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涛显然对郝黛的亲热程度上升了不只一点点,下人送来早餐后,他就十分殷勤地将自己碗里的肉菜拼命往郝黛碗里头夹,嘴上还不停地说着:“六妹妹,你多吃点,你不是饭量大吗,这饿着了可不行,;来,吃肉,吃肉。【高品质更新】”
郝黛看着自己那清汤寡水的早餐,在对比郝云涛面前那份分量十足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了,林氏当家主母的能量果然是不能小觑的,而且她也是真的恨不得饿死自己,不过若是她知道她的儿子已经向“敌人”投诚,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呢,不过这都不关郝黛的事,她只要有东西吃,有太阳晒就好了,跪祠堂的生活,也是可以万分惬意的。
朱梓勋脸色阴沉地看着眼前的这份资料,狠狠地就将手边的一个茶盏摔了出去,滚热的茶水溅到了对面几人的身上,碎瓷溅地满地都是,那垂手站立与朱梓勋桌前的男子立马齐齐跪下,口中喊道:“请殿下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让我怎么息怒,我那两次万无一失的计划,都是败在那贱丫头的手下,你们说我怎么能息怒,本皇子原来还以为三哥那边有什么大高手呢,到头来竟然只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你让本皇子的脸往哪儿放!”
底下那几人一时间都没有话说了,连他们都很惊讶,这么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丫头,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朱梓勋深深吸了口气,脸色黑得能滴出墨来,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派血刃去,先探探那丫头的底,想来她背后定是有高手的,若是能引出那高手来最好。若是不能,找个适当的机会,直接将那丫头清理了,不然这口气本皇子还实在是咽不下。”
“是!”跪着的几人异口同声地应道,便立即退了下去。
元宵佳节,朱盈月的身子总算是好了许多,朱梓骁自是与往年一样,一直陪在朱盈月身边。直到她倦了,方才让宫女们送她回了寝宫。待他从云晟那里知道了郝黛遇上五皇子的事已是很晚了。听到那朱梓勋吃了些小亏,朱梓骁还是十分愉悦的,浅笑着地对那云晟说道:“看来碰上那丫头,谁都讨不了便宜啊。”
云晟却是微微皱了眉头说道:“殿下,郝小姐终归势单力薄,属下怕……”
朱梓骁的面色也凝重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对着云晟吩咐道:“你派人去小五那边查查,我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小五他应该不仅仅是因为齐易知而对付郝黛,或许是他知道了一些什么,毕竟上一次惊马事件的时候,他好像也看到了郝黛,若是再让他查到绵阳的事也跟郝黛有关。恐怕她会对郝黛不利。”
云晟听罢面色一凛,她对神秘而又强悍的郝黛也是很有些好感的。自然不想她出事,便立即退下去执行朱梓骁的命令了,只留下朱梓骁仍然在凝神思考着什么。
七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跪祠堂这个惩罚,郝黛倒是一直都是严格执行的,她的脚从跪上去之后就没挪开过蒲团,郝云涛曾不只一次劝说她休息一会儿,睡一会儿吗,郝黛都没什么反应,倒是郝云涛,除了头一两天还算是端正地跪过几个时辰,后头基本就是在偷懒打诨,一般只有郝黛预警了,他才会立马乖乖地在蒲团上跪好,倒是越发好奇为何每次郝黛都能未卜先知,但可惜他这个妹妹是个据嘴葫芦,一句话能搞定的绝对不会说两句,弄得郝云涛很是郁闷。
跪祠堂的七天就这么过去了,郝云涛和郝黛两人被放出来的时候,林氏早就已经巴巴地在外面等着了,一见到她的宝贝儿子就扑上去抱在怀里心肝儿肉地叫个不停,还拼命埋怨郝东成狠心,又心疼地说郝云涛瘦了等等等等。可那郝云涛既没受什么累,又没吃什么苦,脸色红润不说,还比进去那会儿稍稍胖了一些,也不知道那林氏是从哪里看出来郝云涛瘦了的……
春姨娘和郝萌也过来接郝黛“出狱”了,可她们似乎是为了最大目的的减少存在感,站的地方很是隐蔽,要不是郝黛有精神力,这乍一看还真的很难发现她们呢,见到郝黛出来,红杏站在最前头,拼命地同郝黛招着手,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郝黛走到几人面前,除了红杏红着眼眶,微微有些激动外,春姨娘和郝萌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并没有多少喜悦和关心,甚至郝萌的眼中还流露出一丝丝的愤懑。
几人沉默着走回了住所,到了正厅里,春姨娘在上手坐了,而那郝萌则是坐在春姨娘的旁边,两人俱是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站在那里的郝黛,红杏咬着下唇,站在角落里,两只手拼命地扭着帕子,面上又是惶恐又是害怕。
