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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扶蓁,“这是一个病弱的娇少年啊。”
扶蓁挑眉,问我,“那我呢?”
我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一个妖媚的骚狐狸。”
扶蓁:“……”
那边,苏晚唤了一个婢女过来,低低地道,“你去把我的那件大氅给二小姐送去,让她披着。”
婢女恭顺地点点头,这个时候,苏晚却又叫住了她,“算了,还是去她房中,取出那一件红色绣白梅的大氅给她披着吧。”
看来这苏晚对庄媗很是上心啊,连庄媗的大氅模样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当婢女把大氅加到庄媗的身上时,我听见庄媗问婢女道:“哥哥可说何时让我起来。”
“不曾。”这婢女在苏晚的面前是很恭敬的,但是在庄媗的面前,则有些倨傲,更确切地说,有些不屑。
也是奇怪,苏晚姓苏,庄媗姓庄,两个人为何会是兄妹呢?既然有二小姐,那大小姐又是何许人也?
庄媗大概跪了有两个时辰,腿已经有些麻木了,小脸冻得红红的,可是脊背却挺得直直的。
房间里面,苏晚也不曾休息。在庄媗打出第一个喷嚏的时候,他有些疲倦地道,“可知错了?”
庄媗低声道,“知错。”
苏晚手中的书翻过一页,头也不抬,“哪里错了?”
庄媗脆生生地回答道,“媗儿不该这么早回府。”
苏晚的眉头一拧,“为何有如此一说?”
“哥哥每次让媗儿跪,都会在子时让媗儿起来。若媗儿再晚归一些,便不需要跪这么久了。”庄媗回答得一板一眼。
苏晚终于抬起了头,冷冷地道,“你给我继续跪着!”
为什么我却觉得庄媗很可爱呀?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苏晚合上了书卷,“外面冷不冷?”
庄媗立刻回答道,“很冷。”
“究竟哪里错了?”苏晚饮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缓缓地道。
庄媗这次倒是想了一想,才回答道,“媗儿不该如此欢喜哥哥。”她跪在那里,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
周围时而有婢女等人经过,看见她的时候,眼中竟然带了鄙夷。
苏晚这回倒是愣了一愣,一时间有些错愕莫名,许久才道,“你回去吧。”
庄媗却没有立刻起来,望着那扇关着的门,轻轻地问道,“哥哥这次是打算不理媗儿几天?”
苏晚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良久,忽然咳嗽了起来。他咳得太急,原本苍白的容颜变得有些红润,“你最近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庄媗听见了苏晚的咳嗽声,紧张地抬起了头,似乎想要进去,但是最终只是站起了身。她跪得太久了,一时间站起了身,腿有些僵硬,竟然直直地摔在了地上。幸亏她眼疾手快,把手撑着地,这才勉勉强强没摔得太惨。
一个路过的婢女冷眼旁观,看着她一步步、蹒跚地走回自己的房中。
“媗儿也觉得眼不见为净,遂谨记哥哥的教诲,不会出现在媗儿的面前。”
她留下了这一句话给苏晚。
“好古怪的兄妹啊。”我忍不住道。
扶蓁看着庄媗离开的背影,低声喃喃道,“我们去看看这苏府的厨房吧。”
“啊?”我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这么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扶蓁叹了一口气,有些委屈地道,“饿了。”
我:“……”
天知道他刚刚吃过灌汤包才来的!
我决定不理会他,跟在庄媗的身后,和她一起走进了她的院子。
她的房间很干净整洁,但我没有看见一个婢女。她才走到房间,便飞快地合上了门扉,无力地靠着门滑了下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哥哥……要娶亲了!”这小姑娘哭得很伤心,一边哭一边擦着鼻涕,“娶亲也没什么事,可是新嫁娘竟然是个女的!”
我:“……”
“是个女的就是个女的!”小丫头赌气地道,“但是竟然不是我!”
