皙的脖颈。
“放……放开我!”
瞬间稀薄的空气,于若缘挣扎着,双手用力地掰开左炎的桎梏,双腿也乱踢着。
男人纹丝不动,手上的力度有加大的倾向!
这个男人是玩真的!
他不是威胁她,吓唬她而已?!
呼吸不到空气,于若缘的脸色逐渐的发青,变成深紫色,她的眼神出现惊恐的神色。
“我最后再说一遍,把移情药剂给我。”
声音低沉如鬼魅,淡紫色灯光投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更添几分阴冷。看上去真的像是来自阴间的索命使者。
于若缘真的体会到害怕!
她可以明确地感知出,她的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不……不……在我身上!你……你放开我……我……我就告诉你……移情药及在哪里!”
没有再说什么组织不会放过你之类的废话,于若缘总算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惧怕任何的威胁。
她凝聚最后的力气,喊出以上的那番话,与他交换条件。
现在这种情况下,保命要紧!
“哼!我就知道你这种女人舍不得死!”
薄凉的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左炎猛地松开双手,冷冷地看着于若缘难受地扶在沙发扶手边缘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你……”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的于若缘抓起沙发上的指甲钳就朝左炎掷去,左炎一个偏头,轻易地闪躲过去。
钢制的指甲钳兀然地掉落在实木的地板上,在寂静的夜里发出“笃”地一声,格外刺耳的声音。
“不要再企图玩花样!不然我可以保证,你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琥珀色的眸子里凝聚一股肃杀之气,左炎慢慢地逼近于若缘,直到她退无可退地跌坐在沙发上。
于若缘感觉到一种冰天雪地的颤人寒冷,漂亮的双眸还是有满满的惊恐“你难道真的打算背叛组织?你不怕……”
Evan不怕组织对他穷追不舍的暗杀,还有他服下的药剂一旦时间到了之后没有解药,就得忍受千万条虫蚁啃咬,能活活把人痛死的折磨吗?
“我说过了,我的事不需要你费心。你只要告诉我解药在哪里?否则……”
左炎漠然地打断于若缘的话,淡褐色的眼眸眯起,不耐烦地说道。
“Rick,在Rick那里。”
生怕左炎又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于若缘在他向她再度靠近之前,连忙说出解药的下落。
反正Evan也不知道Rick的真是身份,就算她告诉了他移情药剂的解药在Rick手上,Evan也不可能去找Rick要解药。
于若缘这么想的。
“Rick?我们组织专门负责研制新型药剂,移情药剂的发明者?”
“是。就是他。我把我知道的都和你说了,现在你可以走吗?”
于若缘警惕着看着左炎,慢慢地向沙发后缘褪去,刚才左炎快如闪电的身手还是让她心有余悸。
“Rick就是顾泯付?”
左炎邪睇于若缘的脸色乍青乍白。
答案不言自明。
“我走了。”
此行的目的达到,左炎不再这里做过多的逗留。
他打开房门,四下张顾了下,确定外面没有人跟踪后便迅速地消失在酒店的走廊过道上。
夜深人静,窗户大开,风吹得房间里的窗帘高高地飘起又悄然地落下。
“滴水不漏的表演。Evan应该可以换一下。你才是最适合在演艺圈混的人。”
讽刺、冷漠的声音响起,桀骜、落拓的身影从窗帘的后方现出。
于若缘转过身,男人嘲讽的语气奇迹般地并没有使她动怒。
她朝男人魅然地一笑,柔软的身子如无骨的藤蔓,攀附在男人解释的胸膛上。
于若缘媚眼如丝地凝睇着男人刚毅的脸庞,轻扯着他的连带,吐气若兰,“人家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
男人暗若夜幕的双眸闪过危险的光芒,他环上于若缘不足盈握的纤腰,兀然收紧手中的力道,让她起伏的曲线与他的紧贴,缓缓地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Www..Com
与其说这是一个吻,不如说这是一场狂肆的掠夺。
男人的舌强势地滑入于若缘的嘴唇,撬开她的贝齿,毫不怜惜地汲取于她的芬芳。
他拥吻着她,她热情地与之回应。
两人一路从窗户的那头,狂野地转移到沙发的这头。
然后在于若缘浑身都被吻得没有一点力气之时,男人猛然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撩起她的丝质睡衣,肆虐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浓重的喘息声彼此交错着,阴谋,与欢爱正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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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齐整的办公桌上,躺着一盆形状大小不一的勿忘我盆栽在阳下静静地舒展枝叶,夏夜转动着手中的笔,呆呆地望着眼前排成一列的勿忘我。
组里的其他组员都去调查案子去了,只有她因为怀孕的缘故,待在局里处理一些琐事。
已经连续一个礼拜,也就是整整七天。
每天早上她一上班,都能在办公桌上看见新的小巧精致的勿忘我盆栽。
无一例外的,上面都会有一张淡蓝色的卡片,上头的署名无一例外,都是落字漂亮,用黑色钢笔写就是皇甫这两个字。
遒劲有力的字迹,与本人儒雅的气息有着迥异的落差,却又莫名得觉得再合适不过……
看着花,很自然地就想起送花的人。
脑海里闪现那张俊雅、斯文的脸,以及那天去产检时,他目光含情地问她,喜不喜欢他送的花。
他为什么要每天都送她“勿忘我”呢?
