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同样因为出了一位女皇，而且这位女皇之貌美，看如今人见人爱的赦公子就知道了。女皇爱美，在位之时便从全国调来无数巧匠，不但为女皇制作出了不少让命妇们见之失神的重宝，更是带动了这全国的风潮。
不过女神去后，这建安帝虽也是三宫六院，对后宫嫔妃也并无苛刻，只和女皇在位之时相比，差之甚远。
那建安帝也不想看到后宫嫔妃整天争奇斗艳，今日她想要套红宝石头面，来日她来羡。这羡过之后，可不就要讨要上了？若是不给，可不就是他这一国之君忒是小气。若是给了，他那嫔妃数目真真不少。
在不少能工巧匠或年迈或没了巧思之后，反而是民间新鲜样式不断。
加上因为静安女皇体谅女子爱美之心，并未设置多少禁制，倒是让各大名店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地推陈出新。
这又有了南北之分，北方命妇们喜爱那雍容大气，争相攀比材质，南方风靡的是精致典雅，一份独具匠心。
这崔氏年迈，四个妹妹年纪又小，再加上发妻和贾敏当年的偏好，贾赦直接问南边的新鲜玩意儿，也是为了这个缘故。
那掌柜亲自捧着的那个托盘放的乃是整套的头面，先给贾赦过目道：“赦公子请看，因在下去岁年末之时被召唤入得府中见过长安夫人一次，见夫人当时乃是用了一个金丝发罩，偏也巧了，这次送上来的新货之中以这套累丝嵌羊脂玉的发罩最为精细，在下斗胆认为店中也唯有这一套配得上夫人些许风采。”
贾赦不禁看了他一眼，倒真是好口舌。
她祖母的确更喜欢简单大方的款式，也不爱那些珠钗凤簪。
【这人真的好会说话啊！虽然听的很别扭，可就是有一种不明觉厉的赶脚啊！】
【我刚刚看了下自己的录屏，发现应该说的是这个老太太的头发？】【感谢分享，我当时以为这个是帽子，原来是首饰啊！仔细一看还真是一套的】
“你且仔细说说。”贾赦其实挺中意这套的，因为一眼看去就觉得适合她的祖母，不过谁让晋江之前提点了她呢，既然要让人知道东西好到哪里，她当然不会做这个自夸的王婆，由得这位掌柜卖弄下口舌吧，反正她今天还真是来买东西的。
掌柜笑道：“这个发罩在下觉得要说它最为出众所在，便是它乃是扬州刘派的刘洪昌所制。这刘派最拿手的便是这累丝的手艺，真真是细若游丝，薄如蝉翼，虽是全罩式样却十分轻便。”说着就双手捧了给贾赦。
倒是没直接到贾赦手里，就被司徒曌接过递给贾赦。
贾赦入手细看，果真不重。
“您且看，这内部可不有他的字号么。咱们店一直都和刘家有合作，这刘家每次制作首饰，事无巨细，一定不会假他人之手，都是一个匠人贯彻始终。这刘洪昌乃是这一代人中雕工最为精湛之人。这唯一一处羊脂玉乃是他十年前就用微雕之法雕刻的福那禄寿三吉星贺寿图，那时正是他眼力手艺都最精湛之时，之所以放置则是因为——”
“我观它莹润有光，乃是让人专门盘玉？”贾赦道。
“的确如此，您几位都是知道的，这不管是羊脂仔玉还是鸡血、田黄，那都是要盘过方能显现出来最美的一面。他们刘家专门养了一些女儿家，专门用来盘玉，十年方才这般，并不敢经俗人的手。”掌故以为贾赦是不喜这玉是被人碰过的，故而解释道。
【我我我……我听得都要哭出来了！】
【十年！纯手工！而且我刚刚看到了近距离的镜头那雕刻虽然不懂那仨人是干嘛的但是真心好看啊！】
【我觉得以后就连皇室都不敢在小姐姐面前装逼，那些土豪哪里还有逼格可言啊，小姐姐今天开始就是我女神！】
【我迅速p了一下图，表示这个掌柜没白吹，的确很适合老太太#链接#】
这个链接一下吸引了晋江的注意力，他打开链接之后立刻发给了贾赦道：“宿主你看。”
贾赦一看就吓了一跳，这不是她祖母戴这个发罩的模样？真的挺好看的。
晋江快速道：“这只观众帮忙做的，正好给你参考。”
贾赦在别人眼里就是走神了一瞬，那掌柜也不敢在这时候多话，待她一回神就看向他道：“行了，这一套都要了，还有吗？”
“能配的上长安夫人风华万一的也就只这一件了。”那掌柜哪里敢弄点上不了台面的出来？这宁缺毋滥！
那几个命妇在一边看得那是一个欣羡不已，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啊，她们怎么就没有袭爵的命？自己当家做主多畅快，看人家，说买就买毫不犹豫，而她们若是想要，只怕根本不会拿出来给她们瞧。