“黛儿,你知道你这一次给我和你姐姐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沉默了许久之后,春姨娘终于开口了,平日那温柔的声音里带了丝丝冷清。
郝黛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春姨娘,并不说话,也只是那么冷冷淡淡地看着她们。
“不要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是你的亲娘,可是你有一刻把我当成你的娘亲吗?”春姨娘似是终于爆发了,从来都是柔声说话的她,第一次这般怒吼,像是要把这些年对着郝黛那复杂的感情全部发泄出来。
郝黛依然沉默,坐在春姨娘身边的郝萌却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抹安抚着春姨娘,一边对着郝黛喝道:“六妹妹,娘都被你气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一句话都不说,你是想气死娘吗!”
“你们想让我说什么?说我害了你们,连累了你们,那你们尽管放心就是了,至少现在,你们还死不了。”郝黛看着两人,一如既往地冷淡,似乎根本就没看见春姨娘的突然爆发和郝萌的愤怒一般。
春姨娘和郝萌被郝黛的话说地脸色更加难看。好不容易缓过了起来,抚着心口,颤抖着手指着郝黛道:“你就那么想让我和你姐姐死,我怎么会生出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自己一个人惹祸还不够,还要搭上你姐姐,你到底存的是什么居心啊~~~”
郝黛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怎么春姨娘反应这么激烈,顿时便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红杏。红杏却也只是白着一张脸,畏缩在墙角,一幅手足无措的模样。
“娘,娘,您别生气了,小心身子啊,您要是再有什么事,女儿该怎么办啊!”郝萌泪水涟涟地抓着春姨娘的手,哭地那叫一个楚楚可怜。
“萌儿啊。你放心,娘就是拼死也不会让你去给那齐易知做妾的,你是娘最宝贝的女儿,娘怎么舍得让你去做妾呢~~~”春姨娘也是抱着郝萌哭地凄惨,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着。
郝黛总算是听出些端倪来了。好像郝萌要给那齐易知做小老婆,春姨娘刚才说她连累了郝萌。那么肯定不止郝萌一个人要去做小老婆的,最起码还要加上她,好了,事情真相大白了。就为了这事儿,春姨娘爆发了。
郝黛被眼前这两个人哭地头疼,不耐烦地开口道:“郝萌明天就要给齐易知去做小老婆了吗?”
“你胡说什么,我死也不会让萌儿给齐家做妾的!”春姨娘抱着郝萌,恶狠狠地盯着郝黛。
“那不就行了,齐家的人上门来抢人了吗,等真来了再说。”郝黛根本不当回事儿地说道。
“你知道什么!这婚姻大事一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是个卑微的妾室,人微言轻,你和萌儿的婚事都是攥在夫人手上的,今次因为二少爷的事情,你得罪狠了夫人,又因为得罪了五皇子都是因齐家的事惹出来的,夫人就跟老爷提了,要把你们许给齐家小少爷做妾,好平了齐家的怨气,老爷虽是没有应允但看那个意思是**不离十了,若是他们都答应了,那就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千辛万苦教养出来的女儿,却还是要跟我一样,给别人去做妾,跟我一样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看正室的脸色,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春姨娘一边说着,眼泪便又是滚滚而来了,悲痛欲绝地大哭起来。
郝黛的眉头皱地更紧了,冲着春姨娘说道:“行了,别哭了,不就是做个小老婆吗,至于吗,嫁给谁还不都是一样,不过就是换个地方过吗。”
郝黛的思维很简单,她对于婚姻根本就没有什么概念,在蓝星也已经没有婚姻这个概念了,因为本来人类的结合是为了繁衍后代,而蓝星已经利用克隆技术将后代的问题解决了,再加之未来星系与星系之间频繁的战争,人与人之间沟通愈发减少,每一个人都只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只靠基因维系着关系,所以郝黛对于这个时空三妻四妾的制度并没有任何的排斥与不满,她连男女之间正常的感情都没有,自然无所谓嫁给怎样的一个人。
“你要自甘堕落地去做那齐易知的妾是你的事,我就是死也不会这么窝囊地过一辈子的!”郝萌“唰”地一下站了起来,瞪着郝黛说道,面上的神色很是骇人。
郝黛不想跟她们继续废话下去,她也知道郝萌总有能耐不去做那个妾的,至于她吗,或许再过不久就离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又有什么所谓呢。
“要是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这般说着,就准备带着红杏回房,那本是哭地厉害的春姨娘见她要走,又是尖声叫道:“我有让你走了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做娘的!”