是提醒她,他的存在吗?
难道他对她有意思?
哦…。天…。
她可以感觉得到自己脸上的燥热了…。
夏夜以手做扇,在脸颊边扇着风,想要褪去一些红热。
冷静,冷静。她都是有老公的人了,怎么还可以想起别的男人心里头的小蝴蝶就乱飞呢!她明明很喜欢老公的!
夏夜边做着深呼吸,边为自己做着心里建设。
不行,她要多想一想老公才行…。
奈何,事与愿违。
她越是努力地想要记起顾泯付的脸,他的样子在她的脑海里就越是模糊的一片,反倒是她不想想起的那位俊俏医生的身影,像是幻灯片似的,不停地在她的脑海里循环播换!
怎么会这样…。
脑袋搁在交叉的双臂上,夏夜沮丧着地趴在办公桌上,视线对上紫色的勿忘我…。
她伸出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碰触勿忘我的花瓣,无聊到与花对话,“你们的主人是不是在你们身上下了什么魔法?怎么我好像真的忘不掉了他了啦!嗯?难不成他送这花的目的不是为了提醒我他的存在,而是要我忘不了他吗?
花啊,花啊,你要是有灵性,你有指点一下我吧!”
“啊!真的有声音?”
夏夜仔细地一听,根本不是花开口说话,而是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是一夜/是一天/
是一个夏季/你在等/
你在盼/想重逢瞬间/
是一月/是一年/
是几次更迭/你的笑/
你的泪/我不在身边/
我多想/我多想/
就抱你在我怀里/这一生/
这一世再不会有人爱我像你/”
先是手机在办公桌上活跃地震动着,然后抒情、好听的铃声响起。
对这首歌夏夜没有印象了,完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奇怪的是,就算对这首歌没有半点的记忆,每次听到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感动得想要落泪的柔软。
所以铃声一直都没有换。
“是一个夏季独自等待的岁月/
想没想过/我在哪里/
这么傻/这么痴/
最爱我的那个人是不是
就是和我相遇在/仲夏夜的你?”
察觉到自己好像发了太久的呆,铃声都快进入重复的部分了,再不接对方就会要挂了。
谢天谢地,对方还算比较有毅力。
夏接想起要接手机时,铃声还在持续着。
食指滑过通话的指示。
她还没有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年轻的、有礼的女性嗓音,“喂。是项遇的妈咪,项太太吗?你好!我是他的班导,梁老师,麻烦你放学后来一趟我们学校好吗?最好叫上孩子的爹地项先生,我有些话想要和你们二位谈谈。”
夏夜和项亦扬虽然早就正式离婚,但是户口本还没正式改过来,因此小遇在作业簿上的名字都还是写着项遇,梁老师也就都叫他项遇。
就算是对夏夜再婚的消息有所耳闻,基本上梁老师也认为是媒体捕风捉影的可能性较大,所以对夏夜的称呼也没有变,还是称她为项太太。
“梁老师?是小遇有做了什么恶作剧了吗?他没有给您添什么大麻烦吧?”
恶魔宝贝蛋的成绩很好,这一点夏夜相信就算一天到晚在那里调皮捣乱,他的成绩也不会跌出前三名。因此老师叫她去学校肯定不是为了成绩退步之类的事情。
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
小家伙的恶根性再度复萌。
无法无天地捉弄人,弄得学校鸡飞狗跳。
但是这一情况明明在他认回爹地以后就没有再发生过了呀…。
哼!要是让她发现那臭小子又做了什么“好事”,立下什么“丰功伟绩”地,等她去学校,看她怎么修理他!
