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今ri你帮了本贵人,本贵人就会感激你...”南宫黎不屑的看着明月说道,之后便拖着累得撑不直的细腰狼狈离去。
此时,桃林再次恢复以往的平静,虽然桃树上的枝叶断裂了不少,但顽强的桃树依然繁盛的绽放着迷人的芬香。
“小主为何要帮助这个女人?”蓝玉一脸不解的询问道。
南宫黎多次上宁梧苑挑衅,今日更是掉蛮不讲理的破坏了桃林,这着实可恨至极。
但明月竟然不计前嫌帮助了她,要不然,依照南宫黎这郡主架势,恐怕给她一个月,这片桃林依然凌乱不堪。
“罢了...她不过也是个可怜人...”明月答道。
一个女人,追求一生的梦想不过是想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罢了,只可惜,南宫黎爱错了人。
此时,微风拂过,阵阵桃花香气袭来,明月突然之间,心情无比的沉重。
虽然,她所爱之人也爱着她,但他却是一个王,一个手握权势,后宫充裕的王。
他们不能像民间的相爱之人一样,过着平凡相守的日子,而是要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的终其一生。
此时此刻,南宫黎正一脸怒意的直往淑离宫走去。
还未等雪环前去通报,南宫黎便粗暴的破宫门而入,口中不断的大叫着:“丽贵姬,瞧你干的好事!”
见南宫黎来势汹汹,雪环尝试着阻止,但却被南宫黎狠狠推倒在地。
“给本贵人滚开...”南宫黎呵斥着雪环。
“哟...黎贵人何事如此生气?”丽贵姬轻抿着茶水,温婉的询问着。
但手中的茶杯还未触到薄唇,却突然飞了出去,甩在身旁的柱子上,‘哐...’的一声,碎了一地。
“你洒什么疯?”丽贵姬恼怒的瞪着南宫黎。
但南宫黎毫不畏惧,突然扬起手来,狠狠甩了丽贵姬一巴掌。
“你...”丽贵姬左手指着南宫黎,右手捂着火辣辣的脸,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黎。
“我怎么我...这一巴掌,是作为你利用本贵人的处罚...”南宫黎双手叉着腰,就如一个母夜叉似地教训着丽贵姬。
南宫黎一身武艺,丽贵姬自然不敢还手,只能憎恨的看着南宫黎,表现出一脸的无辜。
“本贵姬怎么利用贵人了?”丽贵姬心虚的说道。
“哼...你以为本贵人不知道,你一直在挑拨本贵人与宁梧苑的关系,好让本贵人对宁梧苑心存妒忌,好上门找明月麻烦吗?”南宫黎再次训斥着丽贵姬。
这会,丽贵姬心中一阵紧张,但她脸上始终洋溢着和善笑容,道:“妹妹何须如此动怒...姐姐也是为妹妹着想,担心妹妹着了宁梧苑的道,吃了哑巴亏。”
“哦...那本贵姬不得感谢贵姬了?”南宫黎一阵冷笑道。
“妹妹何须对姐姐如此客气,妹妹在这王后无依无靠,若是有需要姐姐的地方只管提出来,姐姐一定会尽力帮助妹妹!”丽贵姬强忍着内心的怒意,虚伪的说道。
但南宫黎一脸的鄙夷,始终未好声好气对丽贵姬说话。
“从今日起,本贵人与贵姬你再无任何瓜葛,日后淑离宫若在本贵人面前滋生事端,本贵姬下次不再是一巴掌如此简单了......”
“如意...我们走...”南宫黎斜眼瞪了下丽贵姬,在如意的搀扶下款款离去。
南宫黎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淑离宫时,丽贵姬瞬间变了一张脸,她愤怒的将桌子的茶杯全部扫落在地,双拳紧握,一阵咆哮道:“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对待本贵姬...”