“那娘还有什么事?”郝黛眼神冷冷地看她。
春姨娘微微瑟缩了一下,却依旧气愤地指着那红杏说道:“我原来就已经警告过这丫头了,要是再看不牢你,直接撵出去就算了,这次倒好,竟然还敢欺上瞒下,帮你蒙混出府了,这种奴婢怎么能留!”
红杏一听。顿时小脸煞白,立即跪在地上,拼命磕头哀求道:“姨奶奶,奴婢不敢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求您了,不要赶奴婢走。”
郝黛没说什么。只是直接将那红杏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双黑眸冰冷地骇人。看着春姨娘说道:“红杏是我的人,你撵撵试试。”
许是郝黛的眼神太冰冷,气势太甚,春姨娘和郝萌竟是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就这么看着郝黛将有些呆愣的红杏带了出去,直到两人都走远了,屋中的空气才陡然一松,春姨娘脸色煞白煞白的,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而郝萌亦是心有余悸地紧紧握着春姨娘的手,再一次真正体验到了郝黛的可怕。
郝黛与红杏回到房间,红杏还在那里抽抽噎噎地哭着,一双眼睛红肿得跟核桃似的,小模样可怜地不行。
郝黛看了她一会儿。才默默地开口道:“别哭了,不会撵你走的。放心吧。”
“奴婢……奴婢不是哭这个,奴婢……是感动,小姐其实……不用为奴婢与姨奶奶争吵的,奴婢……不值得……”红杏一边哽咽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
“值不值得由我来衡量,我说值得就值得,你以后就还是安安心心地在我身边就好了,姨娘那边你不用担心。”
许是郝黛的安慰起了效果,红杏终于停住了抽噎,用帕子擦了把脸之后,沮丧地与郝黛说道:“小姐,其实您也不要怪姨奶奶,她也是一心为了您和五小姐着想,她是不想让你们两个给那个小霸王去做妾,所以对您的言辞才会激烈了些。”
“我不怪她。”郝黛很无所谓地回道,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人,她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红杏听郝黛这般说,才放下了心来,带着欣慰的表情说道:“奴婢就知道小姐您一向是最宽宏大量了。”这般说着又是有些苦恼地皱眉,“就是怕老爷真的把您和五小姐许给那小霸王做妾,那样可真麻烦了。”
“放心吧,没事的。”郝黛倒是淡定的很,她现在才九岁,按这个时空的习俗,女子要等到十五岁才会出嫁,满打满算还有六年呢,六年足够她做很多事情了,她虽然对做妾这件事没什么所谓,但她并不喜欢齐易知这人,跟他待在一起应该会很麻烦,到时候直接处理掉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郝黛的暴力理论,实在是很让人汗颜啊……
红杏看自家小姐这般淡定的模样,倒也真的没那么担心了,在她的潜意识里,好像就没有自家小姐办不成的事。
郝黛又在府上休息了一天,便要回书院去上学了,禁足的那几天,郝东成帮她去书院请了假,理由自然很简单,身体微恙,现在她“病好了”,便要恢复到正常的就学中去了,这一天早晨,郝黛依然与郝萌、郝舒儿和范萱儿三人同坐一辆马车去书院,郝萌明显一幅和郝黛冷战的模样,范萱儿倒是十足亲热地拉着郝黛的手说道:“六妹妹,这几天不见你可瘦了许多,姐姐真真是为你不服,你又没做什么,就惹来了那些个无妄之灾,只希望那五皇子不要受了那小霸王的挑唆,再来为难你才好。”
郝黛没回话,依旧是原来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范萱儿见郝黛这般老神在在的模样,便想了想又说道:“看妹妹这幅样子,想来是不怎么担心的,不过也对,有燕王世子殿下一心帮着妹妹,妹妹自然不用担心了。”
“哼,萱儿表姐,难道你不知道吗,现在世子殿下可也是自身难保啊,他可是也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书院了,听说是被燕王殿下禁足了,想来也是因为五皇子殿下的事情,才受了责罚的吧。”郝萌看起来消息很是灵通,冷笑一声说道。