“项太太……项太太,你在听吗?”
梁老师的声音拉回了夏夜游走的思绪,她忙回答道,“在听,在听。”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我下一堂还有课,上课铃声快响起了。先这样了哦,不打扰您上班了。放学后见。”
具体情况就是怎样?
是怎样啊?
糟糕!
刚才只顾着发呆,没有听梁老师到底在说些什么。
很想要问电话那头的梁老师,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但是对方都说了下一堂还有课了,夏夜也不好意思再耽误人家的时间,只好应道,“好的。梁老师再见。”
挂断电话,夏夜看了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哦,天,3点了!
今天是周五,小遇他们学校三点四十就会放学!
也就是说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就要到放学的时间了!
给上级纪伟民去了个电话要求请假,夏夜抄起位置上的包包就往学校赶去。
完全忘了梁老师交代的,来的时候最好叫上小遇爹地的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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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还是阳光普照的天气,在夏夜出了警局时乌云就开始聚集在她头顶的上方。
想起天气预报说的,傍晚阴有时有雨。
遥控解开车锁,夏夜手脚麻利地上了车,出门前没有带伞,她得在下雨之前赶到学校,再接小遇回家才行。
倒霉透了!
车子才开到一半,大雨就倾盆而下。
夏夜打开雨刷器,突如其来的大雨阻塞了原本还算是通畅的交通。
A市的下水道系统真不敢令人恭维,这才下了多久的雨啊,个别路段就有积水了。
夏夜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积水的路段,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熄火,千万不要熄火。
她的车子自从有一次台风天被水“泡”过之后,遇水就“犯怵”。
“噢,天哪!这不会是真的吧!”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啊?
车子突然熄火,像是被下了定身咒,无论夏夜发动多少次它就是纹丝不动。
夏夜不信邪的再度旋转钥匙,发动机一点反应都没有。
夏夜彻底傻眼!
今天是被衰神给上身了吗?
就在夏夜一筹莫展之际,“叩叩叩~”,是有人敲打车窗的声音。
“对不起,我的车子坏了,我不是要故意违停的。”
以为是交警过来开罚单,警告不能在这里停车,夏夜忙按下车窗玻璃解释。
“怎么是你?”
穿着一件雨过天青颜色的T恤煦,手里拿着一把深蓝色的格子伞,男人的身子微微向她倾斜,儒雅俊秀的脸庞迷人依旧。
夏夜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老哥的好友,前段时间给自己做产检的俊俏医生,在惊讶的同时不由地红了脸。
他的幻影缠绕了她一个下午,没想到现在就碰见他本尊了…。.
想起自己下午几乎想了他大半天,夏夜脸上的红晕不但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有加深的趋势。
“是你?呵呵,夜儿,好久不见。”
刻意忽略夏夜脸上的绯红,皇甫烈忍住笑意,假装这一切只不过是巧遇的和夏夜打着招呼。
没有告诉她实情。
他早就窃听了她谈话的内容,知道她会开车去学校。所以才在她的车子上动了点手脚……
“夜……夜儿?”
夏夜呐呐地重复着皇甫烈对她的称呼,双颊因他过于亲昵的称呼红晕更甚。
“是啊。你是煦阳的妹妹,我又是煦阳的好友,等于也是我的妹妹。你又比我小上个几岁,我叫你夜儿,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夜儿不喜欢我这么叫你吗?”
只是妹妹啊…。
奇怪,她在失落个什么劲!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呵呵……”
夏夜干笑着。
“引擎熄火了?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瞥了眼驾驶座上暗淡的指盘,皇甫烈目光温柔地看着夏夜。
“不……不用麻烦了,我可以……那,那只好麻烦你了。皇甫医生。”
由于皇甫烈已经不由分说地打开了车门,揽上她的肩头,夏夜原本拒绝的话也只好转为连声的道谢。
“把车子锁好。我的车就停在前面。我们走吧。”
“哦。好。”
夏夜听从皇甫烈的建议,锁上车门,由他揽着她走向他停在前面的路虎车子。
夏夜侧头小心地偷瞄这个自己才见过三次,但莫名给她熟悉之感的皇甫烈。
骤然的大雨已经渐渐地转为淅淅沥沥地小雨,多情的雨丝落在他宽厚的肩上,泅湿了他的肩头一片。
她惊愕地抬头,这才发现,他把伞都撑在了她的上方,难怪她的身上几乎没有怎么淋到。
“上车吧。”
没有给她太多惊讶的时间,皇甫烈走到他的车子面前,打开车门,让她先进去。
他的车技很好,就算是这拥挤的路况,他都游刃有余地穿梭。
不像她,总是笨手笨脚地被人超车,越位,遇上堵车只有龟速前进的份。
夏夜不由地对身旁坐着的这个男人起了强大的好奇心。
俊眉飞扬,浓郁的眉毛下是深邃如深潭的双眸,高挺的鼻子,微扬的唇线,随时都保持的温暖笑容,都无一不显示出主人有着一个优雅、从容的气度。
“在看什么?”
