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幼稚的骄傲(1 / 1)

<>我道:“这么多年,他还没放松?或者说,他是看见我回来了,这才特意盯着?这闭关可真是闭的够累。操这么多心,不怕走火入魔啊!”

林贤笑了笑,说:“谁知道呢?那人大概是他专门培养的。毕竟昆仑掌门,身边没有只忠于自己的暗卫可怎么行呢?他想要盯着就盯着吧,一边怀疑一边重用,也是难为他了。”

我叹了口气,说:“男人心,海底针,你要不再来一次美人计?”

林贤听见那件事,居然颇为淡定的说道:“和他做没意思。”

我:“……?”

林贤想了想,又补充说:“反正不会血气上行和下行。”

我:“……那就是没感觉了。我还以为是他技术有问题。”

林贤似乎是回忆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又要冷场了的时候,林贤忽然说话了。

他非常冷静的道:“我想到办法,可以让雨如晦不仅不再动不动监视我们,相反,还会对你有求必应。”

我下意识的道:“所以你还是决定美人计了?”

林贤:“……不是。”

我问:“那是什么?”

林贤没有明说,只是道:“之后你就知道了。不过我还没有确定到底要不要这样做。”

我说:“没确定就再想想啊!又不急。”

林贤道:“对。的确是应该好好地想一想。”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眼看着各位长老又恢复到了排排坐,下面站着一排十数个外门弟子,等着被挑。

我和月华站在林贤的身边。我戳戳月华,说:“你看像不像菜市场挑大白菜?”

月华是在人间呆过许久的人,以前的日子甚至不能算人的日子。所以她对这些居然也很熟悉,甚至还对我道:“我看像萝卜!”

我捂着嘴,笑了一下,说:“所以这就叫,萝卜白菜,各有所好。”

月华有些较真:“明明就是萝卜青菜!怎么变成了白菜呢!”

林贤首先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话,最后委婉地表示,自己有一个弟子就可以了,为人师表比较的困难,需要各种品德,他能力不足,所以就不收徒弟了。

他这一番话说完,一直都关注着他的月华顿时高兴了,本来她和斐鉴两个人争风吃醋都够累了,要是再来个师弟师妹抢师尊的话,她岂不是要累死?

众位长老都有点讶异的看着林贤,心道你收了弟子也不一定是亲传弟子,可以是杂役弟子啊!留着打扫打扫卫生伺候伺候人多好,别人都恨不得多带两个身边撑门面,到底林长老与众不同,不嫌人少嫌人多。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斐鉴有多么的能折腾。就是因为怕林贤收小徒弟回来,他从一日三餐到家务全包,每天清洁术施的比藏明洞还勤快。要是林贤还敢带人回去,那么真的不排除他上房揭茅草的可能性。

一则是为了安抚炸毛的斐鉴,二则也是林贤的确比较懒,觉得现在这种情况就很好,所以也不大高兴收什么徒弟了。

林贤过了,就轮到大长老了。大长老手一抬,直接点了两个,正是孙河和孟寒凌。

大长老收孟寒凌,是看中了他比赛的成绩,至于孙河嘛,则是有些缘故了。

那日孙河去找他,大长老原本没有觉得怎么样,但是还是回去和自家师尊说了说,谁知他师尊钦君听后沉思片刻,便一定要让他在收徒时收下孙河,并将孙河带到他那里去。

说实话,那个时候大长老是很惊讶的。尤其是在钦君反复重复说,不可怠慢孙河的时候,他简直以为自家师尊又要打算收徒弟了。

毕竟他这个弟子卡在出窍初期初期几百年,卡的头发都白了,和刚刚突破合体,依旧年轻如故的师尊比起来,实在是有点丢人。

不过,好歹他也在钦君坐下侍奉了多年,他家师尊的脾气想法,他有时候还是摸得出来些许的,在他看出钦君无意再收弟子的时候,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所以,现在他收孙河可谓是收的毫无心理压力。只不过他原本以为,孙河会为能够拜他为师这一殊荣前表现出受宠若惊之类的情绪,谁知孙河却仿佛早有预料,脸上笑容有些势在必得。