“主子息怒,看来这黎贵人是站在宁梧苑那边了...”雪环一脸阴冷的说道。
“你以为本贵姬会不知道吗?”丽贵姬心中怒意难消,明眸里尽是浓浓的阴狠神情。
“去吧尚大人给本贵姬找来...”丽贵姬再次一声怒吼。
此时此刻,无忧宫内,辕落一脸愁容的微皱着眉头。
这会,天狼匆匆赶来禀告道:“主上,梨落那边传来消息,近来干旱不断,百姓颗粒无收,已经严重到人吃人的地步了...”
“事态如此严重,当地官员难道不懂得开放自己的私仓救济吗?”辕落一脸阴沉的大吼着。
今日早朝上,朝臣也禀明了此事,辕落早已明令各朝臣开仓放粮,但朝臣各个都找以理由婉拒,这让辕落今早又愤然离朝。
“主上,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天狼犹豫了些许,开口说道。
“说...”辕落许允道。
“依属下之见,让朝臣开放私仓的确有些强人所难,梨落之所以会落此大旱,全都是当地官员中饱私囊,贪赃枉法造成,若想解决梨落的这场灾难,还需得让当地官员将贪赃的粮食吐了出来...”
天狼的一番说辞引得辕落陷入了一阵沉思,许久后,辕落才开口说道:“你说的的确有理,看来我得亲自上梨落一趟了。”
此时此刻,幽亭阁内,一片漆黑。
南宫黎正沉睡在梦中,全然没有发现一道黑影正向她步步逼近。
在黑衣人手中的大刀扬起之时,一道亮光闪过,南宫黎这才朦胧中醒来。
黑衣人的大刀就要在插入南宫黎心脏时,南宫黎猛然睁开了眼睛,玉手紧握住黑衣人手中的大刀,紧接着快速从榻上而起,躲过身旁的五花鞭,警惕的与黑衣人正面相对。
“你是谁?”南宫黎一脸冷冽的询问着。
黑衣人并未答话,而是再次挥起大刀凶狠向南宫黎身上砍去,南宫黎矫健闪躲,与黑衣人缠打在一起。
这会,巡逻的侍卫闻声寻来,黑衣人见情势不妙,这便运着轻功破窗仓皇逃去。
南宫黎并没有追上去,而是唤来了如意,点起了一寝宫的蜡烛。
“主子点这么多蜡烛何用?”如意一脸不解的询问着。
“有人要杀本贵姬...”南宫黎答道。
南夷王宫向来有一个习俗,凡是寝宫被贼人闯入,必须在寝宫里点亮所有的蜡烛一整宿。人们认为只要烛火在,贼人便不敢再次闯入,这样一来便能保命。
如意在听闻有刺客闯入,吓得跪倒在地求饶着,“主子饶命,是奴婢疏忽...”
“你起来吧,一个小小的刺客是伤不了本贵人的,”南宫黎一脸轻松的说道,但内心却在猜测刚才的刺客究竟为何要杀她。
“奴婢觉得,主子还是要将今夜之事告知主上,让主子下令彻查此事!”如意提醒着南宫黎。
“此事不必惊动主上,更不能张扬,”南宫黎严肃的说道。
既然这王宫之中有人想要她的性命,那她倒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是谁,若是让她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她绝对不会放过此人。
……
浓浓的夜色之中,黑衣人如鬼魅般的飞入淑离宫内。
“事情办的如何了?”只见丽贵姬背对着黑衣人,全然看不清她的神色。
“属下没用,未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黑衣人答道。
“没用的东西...区区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丽贵姬转过身来,阴冷着一张脸训斥道。
“主子恕罪,那女人武功高强,属下实在不是她的对手......”黑衣人痛苦的说道。
透过朦胧的烛光,丽贵姬才发现黑衣人身上的伤口,她眉头微皱,道:“还不退下,难道你打算将本贵姬的寝宫弄脏吗?”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离开,”语落,黑衣人捂着伤口仓皇离去。
或许是伤势过重,黑衣人离开之时,地上残留着一行血迹。
“还不将这些血迹给本贵姬处理掉......”丽贵姬双拳紧握,呵斥着雪环道。
