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之后。
我从汉中回到了洋县。
我感到无聊透顶,决定去洋县谠河水库钓鱼。
时值盛夏,谠河水库边鸟语花香,满眼青翠。山色倒映在平静的水面,凉风徐来,让人忘记了夏日炎炎和烦恼往事。
中午的时候,我发现随身带的香烟已经抽完。
“这附近有没有卖烟的?”我起身问不远处的一位钓友。
“前面有个农家乐,”钓友热情地说,“你打电话,他们会送来!”
“那也送吃的吗?”我继续问。
“那当然了!”钓友肯定地说。
“那你帮我打个电话,”我微笑着说,“要两瓶啤酒,一包烟,一份回锅肉,给我送到这个地方来!”
钓友掏出手机,拨打起来。
鱼漂依旧纹丝不动。
过了一会,一辆电动车从崎岖不平的土路驶来。
车上,下来一位体态轻盈的女人。
她身材不错,手里提着烟酒和盒饭。
她越走越近。
“在这呢!”我大声喊叫着向那个女人挥了挥手。
女人听到后径直走了过来。
我开始取出钱包。
“总共多钱?”我边掏边问。
女人没有说话,手里的盒饭忽然掉落地上。
我纳闷地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面前站着的系着围裙的女人,竟然是梦洁。即使事过多年,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而她也认出了我。梦洁那苍白憔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倦怠而无助的眼神下我形如陌路,凌乱的长发如何让我联系不到记忆中那个唇红齿白长发飘飘的女孩……
“你怎么在这?”我纳闷地问。
“农家乐是我家开的!”梦洁一边轻声地说,一边用手拢起散落在面前的长发。
“你一个人开的?”我继续问道。
“和我老公!”梦洁一边漠然地看着我说,一边把啤酒和香烟递到我手上。
我掏出50元给梦洁,她没有伸去接,转身快速离去。
梦洁的背影消瘦而柔弱。
我默默无语。
我低下头,看了看那个在我面前掉落的盒饭!一声长长的叹息,重重地落在我的心头,所有残留在心头的记忆一点点破碎,模糊,消失,留给我的只是一片空白和荒芜。
相隔咫尺,却,远似天涯;
牵手三年,却,形同陌路;
分别多年,却,恍如隔世。
我以为,分手后梦洁会生活得很好很好;我以为,她永远是那个明眸皓齿长发飘飘的女孩;我以为,当我们再次相遇的时候一定还会有惊喜和故事发生!
多年来,我真的是这么以为的啊!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连同残留在脑海里的一些美好记忆,也都没有了。只有一声叹息,阴郁地落在我的心头。我愣愣地看着梦洁远去的背影,恍如站在一个虚无飘渺的梦里,经年的风一遍遍从我的身体深处吹过,大片大片的乌云纷纷聚集,我辨不清方向,我喊不出声音,我迈不动脚步,我不知道何去何从。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对梦洁说,“我就当初不会答应你离开我!”
鬼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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