大长老选完之后,别的长老也开始挑选起来。轮到东方漪的时候,其实好几个长老都看中了她,不过,东方漪看不上这些长老。她道:“我若要拜师。定然拜的是昆仑掌门。”

这一番话引来了不少的哄笑。

掌门座下空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是,多少优秀的内门天才挤破了头,都没能得掌门亲眼,他们无法想象,一个刚刚从外门提上来的小弟子,有什么胆量和资格,说这样的话。

“如果成不了昆仑掌门的亲传弟子,东方漪宁可永不拜师!”

东方漪似乎就是拧上掌门了,死也不松口。

林贤道:“她倒是有几分骨气。若非我先前应了斐鉴,还真想收了她。只是估计她也看不上我。”

我道:“那一群老头子她当然是看不上,万一遇见什么色中饿鬼的,栽了可怎么是好?有些人一瞧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你嘛……倒是不一定。毕竟你这张脸也挺勾人的。”可惜勾的大多数都是男人。

外门弟子入内门,没有师承是很可怜的。他们不像内门弟子那样,从小像上学一样的在内门长大,他们在内门没有根基。想要站稳脚跟,就只有依靠师尊的庇护。

不过,就算有了师尊,他们其中很多人过的依旧不是很如意。

毕竟就好像仙者对于凡人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一样,内门弟子,也大多有些看不起外门上来的那些师弟师妹。很多外门弟子进来了,干得就像是杂役的活,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功法给他们修炼,甚至还要被师兄师姐呼来喝去,各种排挤。一年,更有甚者十年都载没有见过一眼师尊。

但即使是这样,也比没有师承的外门弟子要来得好。因为不管怎么说,你有了师尊,能欺负你使唤你的只有同门,所谓“一家人”,都是护短的,若是有别家的弟子来欺负你,你师兄师姐脸上也不好看,别人打你一拳头,你师门不说十倍奉还,照样一拳头招呼回去是肯定的。而没有师门,这就意味着,不论是谁,都可以来踩你一脚,打你一巴掌,而且,没有人会替你出头。

人性本恶。就算修了仙,也依旧是人。而人,就是喜欢看有人过的比自己更凄惨。甚至恨不得能亲自使他更惨。

好几个也是这一批外门上来的弟子一脚大着胆子开始劝说东方漪三思了,东方漪沉默的听了一会儿,忽然抬头朝我看了一眼。

我不解其意,朝她眨眨眼睛。

东方漪忽然爆发了。

她环视四周的那些外门弟子,冷笑道:“诸位师兄,师姐,师弟,师妹。我只是不服,我们在外门都是顶尖的,我们未必有很好的天赋,也没有很好的功法。但是我们靠着自己的努力,还是能够在今天站在这内门。这就说明,我们不比任何人差!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又凭什么要摧眉折腰,在内门像只狗一样的活着呢!”

“我东方漪,只做人上人!”

孟寒凌低低的呵斥了一声:“漪儿!少说两句。”再说下去就拉仇恨了。

我心道,其实孟寒凌还是挺关心东方漪的嘛!

以孟寒凌的观察力,应该已经发现了东方漪的身份不简单,背后有人,所以一开始他由着她胡闹,并没有阻止。但是显然,东方妹子拉仇恨的力量超过了孟寒凌的预期。

就算背后有人,这里也是昆仑。东方漪若是话说的太满,必然会吃苦。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万一就真出了事可怎么办?

“少说两句?”东方漪却没有听出孟寒凌的言外之意,她反唇相讥道:“和这个无赖做师兄弟,难道你就很开心?现在又没有磕头,谁也不是谁的师尊,谁也不是谁的弟子。孟大哥,我就不信,在内门靠自己活不下去!我们一起,就像之前那样,好不好?”