此番没有处理掉南宫黎,着实让丽贵姬心中愤气难消。
几个时辰前,尚国钟匆忙赶来淑离宫,丽贵姬借此向尚国钟诉说自己所受的侮辱,尚国钟勃然大怒下,便让尚家私养的杀手前去刺杀南宫黎。
可没想到南宫黎竟然逃过一劫,还伤了尚家的人。
看来,这南宫黎远远比明月来的更难对付,日后怕是要与她保持距离,以免坏了她的大事。
隔日,天刚蒙蒙亮之时,南宫黎便命令如意准备好了礼品送往宁梧苑。
而此时,明月依然还未从梦中醒来。
昨夜,明月等候辕落直至午夜,两人又激情了一宿直到鸡啼之时。
此时的明月恨不得就这样一直躺在榻上,永远都不要醒来。
若不是南宫黎突然造访,恐怕明月就得睡上一日,连膳食都不用了。
“小主...黎贵人又来了......”蓝玉前来禀告道。
明月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南宫黎的名字,她用着极其疲惫的口吻说道:“告诉她...我不在...”
“佳人这是要拒本贵人于门外是吧?”
蓝玉前脚还未踏出去,南宫黎的声音便传了来,随即南宫黎那抹倩影便款款而入了。
“哟...佳人这是病了?”南宫黎扫视明月一番,饶有兴致的询问着。
这一次,南宫黎不像以往怒气冲冲挑事,相反的,她的脸上竟然洋溢着从未有过的和善与担心。
“谢谢贵人担心,明月没事!”艰难的想要从榻上起身,但浑身传来的酸疼感让明月无比的难受。
蓝玉将枕褥垫在明月的背后,明月靠在上面,总算才觉得舒服了些。
没想到这辕落,竟然有如此的劲儿,竟然折磨着她如将要散架似地。
一想到昨夜的一幕幕,明月的小脸瞬间涨红了起来。
“佳人确定不是发烧了?”南宫黎再次担忧的询问着,之后便扬起手来。
明月以为南宫黎又来挑事,慌乱之际闪躲了开来。
见明月如此紧张,南宫黎不禁一阵好笑,“放心...本贵人只是想要摸摸佳人的额头!”
语落,南宫黎玉手轻抚上明月光洁的额头,之后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如此反反复复,之后才纳闷的说道:“不对啊,佳人没发烧...”
看着如此可爱的南宫黎,明月不禁咧开嘴来一阵轻笑,“不知贵人今日造访又是为何事?”
南宫黎有些不自在的撇过脸去,佯装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示意如意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了过来,道:“这是南夷最为昂贵药材,男人吃了能强身健体,女人吃了能治各种体虚病状,本贵人是看这药材一直放着,生怕浪费,这便送你得了......”
明月接过这礼品,温婉一笑道:“贵人有心了,贵人多次用五花鞭伤了宁梧苑的人,明月就当作这是贵人用来道歉的歉礼了......”
“随你如何想,佳人若是身体抱恙的话,本贵人这就告辞了......”南宫黎佯装不悦的说道,起身就要离去。
“贵人留步...贵人若是不嫌弃的话,就陪明月多说会话吧...”明月突然喝住了南宫黎,艰难的从榻上坐了起来。
南宫黎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应允了明月的请求。
一个下午,宁梧苑笑声不断,琴声不断。
短短的几个时辰,明月与南宫黎由生疏警惕,到最后的倾情相待。
通过与南宫黎这一番接触,明月对南宫黎倒是有了新一番的认识。
原来南宫黎并非表面上如此刁蛮任性,她也有小女人般的温婉依人。
南宫黎不仅习得一番好武艺,其琴棋书画也是颇有风范,琴艺虽然不及明月温婉细腻,但风格却怪异新颖。
两人情趣相投,开始悔恨相见恨晚。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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