“那适合姑娘家的呢？”
那掌柜听贾赦此话，心里还是转了转的，他刚刚还犹豫这位到底是给自己买的，还是给她那些姊妹们买的？若是前者，咳，他们九爷可是早准备了不少好东西，若是姊妹们……
掌柜道：“回赦公子，倒是选了一些来，倒不知府上几位女公子的年龄、喜好，就先选了几样出来，您若是瞧了不喜，我再挑了给您过目。”
这女公子在那位静安女皇之后又变成了对女儿家的流行尊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都是和贾赦一样的袭爵之人呢。
贾赦微微颔首，又见好基友和金大腿两个人都是老老实实地也没斗气更没插嘴，就表扬一样一人给亲自捻了一块点心送上去。
水衍微微不快地沉了眼。
居然是先给的那厮！
司徒曌凤眸含情地看了贾赦一眼，那眼神柔的能出水，只贾赦好奇道：“你难道饿了？再吃一块吧。”
怕是没顾得上吃饭呢。
司徒曌：“……”
【2333333这个‘孤’好可怜啊，这简直就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啊！】
【请容我刷一句#从未见过如此纯情之人#我觉得这个头衔到年底绝对没人跟主播去争的哈哈哈！】
【为这两位争风吃醋的男神点蜡1秒！】
贾赦又投喂了他一次后就看了看那些头面，果然新奇可爱，倒是没什么俗不可耐地玫瑰啊，凤钗啊，牡丹啊，第一只仍是累丝的，想来也是那扬州刘派的手艺。
这是一个幼猫扑蝶的发钗，猫儿栩栩如生，稚嫩可爱，扑蝶不成一脸懊恼的模样，着实喜人。
【啊啊啊啊啊啊，这个我能审美啊，好看！！！】【这是什么动物这么可爱，自觉告诉我它不会上餐桌……】
贾赦一眼看去就微微弯了桃花眸，琢磨着倒是对贾敏和最小的妹妹的年纪，道：“也要了。”
【向土豪势力低头，买东西从来不问价格，就是这么豪气冲天！】
【妈妈问我为什么要哭，我难道要说是因为羡慕人家女儿吗QAQ】
司徒曌看了一眼那猫儿，倒是不禁遗憾地看了一眼贾赦，若是赦儿两年前肯穿女装，戴这发钗，却也配得上赦儿的狡黠可爱。
水衍倒是看出了他那心思，倒是难得地和他有志一同。
剩下的也都是一些这样新奇有趣地，倒是让贾赦兴致大发，让掌柜将剩下的新货都拿了上来，挑了发钗选步摇，选了步摇买手链，买买买！
那掌柜还时不时的穿插几句，倒也都让那些游客们明白了这些首饰的可贵之处。
贾赦又看向水衍道：“你难道不买点东西？”
司徒曌也就罢了，一堆的妹妹，还没一个是同胞所出的，这个她拉出来之前可是许诺了那老太妃要带东西回去的。
水衍笑道：“我前两天就为祖母定制了一套头面，已经打发人去让人下午送家去，不碍得。”
他那小心贾赦也是知道的，点了点头，见司徒曌也没什么要买的，这才起身道：“行了，这些记账回头去支银子，这些且让人送家去。”
那掌柜忙道：“赦公子可使不得！”
“嗯？”贾赦挑眉。
“我们九爷要是知道我们收您的银子，这还不打断我们所有人的腿？您能来我们铺子那是我们面上有光，能看中东西是我们没给九爷丢脸，您要是给钱这可就是折煞了我们了，九爷可是吩咐过许多次的，若是您去他名下铺子谁敢收您的银子，就让我们滚回家去……”
那掌柜碎碎说了一堆，全是给老九卖乖地。
男神二人组都在心中哼了一声，恁多废话！要真是不收直接不去账上支银子不就得了，还要卖乖！
【等等，这个九爷依稀好像似乎大约就是小正太？小正太的产业啊，壕啊！】【←_←那个孤是太子啊，想想就是那边的皇室，这设定可苏的爽爽哒】
贾赦经他这么一说倒是再一想老九之前言行，再和记忆中御书房的种种一结合，才有了一点自己是被老九抱大腿的真切感，颇为受用，也知这掌柜的心意，唇瓣微勾道：“老九果真这样说的？”
“果真！”
贾赦扭头对司徒曌道：“你家老九出手挺阔地嘛，我这几天没办法去宫里，你回头帮我放你那儿的那两方端砚和那匣子药墨给了他，总不能占了他便宜。”
司徒曌闻言倒是莞儿，这是拿了他送的东西去送老九？
可！
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