我:“……”
“哥哥竟然要娶除了我以外的女人!”庄媗越想越伤心,鼻涕眼泪流了满脸,可是我却不厚道地笑了。
这小姑娘好好玩儿啊。
扶蓁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边无可奈何地对我道:“为什么你一用法术就这副模样?小弱妖。”
被人质疑我的能力,我实在很生气,跳起来怒视着他,“我弱你还找我做什么?”
“好啦好啦。”扶蓁拍着我的背,“不是你弱,是我太强。”
这厮就是想强调他与我之前的差距。
呵呵。
说正事,这次我们到的地方是一处繁华的街市。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身边是一家青楼。浓妆艳抹的姑娘们正站在二楼的回廊上,手里拿着一块丝绢,往下一抛,媚眼一挑。
一个身着鹅黄衣衫的女子看着一名肥胖的男子,笑意盈盈地道,“公子,快上来玩呀。”
我看见扶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唉,”我有些悲伤地感慨,“这地方可不是个好地方啊!”
“哦?”扶蓁挑眉,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对我道,“你不喜欢逛青楼?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姑娘会很喜欢的。”
“呵呵。”我十分严肃地道,“我对小倌馆比较有兴趣。”
扶蓁:“……”
我们是来寻找这一世的唐画,然而现在我们还并不知道唐画究竟在哪儿。
“要不吃个饭?”我提出了一个想法。指了指不远处的青楼,“进去看看吧,好久没有去青楼找小姐姐玩了。”
“你若想去,我陪你便是。”扶蓁理了理额前碎发。此时,不知为何,天上忽然飘下了细细的雨,落在他的发上。他变戏法般地变出了一把白色秀红梅的骨伞,朝我招招手,把我拉到伞下,低声道,“小心被雨淋着。”
我看着他一身红衣,素手执着白底红梅的伞,真真是清美动人,有一种别样的风情。难怪被称为幽都大美人。
到了青楼,我和扶蓁四处游荡。从一楼走到二楼,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女子。丝竹之声传来,其中更有鼓瑟相鸣之音,而不和谐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想起。
“公子仅凭一幅画,便想买我这一夜。”声音清清冷冷,语调平平静静,“公子好大的口气。”
我循着声音一看,只见二楼一处开着的房间之内,正站着一位素色长衫,布衣加身的男子。而他的对面,端坐着一个手抱琵琶的姑娘。她抬眼望着男子,手一挑弦,泠泠的琵琶之音便响了起来。
而我清清楚楚地认出,她是这一世的唐画。
原来,她是青楼中人。
那男子坐在我的对面,背对着我,我并不能看清他的容颜,但是“画”让我瞬间想到了阿绘。
难道阿绘来寻她了吗?
男子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琵琶曲,默默不做声,一曲终了,他才微微一笑,不急不忙地道:“在下孑然一生,身无长物,唯有,画技可称一二。”
“但是本姑娘从来不接客,你是知道的吧?”唐画悠悠地笑了起来,伸手将琵琶交给旁边的婢女。
我听见那男子微微一笑,“沈述愿成琉华帐中之人。今日,述便捧着锦被相邀,不知琉华可敢?”
啧啧,沈述是我见过第一个把求欢说得这么文艺的人了。
很明显,唐画并不讨厌他,她只笑笑地摇头,“不愿。”
“为何?”沈述一笑。
唐画懒懒地道,“不为何。”
“既然这样,沈述明日不能再陪伴琉华了。”沈述状似遗憾地站起身,“日后只怕很久不能来陪伴琉华了。”
这下唐画倒是有些急了,拉住他的衣袖,“为何?”
“沈述这些天日日陪琉华,听琉华的曲儿。只是如今已无多少盘缠,科考又要开始了,沈述无银两在耗在青梅楼。”他说话不疾不徐,而后低头,看着唐画拉着自己衣袖的手,“琉华舍不得我。”
“我……”唐画沉默了一下,“你若想来便来吧,不必担心银两。”唐画这么说,很明显,她对沈述也是有意思的。
沈述听他这么说,伸手握住了她莹白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他额头靠了靠她的额头,再开口时,语音里带着几分戏谑,又带着几分欢喜,“看来,琉华的心里住着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