红绿灯,察觉到夏夜的视线,男人停下,转头目光含笑地轻问。
“没…。没什么。”
偷看被人抓包。
夏夜脸颊的好不容易褪下的热度又一下子涌了上来。
她别过头去,心虚地按下车窗,假装散热地扇着绯红的脸颊。
“夜儿,车子里有开空调。你要是热的话,可以再把温度开低一些。”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忍笑提醒。
“轰”地一下,夏夜脸上的热度瞬间爆棚!
“我,我不习惯吹空调!啊!还是自然风舒服。”
某女人死鸭子最硬着,硬着头皮面对着窗外假装感受轻风。
天晓得现在外面的室温闷热得很。
她只是为了驱散自己脸颊的燥热,才忘了还有空调那么一回事!
噢,她个笨蛋!
“这样啊……”
深知夏夜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皇甫烈聪明的没有点破。
修长的手指轻敲了几下方向盘,皇甫烈轻轻地应和了声,目光噙笑地凝睇了她一眼。
夏夜尴尬地简直想要挖个坑把这么丢脸的自己给埋了!
幸好,这时候红灯转绿,皇甫烈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了路况上面。
没有了那双含笑目光的凝睇,夏夜失律的心跳总算是稍稍地平复了下下,她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笨女人!
和他待在一个空间里有这么紧张吗?
一点都没有错过夏夜表情上的变化的皇甫烈又好气,又好笑的想着。
看来,即便是服了移情药剂又被下了催眠暗示,笨女人的潜意识,还是记下了她的心对他的感觉。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的想着对方时,一座仿欧式小学建筑的盛蒂安小学气派地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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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又给梁老师添麻烦,捉弄人了对不对?这一次是把学校物理实验室里的显微镜变成放大镜,还是把要用来做实验的小白兔给整得上吐下泻?”
一走进皇甫遇班导梁老师的办公室,一眼就认出几个规规矩矩站在墙角垂着头面壁思过的三个小萝卜头中认出自己的儿子。
她一个箭步,上前就是扭着皇甫遇的耳朵,对他“严刑逼供。”
“才不是!妈咪,你先放开我啦!同学都在,这样很丢人哎!”
“臭小子!你才多大年纪啊?就知道丢人了?”
夏夜拧得更用力了。
“夜儿,先别冲动。听小遇的老师怎么说好吗?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不是,梁老师?”
皇甫烈把伞放在门口的水桶里,朝夏夜走去,轻轻地按着夏夜的肩膀,搂着她的腰身,转头看向斯文、秀气的梁老师。
“没错,项太太,事情的确不是你以为的那样。请问您是……”
皇甫烈优雅迷人的气度,俊逸帅气的外表令梁老师的脸一下子就瞬间蹿红,她不自觉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宛若初恋的少女望向自己的心上人一般,只敢悄悄地用余光偷瞄他。
“我是亦扬,也就是小遇爸爸的好朋友。敝姓皇甫,单名一个烈字。”
皇甫烈朝梁老师客气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皇……皇甫先生您好。我姓梁。”
梁老师也伸出手与他回握,看向皇甫烈的眼神始终有些娇羞,讲话都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呵呵。我知道。”
皇甫烈轻笑。
“您……您知道?”
梁老师兀然地瞠大眼睛,脸色绯红,莫非是她在盛安蒂很有名气,所以身为学生家长的朋友皇甫先生也听说过她?
“刚才夜儿不是称呼您为梁老师了吗?”
皇甫烈朝梁老师展颜一笑。
“哦……哦。呵呵,是这样呀……”
梁老师一时有些失望。
还以为…。.
“梁老师,能不能告诉我小遇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啊?”