范萱儿自从范斯年的事情之后,就跟郝萌很是不对付,立即反唇相讥道:“不管怎么说,世子殿下可是燕王唯一的嫡子,以后可是要继承燕王的王位的,五皇子殿下怎么也要看着些他的面子,再说六妹妹本身与五皇子殿下又没什么仇怨,还不是那小霸王在中间挑唆着,想来这其中孰轻孰重,五皇子殿下还是能算的清楚的吧,倒是那小霸王的事情似乎颇为难办呢,我好像听说,舅母有意想让妹妹嫁与那小霸王为妾,不知这事儿是真是假呢?”
郝萌听范萱儿提到给齐易知做妾的事,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语气冷冽地说道:“萱儿表姐多虑了,那根本就是没影的事儿,我郝萌就算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会嫁给那种人做妾!”
“五妹妹这话说的,齐家可是世家大族,又是太后娘娘的娘家,齐易知又是齐家家主最冲爱的幺子,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那种人’了,就算妹妹给了他做妾,那也是一门极好的亲事啊,有些人可是想都想不来呢。”
“萱儿表姐既然说的他那么好,那不如跟母亲去说,让表姐嫁给齐易知做妾好了,想来母亲也定会欣然同意的。”郝萌很是嘲讽地说道。
范萱儿倒也不恼,依旧浅笑着说道,语气中却是颇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可惜啊,姐姐我与妹妹你的身份终究不同,姐姐怎么着也是正经的嫡出,跟五妹妹你这庶出不同,怎么可能给人家做妾呢。”
又是牵扯到嫡庶的问题,郝萌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眼看着一场大战就要爆发,那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郝舒儿忽然开口道:“马上就要到书院了,两位妹妹都少说两句,再过两天就是书院内没三月一次的考核了,不知妹妹们准备的怎么样了?这次考核可是至关重要呢,三位妹妹现在都在甲班,说起来也算是咱们郝家的荣耀,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啊。”
显然郝舒儿的话题扭转地很是恰当,因着碰上过年,所以她们的考核延迟到了年后,开学之后,又多给了学生们十日的准备时间,若是这一次她们的考核成绩不理想,就有可能从甲班滑落到乙班,那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本来好不容易经营的人际关系也会因此而破裂,这不得不让郝萌和范萱儿尤其慎重,郝黛基本毫无压力,就算她根本没怎么在用心读书,但书本上的每一个却都已经滚瓜烂熟,有无敌外挂作弊器在身,若还不能应付这种小小考核,那郝黛真的就可以去买块豆腐撞死了。
到了书院之后,郝黛见到了许久不见的同学,除了那似乎一直不太敢正眼瞧她的齐易知和分外热情的姚瑶,其余人对她的回归并没有太多的关注,本来嘛,她那不讨喜的性子,在班上就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她。
但不得不说姚瑶算是个异类,她几乎完全无视郝黛那张冷脸,一直对她热情有加,见她终于“病愈”回来就学,自是拉着她嘘寒问暖个不停,“郝黛妹妹,你还好吧,你的事情我哥哥都跟我说了,你定是吃了许多苦吧,不过你也不要太害怕了,你也没真得罪那五皇子,他应该只是一时生气,不会真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放在心上的,过一阵儿定就没事了,还有那齐易知,你也不用怕他,以为自己攀上了五皇子就了不起了吧,总有人会收拾他的。”
“我从来就没有怕过。”郝黛很是待定地说着,顺便拿起一本《论语》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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