孟寒凌简直无语。

他现在是还没向大长老磕头拜师没错,但是大长老已经点了他,他若是说不,那就是在打大长老的脸。打了长老的脸,将来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更别说修炼了,有的是人去为难他。

于是,孟寒凌只是道:“漪儿,不要任性。”

东方漪冷笑一声,道:“好,我懂了。可是我向来就是这么任性。你们都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我只做人上人。”

有一些长老已经开始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向东方漪。

我叹了口气,对林贤道:“有反抗,有自尊是好的。只是她太过自大,还没有经历过人心险恶。”

林贤说:“去内门杀杀性子也好。况且,别人说是祸,焉知就不是福呢?”

我点点头,不在说话。林贤瞧见这种状况,直接道:“天色不早,在下先回去了。诸位请便。”

反正他没收徒弟,接下来的事情,那些长老爱干嘛干嘛,和他没关系。

回到山上,其实还早,太阳都还没下山。今天天气不错,居然还能看见晚霞。

我和林贤坐在石桌上,等开饭。

林贤说:“这晚霞一会儿会越来越红,就像血一样。”

我说:“一般人形容晚霞,不是都像火一样吗?”

林贤“唔”了一声,说:“都一样。”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我今天……特别高兴。”

我问:“为什么?”

他却不回答,只是说:“阿瑰,你什么时候走?”

我道:“昨天还要我多住些时间,今天怎么就问我什么时候走?”

林贤说:“早晚都是要走的。只是我和你说一件事。”

我:“你说啊。”

林贤默了默,道:“走的时候,把斐鉴带走。”

我皱眉道:“他不会肯的。”

林贤摇摇头,说:“你放心。他会跟你走的。”

我正待要说什么,林贤忽然抢在我前面,说:“今天晚霞那么漂亮,夜里月亮应该也很不错。”

我说:“昆仑的月亮,一直就很不错。”

林贤想了想,说:“真是个适合喝酒的夜晚。”

我道:“你的那个酒量……”

林贤一脸正直的说:“酒量都是练出来的,不练怎么出来!”

我:“……”

最终我还是没能阻止林贤喝酒。

原本我看他还是吃完了晚饭自己拿个酒壶酒杯一杯一杯倒着喝,结果回屋翻了两本书,一出来,他就成了一个人坐在树下抱着酒坛子喝。

等等,拿个酒坛是哪里来的!

我看了眼林贤衣服上沾染的泥土,明白了,敢情这酒还是现挖的!

我看着桌上那东倒西歪的酒壶和酒杯,再看了看林贤抱得酒坛的大小,觉得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伯父?林贤?”我蹲在他面前,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说,“还认识我吗?你别喝了!”

在喝下去就要傻了。看,现在眼睛就直了。

林贤看着我,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阿瑰,你去把斐鉴叫来。我有话和他说。”

我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今天晚了。”

林贤喝了酒,性子有点犟,道:“不要,今天必须说完!”

我拗不过他,没办法,只好说:“那你等等,我去找他。”

别看平时斐鉴总是缠着林贤,但他还是很有眼力的,像这种一看就知道明显在思考人生的时候,斐鉴就不会去随便插一脚,惹人烦。

所以在我去找他的时候,他还是有点茫然的。

不过茫然过后就变成了一种受宠若惊的小雀跃。

斐鉴一跳一跳的说:“他都醉成那样了,连人都不认识,还记得找我,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很在意我?”

我诚恳的回答他:“不知道。”

斐鉴:“……切。”

然而,就在他各种忐忑,各种兴奋的跟着我走过去的时候,这才发现……林贤居然抱着酒坛,头歪在一边,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卡文卡的非常厉害。。。。

昨天对着电脑半天,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今天都没时间写,忙了一天。。。

希望明天不卡文了。

这是我最后的存稿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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