夏夜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样的心态。
莫名地就是不喜欢皇甫烈和梁老师“眉来眼去”的,她突兀地打断他们的对话,身子强行介入他们两人之间,阻隔了梁老师暗送的秋波媚眼。
“妈咪!什么叫人神共愤!你能不能把国语修好一点啦!”
恶魔宝贝蛋低着头撇嘴抗议。
“这个不是重点!臭小子!”
夏夜弹了记的脑门。
“妈咪!你这个叫体罚!”
皇甫遇双手挡住脑门,谨防妈咪的“一指禅”神功!
“体罚你个头!体罚!老娘就这么弹了你一记脑门就叫体罚。老娘当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下你,那个才叫体罚好不好!”
这次,夏夜改用拍的,小手直接招呼上恶魔宝贝蛋的的后脑勺。
真当是防不胜防啊!
见到小恶魔皇甫遇被他妈咪这么“教训”,办公室里的其他小同学们掩嘴讪笑。
恶魔宝贝蛋气呼呼地瞪着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的妈咪,大大的眼神里满是倔强。
“项太太,个人觉得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形容生孩子,以及……嗯……以老娘自称,在孩子的面前不大好。您觉得呢?”
梁老师秀气的蹙起眉,委婉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我,嗯…。不好意思哈!我习惯,习惯了啦!梁老师,你告诉我,这臭小子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我立马就修理他!”
说着,夏夜高举起手,又想要动手教训“非暴力不合作”的恶魔宝贝蛋。
手抬起在半空中,被皇甫烈给拦下,他无声地冲她摇了摇头。
“梁少师,能把事情的经过和我们说一下吗?为什么遇儿会和其他的同学动手,脸上还有乌青?”
“打架?!”
夏夜倒抽一口凉气。
她一把扯过皇甫遇,抬起他一直低垂的脑袋,果然看见嘴角和眼角都有挂了彩。
她的美眸瞠得大大的,盯着皇甫遇心虚的脸,“臭小子,你现在都学会欺负人了?”
“我没有!”
小家伙倔强地别过脸,挣脱开妈咪的手,狠狠地瞪了眼皇甫烈。
都是这个叔叔多事!不然妈咪也不会发现他挂彩了的事!
“坐下来说吧。”
梁老师请夏夜和皇甫遇坐在办公着前的两张椅子上,自己也搬来了一张凳子坐在他们的跟前。
“老师,你说吧!”
夏夜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下情绪,身子坐直,定定地望着梁老师。
梁老师睨了皇甫烈一眼,脸颊还是有些绯红。
见皇甫烈对她微微笑了笑,她不自在地推了推高度近视的眼镜的镜框,瞥了眼站在语气严肃地叙述出下午课堂上发生的事情。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们上作文课。题目是我的爸爸妈妈。在写作文之前,我让班上的几位同学先站起来各自用一句话概括他们的爸爸妈妈。轮到小遇回答的时候,就有别的小朋友嘲笑他。说他的妈咪,咳……也就是项太太二婚,还和当红明星Evan有婚外情,说项太太您……您是个不甘寂寞,水性杨花的女人。项遇同学很生气,就动手打了个带头说起的同学。接着又有其他的同学加入,总之……场面有些失控。
项太太您是知道的。项遇一直都是我们的运动健将,其他同学根本打不过他。好在我及时地拉开了,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其他参与打架的同学都被家长领走了。这三个孩子的父母暂时还没有空…。.
当……当然,这种八卦我们身为教师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只是小孩子童言无忌。我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学会的这些词语。但是会动手打人始终是一个不好的习惯,尤其项遇同学的身手比其他同学要好上很多。”
基本上当提及项遇打人的那一段,梁老师温柔的语气里就有些许的严厉,大有错的都是皇甫遇一个人这么一个意思。
项遇比其他同学聪明,运动细胞也要发达上许多,又受过专业的训练。
如果不是她在场,她真的很难想象别的同学会不会被打成重伤,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毫发无伤。
梁老师以上的这番话,表面上是对小遇进行责备,但其实是在影射她这个当妈的没有树立一个正面的形象,让自己的日子在学校被人耻笑。还过早地教他防身术之类的武术,以至于他恃强凌弱吧?
夏夜呐呐地,有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梁老师,我……”
夏夜的嘴巴张了张,被梁老师截去话头。
“项太太,我真的希望你以后在孩子面前能够注意一点,我不希望这样类似的事情还会再度发生。”
梁老师推了推镜框,严肃地说道。
能够在盛安蒂就学的同学的家庭背景都是大有来头。要是每次别人说项遇什么,项遇就动手打人,她这个班导还能继续干下去,她这份高薪的工作还能继续下去吗?
“我……”
夏夜的脸一下子红一下子白的,她不自觉地瞄向皇甫遇所在的方向,看见儿子担忧地瞅着她。
这臭小子是为了护她才……
“就因为如此,梁老师就看着其他的孩子动手伤害遇儿吗?”
“什……什么?”
一直静默不语的皇甫烈突然开口。
一石惊起几层浪。
梁老师推眼眶的手顿了一下,她瞠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对面的皇甫烈,有那么一时半会儿的不能消化他话里的意思。
夏夜也不解地偏头看着他,皇甫医生在说什么?
那两个面对墙壁的小男生肩膀似乎微微轻颤了下。
唯有皇甫遇抬起清澈的眼眸,表情复杂的凝视着开口说话的皇甫烈。
“如果遇儿真的对班上的同学动了手,这几个小鬼就不会是现在安然无恙的状态了吧?”
嘴角依旧挂着浅笑,皇甫烈似笑非笑地说道。
“皇甫先生,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我无中生有,捏造不实的事情来污蔑我的学生吗?”
事关自己的职业操守,梁老师坐直身子,严肃地与皇甫烈对视。
“不。我不认为梁老师撒谎,蓄意隐瞒事实。
只不过我太清楚遇儿的为人。不要说一向自制力过人的遇儿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有控制不住自己,对比他弱很多的人使用暴力。就算他真的一时气不过,动手打了人,情况也只会比现在糟糕就百倍。而不是参与打架的学生都被家长领走,没有对校方进行任何的投诉。
以遇儿的实力,他要是真的动手,我相信,要想把参与打架的同学海扁成重伤都有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看见自己的孩子受了伤,下家长怎么可能会息事宁人地把人带走,而没有留下来打闹特闹?但是事实上。我们也看到了。遇儿的同学并没有受到一点的外伤,反而是遇儿的脸上有几块乌青。
事情再明显不过,我希望梁老师能够还遇儿一个公道。
他没有对别的同学动手,甚至就算是别的个别同学乘乱他了他,他也君子地没有还手,否则……”
皇甫烈顿了一下,锐眼扫了眼那两个在角落里面壁思过,却都一脸慌张的小男生,移开视线,看着梁老师继续道,“否则这几个小鬼应该会是在医院里,而不是平安无事的在这里讪笑。”
清朗如清泉流过山涧的声音,讲出来的话语却是锋利如刃。
原本气势咄咄逼人的梁老师脸色乍变。
她兀然地从椅子上站起,语速极快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这位皇甫先生,我原来尊重你是项先生的好友,所以允许你也一起留下来。但是我没想到你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项太太……”
“不,我认为他说得很对!小遇的脾气和身手我再了解不过了。他是喜欢恶作剧,他的身手比起同年龄人也好上许多。但是他从来不会滥用武力,也不仗着自己伸手了得就欺负一点武术都不懂的同学。”
出乎梁老师意料的,原本还一脸愧疚之色的夏夜突然转变了态度。
她的双手握成拳,像是极力在克制自己的怒气。
她气自己怎么就那么轻易地就相信了梁老师的片面之词,一开始就没有给过小遇解释的机会!
“项太太,我没想到你对婚姻的态度这么随便,就连教导儿女这一方面也如此随意。和人打架就是不对。难道现在要我们班上的同学全部都住了院,才能证明项遇有动过手吗?这未免太荒谬了!”
梁老师气得有些口不择言,甚至有人生攻击的嫌疑。
“梁老师,身为学生的老师,您似乎也没有干涉学生家长婚姻状况的权利。”
不等夏夜反应,皇甫烈就搂着她的肩膀,注视着脸色发青的梁老师,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
这个梁老师未免管得太宽了!
“我这是……我这也是为了教育孩子。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是当妈咪的不懂得克制自己的行为,总是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无心教育孩子。孩子不定期地跟随不同的叔叔,不是与亲生父亲生活在一起,性格难免产生偏差。我这也是为了小遇好,才希望项太太能够以身作则才……”
“哦?是么?梁老师起先不才说那些蜚短流长的不足以信么?
比起梁老师前后态度的转变如此之大,其实我更想要知道的是,为什么才八岁的一年级学生会懂得用不甘寂寞、水性杨花这种词语?就算他们会用,又怎么会用得如此精准?嗯?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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